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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噤聲。]
[這裡好黑啊……]
[這裡是地鐵隧道,當然會黑——我說你可不可以不要發出聲響,會被它們發現的!]
[它們?誰啊?]
旁邊另一個聲音插進來:[那些從裂縫跑出來的東西。我們最好不要停下,走到出口再説。]
這裡是w市的地鐵隧道95th路段,剛才説話的人是雲天河,韓綾紗以及慕容紫英,都是w市大學民俗學院的學生。
3個小時以前,街道還在霓虹燈下呈現一派繁華熱鬧的景象,突然一通地震切斷了主城區電路,陰霾的夜色中人們看見天空上方竟出現一道深紫透出猩紅的裂痕,與此同時,‘那些東西’趁着夜色蜂擁而出,瞬間吞沒了驚恐的街道。而他們大概是因爲運氣好,及時躲入地鐵站才沒有被一同擕入形同黑色的龍捲風之中。
靠着手機微弱的光線,三人在地鐵道裏沉默地走着。
妖怪不比鬼魅是可以驅散的,那是活生生的生靈。他們有思想,還會集體行動,有時候天河也會想妖和人到底有什麽區別呢?也許兩者只是生活在不同空間而已。
[我覺得冷~~~]韓綾紗抱住肩膀打個多所,隧道從剛才開始一直在降溫,走到此處竟然軌道上隱約有結霜了。
雲天河二話不説將外套脫下來,罩在菱紗身上。與此同時,一陣冷風刮來,吹起僵硬的衣服下擺,竟是夾雜着冰晶。
這寒氣不太尋常。
慕容紫英想必也發現了,他轉身拉住兩人,咬破指尖分別在天河與菱紗的手心畫了一道符印。
[不要弄損它,有危險的時候就握拳將手放在左胸上。]
[小紫英,你用馬克筆寫不行麽?]菱紗端詳手上那道符文,很奇特,明明是血一寫上去卻立刻滲入皮膚,發出柔和的光芒。
[就是,要經常這樣你手不會痛?]天河也附和道。
紫英搖頭。爲了保護這兩人,別説是一點點血,就算更大的代價他也願意付出。可有什麽辦法呢?現在混亂的情況連自己也難以弄清。
[非常時期,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出口就在前面了。]
[呀!那是什麽?!]
隨菱紗驚訝的呼聲,三人擡頭,赫然看見有什麽東西吊在地鐵隧道上方,一雙接近粉紅的瞳子正注視他們。
儘管光線陰暗,還是能模糊所見……那東西有三只腳,貌似翼手的前臂,瘦骨嶙峋的身體卻長有巨大的胸突,總之絕不是一個‘人’的輪廓。
紫英暗暗想把天河和菱紗攔在後邊,不想天河卻搶着沖上來擋在最前面。
[紫英,菱紗!快跑!]
怪物被驚了,突然扭頭朝向聲源地發出者,雲天河也以毫不畏懼的目光瞪回去。也許妖怪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呼地展開雙翼朝天河直沖下來——那雙肉翅果然如同蝙蝠翅膀,末端還長有銳利的爪。
[笨蛋!!]菱紗又急又惱地拉他。
哧的一聲,
爪子仿佛觸上什麽障礙,在天河身前一公分処停下,無法更近。趁此機會,天河抽出身上的折刀用力捅過去。
怪物的慘叫如同貨車刹車閥的聲音,頃刻響徹整個隧道。
三人捂住耳朵蹲下,那種慘叫逐漸弱下去后,周圍卻傳來更多翅膀拍擊的聲音,還有又細又尖的嘈雜響動。仿佛無數只小爪子在玻璃上挂擦。
天河大膽地擡頭看去,前方黝黑的隧道中不知擠了多少只那種生物,只能看見密密麻麻的粉紅眼睛懸在頭頂,讓人脊椎陣陣發麻。
紫英低聲說:[等會兒別管其他,一直朝出口沖過去。]
[紫英你……]
[菱紗,這個符紋很管用啊。所以你不用擔心。]
[哎,所以說你是笨蛋。]
韓菱紗放棄了解釋,要是天河知道血引咒文要耗費天師自身靈力支持,她其實是更擔心紫英是否能撐下去……若天河知道后發起倔來不肯走,那他們可真的完了。
[我數三聲,大家一起跑。]
1
2
3
一滴黏稠的水聲打破平靜,菱紗首先站起來,埋頭躲開一爪攻擊向前跑去。
擋住視線根本看不見出口在哪裏,只能拼命跑拼命跑,微微發汗的手心中那道符文跳動着血紅的光芒。
[啊~~~!]
擦肩而過的一道爪子劃破皮膚,雖然不是很深,但還是令菱紗腳步一滯。
咒符的保護效果減弱了,那麽紫英呢?紫英怎麽樣?
出口就在眼前,已經能感受到頭頂吹來的涼風。但是怪物如一道墻那般鋪天蓋地擋住了去路。三只妖魔從各個方向朝菱紗沖下來,她稍一退步腳下一滑,從樓梯上跌了下去。
[小姑娘,讓開。]
冷漠的聲音響起,菱紗還沒想起那是誰的聲音,驟然看見一條身影竄出來,將趴在自己身前擊打防護壁的妖獸撲倒在旁邊。菱紗驚訝地站起來,赫然發現腳下原來是一灘血跡。
[你……]
她哽住了話語,眼前的人目光是接近血色的暗紅,穿一件貼身時髦的短衫,蒼白光裸的皮膚上全是血。
[夙玉……]
從千年沉睡中被喚醒,必須吸食新鮮血液維持活力的僵屍。曾經他們想要逃離卻又被吸引的夢魘。爲何會在這兒?
夙玉沒有答她,埋頭狠狠咬破妖物的手腕,大口吮吸着其中溫熱的血液。菱紗見她被染得艷麗的唇,還有從唇邊滑下的血滴在胸前,想的竟是妖物的血原來也是鮮紅的。
[天河呢?]
[你想做什麽?]菱紗警覺地問。
夙玉合上眼睛,抹了把嘴唇,那道血痕便斜斜地擦在蒼白的臉上:[我不會傷害他,從來也沒有過。]
她扭頭一甩長髮,已經朝妖物聚集的地方沖了過去。
密集的妖群被她硬生生撕開一條口子,散落的血花與碎肉帶出濃烈的壇腥,當地上躺下十幾只妖獸屍體時總算能看清裏面的情景。果然雲天河和慕容紫英便是被困在其中。天河用身體護住紫英半跪在地,身上卻沒什麽傷,反而是紫英手臂一道長長的血痕,半邊袖子完全被浸透了,臉色竟成現失血后的蒼白。
[……]
[是你?]看見夙玉,雲天河也十分驚訝,但下一刻他焦急的目光又移回到紫英脸上。
夙玉走上去,摸了摸紫英的脈搏。她发现虽然天河开始有点紧张,但还是很放心地将人移给夙玉。
他应该没有忘记吧?在烛龙大厦复生的夜晚,自己咬破守卫左腕吸血的那个场景。即使这样,天河还是愿意相信自己么……
[这个咒文超过他承受力了,必须立刻停止。]
天河看了看手心,方才他也想阻止咒语的防护,可血印却无论怎么也擦不掉。
夙玉扳过紫英肩膀,好歹她还保存了一点点道法修行的功力,可她体内尽是冰寒的气息,直接输过去常人会不会承受不了?
[你最好快一点,他现在没有意识下灵力会流失得更快。]
[要怎么做?]天河慌起來便開始抓頭髮。
[我怎么知道,我的记忆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天河抓起地上的小刀,在手掌上用力划过去——鲜血流出,咒印光芒终于慢慢暗淡下来。
這個場景……
爲何似曾相識?
夙玉眼前閃回出一片青翠的綠林,籐草槃生,花朵妖異地盛開着,兩個身著白底青邊衣衫的人靠在一起。
你就這麽驕傲,拒絕我的守護?
哪裏,我是捨不得讓師兄獨自冒險~~
這是誰在説話?
爲何聲音……那麽熟悉……
[這位……鬼小姐?]
韓菱紗猶豫地喚道,夙玉站起來,血紅的眼睛轉向她。
[叫我夙玉就好。]
[夙玉女士,請問你爲何會在這裡?天象突然的異變又是怎麽回事?]
是說五靈珠還沒找齊,不可能啓動陣法。那現在是什麽情況?
聽聞這句話夙玉血紅的瞳孔湊然一縮,又緩緩放開:[我不知道,只是恰好路過。]
好詭異,一定有隱情。
韓菱紗繼續道:[那正好……我們現在要從這裡上去了,你既然順路救了我們,不妨跟着一起?]
夙玉緩緩退開,一步一步站到地鐵站樓梯上端,面色在黑暗中陰冷下來。
[你們可是要去燭龍大廈?]
[哇,原來這上面就是燭龍大廈啊~~]天河嚷嚷,[那正好去看看大哥,希望他不會有事。]
[不行。]
[咦?]
夙玉叫起來:[你們不能去那裏!]
[發生了什麽事?]
[大哥怎麽樣了?]
夙玉堅決地搖頭:[他不會有事,若是去了有事的會是你們。所以我一定會阻止……]
話音未落,一道焰光從身後襲來。夙玉躲閃不及,在驚呼聲中渾身冒着火焰給擊飛了出去,撞落在地鐵軌道上。
與此同時,一個全身散發火焰熱力的人出現在地鐵道口,他火紅的頭髮無風而揚起,仿若在燃燒。面容帶有怒氣。
這個一擊便打倒了千年僵屍的人,便是社長的左右手之一,他們見過三次的林曦和。
[燭龍大廈就在上面不遠,你們趕快去!]
[你?!是大哥要你來的?]天河不肯動,轉頭去看夙玉。她身上的火焰已經熄滅了,但依然沒有動靜。
[儸儸嗦嗦。]曦和擰起眉,過來一手提起菱紗,一手搶過慕容紫英往上面甩去。
[——你做什麽?!]
看到曦和強硬的態度,天河又驚又怒急忙沖上去,發現菱紗和紫英都好好的,顯然剛才對方是顧及控制了力道。
[社長要見你們,否則我也不會費時間照顧你!]曦和在下面叫道,[至於這位鬼小姐,我還有筆帳要跟她算,識相的就快走吧!]
[哼,你也只能靠偷襲來傷我。]這是夙玉的聲音。
曦和左右手用力互擊,聲音沉下來:[對付卑鄙的人就要用卑鄙方法,你既然敢聯合神界來對付我們,就做好覺悟!!!]
[神界?那是什麽?]菱紗覺得頭越來越大了。[他說照顧我們,哪裏有照顧!啊啊~~那種態度真讓人不爽!]
天河回頭:[紫英你還好麽?]
紫英從地上站起來時依然不忘撣下衣服上面的灰這樣的習慣動作,只是半個袖子上全是血,看上去不免還是恐怖兮兮。
[還好。方才有股内息幫我沖開的凝結靈力,自己再調理下就無礙了。]
[哦~~~]菱紗彎了唇,[我收回剛才的話,那個叫曦和的傢伙還滿細心的嘛。]
[我們去燭龍大廈吧,大哥也許能有答案。]
[嗯。]
空無一人的大廈内,雲天青踩着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在幾乎一模一樣的走廊中尋找。
[別擔心,我會找到的……]他安慰着手中的望舒劍。
方才在大廳拾到冰寒的長劍時,劍的狀況可以用暴躁來形容。他好不容易才能接近而不至於給凍成冰雕。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險?這把通靈的劍讓雲天青模模糊糊想到什麽,卻又看不清楚。
這裡還有沒有神界的守將?
就算他們全部去填補裂痕,魔界裂縫如此接近,難道沒有一個魔乘機逃離?
東想西想的時候,一條黑影從暗處竄過來。望舒劍霎時爆發寒芒,雲天青感覺自己是被劍引導着無意識揮動,幾乎毫不費力,那只妖獸便給銳利的劍鋒切成兩段。傷口凍結,連一滴血也沒濺出來。
這是妖物?
那意味着……划開的並不是魔界入口,而是不知哪裏的妖界。
雲天青感覺像是鬆口氣又有點沮喪。既然魔界未出,一切都還有挽回,他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找到玄霄。
解鈴還須係鈴人。
千年后的重逢雖然滿心充盈着快樂,但那些所作所爲又再一次將他們推向立場不同的兩面。他不明白,師兄,你已經什麽都擁有了,還要追逐什麽?
只是儅他決定離開的時候,從落地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玄霄的表情——他本該像千年前離開瓊華那樣,再不回頭,再無猶豫——但陰錯陽差的偶然,他看見了玄霄臉上瞬間的動搖。
然後他聽見身後人冷冷的不帶感情的聲音:[好啊,你走。這一次走了就永遠不要見面!]
可他的神情,卻是極其的難過。
當時自己還是走了,但又鬼使神差地跑回來。
一路上反復念叨,這是最後一次,就這一次了……老子最後的倒貼乾脆貼得轟轟烈烈!
云天青察覺到四周回響着某种聲音,又細又雜,好像將一千只針刮在地板上,卻又説不清楚究竟是從哪裏發出的。低頭看通體透亮的望舒,那種光也是不安定地在警告。
[也許我落到什麽了不得的地方了。]
天青馭起昔日瓊華派的起劍式五靈歸宗,旦凡有變故,此招可以迅速作出攻防一體的應變。
只是地面突然震動了下,周圍板材框架發出威化那樣脆脆的斷裂聲,還有另一種更加陰寒,仿佛什麽巨獸在呼吸的風聲。天青剛擡頭,便看見天花板整個塌陷下來。
片刻煙塵散去后,從廢墟堆裏伸出一只手,握着望舒。
天青正努力從一堆廢木石棉片中爬出來,頂上嗖地竄出什麽東西,在他手腕上划出三道爪痕,同時擕起望舒劍飛起來。
天青這時看清了那些奇怪聲音的來源,天花板上已經成爲它們的巢穴,那种即像蜻蜓幼蟲又能飛的妖物將整座大廈當作了巢穴,而自己如同誤入蟲穴的點心。
那只幼蟲拖着劍費力地上升,望舒卻驟然散發冰寒將它給凍結,掙脫束縛主動回到天青手中。
[你還真是把乖劍啊~]
一滴血落下,望舒震動起來,懸浮到半空。
望舒光芒越來越盛,天青手腕上流出的血滴落到望舒劍身,像被吸收了一樣瞬間消失無形。很快那道光芒膨脹到一人高,在光中一個人影逐漸成型。
[……]雲天青看着這個站起來差不多有自己高的美人,藍髮藍眼,水晶般潔白透明的皮膚,全身包裹一層薄紗類的織物,只在脖頸和腰処有大塊藍色礦石與琥珀金打造而成的飾物——這是剛才那把劍麽?
望舒向他跪下:[感謝主人助我重新凝聚,相隔千年,我終于見到您了——]
[等等……]天青有點窘迫,[你是望舒吧,那你現在的主人該是玄霄才對,快站起來別這個樣子。]
望舒清淡憂傷地笑了笑:[您是我的第一任宿主,望舒不會忘記。]
[我不過誤創劍閣摸,不,拿了你一下而已,而且不久之後宿主也移交給了夙玉……這些都過去了,現在我只是最後來看師兄一眼然後就離開。]
[社長?!]
望舒突然想起了什麽,站起身往走廊深處沖過去。一個巨大的影子猛地落下,擋住了他去路。
那•是•一•只•巨•大•的•章•魚。
[混蛋!]望舒怒視那條章魚。
這情景有點太好笑了,眼看拼命想把八條腿都擠進走廊,因此費力扭動的怪物,雲天青咧開個笑容,又急忙將臉板回去。
[你們不能通過這裡,退回去尚能饒恕爾等性命!]章魚居然説話了。
[神界的走狗,妄想阻撓我。]
[遭應龍重傷,又被風后封印,方以宿主之血沖開封印的你能做什麽?]
[小看雙劍力量將是你的不智。]望舒冷冰冰地說,回頭向天青道:[待我回復劍形,擊退這怪物,你就將我帶到社長身邊——他被困走廊盡頭,拜托你了!]
章魚守護獸的聲音同時響起:[小子,劍靈修行千年後方可凝聚形體,這把劍看來是想將一身修為全部廢掉,做無用的抵抗!我已說過,只要你們退回去便決不爲難。]
[不可!我沒有關係!]望舒搖頭,[我與曦和不同,失卻宿主千年,全靠玄霄主人提供靈力才成人形。現在就當是還給他,還尚有虧欠……能幫他的現在只有你了,求你……不要再抛下……]
[夠了,望舒。]天青阻住劍靈的話,[雲天青定會全力保護師兄,縱萬死不辭。]
[……]
[怎麽了?]他發現望舒的表情迷茫起來,眼睛穿透了自己看向遙遠的地方。
[不,只是想起一些往事。]
這些話,你以前也曾說過的。
在說完后不久,你對你的師兄實現了承諾,卻從此抛下了我。
望舒雙手交握舉至頭頂,整個人如一柄利劍(請參考曙光女神之寬恕發招全過程),在空中停了一瞬,下一秒猛然發力如道虹光飞逝,冰蓝的剑芒没入章鱼身躯。那伤口开始只是一个白点,几乎不可见,但白色慢慢扩散开来,是从体内的冻结蔓延上四肢。
巨大章鱼痛苦地扭动花枝想要摆脱这种死亡冰寒,却只能无助地被缓慢冻结成了冰雕,最后啪地一声,整个裂开来。
(终于要结束这种即囧又正經的情節……= =)
云天青跑过去,从一堆碎冰中捡起光芒微弱的望舒剑,那柄剑被握在手上时发出微弱的剑鸣,彻底暗淡下去。
天青将剑抱在手中,走向尽头的房间。
那是个快被激烈戰鬥摧毁的旋转餐厅,中央部分毁坏得尤其厉害,几乎找不到一处全然可以落脚的地方。而大厅四周受到神将结界保护却毫无损伤——光线依然明亮,青铜雕饰的大理石璧上垂下巨大的落地窗帘,而他所寻找的人便在这两扇窗帘之间。
云天青发誓他再不愿见到这样的情景。
玄霄還是像告別時那樣穿着襯衣,上面已經被浸出很深的紫色,血跡自地板攀沿至牆壁,一直延伸到玄霄的肩,在那裏一柄白玉雕成的劍插入牆壁,將他牢牢釘在上邊。暗紅的頭髮失去了光彩,如打翻的葡萄酒般暗色懸于半空,印得一張美麗慘白的面孔全無血色。
那柄劍自長柄劍格到劍身都是瑩白,内部卻像吸收了鮮血一樣浸出紅色的脈絡,毫無疑問這又是天界另一種封咒符。
當雲天青走近牆壁仰起頭看去,玄霄竟是清醒的,睜開眼睛與他對視。
[……回來做什麽?]微弱的氣,聲調卻很沉穩。仿佛給釘在墻上的不是自己。
天青手撐在墻上,貼上那道血痕,發現血竟還是在流動着,並未停息。
[要怎麽幫你?]
[生死有命,我不用你相助。]
[你不用我相助,可望舒、曦和還需要你,眼下這個局面也只能你能控制!]
玄霄靜靜地合上眼睛,卻問道:[既然走了,又爲何要回來?]
[……]
[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話都說到這份上,又何必管我?]
雲天青覺得自己師兄莫不是在賭氣吧?可那血流的速度可經不起他們吵一次架,這麽想心情也急躁起來。
[我管是因爲我愛管。你不要我幫老子也偏偏貼上來,這樣的解釋可以了吧?]
沒想到玄霄竟笑了:[那你自己想辦法吧。]
[師兄~~~~~]這到底是誰要幫誰啊?
[這把劍。]玄霄突然說,[上面有神界咒印,為我拔出來便可。只不過常人也許碰也沒辦法碰……]
雲天青跳起來手剛觸碰到劍柄邊緣,仿佛被電擊般的感覺從指尖躥上來,將他擊退。
玄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不行的話就算了。]
[哈~誰說的,我只是手滑。]
第二次躍起的時候,雲天青用了兩只手緊緊握住劍柄,不管上面傳來的強烈排斥感用力往外抽。還好,除了仿佛被100v電擊的感覺其餘什麽事也沒有,況且正在忍受極大痛苦的其實是玄霄,雖然他連點聲音都沒有。
儅白玉咒劍完全脫離牆壁,雲天青抽出一手攬住玄霄,本來是想瀟灑降落,那把劍卻在抽離身體的瞬間突然發光。天青急忙將它遠遠扔出去,眼看血玉的劍擊破玻璃落在大廈外的夜空中,然後爆炸開。
[好狠……]天青咂了咂舌,低頭看去。
方才炸開的劍似乎對玄霄也有所損害,唇角滲出血跡來。(我真很想寫橡霹靂那樣一口血噴出來~咱霹靂的魂不會蘇醒了吧?)他也只是隨意抹去,只靜靜看着雲天青。
仿佛在等待。
現在人救了,也沒自己什麽事了,是走,還是不走?
[你……]
天青沒等玄霄開口,緊緊抓住他肩膀搶着說:[師兄,再給我一次機會好麽?讓我留下來,讓我能夠説服自己……留下來。]
[留不留,那是你的決定。]腦后傳來的聲音依然淡漠,天青卻感覺到玄霄同樣伸手抱住自己,似輕又穩的觸感透露出對方心裏同樣的留戀。
原來心情是相同的。我捨不得你,你也捨不得我。可是我們卻要拼命維持那種淡漠的不在乎,仿佛誰先流露出誰就認輸。
那讓我任性一次,賭一次,看最後誰能改變誰。
玄霄起身后先朝望舒走過去,撿起那把已經陷入沉寂的劍,手指扣上劍身在刀鋒上一抹。
感受到鮮血的望舒再次散發出光芒,但也僅僅是微光而已。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凝聚。
玄霄理過劍上的紋路,像是安撫似的:[辛苦你了,望舒。你先以劍身忍耐一段時間,我會將曦和喚回——今日之事,玄霄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與神界衝突在所難免了。
在四周閒逛的雲天青不動聲色地將地板上一片白玉碎屑撿起來,收入口袋裏。
[天青。]
[嗯?]
[剛才我同曦和聯係不上。]玄霄看了看自己手腕出再度浮現出的經脈紋路,[曦和與我血脈相連,他若有意外我也會知道。只是現在斷了聯係找起來比較麻煩。]
[師兄若是要我一起去直接說就行了~沒必要不好意思。]天青嘻嘻笑着拍了拍衣服站起身,看見望舒劍竟然自動的飛到自己手上。
[望舒既然想跟隨,你就帶上吧。]
[可以麽?]這柄劍是個玻璃美人啊~我用起來會有心理障礙的。
玄霄轉頭輕輕瞥了一眼,華美的緋色丹鳳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意味:[他不是認過你主人麽?既然如此,便是望舒的意願了。]
雲天青打個激靈,好詭異,在師兄面前仿佛什麽都瞞不了啊。
看了clover filed之後突然想寫一點了~
至於以後還有沒有,我也不知道-3-
原諒這個作者的任性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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