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花太十三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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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番茄君。你说咱们队长每天下班都走得那么急，是不是为了传说中金屋藏娇的那个‘娇’？”
一名戴着犬状面具的暗部拉着他的另一个同伴小心翼翼地躲在木叶村某个房顶上，也幸好这栋房子有修建蓄水池，不然恐怕藏不下这两个半大青年。为了不让他人察觉，两人周身明显有幻术的痕迹存在。
“如果被队长知道我们在跟踪他……”
同样戴着面具，图案却是猫咪的‘番茄君’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他条件反射开启了自己的血继限界。确定被跟踪的对象神态如常后，才悄悄松了口气。
“乌鸦，要玩你自己玩，别拉着我，弟弟还在家里等我给他带新鲜的小番茄。”
“喂喂，你真的真的不好奇嘛？”代号为‘乌鸦’的暗部，伸出右手比了比小拇指。“据说，那个人是队长这个哟——，还是玩的养成诶~。我上次在居酒屋听到队长同辈的好友说起过，嘿嘿~，是童养媳哟~。”
“……”
‘番茄’一脸无语，虽然‘乌鸦’此时戴着面具，但是那股即八卦又猥琐的气息根本藏不住。
“好奇心杀死猫。”
“噢。”‘乌鸦’敲了敲脸上的面具。“可我是乌鸦啊——。”
“……”
“别装了，你肯定也想知道那位的真面目吧。”‘乌鸦’双手环胸，仿佛认定了他的同伴跟自己是一国的。
“其实，我听母亲说起过，所以……”
“喂！你这是作弊啊！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像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小男孩，白色长发梳成一个马尾。喜欢穿深紫色的衣服，有时候会在腰间挂一根毛笔，有时候却是烟斗。母亲曾经在街上遇到过他，当时玖辛奈大人也在场。”
“咦~？我怎么就没有遇到过呢！”
“因为你没在村子里。”
“……”
“我……觉得他很奇怪。”
“快说！”
‘番茄’斟酌了一下语言，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他似乎觉得同性相恋十分正常，那次母亲与玖辛奈大人的谈话就是提起两家结娃娃亲。可佐助是男孩子，而玖辛奈大人当时肚子里的也是个男孩子。然后，那个人说为什么都是男孩子就不能结亲？玖辛奈大人当时是这样回答的：‘如果都是男孩子，那谁娶谁嫁？’。”
“噗——！”
“别笑，你知道他说出来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吗？等两个小孩十八岁那年打一架，谁强谁娶。”
“……我都不知道该吐槽两位母亲抓重点的方式有些奇怪，还是该吐槽那人思考方式简单粗暴。”
“……我只知道母亲天天督促我教导佐助忍术、投掷，甚至还在期盼佐助早日开写轮眼。”
“所以美琴阿姨跟玖辛奈大人还认同了那个提议？？？”
“是的，不然你怎么可能在我家看到鸣人少爷。”
“……卧槽！佐助才七岁就有了结婚的对象，我托马还是个单身狗！”
“这是重点？”
“不然呢？”
瞪着一双赤底黑纹的写轮眼，‘番茄’用一种仿佛在看智障的目光看向‘乌鸦’。
“乌鸦，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的智商有所期待。”
“鼬——！是不是想干架！”
‘乌鸦’撸起袖子，同样露出自己的写轮眼。
“我忽然发现简单粗暴点挺好，毕竟你打不过我。”
我认识的止水才不是这样的！‘番茄’，也就是宇智波鼬深深吸了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
“我还穿着这身衣服，别叫我名字。”
“噢，打我呀~。”‘乌鸦’等于宇智波止水，他好像发现了捉弄鼬的第一百零一种方式，心情很是愉悦，就连微卷的发梢都显得有些得瑟。
“你要跟丢了。”
“咦——！”
止水伸出半个脑袋，果不其然他们跟踪的对象已经绕道了另一条街道上。那里只有一户人家居住，旗木宅。
“走！”
“喂！”鼬伸出了尔康手，可是……‘瞬身止水’，宇智波第一天才，绝对没有半点夸张，他只来得及看到对方扬起的衣角。
另一边回到旗木宅的卡卡西刚推开庭院的大门便发现有些不对劲……首先是连接惊鹿的池沼岸边多了一行细密的脚印，脚印的主人似乎没有穿鞋，所以印记有些深。其次，原本惊鹿应该常年有节奏的敲击石板，现在却被人在竹节的另一端压了一块小石头。最后，是正屋，推拉门是打开着的。
‘是我猜测的那样吗……’
卡卡西缓慢地摘下脸上的狐狸面具，他的右手有些颤抖，导致这一动作显得有些迟钝。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七年了。自从搬回旗木老宅，卡卡西每天忙完暗部的工作后就会第一时间回家，然后说上一句‘我回来了’。
只是，整整七年都没有得到回应，哪怕一次也好。
或许今天是他的幸运日……卡卡西顺着声源抬头望去，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光着脚丫坐在院内唯一的一颗樱树上。脸上是熟悉的带着狡黠的笑容，马尾扎得歪歪扭扭，甚至还有一束散在了胸前。
现在是冬季，早已不是樱花盛开的时节。不过，眼前的少年比起樱花更让人移不开眼。
卡卡西弯了弯眉眼，伸出双手呈环抱状。
“下来，我帮你把头发重新梳一下。”
“那你要接住了哦~！”
少年吐了吐舌头，纵身一跃。过了年他就要十四岁了，虽然比起同龄人要更加瘦小，但是分量也不算轻。再加上下落的惯性，于是他被卡卡西接住时成功的让对方身体晃了晃。
“哈哈哈哈哈哈~。”
卡卡西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直接用上了公主抱。
“这么冷的天还光着脚出门？不嫌脏？先去浴室洗洗干净。”
“唔……可是我找不到鞋子啊~。”少年撅起小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庭院到浴室的路不算近，要沿着正屋旁边那条长长的游廊往里走，期间还路过了茶室、书房以及客房。少年挂在卡卡西脖子上的双手有些闲不住，他摸了摸某人脑后的发丝。嗯……还跟以前一样，扎手。【喂！
“蝉衣。”
卡卡西略一低头便看到了怀中少年嘴角还未消散的笑意，虽然这七年来他亲眼见证了小孩从稚童变成了少年，却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让人觉得真实。
褪去婴儿肥，圆脸变成了瓜子脸，两道清眉宛若弦月。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眼周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本应天真无邪却因此多了几分惑人心弦。鼻型挺拔而不失秀气，厚薄适中的唇呈现出健康的粉。或许很快他就能在某个街道，又或者旗木宅大门外看到那些为少年倾心的身影。
“我在。”
“别闹。”
“我不！”
“……”卡卡西哑然失笑，好吧，是他想多了。就这六岁的心理年龄，恐怕就足以吓退一大批追求者。
“蝉衣。”
“嗯~？”裴蝉衣目光上移，然后他就撞进了一汪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涌动的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胸口有些难受，那满目的温柔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卡卡西……抱歉。”
“不要说抱歉。”
“我救不了水门……我没办法，我只能看着他……”
“蝉衣，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可是，他是你尊敬的老师……”
卡卡西没有接话，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他将裴蝉衣放下，推开了浴室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左手边有一个脏衣篓，右侧是用来放置干净衣物的木柜，最上面那一格有几条纯白色的浴巾叠得整整齐齐。地面铺着茶色的地砖，往里走几步便是足有二十来平的浴池。
“去洗吧，这是从村子里的温泉街引过来的水，当初父亲修建这个浴池时还特意找了熟人。注意别踩到角落里的出水口。嗯……入水口也是。”
“噢……”
裴蝉衣上前试了试水温，对于现在这个季节来说恰到好处，只是有一个问题。
“呐，卡卡西。你不帮我洗吗？”
正准备离开的青年步伐一滞，虽然他大半张脸被面罩挡住了，却还是能看出那颇为复杂的神色。
“咳……额，蝉衣已经长大了啊，要自己洗澡。”
“可是，我睡着的时候，也是卡卡西帮我洗的澡吧？”
卡卡西嘴角轻扯一记。“……”那是因为你睡着了啊，祖宗！
“我不会洗，你帮我。”
“……”自己宠的熊孩子，跪着也要继续宠下去。
等裴蝉衣光溜溜地跳进浴池后，卡卡西才默默叹了口气。先前还疑惑，小孩居然学会了穿衣服，结果他还是太天真。除了那件外袍有模有样，里面的几件简直惨不忍睹。衣带打成了死结什么的，半个袖子没穿上什么的……
“蝉衣，你的衣服哪拿的？”
卡卡西看着手里替裴蝉衣脱下的衣服，他还记得这套是叫‘破军’。据裴蝉衣所说，生活在万花谷的族人都会发放象征着他们族群的服饰。只是，以前的那几套应该已经穿不了了。
“包包里啊。”裴蝉衣趴在浴池里双臂枕在岸边，懒洋洋地回答道。“我的包包里有每个年龄段的破军套噢~。”
“……包包？”
“嗯，就是储物卷轴。不过，跟你们忍者用的有些不同，也只有我们万花谷的人才能用。”
裴蝉衣歪了歪小脑袋，他从无边的黑暗中清醒不到半个时辰。系统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木叶55年冬至。他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结果已经过去了七年。周围的环境十分陌生，系统解释了一番他才知道他们搬家了，这里是旗木老宅。
醒来后裴蝉衣第一时间就想要去找卡卡西，却又担心对方有任务，于是他找系统兑换了新的门派套装，那身白得有些瘆人的‘病号服’太刺眼了！救下玖辛奈，虽然付出了沉睡七年的代价，但是也收获了不少的侠义值以及威望。云萝已经解锁了，不过他还没有尝试过召唤。
趁着卡卡西还没回来，他在宅子里逛了逛，又找到面镜子，还测量了现在的身高。嗯，他终于终于长高了！长到4……不对，一米六了！哼哼，这七年没白睡！
然后，系统就出来打击他了，卡卡西现在有一米八一。
裴蝉衣陷入沉睡时，系统并没有就此宕机。它看着卡卡西这些年对宿主的悉心照顾，那间不让旁人接近的卧室被玖辛奈里三层外三层布置了一堆防御结界。嗯，它也知道玖辛奈成为了暗部，负责保护四代遗孤，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却无法相认。即便如此她还是会每周一次来看望裴蝉衣，陪他说说话，聊得都是些日常生活中的趣事，仿佛所有的悲伤都不能在小蝉衣面前显露出来。
作为一心只对宿主负责的系统，它不后悔在九尾袭村时动用了本源力量让宿主穿过结界，也不后悔帮宿主抵抗这个世界的法则。因为，他们都值得。
当系统把这一切向裴蝉衣讲述时，它的宿主听完后吸了吸鼻子，说：‘虽然有些对不起师门的大家，不过……我发现来到这里也挺好的。’
“啊，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卡卡西~，七年不见你竟然偷偷长到这么高。”
裴蝉衣一边抬起手臂让卡卡西给他涂上沐浴露，一边皱着鼻子嘟囔道。
“不是说好了不准再长了嘛！”
“因为你没有在一旁监督啊。”
“……好吧，那以后不许再长了噢。”
“好。”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卡卡西从浴池边上站起。差不多洗好了，该去拿浴巾了。
“呐，卡卡西，小丁丁没有洗。”裴蝉衣眨巴着雾蒙蒙的眸子，真奇怪，以前卡卡西不会这么粗心啊~。
系统：呵呵，过了七年，还是熟悉的配方，熊孩子的画风。
刚刚转身的卡卡西差点脚下一滑……然后他就把搓澡巾丢给了裴蝉衣。
“自己洗。”
“诶——？”被溅了一脸水花的裴蝉衣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哼，自己洗就自己洗！
直到卡卡西替他擦干净身体，裹着另一条宽大的浴巾把人带回卧室后，裴蝉衣才结束了单方面、时间短到只有几分钟的冷战。
“卡卡西，你在害羞吗？”
回应他的是软乎乎的床铺，嗯，他被丢到床上了。幸好不是榻榻米，而是真！正！的！床！不然，他的鼻子就要遭殃了。
“卡卡西，师兄告诉过我男男也授受不清。当初，我在那个森林外捡到了你，你又把我捡回了木叶村，捡回了家。这些年你早就把我看光光了，所以你要负责。”
从被子里爬出来的裴蝉衣小身板站得笔直，不过……只裹着条浴巾的他实在算不上气势十足。
系统：呵呵，过了七年，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坚定地把自己给卖了。宿主，如果有一天你还帮着卡卡西数钱，我就分分钟跟你解除绑定！解除！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花太十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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