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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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没多想，她身上的味道她也记不清，说不定是记错了。
德妃和贤妃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众人都关心的灏王的婚事上。
德妃笑着说：“依本宫看，灏儿跟卫家的丫头也合适，从小一起长大的，多少也熟悉些。卫国公三朝元老了，陛下想必也放心。”
贤妃避过了这个话头：“灏儿的婚事定是要陛下做主的，臣妾倒是没什么意见。”
云凌儿在一旁听着，大概明白了德妃的想法，想必是想用话来套贤妃的意思。卫瑶要是与灏王真的成了一对，德妃也是有危机感的，毕竟这宫里除了刚刚晋升的白妃，能威胁到德妃地位的也就只有贤妃了。
她兀自思索着，也没注意众人又说了些什么。这时一个宫嫔突然将话题扯到了云凌儿身上：“听说太子前几日年终祭天时还带了太子妃一同去。可见太子对太子妃真心喜爱，怪不得特意向陛下求旨求娶呢。”
另一个宫嫔娇笑道：“太子妃神女之颜，当年可是得过宫中第一画师的称赞的。这般身世容貌，不光太子，这北元不知多少世家子弟都将心遗落在了太子妃身上呢。”
这话一出，不少宫嫔都捂嘴笑了起来。
云凌儿的面色变得难看，这种没礼数的话，这宫嫔也敢这般大胆的说出来，也不怪皇上不宠爱她们。面上含了一丝愠怒，云凌儿开口：“良美人这话有些不合礼数，德妃娘娘不降罪么？”
贤妃也面色冷清地开口：“身为宫嫔，妄议男女之事，按宫规，良美人怕是要在宫里歇一段时间了。”
那起头来诋毁云凌儿的良美人赶紧几步到了殿中央跪下，面色凄楚：“德妃娘娘，臣妾不是故意的。太子妃深得太子宠爱，臣妾是真心为太子妃高兴啊。”
另一个附和的宫嫔也替她求情，求德妃从轻发落。
正巧此时六皇子跑了过来，德妃便挥挥手让他过来，没理地下跪着的良美人。过了一会儿才说：“除夕该是高兴的，你触犯宫规，本宫念你是初犯，罚一个月月俸。太子妃大度，自不会与你计较，你好自为之。”
良美人赶紧千恩万谢地回到了座位上，拿着手帕轻轻啜泣着。
云凌儿气不打一处来，德妃很明显是故意纵容那宫嫔诋毁自己，可是自己和太子都与她无冤无仇，她干嘛要故意在众人面前下她的面子呢。
看了一眼对面的贤妃，却见她摇了摇头，云凌儿也知道此刻发作无用，便暗自压下了。
晚间宫宴开始，云凌儿和皇甫紫嫣一同往芷兰宫去。
对于她成了她的皇嫂这件事，皇甫紫嫣特别兴奋，每次在宫中见着总是拉着她说个不停。慕丛勋回出云已有一段时间，她本以为她会有些失落，但是她似乎和以前一样，每日说说笑笑，再也没提起过慕丛勋。
云凌儿觉得她大概是在慕丛勋那里受了伤，不然以她的性格，慕丛勋这么没有担当地走了，她定会骂他个狗血淋头。
“紫嫣，过了年灏王的亲事也快要提上日程了，估计下一个就是你了。你可有中意的男子么？“她们说着话，云凌儿状似无意地问道。
明显地感觉到皇甫紫嫣的身子一僵，顿了一下，她强自笑着说：“皇家的命运都是父皇掌控的，哪里是所有人都能如你和太子哥哥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云凌儿无奈地想，他们成亲不也是被逼无奈么。
“皇上宠爱你，若你有意中人，他未必会反对。“皇上对皇甫紫嫣有多好她是亲眼见得，在这等终身大事上，他也许会遵从她的意思。
皇甫紫嫣则摇摇头，眼神认真地看着云凌儿：“凌儿，你不了解父皇，或许我也不了解。对父皇最了解的大概是皇兄吧，所以他才能……总之，父皇有他自己的计较，他不会遵循我的意思的。”
而且，她有一句话没说，她心仪的人已经走了，即便让她选，她也无从选择了。
见云凌儿因为她的话而有些纠结，皇甫紫嫣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算了，今日是除夕，想那么多干嘛？宫宴快开始了，我们快去吧。”
除夕宫宴，只有王公国戚和深得皇上倚重的一等朝臣才能参加，因此宴席上，除了皇室便只有安阳侯、卫国公、白丞相和蒋国公了。
他们带着各自的家眷来，女眷坐在宴席后面。
云凌儿坐在皇甫钰身侧，全场扫了一遍，白丞相带了白蓁蓁来，卫国公也带了卫瑶和卫征，安阳侯世子摔伤还没好，因此只带了安阳侯夫人，蒋国公如以往一样只身一人前来。
众宫嫔皆在右侧落座，王爷和朝臣则居于左侧，白妃的位置被设在皇上身边，德妃和贤妃尚在下手，贤妃身旁的位置是空的，想来是替穆妃留的。只是皇上禁了足，宫宴却是不能来参加了。
开席后，众人便开始聊天，从朝政聊到明年国情，皇甫钰偶尔接两句话，偶有人来敬酒时，便微笑着干了。
云凌儿坐着无聊，舞姬在殿中央跳舞，她便想出去透透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儿，她就悄悄地溜出了殿里。
白蓁蓁本来和身边的人说着话，一抬头时恰巧看见云凌儿起身离开，她想了想，便也起身跟出去了。
外面夜色如醉，趁着新年的景，白日里大晴的天此时竟然簌簌地下起了小雪来。
云凌儿裹了大氅拿了手炉，倒是没觉得冷，外面空气清新，她和宋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地就走到莲池旁。
意识到自己又走到了这里时，云凌儿心慌了一下，想起上次被推下水的经历，她还是感觉脊背一凉。
冬天莲池池面上都结了冰，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冰冷的白光。云凌儿感觉心里有些慌，于是便准备离开：“宋儿，出来太久了，我们回去吧。”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宋儿也有些怕怕的，便跟在云凌儿身后准备离开。
刚绕过了假山，两人便被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去路。
“和……太子妃娘娘。”声音浑厚，魁梧的身影立在面前。
云凌儿认真瞅了瞅，才看出这是卫征。心里想着皇甫钰从小耳提面命的男女授受不亲，便往后退了一步：“卫二公子也来闲逛？莲池边风景很好，只是天气有些冷，本妃先回宴上了。”
说罢她便提步准备离开。
卫征心下一急，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太子妃留步。”
云凌儿有些恼了，她如今已是太子妃，他怎么还是这般纠缠不休，若是让有心人看去，不知要编排出怎样的故事来污蔑她和皇甫钰。
因此语气便不由地有些生硬了：“卫二公子请自重。”
卫征立在原地，有些怔忪，良久，叹了口气：“娘娘别多心，卫征无其他的意思，只是宫里戒备虽森严，但娘娘还是小心为好。”
云凌儿见他不再纠缠，也松了口气：“多谢卫二公子关心。宋儿身手极好，可以保护本妃安危。”
卫征这才将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宋儿身上，神色冷凝，有些不屑地说：“黄毛丫头的三脚功夫。”
“你……”
宋儿听见这话有些急了，若不是云凌儿拦着，只怕就要上去和卫征打起来了。
他们三人还在这边争执，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宫人的声音，接着一个宫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太子妃娘娘，殿下让您回去，肃云殿里出了点事，你快些去看看吧。”
云凌儿面色一变，当即不再和卫征多说，带着宋儿快步往宫人领着的方向而去。
肃云殿里已经围满了人，宫人侍卫层层围住，朝臣都垂首立在外面，里面传来皇上怒吼的声音：
“逆子！”
云凌儿整个人一颤，他这是在骂谁？
皇甫钰和灏王都不在外面，想必是在里面，她心头一慌，快步往肃云殿里走去。
走的近了，她才听见皇上的怒骂声里，还掺杂着些女子啜泣的声音。
外间大殿，皇甫钰、灏王和五皇子都站在那里，殿门紧紧关着，宫人守在那里，几人垂首不语，听着里面传来的怒骂声。偶尔还有似乎是德妃、贤妃和白美人的劝解的声音。
云凌儿也不能进去，干脆站在了皇甫钰身边，悄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皇甫钰嘴角动了动，犹豫了一下，才说：“三弟和白蓁蓁……在里面。”
不用他再多说，听着女子的低声啜泣还有皇帝的怒骂声，云凌儿也大概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事情有些太不可置信了，宵王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肃云殿里，还有白蓁蓁，无缘无故来这里干嘛？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