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纪雨尘

57、揭开

　　方可试探的用了以前熟记的那个密码开韩飞扬家的密码锁.“滴”的一声门真的开了，方可来不及为密码的事情而想太多。韩飞扬挂在她的肩膀上实在太沉了，费力的把韩飞扬扶进了屋。
　　本以为再也不会来的屋子，竟然就这么微妙的回来了！方可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还要兼顾着韩飞扬别摔倒，费劲的伸长了胳膊按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客厅里的顶灯一亮，一切浮现在眼前。什么都没有变，一样的沙发，一样的地板，一样的茶几....一切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只是此刻已经物是人非了，韩飞扬不在是那个飞扬跋扈的任性少爷。她方可也不在是以前那个卑微倔强的小保姆了。可方可不知道是以前韩飞扬和自己好，还是此刻的韩飞扬和自己好。谁也不能永远都不长大，改变是必须的。可曾经那份单纯的心，此刻到底变了没有。
　　方可惆怅了一会，无奈的摇头。扶着韩飞扬去了以前自己住过的小卧室。是的，是方可以前的卧室。她还是对以前的事情很抗拒，不想打开韩飞扬那间卧室的门。
　　几乎是把韩飞扬推倒在床上的。韩飞扬醉的很厉害，经过这么剧烈的颠簸连一点反应都没有。方可帮韩飞扬把脚上的鞋子脱掉，把他的腿挪到床上，拉过被子帮他盖好。站直身开始打量起这间太熟悉不过的卧室。摸摸这里，看看那里。一切都没改变，鱼缸里的那些小鱼还在自由的游动着，好象数量比以前又多了一些。方可认真的趴在鱼缸旁看了一会，拍了拍手直起了腰。看了躺在床上微皱着眉头的韩飞扬一眼，他似乎很难受，好象在做什么噩梦。方可走到床旁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韩飞扬。他还是如以前那么帅气，伸出手想去扶平他微皱的眉，又觉得不合适这么做，方可又把手收了回来。
　　方可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最后，叹了口气走出卧室去了厨房。蜂蜜还放在老地方，因为，时间太长了有一些凝固了。瓶子下面起了一层白砂糖。打开罐子闻了一下，没有变味道。方可烧了一点开水，把开水倒在杯子里折了一折，等水完全凉了才冲进一大勺蜂蜜。把蜂蜜水放进冰箱里。
　　方可在屋子到处转了转，仔细的看了每一样东西。似乎每一处都能唤起她的一些回忆。阳台上摆着的熏衣草和薄荷长的很旺盛，花盆已经换成比以前大一号的了。方可蹲下身，闻了闻两样植物的叶子。还是如以前一样的清香。
　　在经过韩飞扬卧室门前的时，方可忧郁了好一会。手悬在半空中，但终还是没有勇气打开那间卧室的门。所以，她也错过了卧室墙壁上的一副巨副照片。那是在方可和韩飞扬爬山那次，韩飞扬偷偷用手机拍下来的。照片上的方可正微笑着看着天边的夕阳，红彤彤的阳光将方可笼罩在其中。
　　方可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接着，去厨房冰箱里把那一大杯蜂蜜水拿出来，拿到了韩飞扬休息的卧室里。把水杯放在床头上，方可考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写一张纸条。最后，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可笑。
　　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房子的每个角落，方可推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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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季节穿短裙子的人很少，更何况还是在夜里。方可一进电梯，电梯里的两个中年男人。就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偷偷打量她。方可拉了拉自己的裙子，把头转向一边无视那两个男人。
　　好不容易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方可就大步的走了出去。出了大厦方可被迎面吹来的风激的打了个冷战。
　　一辆车的大灯亮了，汽车的喇叭响了。方可顺着声音看去，因为，车灯太亮。方可把手挡在眼睛上方才看清楚，那辆车的驾驶位上坐的竟然是程志。
　　有一种做了坏事被人抓的心慌感觉，方可看着车里的人考虑了一下。最后，抬步走了过去。刚刚被那两个男人的猥亵目光吓的够戗。所以，还是选择上了程志的车。
　　“酒会的主人，怎么这么提前离开了？”方可坐稳之后，佯装轻松的笑着问道。
　　“主人的女伴都提前离开了，主人还怎么能坐的住呢？”程志轻佻的笑着说。
　　方可白了程志一眼，脸有些微红的说“你那个朋友喝多了。所以...所以，我先送他回来了！”
　　“噢？我还不知道南小姐原来这么热心呢？还是说南小姐的热心也是因人而异的？”程志冷笑着看着方可。
　　方可摸了摸额头，干咳了一声“他不是韩天的朋友吗！再说酒会太闹了，我正好也想离开！”
　　“韩天的朋友？韩天跟你很熟吗？酒会太闹了？那南小姐知不知道离开前，最起码应该和我这个主人打个招呼呢！”程志眯着眼睛不悦的看着方可，那样子好象方可是红杏出墙被抓包了的女人一样。
　　方可轻咳了一声，摸了摸眉心“我.....我当时看你太忙，就没打招呼。”
　　“忙？呵呵！你为什么对谁都那么好，怎么就偏偏对我这么冷漠呢？”程志有些气恼的栖身向前，脸几乎要贴到了方可的脸上，眼睛直直的看着方可。
　　方可被程志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怔，本能的身体向后靠，头向后倾。心中不禁感慨现在色狼真是多啊！
　　“程总，请你检点一点，你毕竟是有家事的男人了！”方可厉声的指责道。
　　程志看着方可惊慌却故做镇定的样子，微微一笑“有家事？是啊！我是有家事了。不过，现在正在办理离婚中”看到方可眼中轻蔑的目光，程志笑着指着方可“就猜到我说离婚，你会这么看我。怎么又准备指责我不检点，不负责任了？”
　　方可白了程志一眼看向别处“你别离我这么近”说着用手推了程志一下。
　　程志却突然伸出手扶住了方可的脑后，强迫她与他对视。
　　“你干吗？放开我！”方可挣扎的去推程志。
　　“我不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你看着我的眼睛问你几个问题！”程志说的很认真。
　　“放开手问不是一样！”方可用力的去拽程志的手。
　　“我保证问完了，就放开！”程志固执的扶着方可的脑后，认真的看着方可。
　　“快问！”方可不耐烦的说。
　　“你究竟是谁？你家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为什么对韩飞扬那么好？”程志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方可，不错过她眼中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本就不会撒谎的方可，面对着这么强势的连连发问。早就惊慌的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了。
　　“回答我！”程志的声音略为提高，口气不容反驳。
　　“我....我！”方可低下头摆弄着手指。
　　“你是方可！你家里的孩子是我的儿子！对韩飞扬好，是还喜欢着他对不对！”程志字字句句都说的异常清晰，喘息也变的粗重了一些。
　　方可连忙慌张的掩饰“你...你说的什么啊？什么可？什么儿子？我....我听不明白！”
　　程志伸手捏住了方可的下巴“不明白？难道还要我去你家抱着孩子去验DNA吗？”
　　方可的下巴被迫高高抬起，眼睛平视着程志。此刻，她感觉就像一具被剥光了衣服的躯体一样。自作聪明的她怎么能是程志这种人的对手呢！从没有过的屈辱感和挫败感，把方可打击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程志看到方可此刻的表情，他很满意。另一手抚在方可的脸上，爱惜的轻轻的抚摸着“知道吗？以前，我就有些喜欢你。没想到你现在会变的这么漂亮。做我的女人吧！嗯？我会好好爱你的，绝对不会让你伤心！我保证，我发誓！”
　　方可打开程志正在她脸上滑动的手“放开我！你为什么那么无耻！女人对你说是什么？调剂生活的玩具？不管我是谁也好，我家里的孩子是谁的也好。你都没有权利和资格去碰触我和我的孩子！你这个魔鬼，是你害死了童姐。可你却还活的这么洒脱。难道你一点罪恶感都没有吗？刚刚结了婚，现在又要离婚。你到底算什么男人？你就是一匹不负责任的种马！见到哪个女人漂亮了就想把她收入囊中，厌倦了再抛弃！衣冠禽兽，流氓！！！”方可泄愤的骂了一大堆，这些话在她的心里憋的太久了。她不明白程志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对感情的事情能这么收发自如。离开了就再找一个，根本不懂得眷恋和怀念！
　　程志闭上双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你说的一点没错，林童的死。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难道错全在我吗？还有我的婚姻，你知道这段婚姻是怎么来的吗？那女人用帮助程氏来胁迫我，我不得不答应才有了这段婚姻。假如，是你的话。在有能力摆脱这段婚姻的时候，你会不会选择离婚！你知道这其中滋味吗？我是个男人啊！为了保住公司，为了不让父母失望。我无奈的出卖自己，怎么在你眼中我总是那么不堪呢？你根本就是偏见，在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就在纸上画图骂我！”程志说完呼了口气，把头扭向了一边。
　　大吵了一顿，两个人都沉默的看着窗外。车里只能听到两人因为过分激动而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方可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口说道“童姐在遗书上说，把孩子交给我抚养。她不想让孩子知道，有你这样的父亲！”
　　程志转过头，半眯着眼有些气愤的看着方可“不想让孩子有我这样的父亲？为什么当初要那么不负责任的把孩子生下来？孩子已经没有母亲！难道，你还要让他失去父亲吗？”
　　“孩子为什么没有的母亲？不负责任的生下来？没有你的参与，童姐自己就能有孩子吗？”方可有些激动的几乎吼着说完了这番话。
　　程志负气的摇了摇头“你总带着偏见去看问题。所以，在你眼里我根本做什么都是错。跟你解释再多都没用。”
　　“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承认错了呢？总是拿出各种理由来狡辩。难道认错就那么难吗？为什么总把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呢？”方可侧过身看着程志质问道。
　　程志转过头看着方可“错误！错误！全世界都对，就我一个人是错的，可以了吧！你怎么不说说林童是怎么有的孩子？她瞒着我没有吃避孕药才会怀孕。等怀孕4个多月才来告诉我，又正赶上汪家正用帮助程氏来逼婚。你说假如你站在我的立场，你该怎么办？”
　　“我根本就不可能处在你那种立场。你没听过，假如，你不能给她披上嫁衣，就停止打开她纽扣的手吗！”方可气鼓鼓的看着程志。
　　程志听完不屑的笑了“好！我是罪无可赦！那你了解过你身边的其他人吗？韩天、韩飞扬他们没准备给女人披上嫁衣，又打开过多少女人的纽扣呢？？！！！”
　　方可听完程志的话，气愤的微微攥起拳。是啊！这些富家子弟，全都是一样把上床看的跟握手一样轻松。不禁想起自己跟韩飞扬那一夜的噩梦。方可颓败的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脑子里乱哄哄的。没想到自己被揭穿着这么快。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也太突然了！脑袋里疼的很，方可轻揉着太阳穴。
　　程志转头看着方可，见她挫败的样子，心中生出一丝不舍，轻舒了一口气“好了，孩子我不跟你争。只是偶尔让我去看看他吧！还有，你的事情，你自己不说出来之前。我是不会跟别人讲的！”
　　方可靠在椅子里，深呼吸了一下。异常的疲倦，什么也不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指责也指责过了，骂也骂过了。
　　“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吧！等你情绪稳定一些了。咱们再好好谈谈！”说完程志发动了车子。
　　也许是隐瞒了太久终于被识破了的放松，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方可竟然在车里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味道是从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上传来的。方可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边。车里就她一个人，四处看了看才看到程志正站在车前面抽烟呢！
　　方可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打开车门下了车。
　　“醒了！”程志转过头来问道。
　　方可没有答他，只是把手里的西装外套递给了程志。
　　“你先穿着吧！刚睡醒了，别再着凉了！”程志的语气里充满了对伊人的关爱。
　　“不用了，你拿着吧！”说完，方可把衣服硬塞到程志手里，转身向楼梯间走去。
　　身后传来“滴”的一声，程志用遥控器给车落了锁。几步追了上来，把衣服又搭在了方可身上。
　　方可看着肩膀上的衣服，厌恶的看了程志一眼。顺势要把衣服脱下来还给程志。
　　程志马上用手按住阻止“别脱了！我送你上去，到了家门口你再还给我！”
　　这时候电梯来了，方可闷闷的呼了一口气。走进了电梯。
　　两个人站在电梯里，电梯渐渐上升。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程志突然“扑哧”一声笑了。方可使劲白了程志一眼，她当然知道程志在笑些什么！无非是两年前，胁迫她在电梯里的那次亲吻和表白吗！
　　程志突然走到方可的身前，手搭在电梯墙壁上。用身体和电梯墙壁把方可夹在了中间。
　　“你又要干吗？”方可厌恶的去推他。
　　程志坏笑着说“记不记得！你跟我的那次表白了！”
　　方可白了程志一眼，把脸扭向一边“无聊！”
　　程志歪着嘴角笑了笑“想起来那次的感觉还真好。要不要再回顾一下！”
　　方可抿着嘴，瞪视着程志“老说我把你看的不堪，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你让我怎么高看你！”
　　程志听完笑了笑，把身体移开了。低下头整了整衬衫，接着叹息着说“就算我表现的好，你也在心里把我定型了！”
　　方可歪着嘴角冷笑了一下，转过头不去看他。
　　电梯很快就要了方可所住的楼层，方可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了程志。就要走出了电梯。
　　“哎！我可以跟你进去看看孩子吗？”程志拉住方可的手腕问道。
　　“现在太晚了，等以后再说吧！”方可不耐烦的说。
　　“哦，行。那等明天下班的时候。我再跟你一起回来看他吧！”程志自说自话的就把时间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