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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六十二 圆满 ...

  •   六十二 圆满

      百里绝焱此时才反应过来,也冲上前扶住袁暮琴,一把脉便知袁暮琴服了毒,一边道:“暮琴,你怎么这么傻啊!”一边度入内力,想要压制毒性。
      袁暮琴挣扎着道:“没用的,焱哥,是秋恨生的‘恨天’,毒发无解,你不必再为我白费力气了。”
      百里惊然忽然转身跪在寒音面前,哽咽着道:“公主,您博闻强识,这‘恨天’当真无解?”
      寒音终究不忍,扶起百里惊然,叹道:“‘恨天’为秋恨生所制最烈的药,的确是……毒发无解。”
      百里惊然扑到袁暮琴身边,终于哭了出来:“姨娘,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啊?”他自幼便是袁暮琴照料长大,对袁暮琴的感情实与母亲不差分毫了,眼见她命在顷刻,心内实在痛苦万分。
      展昭眼见百里惊然如此,想他方才还逗弄着自己叫他哥,心内也不由觉得悲切,上前半扶起袁暮琴,和百里绝焱一起度真气为她续命。
      事已至此,寒音再有什么怨气与不甘也消散得差不多了,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喂到袁暮琴唇边,道:“这是我自己配的解毒丸,但是不知能不能压制‘恨天’,你试试吧!”
      袁暮琴缓缓摇头,惨笑道:“谢谢……我已经欠你太多,不想再欠了……”说着,她秀眉紧皱,又呛出一口血来,鲜红的血溅在雪白的下颚上,说不出的悲凉。
      “惊然,照顾好自己……焱哥,对不起,你去邯垣谷打猎一事,是,是我告诉谢玉树的……咳咳,公主,轻然……对不起……”语声渐弱,终于寂然。
      “暮琴,暮琴!”百里绝焱失声而呼,却再也唤不醒这个一直当作妹妹的女子。
      百里惊然看着袁暮琴的手一点点从自己的手中滑落,心头一阵拧痛,却是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脸色渐渐惨白,唇色也渐渐转为青白。
      展昭最先发现了百里惊然的不对劲,见他手指有些痉挛,全身不住颤抖,忙轻声唤道:“少侯爷……”
      他这一声引起百里绝焱的注意,见百里惊然如此,知道他是宿疾发作,忙道:“昭儿,快,带他去找莫风!”
      展昭应了一声,将百里惊然抱起,冲出月琴斋,直奔惊云阁而去。

      人死如灯灭,袁暮琴再做过什么,她既然已经选择了以死谢罪,无论是百里绝焱,还是寒音和展昭,便都不再为她曾经做过的事而责怪或憎恨她了。
      百里惊然那日被莫风救过来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的守在袁暮琴的灵前,任百里绝焱和莫风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开半步,以至几度昏倒,醒来之后便又继续守在灵前,待袁暮琴下葬,他已经消瘦的不成模样,再不复之前的洒脱风流。
      袁暮琴头七过后,百里惊然便和莫风一起向百里绝焱辞行,要随莫风云游天下。百里绝焱起初不肯,却因百里惊然一句“孩儿此症,怕是命难长久,爹连孩儿这最后一点心愿,也不肯成全吗”,终是不得不答应。
      有了展昭和白玉堂的前车之鉴,百里绝焱自然不难瞧出百里惊然和莫风之间的暧昧情愫,心里也着实忍不住暗暗着恼,怎么这两个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真要百里家后继无人吗?
      百里惊然走的时候,曾当着展昭的面要求将百里家少主的身份还给展昭,却被展昭坚决的推辞了。这一点也让百里绝焱很伤脑筋,他看得出展昭不是客套的推辞,他是真的不愿继承自己这个骋远侯的爵位和百里家主的位子。百里绝焱不愿为难他,可是,这位子总要传下去,难不成,真要自己在支脉子弟中寻出出色的过继吗?自己明明有两个儿子,却偏偏……对此,百里绝焱唯有摇头,这也算是报应吧!

      目送着百里惊然和莫风的背影被远处的树木遮挡得再也看不到,展昭怅然一叹,他虽与百里惊然相交日短,但百里惊然对他不着痕迹的关怀和帮忙,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的。这段时间,眼看着百里惊然沉浸在袁暮琴去世的悲痛中不能自拔,一点点的憔悴,再想到他的宿疾,他实在不能不担心。展昭心里很清楚,百里惊然患的是心疾,他的伯父百里落焱就是因为心疾而英年早逝,如今这病传给了百里惊然,他若是撑不住,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了。想至此,展昭忍不住长叹一声。
      忽闻一串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展昭顿觉奇怪,难道是百里惊然落下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错了,远处疾驰而来的人,白衣白马,瞟一眼就知道是谁了。
      骏马疾如流星,转瞬就到了眼前,马上人跳下马来,笑嘻嘻的搂住展昭的肩,问道:“猫儿,你是特意来迎白爷的吗?”
      展昭一转身甩开白玉堂的手,白他一眼,道了句:“自作多情!”
      白玉堂也不恼,仍是笑眯眯的凑上去,感觉到展昭似乎不是很高兴,拽拽他的衣袖,问道:“怎么了?”
      展昭微叹一声,将这两日情形大致说了。白玉堂越听眉皱得越紧,待展昭说完,才道:“出了这么多事,你倒是派个人去告诉我一声,也好过来帮帮你!”
      知道白玉堂是为自己担心,展昭略顿了顿脚步,和白玉堂并肩走着,道:“我自己能行。”
      “百里惊然走了,你那个侯爷老爹怎么也不出来送送?”
      “父亲心里不舒服……”
      “怎么?舍不得他走?”
      展昭抬眼看着白玉堂,脸上表情有点奇怪,似是忍着笑意般,道:“惊然大哥他……他和莫风的事告诉父亲了,父亲心里很不舒服……”
      这一来,白玉堂也愣住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道:“他和莫风?”他忽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爹既然不能反对你,自然也不好反对他。你们百里家嫡系的两个少爷……哈哈,有你爹郁闷的了!”
      展昭锤了白玉堂一拳,皱眉道:“你小声点,这事传出去,总是不好听,我们不在意,总要顾虑百里家的名声。”
      白玉堂轻哼一声,却还是压下了声音:“你又不掌管百里家,考虑得倒多。”
      展昭唇角轻挑:“你就知道我不掌管百里家?惊然大哥走之前可是跟父亲辞了少主身份的。”
      白玉堂也是唇角轻挑,笑道:“你要是不嫌累,尽管把那少主身份扛起来,只怕过不了几天,你就要叫苦连天了!”
      展昭闷着头笑,这耗子是把自己的性子揣摩的一清二楚了。
      “卢大嫂把你叫去有什么事吗?”
      听了展昭这一问,白玉堂的脸立时夸张的垮了下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道:“猫儿,你赶紧回去帮我挡挡吧,我快扛不住了!”
      展昭心里一紧,这世上有什么人有什么事能让桀骜难驯如白玉堂者也扛不住的?不消细说,他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是……卢大哥……”展昭一时踟蹰着不知该如何措辞。
      白玉堂难得的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大哥昨天都跟我动了刀了,我原以为有大嫂帮忙,大哥不会为难我,谁知道……竟比你两个爹还难缠!”
      原本前面的话还让展昭听着很是担忧,听到最后一句,展昭却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了,这家伙嘴里果然没一句正经。
      “走吧!”展昭淡淡的道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啊?去哪儿?”白玉堂一时没反应过来。
      展昭无奈:“和父亲母亲说一声,我跟你回去。”
      “啊?”白玉堂一脸为难,低声嘟哝道:“我还说来你这里避避呢……”
      展昭白了他一眼:“避避?你来我这避避卢大哥就答应了?”这个白玉堂,居然也有这么缩头缩尾的时候,这么孩子气的话也能说得出来,若不是展昭心知他这话里也就两分可信度,真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白玉堂了。
      这种事终是拖不得的,展昭和白玉堂向百里绝焱夫妇告别之后,便策马直奔城里去了。
      和白玉堂一样,陷空岛四鼠和卢夫人入京的时候都是住在名居的,这里地方大,后面院子不进客,安生,所以便成了陷空岛众人的临时落脚处了。
      展昭和白玉堂进了后院时,蒋平正在院中和卢夫人不知说着什么,见两人进来,立时迎上前,冲着白玉堂道:“哎呦老五,你这回可是把大哥惹着了,除了大嫂,我们哥儿几个通通被大哥发作了一顿啊!”瞅了展昭一眼,又笑起来:“怎么,讨救兵去了?”
      白玉堂懒得理会蒋平的调侃,懒洋洋的道了句:“谁让你跑大哥那儿当炮灰的?”
      蒋平刚要接话,却见展昭上前拍拍白玉堂的肩,朝他身后使了个眼色。白玉堂回身,就见卢方正从屋内出来,忙老老实实的叫了声“大哥”。
      展昭也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卢大哥。”
      卢方看看两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二话不说,转身便又进了屋。
      白玉堂转脸看看展昭,耸耸肩,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神色。
      展昭看罢,摇头苦笑。早就知道两人选了一条举步维艰的路,卢方待白玉堂犹如亲弟,怎会同意他做出这等逆伦之事,让他因一个男子而误尽终生?他不怪卢方,是他和白玉堂强人所难了。
      不过转瞬,卢方又从屋里出来,这一次,手上拿着他那柄紫金大环刀。蒋平一见情况不对,立马冲上去拦住卢方,急急的道:“大哥,你有话好说……”随后从屋里出来的韩彰和徐庆也跟着一起阻拦。
      卢方一边和韩彰三人推扯,一边冲白玉堂怒道:“老五,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宁愿一刀宰了你,也不能让你做那糊涂事!”
      “大哥,您先消消气,怎么说您也不能宰了老五啊!”徐庆虽然莽撞,这时候脑子却够快。
      “大哥,”白玉堂被卢方的举动激起了性子,拧着眉道:“小弟的性子您是知道了,我决定的事,绝对没有更改的余地,您今天就是真的一刀砍了我,我还是那句话!”
      “你!”卢方气得两眼通红,一把甩开拦在身边的三鼠,一刀就向白玉堂劈去。
      然后,紫金大环刀劈到白玉堂面前时,却再也劈不下去了。展昭挡在白玉堂身前,一手将刀背紧紧锁住,任卢方怎么用力,也难撼动分毫。
      “猫儿,你让开!”白玉堂仍拗着性子道。
      “你闭嘴!”展昭回头向白玉堂喝道,眉间已染了怒色。转回头看向卢方,展昭语气已经平静下来,“卢大哥,您这一刀下去,可就后悔不得了!您若执意要杀了玉堂,今日我和玉堂二人绝不躲闪,由您动手!”
      “你……”展昭的意思卢方如何听不出来,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们两人要生死与共了。白玉堂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奇怪,但是,说这话的人是展昭,卢方不由动容了。
      “卢大哥,我们先进屋,谈谈好吗?”展昭说着,便松开了手,定定的站在那里。
      卢方看了展昭好一会儿,才重重的喘了口气,将手中的刀丢给一旁的韩彰,转身进了屋。
      展昭微微一笑,回身向白玉堂道了句“稍安勿躁”,也跟着进了屋。
      卢方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冲着进门的展昭道:“小展,我当你和老五一样是自家弟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老五糊涂,你怎么能跟着一起糊涂呢?”
      展昭眉微微一敛,走到卢方面前,语气十分郑重:“卢大哥,您觉得玉堂糊涂吗?玉堂为了我,让自己陷进襄阳王的案子里来,两次身受重伤,生死一线,却没有半句怨言。不瞒您说,这次在唐老前辈那里,玉堂为了让唐老前辈为我解毒,自己服下了唐老前辈给的药,若不是唐老前辈有意试探,给的是假毒药,玉堂此时已……”他话到此处,竟微微露出一丝哽咽,那日的事,是他一生的噩梦,每每想起,便痛彻心扉,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展昭接着道:“您觉得他是糊涂吗?他能糊涂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卢方有点无言以对,憋了半晌,才道:“你们这是自毁前程啊!万一传出去,江湖上的朋友怎么看你们?你身在朝廷,势必也要受影响,官职不保啊!”
      展昭微微一笑,在卢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语气舒缓了些:“您大概还不知道,我并非真正的展家人,我的生身父亲,是骋远侯百里绝焱,我的母亲是当今皇上的姑姑寒音长公主,就算我的养父,也袭着朝廷敬渊侯的爵位,我今天刚刚推辞了百里家少主一位,您觉得,我会在乎一个区区的四品官职吗?我既然舍江湖而就公门,别人怎么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玉堂的性子您最清楚不过,他又岂会在乎他人眼光?我和玉堂,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将来可能面对什么事便有了准备,我们两人,都是可以为对方舍弃性命的,绝非图一时之快,鲁莽行事。卢大哥,您当我是弟弟,小弟今日也跟您说句交心的话,我和玉堂,是不会分开的。”
      “你们……”卢方愤然起身,张了半天嘴,才道:“总之,我不答应!”说罢,就朝门口走去。
      “大哥……”门外的三鼠见卢方出来,都迎了上去。
      “收拾东西,回陷空岛。”卢方扔下这句话,就大步朝前院走去。
      “卢大哥。”展昭生怕任由卢方就这么走了,会闹得白玉堂兄弟反目,追上来想拦卢方。
      卢方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将展昭推开。展昭毫无准备,被他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被后面的白玉堂扶住。知道是拦不住了,展昭只能无奈的看着卢方出去。
      “小展,没事,他就那么个牛脾气,也就是看着吓人。他能忍下来对老五的火气,这事儿就有门儿!”卢夫人笑盈盈的劝了展昭两句,招呼着三鼠一起出门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都无可奈何的苦笑起来,还能怎么样,希望大哥有一天能相通吧!
      “走吧。”良久,白玉堂将手中画影往肩上一扛,拉了展昭的胳膊往外走。
      “去哪里?”展昭被动的跟着走。
      “先吃饭,然后会开封府报到,你当你家大人的心是铁做的,不会担心啊?你这猫没良心,回来几天也不说回去看看。”
      “咦,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耗子居然转了性?既然要回去,就别吃饭了,开封府饿不着你。”
      “不行,开封府的饭菜不好吃,吃了再回。”
      “白玉堂,等回去我会跟厨房张婶说一声,让她以后不必为你准备饭菜了。”
      “你这奸猫……”

      数日后,展昭同时听到了两个消息——襄阳王在赵祯赐给他的府邸中自缢身亡了,赵祯已下旨仍按王爵安葬;展曜飞鸽传书,称在一个小镇上遇到了谢玉树,只是他的武功和记忆都已经失去了,展昭只传信让展曜暗中照顾或者将人送回秋风堂,便没再有过多的表示。
      “猫儿!”随着门被爽快的推开,白玉堂笑嘻嘻的脸出现在展昭面前,“今天天气不热,出去转转?”
      “去哪里?”展昭看着眼前说着不热,却还是额角微微冒汗的人,暗暗摇头,起身倒了杯公孙策特意调制的凉茶递过去,不知为何忽的起了玩心,悠悠笑道:“白玉堂前一树梅,今朝忽见数花开。几家门户重重闭,春色如何入得来?白五爷若是又闷不住了,相信有不少红颜知己愿意为你红袖添香诗酒助兴呢!”
      白玉堂双眉一轩,便要发作,然而念头一转,故作正经的轻咳一声,手中折扇一折折缓缓打开,一脸为难的道:“那个……猫儿,其实……这‘风流天下’四字儿,在我这儿早就名存实亡了,你莫非……是在吃醋?”言罢,笑吟吟的瞧着展昭,等着他脸红。
      展昭果然不负鼠望的红了脸,心想自己怎么总也不长记性,这耗子不能逗的,逗来逗去也不过把自己绕进去而已。
      “我记得你还欠我好几顿酒呢,走走走,今天先还一顿来,别想赖。要不,我带你也去‘风流天下’一回?”
      “白、玉、堂!”

      —END —

  •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就这样完了啊?????
    感觉很不真实啊啊啊啊啊啊!!!!!!!
    《心归何渡》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也或者说是我跟了它这么长时间,每一天,为了这个故事构思着,设计着,思考着,忽然就这么结束了,很不适应,很茫然,是我自己还没准备好接受这个结局吧!
    不管怎么说,《心》的结束,算是我一桩心事的完成,我终于还是……坚持下来了,三十五万字啊,为自己挥挥拳头,呵呵!
    那么,接下来,我要感谢一些人——
    感谢陪我一起走过《心》的每一章的亲亲们,我不想说什么是你们给我勇气这么矫情的话,但是,在很大程度上真的是你们让我有不懒下去的理由,呵呵。这里的很多亲都是看过原版又跟着来看修改版的,我也看到了很多表扬《心》有进步的帖子,能够得到这样的肯定,很满足了,所以,也要感谢当初在那场事件中对《心》提出批评的亲们,这不是矫情,真的那些批评让我看到了《心》的不足,从了有了今天相对进步的《心》。
    感谢有容姐姐(就是惘然一梦)、小百这些朋友,在《心》的修改过程中,给了我很多建议、支持与鼓励,谢谢你们,认识你们真好。
    最后,重点感谢的是tosee大人,我喜欢把重头戏放在后面压轴,呵呵。一直以来,可以说在那次事件的余波还没有消去的时候,tosee大人就开始帮助我重新审视《心》,并且在修改的方面给予了很多的帮助。不瞒大家,修改版在写的时候,总要在我手里压两章,因为每一章在更新之前,tosee大人都要帮忙先看一遍,之后将自己的意见反馈回来,整整六十二章,一章不落。对tosee大人的感谢,我真的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只能借这里说一句,tosee大人,这份情,小寒记下了。
    或许,《心》在很多人心里还是不够好的,但就我而言,尽力了,呵呵,当然我更希望看到夸奖我的话哦^-^
    唉,第一次给自己的文写后记,不知所云,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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