19、花太十九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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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近午时，卡卡西一行四人才赶到了地图中所标注的位置。他们眼前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而大蛇丸的据点就在这山腹内。
‘好大的手笔，这还只是据点之一吧。’
【毕竟三忍，不差钱。】
‘啧。’
裴蝉衣跟系统瞎扯了两句后默默打开了数据查看功能，然后，不看不知道。
“队长，据点内只有一些被改造过的‘人’以及没有查克拉的研究人员，数量在五十左右，我们要找的大蛇丸应该不在。”
“很好。番茄、乌鸦，你们跟我一起进去，直接动手。离经原地待命，战斗结束后再过来。”卡卡西知道裴蝉衣拥有超强的感知能力，所以并没有怀疑就直接下了命令。
止水跟鼬对视一眼，两人都意识到了裴蝉衣之所以跟过来，不止是那个特殊血继界限的原因。
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忍者，作战计划就是一路杀过去。裴蝉衣躲在一个小土包后面，时刻关注着据点内的情况。
【你的代号真敷衍。】
‘怎样？看不起我？取名废不行吗？’
【没有。】我只是看不起作者。
‘写轮眼真好用啊……止水已经十五杀了，鼬十杀，卡卡西十杀。’
【跟写轮眼没关系，宇智波止水可是宇智波一族最强的一个。瞬身止水，你没听过吗？】
‘噢，没有。’
【……他的瞬身术已经无限接近水门的飞雷神了。】
‘厉害~。’
【宇智波鼬也不差，他是仅次于止水的天才。】
‘哼哼~，卡卡西也很棒啊。’
【……】
几分钟后，裴蝉衣接收到了战斗结束的信息。先一步进入的三人已经将入口处的陷阱、幻术、结界都一一解除了，他只需要轻轻松松的走进去。
许是为了更好的进行掩盖，据点的入口直接用一块巨石堵住，再加上附近怪石嶙峋，视觉上一点也不突兀。刚往里走，裴蝉衣就感觉到气温瞬间降下了不少，不过空气倒是十分流畅。沿路有着卡卡西留下的标记，再加上照明的火把，他很快就与三人顺利汇合了。
卡卡西站在某个房间门口，裴蝉衣小跑几步走了过去。地上的尸体基本上都是一刀毙命，忍术痕迹几乎只有那么几处，谈不上血腥。不过，他是医者，尸体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那两个呢？”
卡卡西指了指房间内。
裴蝉衣刚想进去看看，却被卡卡西拽住了。
“怎么了？”
“里面……”
“人体实验室？”
“嗯。”
“没关系。”
裴蝉衣从门口往里扫了一眼，墙壁、地面都染上了一种液体，玻璃碎片溅的到处都是，各种生物的器官散落一地。两个宇智波正将几具尸体封印到储存卷轴中，他隐约看到那些尸体眼眶处是空洞洞的。
“这是？”
“宇智波族人。”
裴蝉衣皱了皱眉，联想到卡卡西那只写轮眼的由来，那么擅长人体实验的大蛇丸不可能放过这一点。从宇智波族人身上将写轮眼挖出，再进行移植，自然就能得到写轮眼的能力。或许会有排斥现象，不过大蛇丸此人不简单，解决这点问题的能力还是有的。
“希望不是番茄他们的熟人。”
“嗯。番茄受了点伤，你替他治疗一下。我需要收集大蛇丸的实验数据，他应该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虽然大部分被摧毁了，聊胜于无。”
“我知道了。”
卡卡西离开后裴蝉衣将文曲之聿拿在手里，在止水收好封印卷轴他就走了进去。如卡卡西所说，鼬的手臂受了伤，三道刀口正在往外渗血。血液并非是艳丽的红，而是带着诡异的黑紫色。
“毒？别动，我给你治疗。”
“拜托了。”
本来凭借鼬的实力不至于被那些失去理智的改造人伤到，但是在看到宇智波族人眼眶空洞的尸体时，他分了心。
裴蝉衣右手挥动，文曲之聿的笔尖带出几点水墨气劲。
清风垂露，气冲太阳出，注手阳明。为目标解除所有不利效果，瞬间释放，消耗内力400点，3秒调息。
鼬低头看了眼受伤的部位，他发现伤口处冒出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颜色。这就已经解毒了？如果是一般的医疗忍术，想要做到这一点，还得对毒素进行分析。解毒完毕后，人体会陷入一段虚弱期。可是裴蝉衣的术简直太过神奇，瞬间解毒且无副作用。何等强大的血继限界……
“喂喂，骗人的吧？”止水凑上前，用手指沾了一点鼬伤口处的血液，又放在鼻尖处闻了闻，只有单纯的铁锈味。
“离经易道吗？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队长要带你过来了，厉害。”
“还没完呢。”裴蝉衣转了转手中的文曲之聿，一道夹杂着嫩绿色的水墨气劲落在了鼬的身上。
局针，将其身而员其末。为目标恢复气血最大值的百分之10，释放时间1秒，消耗内力334点，无调息时间。（施展三次‘局针’或‘提针’后，下两个‘长针’或‘彼针’无需运功，该效果每20秒出发1次）
在裴蝉衣用出第二个术后，鼬的伤就已经恢复了，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完全看不出手臂上有过受伤的痕迹。止水的目光稍微变了不少，神情也说不出来的严肃。
“……辅助与治疗的血继限界，虽说无法进行攻击，但是就凭这生效的速度，再加上加入战斗后增强己方的持续作战能力。蝉衣，你的未来很危险，不止是大蛇丸觊觎各式各样的血继能力者。”
“我们不是一个小队的吗？”裴蝉衣笑了笑。“有我这样一个强大的辅助在，你们会让我背抓走吗？”
鼬、止水异口同声回道答：“当然不。”
裴蝉衣在战斗时的作用有多大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只要他不被敌人抓住，说句不好听的，己方队员想死都难。因为他的医疗术可以随时释放，即时生效。比起掌仙术那些耗时长，除非自己是医疗忍者，否则无法在战斗中使用的医疗忍术来说，离经易道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所以我根本就不担心，因为有你们在。再说了，我的能力还不止如此，未来还很长，你们会有机会亲身体验的。”
止水：“那我就先期待一下了。”
鼬：“啊，我也是。”
“对了，关于……”裴蝉衣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问。他们现在是队友，是同伴，关心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你们的族人。”
止水同鼬对视一眼，片刻后他开口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队长那边估计也差不多了。鼬已经埋好了起爆符，先离开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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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剧烈的爆破声响起，大蛇丸的据点之一眨眼间化为尘埃。四人踏上了回村的路途，当天夜里他们选择了在之前停留的那个山洞进行修整。
再一次看到裴蝉衣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堆东西，止水颇为好奇的询问道。“这是储物卷轴的一种吗？”
“差不多，不过储物卷轴是把阵法结界刻印在卷轴上。我们族人使用的有两种，一种是梨绒落绢包，一种就是直接把人体当成载具，我的是后者。”
裴蝉衣吐了吐舌头，他可没有撒谎，大唐侠士基本上人手一个梨绒落绢包，不够用的还能多带几个在身上，空间背包也确实是这个原理。
“对了，白天的事你还没说呢~。”
止水清了清嗓子，眼神扫过裴蝉衣身旁的卡卡西，结果他发现对方正拿着一本黄色封皮的书看得津津有味……能不能装得更像一点？
“事情是这样的，我跟鼬发现的那几具尸体都是宇智波一族的直系，其中甚至有一个还是我们的堂兄。论天赋，他绝对不下于我们二人。前段时间，接连数十个族人失踪，而且他们都是开了三勾玉的宇智波精英。这件事，族长并没有展开调查，甚至都没有跟火影大人提起过。因为……那些失踪的族人，不，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死亡了，他们都隶属于另一个组织，根。”
“根？”裴蝉衣用手肘捅了捅卡卡西的腰。“我从来没听说过。”
“嗯……”卡卡西摸了摸鼻子，将‘小黄色’合起。“根啊，我倒是跟他们有过一次小小的纠纷呢~。”
“那是什么？”裴蝉衣侧头看向卡卡西。
“根，是指暗部特别机动部队，也就是暗部培训部。由强硬主战派——团藏一手建立，所以根的成员是直接受命于团藏而不是火影。所谓根之人，没有名字、亦无感情，没有过去，亦无未来，心中只有任务。在背后支撑起木叶村这棵大树，深扎于大地之中，这就是根的意志。我认识一个出身根部的人，他现在已经脱离加入了暗部，所以听他聊起过。”
“这是不对的。”裴蝉衣坚定地开口道，他的双眸因琉璃灯的映射而绽放出耀眼的光彩。
“就算是暗部，也不会要求成员抹去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感情。没有过去与未来，等同于人生看不到一点希望，终日与黑暗为伍，那他们与行尸走肉有何区别？不过是团藏培养出来的机器罢了。这样的人，真的还可以称之为人吗？我不了解根部对木叶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但是他们的成员连自己的未来都无法掌控，真的值得村子付出信任吗？木叶村，才不需要这样的组织来支撑……如果水门还在的话，他绝不会允许根部继续存在下去！”
听完裴蝉衣的这番话，其他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特别是止水。宇智波一族加入根部的成员基本上属于三长老一脉，团藏曾经邀请过他，只是因为鼬想要加入暗部，他才改变了主意。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又是至交好友，他希望能够在能力范围内替鼬的成长铺路。
“我是认可团藏的理念的。为了村子自我牺牲，在暗中维护和平的无名忍者，才是真正的忍者。”
“止水……”鼬欲言又止。
“我承认这样的人很伟大，只是一旦让伟大成为可复制品……你有没有想过会酿造出多少悲剧？根部培养的都是小孩子吧。”
裴蝉衣想起了水门站在他的前方，说着会保护他长大。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火光将会继续照亮村子，并且让新生的树叶发芽。这是水门告诉我的，火之意志。比起身处黑暗中赴死，我宁愿为了想要守护的事物笑着睡去。人类之所以比其他物种强大，是因为他们有感情。舍弃感情之人，既弱小又可悲。止水，今天是你，明天或许就是鼬，还有佐助。牺牲自己的未来换取一时的守护，谁都得不到幸福。哪怕身陷地狱，也不能忘了在心中留存最后一丝希望。”
“这是你的忍道吗？”止水微微抬头，本以为变为植物人那么久，裴蝉衣的心智还停留在七年前。没想到，这个小孩竟然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不，我觉得这是水门的忍道。他走的时候，是笑着的。”
“四代目吗……”
“我始终不认为自己是忍者，我不会你们的那些忍术。我只是一名医者，是大夫，我想要救该救之人，守护这个水门爱着的村子，守护鸣人的成长。”
裴蝉衣嘴角划过一道带着暖意的弧度，虽然他的最终目标是回到大唐，但是，在那之前就让他以木叶村民自居吧。
“嗯……好像跑题了。你那些失踪的族人都是根部成员，那么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我需要跟火影大人谈一谈，队长，到时候希望你能做个见证。”
止水看向卡卡西，他很清楚此人在火影一脉中的地位。一旦查出团藏与大蛇丸……那么，宇智波一族就需要有所行动了。
“我没问题。”卡卡西自然清楚这件事事关重大，很有可能动摇木叶的根基。只希望，不要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唔……困了。”裴蝉衣揉了揉眼睛，往卡卡西身上靠了过去。“晚安，各位。”
卡卡西将裴蝉衣半搂半抱，只希望能够让小孩睡得更舒服一点。
“晚安。”
止水、鼬：频道跳得太快了喂！刚谈完这么严肃的事就直接喂狗粮了？喵喵喵？？？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花太十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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