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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认床吗？一个上了床的同学问出来的人：“半夜被沈某人吓醒就来我床睡吧！”
“好，”白迟醉笑着说，出来时候带上阳门。抬头见人往床尾挂了条湿毛巾，诧异了下。
“这个是什么？”床上的同学看见人脖子上无事牌，探下身子问，：“日文？”
朦胧的光只从楼梯间投进来看不清楚。
“朝鲜语，”白迟醉停下来笑笑说。
“你从小就有？”问的人放开，任半粗的棕绳从脖子坠在硬质外套上，把人锁住。
“可以算吧，”说话的人想了想：“我会走路的那天就有了。”
“第一次见你打字，”躺在床上的人说：“寒假来不来？我们组团！”
“可以吧，”准备脱外套的人笑着说：“不过年前可能不行——”
“诶球！你是不是不稀罕□□啊！”路上又探下来一个拦住人：“那你用微信了？我加你呗！”
“不加！”
“用□□，”白迟醉说：“今天只是有些忙了。”
“也成吧，到时候记得回我！”妥协的人放开白迟醉，临松手时啧啧叹：“球你真的要跟傅傻转行？”
“放这里吧，早上我和你一起起。”
“是啊，”放衣服的人打趣说：“混不下去可以有体力去捉蚂蚁。”
“诶不说！”一个同学卷着被子滚到床沿：“红火蚁捉不得的，足球你知道吗？”
“嗯，”除手表的人说：“不过红火蚁应该轮不到我们上……毕竟真的出了事可能交代不起。”
“真的恨就把人推去喂蚂蚁——听到这句话一下我就软了！”
“哈哈哈！270被咬得惨……”
“你想睡里面还是外面？”还在床上等着的人问。
“客随主便吧？”白迟醉看着人笑着说。
“我可以随便。”
“那你踢人吗？”白迟醉看着一脸认真的人笑问。
“踢！”一个同学听到就答：“他会佛山无影脚、还有扫堂腿！”
“嗯，其实沈霸平时都深藏不露，足球你不知道他有个外号叫威震小平山！哼哼哈嘿！”
“先用无相腿，再使浑元腿，最后出少林腿——足球这下真的可以飞了！”
“真的？”听的人真的诧异下，问。
沈忱：“怕可以睡里面……”
“呐呐我都说啦！”一个同学拍床：“足球快来！”
“白白你也不用怕！”系统围着人打转：“这个时代就算泰森来，有我在我们也打得过！”
旁边人见白迟醉在考虑，主动起身让出来。
“不用了，”白迟醉摆摆手，笑道：“是真的我也不怕踢，不忙。”
“厉害！”一个人接着人话说：“不愧是第一个敢睡沈霸的男人！”
众：“嘿嘿嘿嘿！”
“我宿主就是谁都能睡！再笑就连你们一起睡了！”
“统兄，”躺下来的人羊毛衫曲起弧度，双臂枕着头：“你变凶了好多……”
感觉旁边人轻轻靠过来，这边放软了身体。
“这些NPC讨厌！”系统绿豆眼飘在前方，看一众人继续调侃白迟醉。
“我觉得他们有可取之处，只是有时候看问题——”
“所以我才是讨厌他们一时！”系统撇撇嘴：“又有剧情提前了，”绿团子豆大的眼睛拉开数据流，：“不过这回要你自己上！”
“你不用怕我，我不会踢你的。”
“嗯？”
“是嘛！那肯定是沈霸被你气极了！”
“他温柔？搞笑了！你看跟他坐的哪个认同？哥斯拉配他可以！”
“哈哈哈！跟沈霸坐真倒霉！”
“……你们没必要当面黑吧？”
“看吧！一黑他就不装死了！”
“你们初中有女生吗？一群大老爷们儿！”
“我觉得相差很大啊！球你说？”
“可能指导目标不同吧？”被叫到的人一愣：“应该是有不同。”
“宏致道骗老外的罢了！”那同学说：“出来素质就摆在那里！”
“诶！你们学校模仿的衡水吧？”
“他们英语赶过执信了！”
“凶名在外！”
“不是衡水就是毛坦厂！”说话的人“哼”一声，把枕头垫高来：
“说起来我们学校出来确实能虐死一批人！但是他学生也活不下去多少！不是每年都来？”
“你们真的全部会珠心算，学完了高中英语课本？”一个同学翻过身来，好奇问。
“你们多少人玩竞赛？年级过半？”一个声音接着来：“你们老师是不是暑假带你们走高中了？”
“英语怎么学？真的一背就忘，记了还忘！”
“不是光暑假，是所有长假包括国庆那些小假，”答的人耐克脸：“竞赛初赛是全年级都参加的，但是最后刷下来的比一半要少！”
“卧槽！”
“看到你们不补课我一来都不适应！这样分分钟落人家一百里！”
“那你们全部学了珠心算？老师强迫吗？”
“倒不是全部，”沈忱说：“硬性要求的只有前四个班。”
“学完了高中课本那你们现在英语课干什么？”一个人问：“无聊得很难受吧？”
“怎么可能？”半倚的人晒：“就是因为学完了才麻烦！题都赶着刷！哥再也没借口对自己说这东西我没学过！”
“所以我们问老师的时候你们在旁边都笑了吧！”
“哪有时间笑你们！我们学得太快那些东西也问过啊！问得比你们还蠢！姓沈的最蠢！”
“哈哈哈哈！”
“英语除了刷题还能怎么提？”
“背字典，”躺着的人脚轻轻地和人靠在一起，觉得人没动，又近了一点：
“就算所有语法不学题也不做，单词背够了成绩也能一百二以上。”
“用牛津高阶背起码过半！”半倚的人一指对面：“这是他的理论，你们信期末肯定不及格！”
“卧槽！你是比哥斯拉还可怕的□□吧？”
沈忱：“……”
“记不住怎么办？我就和单词有仇！”
“所以说因缘际会嘛！你不负人家会被人家虐？一眼看出你和我一样花！”
“所有的东西都要反复记忆的，”沈忱把两人被子拉严实一些，脑袋就轻轻靠在人手臂上：
“如果不是特殊情景，绝大多数单词需要二次或者三次记忆——”
“记啦！过一次就能有印象，除非你把妹的眼睛根本不往书上撒，记不住就多用呗！理科生要记多点！”
“那到时候你们都选的理科？”
宿舍安静了一下，外面有风呼呼地响，干着打门拍窗的家常事。
柔软的保暖衣有温度透出来，可能也觉得冷，这边干脆身体贴着旁边人躺了，脚轻轻并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怕吓着了人：
“如果分科，是会选理科。”
“沈某人肯定得选理科啊！”半枕着的人也接上来：“文科差成那个鬼样，给他祖爷爷脸都丢尽了！”
“政治课代表什么地干活？”
“你呢？要花跑文科里！那里女生多，都温柔！”
“他花钱买的！”
“不行的……希望宏致道理科班女生超过1/3！”
“哈！”
“阴衰阳盛……可怕！”
“理科只要肯刷题应该不用怕什么——”
“也不是，”半躺着的人说：“要刷题也得看原理会不会！不会去刷那就是找打击！”
“理科漫无目的刷题死得快！”一个人也说：“这个还是得讲基础，数理基础不扎实刷都刷不赢人家！”
“这个是真的，你们去和哥斯拉坐就知道了！”
“恕我愚钝不想体悟大佬的神威！”
“女生其实也有厉害的，我们太糙！”
“女生哪里听说排名的时候……”
“如果分班，”旁边的人转过头来：“你会选理科？”
“再看吧？”听着的人犹豫下：“我是数理基础不够扎实的那种，选文科比较有优势。”
“你进了行会，选文科？”
“我不需要推荐，”白迟醉笑了笑：“行会只是一些方面的跳板罢了，不涉及学习的事。”
“长线？”
“嗯，”旁边人一晒：“不过以后能不能成就不知道了。”
“你选理科比较有优势，”旁边人说：“基础不扎实可以靠练习补上来，你如果想，我可以帮你。”
“我可以和你一起练，我的体系还算比较稳，用的时间会把握好，我可以一直帮你跟进没有中途断节的事你不会被翻车的……”
“谢谢，”说话的人转过头：“不过选什么没有大的差别了——”
“有差别，”说的人转过身来：“改变自己的预定轨迹……走这样一条路到最后你会失去激情的。”
“就算是一项热爱的事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操作到最后也是会厌倦的，”白迟醉看着天花板说：“一生有太多的路可以选择，不一定就要选择自己擅长熟悉的道路走下去。”
“那么靠什么走下去？”
“如果想维持最基本的生命活动，只需要最基层的手工劳动就够了，
如果想拥有感知能力，只要读一些基本都书就能获得最基本的体验，
如果想有自我主导的意识和心理，那么学会辩证地思考就不错了，
如果想创造出个人价值，那对一个岗位敬业就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想推动一个社会，需要提出一个观点，
如果想改变一个社会，那就要实践一个观点，那你想靠什么支撑你走下去？你能走到哪一步？”
“很多时候，太高太深的方向并不适合当作目标，一个人不走到最后一步永远不能清楚看到前路，
每一步落子和下一步打算绝大多数时间决定于他以后想要的和他当下有的。”
“起于当下高于当下，一个人如果经常被短时间局势所困，那他是不是也不能长久，
着眼与立足并不是同义词，我并不是说一定要沿着自己喜欢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做出举世瞩目的成绩，
但是你也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不走这条路而去选择一条完全陌生的路径，你评估过以后的风险吗？”
“也并不是说为了不走原来的路而故意避开，只是我觉得也可以有其他的方法实现价值。”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成功并不取决于你做了什么而取决于你选了什么——”
“喂喂喂，你们那床搞啥，吵架了？”
“别吓我！你们怎么吵起来的？”
“吵什么，打一架算了这么冷！”
“别吵，没有东西是不吵解决不了的，但是吵能解决的东西是最少的！”
“气场不对付？沈霸果然不能睡！”
“这么不能？绑个沙包就能！把他压得死死的！”
“代表医院骨科对你表示欢迎！”
“没有，”白迟醉解释：“只是在讨论一些现象。”
“不是，”沈忱跟着说：“遇到观点不同罢了。”
众：“……”
……
“也许你说的对……”
“那么你的偏向呢？”
“可能还要再考虑一下，”旁边人想了想说。
“……对这方面慎重一些好。”
“好，我会再想的。”
对方沉默一下，也跟着拉好被子，临睡之前想起来：
“演讲的问题……你怕不怕你的话会一石激起千层浪？”
声音压得低了，浅浅的，带了少年人的沙哑。
“会吧？”白迟醉听见人问侧了侧头：“不过解释清楚了就可以。”
对方愣了下，点点头当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JJ抽了，提前设定好它没给发，十分对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