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纪雨尘

58、下班

　　韩飞扬半夜里被渴醒了，迷糊的睁开眼。头痛的像要涨开一样，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周围。床头上的一盏灯是亮着的，顺着灯光的看去，在床头柜上有一杯水。韩飞扬费力的挣扎起来，拿起那杯水来喝。
　　“嗯？怎么是甜的？好象是蜂蜜的味道！”韩飞扬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着。喝完水把杯子放回去，韩飞扬又倒了回了床上。翻身侧着躺好，浑身都不舒服，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闻着枕头上熟悉的气味，韩飞扬才开始纳闷。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房间睡觉呢？
　　费力的开始回忆，去了程志的酒会。看到白雪后想起自己所做过的那件事，郁闷的躲到小吧台去喝酒。接着，那个韩国公司的女人走过来跟他聊天。她的手上有两道跟方可手上一样的疤痕，她说话的声音很像方可。让他本就烦躁的心变的更加烦躁，竟然毫无顾忌的给她讲了方可的一些事情，韩飞扬郁闷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模糊的记忆里，回忆起有一个扶着自己的女人。她的身上有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熏衣草味道。是的！那味道让他觉得很舒服很亲切。自己一直被她扶着，安心的什么也不想去管，把自己全交给了她。那后来呢？韩飞扬揉了揉涨痛的太阳穴，看着床头柜上的那杯蜂蜜水。
　　这时候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了未接电话的提示音。韩飞扬这才发现自己没有脱掉西装外套。费力的坐起来脱下西装上衣，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上面显示有１２个未接电话。翻看了一下，有韩天打来的，也有程志打来的。还有一条信息是韩天发来的，问他回家了吗？
　　韩飞扬放下电话，看着床头柜上的蜂蜜水，心里更加纳闷了。难道是她回来了？对！一定是她！只有她知道门上密码，只有她会在他喝醉的时候给他弄蜂蜜水解酒，只有她会把他送到这间卧室！而不是那间大一些的卧室...罗列种种，包括朦胧中记忆的熏衣草香味。韩飞扬确定方可回来了，并且，就是她送就醉的他回来的。可是她人呢？
　　韩飞扬跳下床，挨个房间开始找。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他以外没有第二个人了。韩飞扬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头痛已经被心痛的感觉所压过。韩飞扬用力的把头发抚到脑后，头向后仰在沙发靠背上。为什么她回来了却不肯见我呢？难道她还不能原谅我吗？
　　韩飞扬用手扶着额头，无意间看到了茶几上的电话。他现在发疯了的想知道方可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不是回来了。可他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去问。拿起电话踌躇了一会，他把电话打给了佳文。已经不去管现在是几点了，那种被蒙在鼓里，却带着一层面纱的感觉快把他逼的崩溃了。
　　佳文很长时间才接起电话，电话里的声音略带沙哑和被吵醒的烦躁。
　　“佳文是我飞扬，方可的电话查到了吗？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以前，你们俩的关系就相处的很好。又同在韩国，你不可能不联络她的！”在冲动下，韩飞扬的头脑却变的异常清晰。
　　“哦？哦....她...我...哎！我再帮你查查吧！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在哪里！”佳文本就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在午夜被吵醒脑子里还有些混乱。被韩飞扬这么一逼问，大脑都快当机了。
　　韩飞扬听了佳文的话微皱起了眉“佳文，别瞒着我了。你知道对不对？我感觉到她回来了，今天我喝醉了以后，好象是她送我回来的！”
　　佳文听了韩飞扬的话呼了口气，闭了下双眼“飞扬，我想问你一下。两年前，你到底对方可做了什么，她才会离开你？”
　　“啊？”韩飞扬被问的木然了，颓败的低下了头。用手大力的搓了一下脸“我..我误喝了带催情剂的饮料。所以...所以，侵犯了她！”
　　“什么？”佳文只知道方可当初来找他好象很受伤的样子，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除了气愤还有震惊“那你还要找她做什么？是为了抱歉而弥补？她现在过的很好，不需要你的抱歉。”
　　“不是的，不是的。佳文我是因为喜欢她，才想找到她的。我真的是因为喜欢她，跟抱歉和愧疚没有关系。两年的时间，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我很需要她在我身边！”韩飞扬说的很急切也很诚恳。
　　佳文听了韩飞扬的话皱着眉微微叹了口气“那你不在意她的容貌了吗？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以前是多么的接受不了她的相貌啊！”
　　“以前，是我太幼稚。太在意那些无所谓的外在，在这段她离开的日子，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跟她呆在一起。”
　　“那...那你能...你能接受她改变了吗？”佳文试探的问出。
　　“改变？什么改变？怎么改变了？”韩飞扬马上追问道。
　　“哦？没什么！这样吧！我只能告诉你，她就在你的身边。也许，她改变了。可有些东西还是能让人一眼认出的。好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我是不想看着你痛苦才破例说这么多的，其他的事情靠你自己去发现和考虑吧！”说完佳文用力的挂断了电话，感觉心里痛痛的。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多么高尚的人。可当听到韩飞扬真诚的告白，想起方可在生病时喊着韩飞扬的名字，他的心就软下来了。佳文痛苦的闭上双眼，苦笑着对自己说。算了，只要她能幸福就好！
　　韩飞扬望着手里挂断的电话，他好象明白了一些什么。她改变了？却还有没改变的？她身上的味道，她的性格脾气，她的声音。她就在你身边！！！她就在你身边！！脑海里久久的盘旋着佳文的这句话。难道她就是她吗？韩飞扬边揉着太阳穴边思考着，对比着她们之间的一嚬一笑，每一个动作。韩飞扬突然恍然大悟，这么说她就是她了。可她的样子？她的身份？对了！佳文是个美容外科医生！难道她整容了？韩飞扬感觉心里有堵堵的感觉，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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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方可给金秀研助理发去了EmaiI把这边的情况大概报告了一下。大概的收拾了一下去了公司。今天，是第一天去“志成”上班。方可带足了资料，前一天晚上也做足了功课。
　　合作后，为了把ＴＤ公司的人介绍给公司的员工。程志开了个早会，各部门的负责人都有参加。
　　方可坐到会议室的椭圆形桌子旁边时，李成勋已经早她一步到。正低头认真的看着资料。见到方可来了，只是抬起头来点了下头，又接着去看资料了。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程志只是把方可和李成勋介绍给了各部门的主管，告诉他们以后这两位有什么需要，请大家鼎立协助。
　　会议结束，程志的助理兼秘书刘涛带着方可和李成勋，去了公司为他们俩准备的办公室。办公室是由以前的小会议室改成的。因为，布置的有些匆忙，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墙壁边摆放着一个卷宗柜，有两个办公桌分别在房间的两头摆放着。桌上有两台液晶电脑显示器。和普通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两个人的空间大了一些而已。
　　“程总吩咐，南小姐一会去他的办公室。跟他一道去看几个工程的进程！”刘涛微笑着对方可说。这个２０岁的小伙子，脸上总挂着阳光朝气的笑容。让人喜欢、亲近，一点也不烦感。
　　“好的，谢谢你了。我一会过去！”方可边笑着对李涛说，边打量着办公室里的布置。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刘涛颌首道别。
　　“行，你去忙吧！”听完方可的话，刘涛又向李成勋微笑着颌首告了别，才离开。
　　刘涛一出去，李成勋在靠窗子近的那张办公桌前坐下来。打开电脑就开始忙碌了起来，到这一分钟开始方可才明白。为什么总公司对李成勋的评价是冷漠、低调。原来指的是在工作中的李成勋。
　　“对了，昨天就想问了。公司派来的那位会计师呢？”方可在另一张办公桌前坐下，把包里的资料全拿了出来。
　　李成勋没有看方可，眼睛依旧在看电脑屏幕“我不就是会计师吗！人多了麻烦。”
　　方可了然的明白了李成勋的意思，把资料放进抽屉里以后。方可站起了身“我过去程总那了！”
　　李成勋微微抬起了头“恩，去吧！我电话号码你知道吧？”
　　“是昨天打来的那个吗？”方可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出昨天的通话记录。又报了一遍那个号码。
　　“对，就是那个号码！有什么事情，打给我吧！还有...算了。没事了，你去忙吧！”李成勋又低头开始忙碌着看电脑上的信息了。
　　方可把手机放回包里，笑着说了声“再见”就出去了。
　　“志成”虽然打着的是科技公司的牌子。但旗下还经营着许多捞钱的项目，比如，楼盘开发。当然了，他们建设的楼盘也是以科技取胜的。楼盘内的科技化程序系统，具备着自动调温、防盗、防火、防水还有对一些老人和孩子的特殊照顾监控等等人文化的管理设备。
　　当然了，这么完善的设备。用在现代化的房屋，小区内。那么楼盘的价格也是可想而知的贵。但这对现在懂得享受的人来说却是不在乎的。
　　让方可安心的是，在工作中的程志认真严肃和生活中那个喜欢嬉笑调侃的风流浪子，简直盼若两人。方可暗自思付韩天、李成勋、程志都是这样遇到工作就认真冷静严肃起来的人。那么韩飞扬呢？他在公司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一天之内，方可跟着程志一起转了２个项目。又去开了个一个关于广告宣传的会。疲劳而充实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方可向办公室踱去，好歹也要跟自己公司来的人打个招呼再下班啊！走到一半接到了程志的电话。这人刚刚还在一切开会的，有什么事还要打电话来说。方可无奈的接起电话，跟程志在一起合作，总觉得很别扭，心里的那层芥蒂始终无法化解。
　　“我在楼下等你，快点下来！”方可连喂都没有说出，程志说完内容就把电话挂了。方可郁闷的看着手里的电话。
　　“怎么在这站着呢？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下班后，我想去你家看看。毕竟都是从韩国公司来的，也想知道智恩住在什么样的地方。顺便想尝尝智恩的手艺！哎！很想念韩食啊！”方可还没发完楞呢！就听了一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拿着公文包的李成勋的自言自语。
　　什么？去我家？方可脑子转了又转，想到楼下等的那个人也要去她家。这个人也要去。家里的孩子？.....乱总之就是乱。
　　李成勋关了办公室的门，走到方可跟前“智恩怎么了？走吧！”
　　“哦！走吧！”方可傻楞楞的跟着李成勋下了楼，她很想找个理由拒绝李成勋去她家。可真的像李成勋说的。同是从韩国总公司过来的，登门拜访也是无可厚非的。
　　程志坐在车里手指叩着方向盘，他在想象着方可抱着他儿子时是什么样子的。从来没这么期望过要见那个孩子，程志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是否喜欢自己的孩子，也要看孩子的母亲是谁。
　　好不容易盼到了方可走出公司，却没想到她身边还跟着一位。
　　“程总，李成勋先生想去我家认个门。今天，您就....”还没等方可说完后面的话呢。
　　程志就笑着抢白“好啊！那就一起上车吧！”
　　方可无奈的白了程志一眼，转过头看了一眼李成勋。看到李成勋正用疑惑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游移。
　　“咳”方可干咳了一声“那就上车吧！程总也是第一次去我家，真是巧啊！”
　　李成勋脸上挂上一丝玩味的微笑，打开了车后面的门，请方可先上了车。接着，他也坐进了后面。
　　程志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两个人。找出墨镜戴上，以掩饰自己的一张臭脸。
　　一路上，李成勋看着窗外建筑物问方可“这是什么地方，那是做什么用的等等”方可会耐心的解释给他听。程志一路气闷的开着车，偶尔会插上一句话。
　　方可提前给保姆打了电话，告诉她家里会来两位客人。不过，菜不用着急做。她回去做就可以了。听到方可要亲自下厨房，程志回忆起了，在韩飞扬家蹭饭吃的日子。还真是想念方可的手艺啊！
　　让方可和程志没有想到的是，在方可家的楼下。竟然，会碰到韩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