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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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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悦陪着盛母吃了一笼肉汤包,又坐着聊了会天,他很有女人缘,也懂得奉承女性,加上一张可爱无辜的脸,盛母被他逗得笑了一晚。
盛景行看了好一会,绕过饭厅上了楼,他的卧室里帮佣还在将姜思悦的衣服拿出来挂,见到他问了声好,又继续忙手里的事情了。
因为盛母住在这边,他外公只有他母亲一个孩子,为了方便照顾家里三个长辈,盛景行如果没有什么事都会住在这里,衣服用品都很齐全。
盛景行在外面房子不少,公寓别墅都有,小情人都养在公寓里,平时过去住一两晚,那边也有备用的衣服,但是生活痕迹留得不多,东西也都分门别类跟小情人的分得很清楚。看着帮佣将姜思悦的东西一点点摆在他的房间里,多出来的其他人的物品让他感觉到很违和。
他从小就是很独立的孩子,还进过部队磨砺过,家里人也不怎么操心他,导致到后面才发现他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长成了这个样子,盛母心里有愧,想要补偿他,对他好。
盛景行对帮佣说:“覃姐您去忙别的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覃姐笑道:“也是,你们的卧室,自己来安排比较方便。”然后就掩门出去了。
盛景行拿起姜思悦的衣服,都是一些简单的T恤衬衫牛仔裤,没有牌子,但能摸出都是上好的衣料,上面还带着些奶香。
想起来今天几次靠近姜思悦,都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奶香味,盛景行失笑,莫不是还要带着奶瓶的巨婴?
原本打算将姜思悦的东西单独放到另一个衣柜,想想那个孩子敏感又多疑的心思,还是算了。他拿了自己的睡衣进浴室洗澡,然后去书房看会明天工作的文件,等姜思悦睡着了再回来,省得他提心吊胆地睡不着。
盛母见时间差不多,让姜思悦上楼洗澡睡觉,等他上楼了才想起来跟他说:“悦悦啊,你的房间没收拾,今晚你先和景行住一间。”
姜思悦的脚步停下来,局促不安地站在楼梯上,下也不是上也不是,苦着一张脸。
盛母心疼了,亲自带他上楼,敲门进了盛景行的房间,哄他说:“没事啊,景行不会做什么的,要是他欺负你,你就大喊一声,妈妈马上上楼打他。”
浴室里哗哗地流着水,盛母也不知道盛景行进去多久了,从衣柜里拿出给姜思悦买的圆领套头睡衣,跟他说:“景行还在洗澡,你先去妈妈房间洗,然后上来睡觉。”
姜思悦黏在盛母身上,撒娇道:“我想和妈妈睡!”
盛母哭笑不得:“悦悦乖,妈妈的床小,而且你和我睡也不合适呀。”
姜思悦见说服不了盛母,又在表情上加了甜度:“我睡觉很安分的,妈妈和我睡好不好?我都没有和妈妈睡过觉。”
“这……”盛母一阵心疼,姜思悦的身世她也听姜老爷子说过,从小妈就不在身边,可是又觉得为难,姜思悦都这么大了,还要和妈妈睡,怪别扭的。
盛景行从浴室出来,对姜思悦说:“悦悦进去洗澡,水给你放好了。”
盛母连忙推他过去,狠下心说:“去洗澡吧,洗完吹干头发再睡,一定要早点休息啊,妈妈也去睡觉了,明天早上给你做水晶糕。”
姜思悦偷偷看了一眼将睡衣穿得严严实实的盛景行,后者对着镜子吹头发,他在心里哀嚎一声,英勇赴义一般冲进浴室。
里面的水汽还没散完,都是盛景行用的沐浴露的香味,跟他的人一样霸道而冷冽,他深呼吸几下,才脱了衣服往浴缸里坐进去。
他找不到别的沐浴露,只好用盛景行的,那股香味将他身上的牛奶味都覆盖了,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洗完澡出去外面已经没人了,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牛奶,下面压着的便签上写着:喝完牛奶记得刷牙,你先睡不用等我。
捧着牛奶杯的手似乎被烫了一下,暖流直达心里。
姜思悦还太小,身边也没有参考的对象,所以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是十分安心。
他将牛奶喝完,头发擦干,在浴室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牙刷杯子,洗漱好后出去看着盛景行那张简约风的大床,有些踌躇。
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卧室,他会跟另一个人分享一张不属于他的床,这种认知让姜思悦生出些紧张和惶然,最后敌不过睡意,翻开被子躺在了靠边的位置。
盛景行在隔壁书房里盯着电脑屏幕出神,明天并没有什么工作,他只是找个借口不那么早回去睡觉,虽然他并没有某些人那种不喜欢与人同眠的洁癖,但他的枕边人从来都是知根知底的,乖巧懂事的,能受他掌控的。
姜思悦在他心里却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与之独处。
他在书房坐到了十二点,想着姜思悦应该睡着了,才关电脑出去,结果在走廊上遇到轻手轻脚上来的母亲,让他好一阵无奈。
“妈,这么晚了还没睡?”
盛母看他从书房那边出来,又看了眼他的卧室,小声问他:“你不也没睡?”
盛景行:“我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盛母:“悦悦呢,他睡了吗?”
盛景行:“应该睡着了吧,我看他今天挺疲倦的。”
盛母:“那就好,没事,我就是不放心上来看看,你去睡吧,动作轻点,别吵醒悦悦了。”
盛景行目送母亲下楼,才开门进了卧室,里面的大灯关了,只留了一边的床头灯,床上鼓起一团,姜思悦应该是睡着了。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有些低了,姜思悦怕冷似得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卷成一团窝在靠床沿的地方,他原本个子就小,这样一来都占不了多少位置,不禁让盛景行觉得好笑。
盛景行拿起遥控器将空调调高一些,又进浴室洗了把脸才上床。
姜思悦睡着了也不敢放松警惕,感觉旁边多了个人,潜意识里知道那是盛景行,但还是下意识往旁边再挪了挪,眼看就要掉下去,被子也被他扯去了大半,盛景行一哂,连人带被子拉回来。
这个动作太大了,姜思悦身体一弹惊醒过来,茫然地左顾右盼,像只受惊的小兽。盛景行知道他没有完全醒过来,只是条件反射,在他胸口那里拍拍,给他压惊。
姜思悦感觉到背后的热源,这才渐渐放松下来,靠在上面又睡过去。
盛景行惊讶于他的温顺,接着又有点无奈:平日里像只刺猬一样警惕,给点温暖就卸下了防备,是该说他防范心强呢还是太容易相信人,这种习惯可不好,被人吃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姜思悦的睡相的确跟他昨晚和盛母保证的一样好,至少晚上没怎么翻身,更加没有踢被子,安安静静地窝在被子里,盛景行还怕他半夜会掉下床,一只手臂揽着他。结果睡得迷糊了,以为怀里抱的是哪个贴心的小情人,皮肤光滑得像玉石一样,还泛着低于男人体温的凉意,不由得将人抱得更紧。
姜思悦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他被温暖的怀抱包裹着,连噩梦都不做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因为生物钟醒了一次,动了动身体又被抱着他的人安抚着睡过去。
他睡得有点懵,大概以为身后抱着他的是温莜,因为能让他睡安稳觉的也只有温莜,可是感觉又有点不像,而他实在是困,脑子想不了那么多,又睡得香甜了。
姜思悦是被敲门声吵醒的,醒来时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陌生的房间格局,陌生的气息,身边也没有人,他不敢乱发脾气,下床穿了鞋子去开门。
盛母只是有点不放心,大早上的来查盛景行的房,她这儿子从小就管不住,做事都按自己的风格来,就怕他昨晚等人都睡了之后跑出去。
见到门开了,她连忙说道“景行啊,悦悦醒……”她看到开门的是姜思悦,先是有些尴尬,接着又有点恼怒,她以为盛景行昨晚压根就没在家里住,于是安抚住姜思悦:“悦悦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景行呢?”
盛母保证,如果一会悦悦说盛景行不在的话,她敢立马给盛景行打轰炸电话,当着他那些小情人的面将他骂得狗血淋头。
姜思悦闻言看了眼开着灯的浴室,对盛母说:“他好像还在洗澡。”
盛母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这样啊,那没事了,悦悦你再回去睡会,妈妈下楼给你蒸糕点,好了叫你。”
盛景行刚好从浴室出来,见他母亲一大早就堵在门口跟姜思悦说什么,又因为昨晚被迫和姜思悦睡了一晚上,他情绪还有点不稳定,无奈地喊了声妈:“您这一大早的做什么呢,悦悦都被你吵醒了。”
盛母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做了个嘴型:“还不是因为你让人不放心!”又对姜思悦说:“乖囝,回去睡啊,妈妈一会就做好了。”
姜思悦见盛景行进了衣帽间,觉得自己也不应该睡懒觉了,于是跟盛母说他也要下楼,盛母拗不过他,让他进去洗漱换好衣服。
外公最近养成一个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先去阳台看看他的宝贝乌龟,结果今早看到那两只龟都底朝上在石头上,四肢挣扎着都翻不回来,把他给心疼得哦。
姜思悦换衣服很快,蹬蹬蹬跑下楼进厨房找盛母撒娇,结果看到外公在阳台里,想起昨晚自己做的好事,心里猛地一虚,想趁外公没注意到自己开溜,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外公手里捧着两只龟,心疼得不行,见了姜思悦装模作样板起脸:“悦悦啊,昨晚外公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欺负小乌龟。”
老人家总有些孩子气,外公不像自己爹地,比姜老爷子还要好糊弄,姜思悦也不怎么怕他,他连姜老爷子都不怕。于是他吐了吐舌头,乖乖走过去,接过外公手里的乌龟,把它们放进水里,又拿了些龟粮放进去给它们吃。
这两只乌龟也是饿了,很快又精神起来,抢着食物。
外公果然就这样被他糊弄过去了,看着心爱的乌龟吃食,还要打起来,连忙哄道:“乖龟不要抢,这里还有。”
姜思悦这才松了口气,昨晚他觉得乌龟好玩,又想起书上写的乌龟翻身,想亲自试试,结果他刚把乌龟翻过来,盛景行就出来叫他,吓得他都没来得及把乌龟翻回去,就这样晾了一晚,他心里也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