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花太十八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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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裴蝉衣打着哈欠站在木叶村外一公里远的某个小树林里，他的身旁是卡卡西。在被后者伺候着起床穿衣，又投喂了早餐后，两人一同离开了村子。
吃食、换洗衣物、有可能用到的伤药，这些都放在了裴蝉衣的空间背包里。为了隐藏行踪，卡卡西出村时就带着裴蝉衣走的暗部特别通道。
终于来了……
裴蝉衣抬头看向他附近的某棵大树，果不其然在枝桠掩映间多出了两道模糊的身影。
“人齐了就出发吧。”
卡卡西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结印，在裴蝉衣身上留下一个小型幻术，作用是遮蔽身形。因为裴蝉衣赶路的方式有点太过张扬，掏出大鸟什么的……实在不符合暗部的行事风格。
说起来，这还是裴蝉衣来到忍者世界后第一次离开木叶村。也正因如此，他没打算让卡卡西背着走。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用大轻功赶路还能顺便看看外面的风土人情。有幻术在，也不怕轻易被人发觉。
后来的两人点了点头，直接运起忍足在树木间穿梭。卡卡西紧随其后，裴蝉衣的大轻功跟忍足的速度差不多，只是他本着要好好观光的心思便落在了最后面。
坐在羽墨雕上，裴蝉衣时刻开启着数据查看功能。一是为了警戒，二是他怕自己跟丢了。毕竟这是他正式编入卡卡西小队后的首次任务，还恰好碰上了要出村。
前些天，三代火影找裴蝉衣谈了会儿人生，大概内容差不多就是准备给他找点事做。再三考虑过后，三代沿袭水门当年的处理方法，把裴蝉衣丢给卡卡西，要怎么用卡卡西你自己看着办。
卡卡西在暗部的小队除了他这个小队长，就只有宇智波止水以及宇智波鼬。在这两个宇智波没有加入暗部时，他都是一个人单干的。往日里分配给三人的任务，他们的做法是一人拿一叠任务单，各自完成后回暗部基地碰头，由鼬负责写任务报告书。
而这一次，卡卡西从三代口中接受了某个命令后，选择整个小队一起出动，甚至还捎上了裴蝉衣。只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地……是蛇窟。
正埋头赶路的止水不经意间回了下头，然后他就差点崴了脚。鼬发现异样后顺着止水的目光看了过去，下一秒他就亮出了写轮眼。
止水：你特喵的是在天上飞吗！这不是土影那老头子的专利？
鼬：这是什么术？复制看看。咦？复制不了！
察觉到自己成为了视线中心的裴蝉衣将羽墨雕挥散，脚底的墨色气劲重新凝聚起来。任由身形坠落了一段距离，他的脚尖才在空中轻轻一点。一番动作下来，正好同止水两人并肩而行。
“有情况？”
“不……”止水面具下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他用写轮眼仔仔细细地扫视着裴蝉衣，然后他发现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除了查克拉量挺多的。
“你会飞行的忍术？”
“不算忍术吧。”这段时间裴蝉衣跟这两个宇智波也算是混熟了，时不时就相约去忍者学校，给鸣人跟佐助一点小小的惊吓。
“卡卡西有介绍过我的能力吗？”
止水跟鼬纷纷摇头，别说介绍了，根本就是藏得严严实实！
“我的血继限界名为离经易道，以它为基础可以施展辅助以及治疗类的术。但是，我无法学习任何通用忍术，包括最简单的三身术我都不会。”
“血继限界吗……难怪写轮眼不能复制。”鼬开口道。
裴蝉衣皱了皱眉，“写轮眼？”
“你不知道？”止水嘴角轻扯一记，这已经不是孤陋寡闻的程度了。“宇智波哪怕在整个忍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忍者家族，就是因为我们拥有血继限界写轮眼。”
“很强吗？”
“……”止水默默捂脸，他侧头看向了鼬。“你来说，我怕一时失手伤到他，到时候队长就要雷切我了。”
“……”鼬表示他有一句【哔——】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然而，止水不仅是他的一起长大的好友，对他而言更是兄长一般的存在，于是他屈服了。
“写轮眼是三大瞳术之一，属于宇智波一族血统内的血继限界，只有部分族人能开启。写轮眼分为一勾玉、双勾玉和三勾玉，勾玉越多能力也越强。洞察眼，能看清查克拉脉络，看穿对手一切的细微动作及结印。催眠眼，放出幻术控制对手，复制并看穿非血继限界的忍、体、幻三术。”
听完鼬的解释，裴蝉衣差点揪秃了羽墨雕的毛。虽然这只羽墨雕是墨迹凝结而成，可它还是有实体的。原来那天止水露出来的兔子眼不是他本来的眼睛吗！
‘系统，你给我出来！我们来聊聊写轮眼有多么强无敌。’
【额……不怎么样。】
‘写轮眼几乎克制百分之九十九的忍者！碰到他们，普通忍者只能直接跑路了！复制忍术……连学都不用学！当初我要有这兔子眼，是不是就能够集齐十二大门派的武学招式？天下第一？’
【你想多了。】
‘……’
【不过，写轮眼还有一个用处，任何人事物，只要看过一遍，就再也不会忘记。嗯，你当初如果有写轮眼，就不用担心背错药方了。】
‘嫉妒！’
【宿主，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写轮眼，宇智波鼬并没有完全告知你它的能力有多逆天。三勾玉之后，还有三重境界。这三重境界，只要到达第一重，那么一双这样的眼睛就可以灭掉一个国家。】
‘……’
【俗话说得好，给我两个天才宇智波，我可以毁灭整个世界。嗯，完全没有夸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写轮眼到达了最后两个境界，也只有……】
‘只有什么？’
【嘘，不可说。】
‘啧，小气！’
【天机不可泄露，宿主。】
‘好吧，那宇智波一族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人当过火影？’
【……这话你最好别当着宇智波的面说出来。历史遗留问题，你有时间可以补一下木叶创立史。】
‘我知道了，回去我就看书！’
【宿主，你是一个变数，谨记。】
系统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搭理他。裴蝉衣控制着羽墨雕往上飞，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变数啊……感觉莫名其妙就背负了什么东西呢。
他现在已经知道每个世界都有各自的命运线，比如叶欢终结了安史之乱，比如他救下了玖辛奈。有了系统的帮助，他才得以继续生活在这里，虽然付出了沉睡七年的代价。可是，系统并不会告诉他未来的发展，那又如何判断他会不会又一次改变了他人的命运？
【宿主。】
‘嗯？’
【命运凌驾于万物之上，神明、世界法则都无法插手。他们只能惩罚扰乱命运线的人，比如你，却无法操纵命运，也做不到复原。这个世界的命运线已经彻底乱了，玖辛奈存活下来改变太大，世界法则只能任其发展。】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不用被世界法则威胁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嗯，但是也别太放肆，我怕它出尔反尔。】
‘……你竟然跟世界法则有过交流？’
【抱歉，您呼叫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时间。】
‘……系统，你行的。’
裴蝉衣端坐在羽墨雕上，举目眺望。朝阳初升，天壁染上了一抹红艳。明明是这么美的景色，可他却无心观赏。系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可弄不明白的地方也更多了。世界法则是活物，可以与系统进行交流。系统是从大唐跟着他过来的，身份之一为隐元会成员。所以……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四人继续赶路，一个飞在天上，三个使用忍足穿行。他们的目的地在火之国边境处，保守估计今天之内到不了。中途有过停下修整，却没有耗时太久，直到天色渐晚卡卡西才做出原地过夜的指示。
止水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山洞，鼬跟过去简单收拾了一下，卡卡西负责在山洞外布置陷阱幻术，至于裴蝉衣……他从包包里拿出了一盏琉璃灯、一张矮桌、四个软垫、四副碗筷以及热气腾腾的饭菜。
什么都别说，感谢空间背包即可。
吃饱喝足后卡卡西又安排了守夜人员，止水负责上半夜，下半夜是他自己，鼬全程呆在裴蝉衣身边当保镖。
“卡卡西，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出发前你就没有说。”裴蝉衣乖乖地坐在垫子上，背靠山壁。
止水跟着开口道。“对啊。队长，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正要跟你们说，没打算隐瞒。”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拿出一张地图，摊开放在矮桌上，他指了指上面那个红色的圆点。
“先前其他暗部成员得到情报，这里是大蛇丸的某个据点，他本人最近也在此地出没过。三代的意思是让我们直接将据点捣毁，如果遇到了大蛇丸，尽量活捉。正因为敌人是三忍之一，所以我才带上了蝉衣。有他在，胜算更大。”
裴蝉衣摸了摸下巴，三忍之一……怎么那么耳熟？
“呐，卡卡西，他跟水门的老师什么关系？”
“曾经是一个小队的同伴，只不过后来大蛇丸因进行人体实验被三代发现就叛逃了。三忍，四代的老师自来也、大蛇丸以及医疗圣手纲手姬，他们是三代火影的弟子。”
裴蝉衣一阵无语，合着还是你们自己村子培养出来的？
“好吧，我已经可以预见明天不会太轻松。毕竟，我们这个队伍可是出动了两对写轮眼。”
“不止，是两对半呢~。”止水笑眯眯的看向卡卡西，原来他们的队长还没有对裴蝉衣提起过自己的那只写轮眼吗？
蒙在鼓里的裴蝉衣正准备找系统，他想的是莫非那什么写轮眼还有三只眼的状态？
卡卡西比了个手势，示意止水跟鼬先回避一下。等两人出了山洞，他才走到裴蝉衣身边坐下。
“蝉衣，我的左眼，是写轮眼。”
“你竟然不姓旗木姓宇智波？！！”
卡卡西：“不，我确实姓旗木。你听我说完，蝉衣。我的写轮眼，来自死去的同伴……”
于是接下来裴蝉衣听到了一个比较久远的故事，关于卡卡西的过去。
童年时期的卡卡西拥有着让人望尘莫及的天赋，5岁从忍者学校毕业，6岁中忍，12岁成为上忍。这些，是裴蝉衣知道的‘天才忍者’卡卡西，他不知道的是隐藏在背后的那一笔笔血泪。
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声望远超三忍，被其他国家所畏惧的木叶白牙。只因在一次任务中选择了拯救同伴而导致任务失败，或许是村内的舆论，又或许有其他不知名的原因，他自杀了。
那时候卡卡西还太小，尊敬的父亲自杀，死后甚至无法在慰灵碑上留下名字。众人眼中优秀却不自傲，与同学友好相处的卡卡西变得孤僻、愤世嫉俗，差点就走上歪路。当时，哪怕已经成为了卡卡西老师的水门，都没办法解开他的心结。
后来是宇智波带土，他认为木叶白牙是真正的英雄，卡卡西因他的一番话而蜕变，却在同一天宇智波带土为了救他而死在了巨石之下……留下的只有一只尚且完整的写轮眼。带土说，这是送给他晋级上忍的礼物。
还有另一个同伴野原琳，那个率真、善良的姑娘。带土死后不久，她被雾忍抓去做成了三尾人柱力。为了不让失控的三尾破坏木叶，主动死在了卡卡西的雷切之下。带土死前明明说过让他保护好琳，他失信了。
“卡卡西……”
裴蝉衣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原来卡卡西的噩梦是来自死去的同伴，那只常年紧闭的左眼，是同伴留给他的遗物。他不会安慰人，而且卡卡西比他要成熟得多。
卡卡西揉了揉裴蝉衣的发顶，语气说不出来的温柔。“都过去了，蝉衣。”
裴蝉衣愣愣地点了点小脑袋，卡卡西一定很难过吧。水门的死，他现在想起还会觉得心脏一阵发紧。那卡卡西呢？亲人、同伴、老师相继离去，他该有多痛？
“以后我会陪着你的，卡卡西。”
“好。”
沉默半晌后，裴蝉衣抬头看向卡卡西，他发现对方面具后的左眼是睁开的，赤底黑纹，三勾玉。两人一同生活了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他虽然好奇过却没有多问。
“卡卡西，我跟你说。本来我以为你是中二期，想要装酷所以闭着左眼。”
卡卡西：“……”谁家的中二期那么久！他都二十二了！
系统：很好，干得漂亮，宿主毁气氛小能手总算做了一件好事。什么悲伤沉重，对于逗比来说，无所畏惧！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花太十八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