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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2颗小心心 ...

  •   62颗小心心

      六人过了镇口,踩着青石板进了镇,两边商铺酒楼皆是大门紧闭,纸糊的窗花漏出灯火暖色,却少有人语。同一时刻,永安镇还欢欢喜喜过着节,打打闹闹你追我赶,这里却已经像夜极深了一般,无人出户,连检查火种的更夫也不见影子。

      “啊!”小二哥叫了一声,抬起右腿,呼道:“这地怎么是坏的?”

      他的黑靴鞋口很浅,不注意间,猛地踩进一个坑中,不一会儿就隔着鞋袜感到一点湿意,低头一看,原来是这青石板铺的路不知怎的,中间碎了一块,又没有人补,日积月累下就有了个坑,正好坑中又有洼水,就将他的鞋给弄湿了。

      姜江问:“你有多带一双鞋吗?”

      小二哥郁闷地踢踢腿,脚闷在湿鞋中很是难受,他道:“带了,不过我嫌麻烦,就放在永安镇的客栈里面。”

      姜垂烟道:“那没办法了,先忍忍吧,找到师妹要紧。”

      于是几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只是没走多远,姜江就感到肩上一沉,抬眼看去,小二哥的脸色苍白,强睁着眼,一只手搭着他,吃力道:“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么累啊?”

      他摇摇晃晃,姜江不得不松开抓着师父的手去扶住他,十分担心:“怎么突然像生病了似的?”
      还垫着脚去探他的额头,发现并不烫手,相反体温还有些凉。

      姜灿辉心急找人,却不得不走两步停一路,越发暴躁:“你怎么磨磨唧唧的?不想找人就赶紧滚蛋!”

      “谁……谁说我不……找人了”戴亮努力挺直腰板,却仍然软得像条蛇,他甩甩头,道:“奇、奇怪,江江你怎么……有两个脑袋?”

      姜江吓了一跳,两手不便,只能猛地扭头看姜垂烟,师兄朝他摆摆头,安慰道:“他胡说,你放心,只有一个头。”

      他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他出了问题,就是小二哥的幻觉了。

      “明明是……两个脑袋!”

      戴亮挣扎着说完这句,整个人就朝前一扑,在即将把姜江压倒时,秦玥出手了,他拽着徒弟背后的衣服,另一只手摸摸下巴,道:“这个镇子的确很古怪。”

      秦玥道:“我们来得这一路上,一颗雨都没下,包括方才在镇外驿站时,马棚上的稻草也是干的,为何进了这镇子以后,地面却是湿的?而且亮子刚刚踩到的水洼洼,若是没有下过大雨,是不会积这么多水的。”

      “对了,那先前从云阳镇活下来的人说过,他在失去意识之前,被一场邪雨浇过,才会失去意识被抓走的。”姜江右手握拳,捶在左边手心里,道:“难不成这云阳镇刚刚下的就是一场邪雨?”

      秦玥道:“既如此,这与可比蒙汗药还厉害了,发肤连碰一下都不行。”

      八方神砚盘的光还在幽幽地指着路,端着它的人不再停顿。姜江见师父往前走了,也不敢继续耽误,只能匆匆对秦玥道:“云秋叔叔,小二哥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们先去找师姐,你找个地方安顿他吧。”

      秦玥笑道:“他是我徒弟,难道我还能不管他死活不成?小江,你要记住,水鬼最擅长迷惑人心,若是你落单了,遇上了,撞见了,千万不要听,不要信,行瑜不可能永远守着你,凡事都要靠自己。”

      姜江顿了顿,没说什么,转身跟上了师兄与师父。

      一行人,先被砍成两路,来了云阳镇,又失了两人,到头来,竟只有他们四人去找姜宓。

      好在人少事也少,脚程快了很多,不一会儿他们就沿着这条青石板路,走到了郊外。姜灿辉一跃,将一根木柱上挂着的一串灯笼摘下了一只,又捡了一根树枝挂了,别别扭扭地递给姜江,道:“拿去!”

      师兄心痛他修为低,担心他看不清郊外的路,姜江深受感动,却拒绝了。

      不仅如此,他还低头一口气把那灯笼给吹熄了,一缕灯烟不甘心地扭了扭,咽了气。

      姜灿辉说不清是什么脸色,大概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头上一颗焦黄的小心心纠结煎熬得半生不熟,举着那半死不活的灯笼动也不动。

      姜江小声道:“师兄别生气啊,我不是不领你好意。只是你想,要是师姐真的是被坏人捉走了,我们明目张胆地提着个灯笼,不是打草惊蛇吗?”

      姜灿辉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但还是把有些破损的灯笼往他怀里一塞,道:“不能用也给你,要是等会要用了,你再点燃。”

      姜江只好捏着粗糙的树枝。镇子里面用来指路的灯笼,不仅丑,还比他那梨子灯笼大多了,此刻不能点亮,提着还遮住脚下视线,可这偏偏是姜灿辉的一片好意,他总不能一甩手给丢路边。

      他瞄了瞄师父的乾坤袖,还是不忍心将这布满了灰尘的丑灯笼塞到师父袖子里面,就只能自己提着了。

      青石板越来越窄,走到最后一块时,前面就变成了土路,沿着一个大池塘环去。而八方神砚盘也闪烁几下,绿珠子变成黑珠子,最后一道光也消失了。

      这是罢工了??

      师父把灵器收回袖中,道:“就在此处,分成两路,若是找到人,就鸣剑示意。”

      姜垂烟姜灿辉拱手道“是!”,便自觉一路朝左面走去。

      池塘边的路凹凸不平,且长满了杂草,丛中掺了许多或大或小的石子,偶生青苔蔓延,姜江为了不会滑到,就紧紧抓着师父的衣摆。他将灯笼别开,看清面前的池塘,高低不一的荷叶杆,将有的莲叶撑得比池塘还高,整个池面都是绿的,看不见下面水的流动,连水流声也听不到。

      他们走了约百来米,绕到池塘的对面,才发现隔着几亩田,一条河流对峙而望。

      看来这池塘是地下挖了田渠,引了河水过来形成的。本来是一片平地,若是御剑飞行定能一览无遗,可偏偏偌大一个池塘,周围栽满了柳树和绿竹,从上往下望就是无数死角,使得他们只能一步步走探察看。

      不知是不是邪雨已下,没过多久云阳镇上空的黑云就散开了,皎洁月色洒下,和着平常的田园风光,十分静谧,本该是闲适安逸的,可姜江总觉得暗中有什么在窥视,不停回头,除了风偶尔将柳条吹拂,其余再无异常。

      他想,难道是我多心了?后一想,也是,如果真的有什么怪东西跟着他们,没道理师父没有一点感应。

      为了寻求一点安慰,他轻轻喃道:“师父。”

      紫沛上人没有回头,像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一般,径直往前走。

      姜江心尖一颤,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又感到手中触感奇怪,便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手里拽着的衣物,这一看瞬间头皮发麻,站着不动了!

      他之前明明紧抓的是青峰绢绢紫衣,现在怎么变成了柔软的红纱??

      那红纱像是一团还没有凝固的血,从他手心里滑落。随着姜江止步,前面的“人”也停下了。

      姜江悄悄后退一步,那前面的“人”没有转身,却像是背后长了眼一般,也跟着倒退一步,如同相逼一般。

      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冷汗将背后衣物打湿,满脑都是“师父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会走散?”“我是不是又要死一次了?”的惊慌猜测,仓皇逃脱之下,还不如会找洞穴的兔子。
      猛然间就踩到一块长满青苔的卵石,脚下一滑,身子一歪,眼睁睁地看见自己就要落入池塘中。

      他刚闭上眼,准备载入这冰凉的池水中,手腕就被抓住了,将将稳住他的身体,一个冷清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道:“——醒来!”

      这一声如石破天惊,震得他心慌气短,耳廓深处隐隐作痛,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乐声,似歌似吟,似喜似悲,让他像是在水中沉浮,分不清哪边是人世间,哪边是极乐地。

      抓着他手的人见他慢慢冷静下来,就松了了力道。失去支撑的姜江软软跪倒在地上,抓着草丛,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蚊呐呐:“……师父?”

      身后的人道:“我在。”

      姜江苦笑一声,没有说话了,而是不嫌脏的一屁股向后坐去,等那股虚脱退散。

      他恢复神智以后,发现语托就踩在他肩上拼命地扯他脸颊的肉,抱怨道:“我都喊你好半天了,你没事吧?”

      小荒缨也从胸口锦囊中探出一个稀疏的头,不安地叫个不停。

      姜江的心还在不安地跳个不停,额前的头发也被冷汗浸湿了,被风一吹,凉意阵阵。他拍着荒缨道:“我还好,我还好,没事了。”

      在他的安慰下,小荒缨才将信将疑地收回脑袋,只是时不时还要隔着锦囊,用嘴啄啄他的胸口。

      语托跳下来,落在他腿上,插着腰道:“你确定已经没事了吗?刚才你和黑心心走了没多久,附近就传来了很诡异的乐声。你师父似乎想去捂住你的耳朵,但你却忽然掉头就跑,跟见了鬼一样!”

      姜江心道:可不就是见了鬼吗?只不过是鬼见了他,迷惑他,让他把自己的亲师父当成了鬼,加上那乐声扰乱心智,使他失了冷静,只一心想要逃脱。

      早在和秦玥分离时,对方就嘱咐过他,无论听见了什么,遇见了什么,都不能信,因为这是水鬼的伎俩,它擅长挑拨离间,最后抓住落单又可怜的猎物饱食。

      只是不像传闻中一样是可怜无助的哭泣声,而是一段意味不明的曲子,这曲子轻易就挑动了他的软弱。姜江仰起脸,看师父守在身边,依旧是一身紫衣,长发一缕不落地纳入冠中,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像师姐或师兄,会不停叨叨或安慰。

      但幸好是这样明晰的面容,彻底摆脱了他刚才面对迷惑幻象时的惶恐无助。姜江道:“师父,刚才那是水鬼的伎俩吗?”

      紫沛上人道:“是。”

      姜江道:“我听到了年轻女人的歌声,似乎又有一个孩子在哭,好像还有江河浪声……很多很多。”

      “皆是幻境。”

      “……”这话没法接,师父果真不会安慰人。
      他感觉力气都回来了,于是拍拍裤子站起来。忽然想起当初在梦梨镇时,在孟府的灵堂中,师父也被徐虎那邪祟迷惑过。这次同样是幻境,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中招了??

      只是不等他问一句,那种一场强烈的窥视感又来了。

      如今他正处在最敏感的时候,自然一下子辨认出窥视的方向,正是荷塘一处。猛地抬头看去,正好看到不足十米处的莲叶抖动一下,那比荷塘还高的莲叶下立着半张惨白的脸,身子似乎浸在水中,长长的黑发挡住了两颊,看不清五官,只一双眼睛又怨毒又垂涎,正诡异地盯着他。

      姜江“啊”了一声,再眨眼,那鬼脸竟又不见了!

      难道是我的错觉?他用力地眨眼,池塘中除了满池看不到尽头的荷叶,的确再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这般一惊一乍,不知不觉浪费了很多时间,连姜垂烟他们都绕完了一圈,拐弯时见到这对师徒,远远道:“师尊!小江!你们有没有找到师妹啊??”

      四周死寂,他的声音格外响亮,简直如惊雷一般。

      两人小跑过来,姜垂烟眯着眼打量姜江,奇道:“小师弟,你怎么一身泥?”

      左右衣服也脏了,姜江就把手上的泥抹在衣摆上,对姜垂烟道:“师兄,你的药酒还有吗?”

      “自然是有的。”姜垂烟解下酒葫芦递给他,担忧道:“我第一次见你脸白成这样,被什么吓到了?”

      姜江拧开葫芦塞子,仰头喝了几口,觉得一股温和的辣意顺着舌面蔓延至五脏六腑,将那些疑神疑鬼的寒意从头到脚都驱除后,才盖好还给师兄,摇头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他总不可能说,自己是被师父吓到了吧?

      虽然不知是什么鬼东西施加的幻境,但是他当时的确是把师父当成了鬼,扭头就跑的。

      姜江又道:“不说我,你们看样子也没有找到师姐?”

      姜垂烟摇头,道:“我和灿辉沿着池边找过来,没有看到宓师妹。不过,我们发现一样东西。”

      他从胸前衣襟处摸出一样东西,似乎是一朵花。

      姜灿辉捡到了不远处姜江失手掉的破灯笼,默默点燃后递了过来,姜江便清楚地看见姜垂烟手里拿着的是掐断了根的芍药,开得正浓烈。

      他道:“这朵花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姜垂烟道:“若是路上随手掐的,倒也没什么特别。只是刚才我们从那边走来,灿辉眼神好,大晚上隔着几亩田地都看到江边有船。要知道这附近不是码头,船夫也不会把船停在这种地方,又刚好是宓师妹失踪附近,我便让他守在原地,自己过去查看了。”

      “我到岸边一看,果然很奇怪,这船没有栓住,却没有被水流带走,而是被定住了一般。进去以后,里面也没有人,只有这么一朵芍药花,我疑心可能是带走姜宓那个女人的东西,所以一并带了回来。”

      姜灿辉等他说完,才急道:“不管这东西是谁的,姜宓已经失踪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找到她,她会不会、会不会……”

      姜垂烟道:“疯了吗?自己吓自己!你忘了,我们刚刚点过魂符,没有指示,这说明师妹还活着!想想来之前大师兄叮嘱过我们的,你不要失了分寸!”

      姜灿辉道:“她一个女孩子,就算没有生命危险,要是受了伤,或是糟了别的什么委屈,又该如何??”

      两人互相瞪视,又同时垮下肩来。姜灿辉六神无主道:“紫沛上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他这样不知所措,像是垂头丧气的小狗,连刚刚受到惊吓的姜江,都想去摸摸他的狗头。

      “灵器不会说谎,但八方神砚进入此地不能再用,的确是有古怪。”师父将积素拔出,道:“既已查探了周围,没有姜宓的身影,那就去查看池塘里面。”

      “这……难不成师妹在池塘里?!”姜灿辉惊疑不定,“要是这样,她岂不是早就被淹死了?”

      “废话少说!先找人!”姜垂烟催促师弟拔出风唱,跟着跳了上去,道:“你飞得低一些,我来找!”

      姜江自然跟着师父上了积素,分开之前,想到看到的那张不知是真是假的惨白鬼脸,道:“师兄,你们小心些,这池塘里面可能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姜灿辉道:“不管是什么,只要它敢出现,一定打爆它的头!”

      四人飞到上空,才知道这池塘莲叶有多么密集,互相簇拥,将水面挡得一丝不露。越是这样,越像是为了藏住些什么而做的遮掩。

      姜灿辉飞得极低,剑身偶尔会拂过莲叶,姜垂烟站在他身后,用湍流拨开密集的莲叶,去查探下面的水域。

      姜江这边要轻松多了,紫沛上人拍下一张风符,十米之内的荷叶都被吹得仰起头,姜江就提着灯笼使劲看,坐在他肩上的语托也在拼命地感应姜宓的小心心。

      然而他们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将所有的莲叶下都找遍了,依旧没有姜宓的身影。不止如此,也没有见到姜江所说的那张鬼脸。

      姜垂烟再次点燃一张魂符,依旧无烟。魂符被火苗快速吞噬,却没有冒出引路烟。

      语托道:“真是奇怪了,粉心心的气息的确就在这附近啊,为什么就是找不到呢?”

      姜江沉默不语,他忽然察觉到一个极其、极其古怪的地方!

      ——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

      正常的农田池塘,会这么安静吗?

      不说春末夏初,蛙声开始喧闹,就算是这池塘,若是引来的河水形成,既然是活水,水声总该有吧?还有那风,为什么吹过竹叶与柳条,也一点“沙沙”声也无?

      什么样的境况下声音会消失?

      姜江变了脸色,问向师兄:“你们之前沿着池塘走来,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姜垂烟很是茫然:“什么声音?除了和灿辉说话,我没听到其他动静啊。”

      姜江越发肯定,看向紫沛上人,道:“师父,我们四个,是不是还在幻境中?”

      他便把这一破绽说了。若是他们真的被困,这幻境无论如何真实,无声便是一大缺点,而将他们困在幻境中的人,或者鬼,为了掩饰这一点,便用其他方式来转移他们的视线。对姜江这样的孩子来说,恐吓一番,定能吓得六神无主,无暇顾及其它,而紫沛上人会出于担心照顾,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加上夜晚本就安静,就难以注意到周围安静到了无声的异常。
      而姜灿辉他们,本身年轻气盛,就不是细心细致的人,猛地看到怪异的船只,自然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上面,也不会去在乎什么声音了。

      不止如此,八方神砚为什么会忽然失灵?不是它不起作用了,而是他们还在幻境中,八方神砚真实的引路方向,也被遮掩了。

      荷叶本身也不是霸道的生灵,它需要活水,不会将整个池塘占满,而如果这是幻境,满堂的荷叶便是为了遮掩池中无鱼这个缺点,毕竟若是鱼游动跳跃,没有水声,就太奇怪了。

      紫沛上人难得迟疑,道:“若是如此,要破除幻境,需找到迷惑神智之物,如你不想被水鬼的哭声迷惑,就需要捂耳一般。”

      姜江犯了难,他举着那个破灯笼,仔细回想他们之前遇到了什么。

      若说是邪雨,小二哥湿了鞋,没多久就昏过去了,算上那大汉说的,邪雨也只会使人昏迷,不会产生幻觉,更不能营造幻象。

      他们从镇口走来,挨家挨户是亮着灯的,也偶尔能听到屋内的人说话,说明也是真实的。

      而姜灿辉给他偷的灯笼,当时捡来挂灯笼的树枝时,撇去小树枝,也有声音,当时也正常。

      那就是进入这池塘后,幻象才被触发。

      可他们既没有乱碰,也没有乱吃,还能是什么造成眼下困境呢?

      他想得入神,身边的姜灿辉却抱紧了自己,恨道:“这可真是个鬼地方,进来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不是水鬼吗?水鬼有这么厉害??师兄你说,不要我们还没救出小师妹,自己就被困死在这里了吧?”

      姜垂烟道:“你的风唱不是能辟邪吗?怎么也不管用了!”

      姜灿辉拍拍剑身,把风唱拍得啪啪响,道:“它就是一把剑,不能吃不能喝,没有眼睛鼻子,能是无所不能吗??”

      他刚说完,把剑往背后一插,就见紫沛上人和小师弟死死盯着他,同时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姜灿辉摸摸脸,有些弱弱道:“你们……你们这样看着我作甚?”

      姜江豁然开朗,哈哈哈笑道:“灿辉师兄,你真厉害,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62颗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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