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星际[直播]》落砚

51、机甲【4】

　　临玉书跑过来，笑嘻嘻说：“怎么这久，我都记下来啦，对着实物好记许多，果然是舰长呢，难怪带我来这。”这拍马屁功力了得。

　　才不过十五分钟，不愧是他看上的孩子。樊玉华不由自主摸他脑门以表赞赏，把一众人都摸傻眼。这是啥情况。

　　临玉书心思复杂，意味深长看着他，既喜欢，又直觉有些厌恶。惹得樊玉华微笑问说：“怎么，哪里听解释没懂？”

　　临玉书有些晃神，把显示板交给他：“找了半天，愣找不到哪儿开启，跟教科书上的不一样。”

　　樊玉华瞅那板子显示的普遍机甲开启方式，耐心解释：“这是S级的机种，而且上面配置的是现今帝国最为先进的技术，为了保护技术，拥有很多项修改保护权利，其中一项就是开启模式，所以这是依照我要求的，把开启方式设置在脚后跟。……”仿照了星际上知名的某个将军修改方式，谁都不会猜到会设置在这里，起到了隐藏开关作用。除却维修人员和他们两个，基本没人知晓。

　　顿了顿，樊玉华严肃咪紧眼睛：“不过不代表你就有瞎改的特权，本质上这是属于我的机甲，懂？”

　　临玉书嗤了一声，心想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樊玉华怎么会花巨资给自己专属机甲。

　　樊玉华看他态度，不知该不该无语，也幸亏这小子没怎么读过军用书，不知道机甲只存在一位使用者，只要记录上临玉书的DNA，那就是临玉书的了。樊玉华这是生怕他又发动自己神乎其技的“瞎改”技能，故意造谣的。机甲可不是洗手间翻译器这么简单一动的玩意儿，专业的黑客也未必能理清机甲全部程序库构造，何况是半吊子的临玉书。樊玉华给他机甲是让他保命的，不是让他去送命的。

　　然而临玉书想了想却想偏了，有点惊恐：“大哥，你突然兴致勃勃给我这么好的玩具，不会是让我去执行啥不为人知的危险任务？”

　　这小屁孩，对他好点都不行。樊玉华嘴角抽搐，冷笑不止：“我觉得有些时候你自负的程度超出我想象，如果我需要委派危险任务时名单上有你的名字，那恐怕是我脑子有事了。”

　　临玉书：“……”你直话直说便是，何必绕圈子，这是在测试老子智商吗。

　　樊玉华打了个响指，后面来了辆检修车，载了他们围着机甲周游一圈，第二遍观察，把临玉书不熟悉的部分重新温故而知新。临玉书一感兴趣就容易进脑，并不笨，只是知识太少，显得有点智障。不知为何樊玉华有些不是滋味。

　　最后自然是进驾驶舱，才打开驾驶舱门，舱门缝儿很大，临玉书顾着向前兴奋地差点绊倒，幸好樊玉华拉的快，不然掉下去又得进一遍医疗科。

　　樊玉华心情大好，这才猛然发现。哦，原来是临玉书变聪明，有点脱离自己手心的不安感了，只有他依赖自己，这不安感才哗地消散。

　　樊玉华淡淡推开他：“呆着。”自己便先跳入里面，才张开手臂温柔催促他：“跳进来。”

　　那露出的表情让临玉书一时之间脸红心躁，樊玉华一笑：“怎么，堂堂临玉书，不敢？”

　　临玉书立马回腔：“说哪儿门话，闪开，我怕我太壮实砸伤了你而已！”说完毫不犹豫跳了，不由自主就往樊玉华身上跳了。

　　樊玉华截住了他，意味深长故意取笑：“嘴巴这么说，身体倒是老实。”

　　临玉书真想抓花他那脸，都怪他那脸总是勾引他，害他没法集中精神……

　　樊玉华咳嗽两下，恢复过来，不玩笑了：“正式进入课题，给我听好。”

　　他关掉了舱门，里面很挤，樊玉华让他坐好，自己则在他身后指示：“首先需要学习最基本的，出行太空任务，第一步，预测并调整机身重力，第二部检查所有仪器零件情况，从红到绿显示机体损毁率，军法上对这方面的要求是橙色状态便能出动，不过对于缺乏各种经验的你来说，必须显示绿色才能进行下一步。这一命令我已经告之指挥部，没有指挥员的批准你没法出动。”

　　临玉书：……不是有了机甲就能随意玩儿吗。

　　樊玉华用脚趾都能想到他在干嘛，看着那发旋儿，无奈说道：“玉书，记住这些之前，请你记住，这个星际是由国家组成。”

　　临玉书一愣：“我又不是神经病，当然知道啊。”他虽然傻，可不是纯傻啊。

　　樊玉华郑重接腔：“所以虽然我知道你因为流浪，对国家没什么概念，不过既然跟着跟帝国脱离不了关系的我，自然需要开始转变观念，请你把帝国当成自己的国家对待，懂吗。”

　　临玉书不大耐烦：“有什么关系。”

　　没把帝国当回事，自然是不明白为啥需要遵守帝国守则。这一点对于没有归属的临玉书来说，必须着重调教。

　　樊玉华两手撑在操作台上，占着手长把他圈在里面，语气虽温雅，却带着不容反抗，仿佛一句不是就会靠前压迫你，一字一句淡淡说道：“没把国家当回事，也就说，你也没把军事半个执掌人的我当回事，是吗。”

　　临玉书一愣，自觉这个回答不能答坏了，赶忙说：“反正你也没把这个国家当回事啊，何必要我做到这地步。”

　　樊玉华有点愕然，眼神意味深长，沉默许久才道：“现在的这个国家，或许我没当回事，不过日后的这个国家，必定会成为我期待的状态，所以你如果跟不上脚步，别到时候怪我架着你跟上来，至于是抱着还是背着还是拖着，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临玉书一脸惊诧，他老爸还在位上就急着谋权夺位，这得是多大的政界新闻？他吞吞口水：“不怕我往外说？”

　　樊玉华优雅笑了：“你试试。”话温和，表情却都是威胁神色。

　　临玉书呵呵一笑：“说说罢了，你认真个啥。”

　　樊玉华笑说：“日后你肯定会有接触更多细节的机会。其他人的嘴巴我信得过，就你这张，我还真没本事担保能万事平安。没事，反正外面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临玉书：“……”能不能别让他有这机会？他不稀罕啊！

　　临玉书好阵子说话失灵，索性扯开话题：“舰长，你老人家腰真好啊，老弯着不嫌累。”

　　樊玉华却是调侃上了瘾似的，越靠越近，笑声可亲：“不累，我腰部好得不行，你需要确认一下吗。”

　　临玉书脸刷的红了，都要哭了：……这是在开黄腔吗，大哥，你正常点行吗，你这样自己招架不住。

　　樊玉华一脸疑惑看他。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怎么红脸成这样？

　　然后下课之后的樊玉华回去查资料了，一查，不得了，童子鸡的他仿佛发现了新世界，一周晚上认真地沉浸在里面，不时点头，完全没料到单单性知识这方面，星际上就有这么多新奇的文化，可谓百花齐放造诣了得。

　　嗯，下次可以在临玉书身上实验一下。

　　之后天临玉书哭丧着发现樊玉华跟他形象定位越来越偏离方位了，就是后话了。

　　樊玉华一周挤出时间亲自教导临玉书四节课，临玉书就大致把操作台摸熟悉了一大半。第五节课，樊玉华就利用特权让联系台放了他们的机甲出去，正式第一次操作机甲出动，临玉书显得有些紧张，甚至顺序都错了。

　　樊玉华在他耳边说：“没关系，刚开始很多人都会错的。”只是人家在模拟器上出错，你这高端了点，直接就来实践了……

　　联系人员第三次问他好了没，临玉书有点可怜巴巴：“早让我去模拟器混熟了再来有啥关系。”

　　谁兴奋了一周到现在每天见着都跟没睡醒似的？樊玉华无奈心想，却没点破，直接指着他脚，耐心地重新教导：“左脚踩错了，四个脚踏必须牢记。”等临玉书浑噩地赶紧换回来，樊玉华才悠然解答他刚才的话：“模拟器只是模拟常用的机种，哪怕是A级也很少模拟器有相应的适用操作台可以模拟。毕竟模拟器只是提供给初学者使用，能用到A级往上的，都已经是一级机甲师的水准了，模拟器提供再高的版本也纯粹浪费钱财而已。”

　　临玉书立马心情大好：“啊，原来我这小家伙还是个A级货呢？”

　　这哪儿是A级。A级都没办法模拟，这S级就更不用说了，能操作S级的模拟器压根没影，所以临玉书更没法在模拟器上学习。

　　樊玉华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为他整来了重量级的机种，同时避免他膨胀，并没有明说，便催促他赶紧执行转移了话题。

　　顺利将机体转移到外面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途中倘大的等待大厅空出了老大的空地，供这位大爷摇摇晃晃前进，机甲还狠狠摔了一跤，樊玉华差点没被临玉书给摔墙上。他也没生气，还鼓励临玉书说：“很好，走了八步路才摔倒，比我预测的还好了。”

　　临玉书被夸了尾巴就翘起了：“那是，也不瞅瞅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