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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0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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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和今音还是先回了木禾居，两人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今音是不想让夜斗难受，她知道夜斗不阻止绯自有他的理由。
夜斗呢，则满脑子都在想山本夫人一家人，昨夜还笑着闹着的他们，今晚就会变成四处飘荡的死灵……
可是再怎么于心不忍，他也没有资格去干涉蠃蚌的行事，也不能让绯放弃要做的事情。
更何况，他一想到这些事情和自己的父亲大人有所牵扯他就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胆小鬼。你就是一个胆小鬼呀！
耳边忽然响起父亲大人以前说过的话。
不，夜斗着急想要否认，却没有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就是一个胆小鬼呀！这也不敢，那也不敢。
不，这不是我自己的本意。
对，当然没有人想做一个胆小鬼，畏畏缩缩，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已经做到了。
不，你只是做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
“今音？”思绪慌乱中，夜斗不由自主喊出了今音的名字。
“嗯？”今音讶然，但在这夜色中她连夜斗的表情都看不清，她也无从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不想让今音担心，竭力平息下心中的混乱和不安，夜斗尽量让语气缓和下来。
今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偶尔抬头看看同样亦步亦趋跟着他们的明月。
——
第二天早上天气甚好，阳光从高空中倾泻而下，撒满了整个木禾居。
庭院里，蠃蚌一脸高兴，“我还没去过京都呢！”
“我也没去过。”今音看着蠃蚌也不自觉露出微笑，好好睡了一觉，疲惫全无，她早上心情还不错。
“夜斗以前还说要带我去京都玩，京都好玩吗？”她问夜斗。
他正坐在回廊上，背靠着廊上的柱子，眼光涣散，不知在想什么。
“好玩呐。”夜斗笑着说，可还是心不在焉的，目光虚虚划过今音，“京都有很多人，到时候你去了就知道了。”
“京都那边也有人打仗吗？”
“那边太平些。”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夜斗？”今音不想夜斗总这样一副丧气的样子，走到他身边坐下。
“嗯？怎么了？”夜斗似有不解。
今音支起手撑着脑袋，心想夜斗应该还在想昨天的那些糟心事。
“你们是不是一直在屠杀村民，从南边到这里，往前面还有吗？类似昨晚那样的祈愿。”
今音这话是问蠃蚌的。
认真的语气里没有质问，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是平常的问话。在场的人都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了当的问出来。
“是啊，这也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情。”一边回答今音，蠃蚌一边注意着绯的神色。
绯和夜斗一样，一副请勿打扰的样子。虽然没有加入聊天，却很明显一直在关注大家的互动。
“夜斗是为了这件事，”她顿了顿，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措辞， “不开心吗？”
“不是。”
“不是为了这件事，还是……”绯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斗打断。
“都不是。”
“口是心非。”今音小声嘟囔。
“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想了，也不能再提起了，可以吗？”绯走到夜斗身前，挡住了阳光，在他身上投下一块阴影。
夜斗站起身，绕过绯，“那我们可以出发了。”
绯站在原地，表情竟一点都没变，看不出来有丝毫的气恼。
今音疑惑夜斗对绯态度之余，眼底还有掩不住的高兴，随即附和道，“对啊对啊，快点走吧，时辰也不早了。”
——
和安安静静专心走路的夜斗相反，蠃蚌在一行人中显得闹腾多了，从行路方式来看就知道了。夜斗一直保持匀速前进，蠃蚌则是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有时候走在最前面，有时候落在最后头，甚至有时候他还要跳到树上去看风景。
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看风景的。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慢呢？零姬和今音作为女孩子走路慢点我还能理解，夜斗你是怎么回事？好歹你也是个神啊。”
说话的人正是蠃蚌，他翘着二郎腿双手枕着脑袋坐在粗壮的树干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刚刚赶到的其他人。
山中树多，小路难行。今音看着不知道在这歇了多久的蠃蚌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不要说对方还不知好歹的在这里炫耀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子嘛？”今音低声问在一旁的绯。
“嗯，对啊，不过现在格外欠揍啊。”绯笑着说。
今音也跟着笑了起来，蠃蚌确实是欠打啊。
说起来夜斗有时候也会这样子，让人无可奈何。
“我们在这里歇一下吧，正好有棵大树可以挡住阳光。”绯出言建议。
“好啊，夜斗呢？”
“可以啊，我没意见。”
于是大家席地而坐。
“说起来，今晚上我们又有愿望呢。”蠃蚌这句话引的夜斗和今音都朝他望去。
今音抬着头，因为逆着光，她看不清蠃蚌的脸，只感觉到脸上有阳光留下的温度。
“是什么人呢？”
“夜斗你们应该认识吧，我听他说起你。”
“今川义元。他是花仓城的家督呢，听说是夜斗祝他一臂之力才赢来的地位。”
“算是吧。”
“这次，他是有什么打算呢？”
“扩张领地啊，他们人类啊，不然他怎么会跑到这边境之地来。”
“嗐，算了，不和你开玩笑。要不要一起去玩？”
“嗯，”夜斗刚想回答，又注意到一旁的今音，“我可不想去凑热闹。”
“真的不去？你整天什么也不做不会闲得慌吗？”
“我就带着今音去玩好了，你们俩忙你们的。”
“这边快要靠近甲斐国了吧，今音应该还没来过，你们是可以到处走走。”绯适时插话，不让蠃蚌有继续话题的机会。
“我没意见。”今音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