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选择与预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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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和伊耳谜，你喜欢哪个？
伊耳谜。
库洛洛和伊耳谜，你喜欢哪个？
伊耳谜。
结论：我喜欢伊耳谜。
很让我纠结的一个结论……
其实呢，我挺喜欢伊耳谜的，真的。首先，他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对比某变态）；其次人家有一份很有前（钱）途的职业；再次他家家大业大势力大，不用担心有人上门寻仇（对比某强盗头子），最后一点，我真的对他感觉不错。
我们两个很小就认识了（勉强算青梅竹马），曾经差点成为他的备选老婆之一，这家伙嘴巴恶毒，腹内黑黑，但是我倒不讨厌。
何况那家伙其实有一双很漂亮的黑眼睛。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完毕，坐在房顶上发了好一会呆，然后跳下去，出发去找伊耳谜。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追上来，回头一看，是渉。
“你在家等着我。”我对渉说。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停下脚步，转身，皱眉：“我为什么不要你了？”
“以前养我的那个人也是出去找别人，然后就不在回来了。他们都对我说‘在家等我’，可是最后我一个也没有等回来。你是不是也不会回来了。”
“我会回来。”我用无比坚定的口气对他说：“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伸出手指，“约定。”
“哎，约定。”我笑着和他互相勾着手指。少年安静的脸上有着很浅的微笑，我极少看到渉笑，他从来都是安静到仿佛自闭。
“那，我先出发了。”
我按照便签上的地址去找伊耳谜，这家伙居然住在一栋相当华丽的三层楼的豪宅里，我不知道流星街里也有贫民区和富人区。门口两个穿得跟黑超一样的大块头先是很戒备地看着我，听说是找伊耳谜后反而松了口气的样子，招呼人上去叫人。
“你是他的情人？”其中一个上下打量着我，眼睛里明显露出“还是个雏”的轻蔑神情。
“你有意见？”我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那人反而不敢再看我了。
伊耳谜一会就从楼上下来了，万年不变的表情，看到我也没有意外：“过来了？正好，有事情要问你。上去吧！”
走豪宅，里面和外面一样华丽得让人眼晕。倒是进了伊耳谜的房间好一点，简单的摆设勾出明快的意味来。我坐到沙发上看他：“什么事？”
“你和旅团有接触吧？”
“你这次的任务不会是旅团吧？”
“库洛洛。”
我作倒地状：“为什么要去撞那种霉星！”
“他很强吗？”
“嗯，而且很麻烦。”你看我就知道那男人有多霉了。
“和你比如何?”
“我比他能力强一些，但是我自认脑子不如他。”我要比他还精那就成妖孽了。
“给我分析一下他的能力。”
“喂，”我皱眉，“你还真要跟他干啊！”
“你觉得我不能取胜？”
“反正悬。”我看着他：“何况库洛洛是旅团的头，这样做等于和旅团对抗。这样做得不偿失，那群人可都是疯子。”
伊耳谜沉默了，他站在窗户边思考了很久，然后对我说：“任务优先。”
“切！为了钱就不要命啊！”我生气地瞪他：“我可不记得你家有这样的家规！”
他看我，突然笑了：“你很担心吗？”
“对啊。”
“你真可爱，好坦白。”他走过来低头亲了我一下，然后叹气：“要是我弟弟们也跟你这么可爱就好了。”
“你妈又生了啊？”我乍舌，想到那个移动的义眼和满身的蕾丝就有点寒，“看来你爸和你妈感情挺好。”
“爸爸说家里人多了才热闹。”他想了想说：“等我们结婚以后也多生点孩子吧！”
我翻白眼：“喂，你真要去干掉库洛洛啊。”
“嗯……”他想了想：“先去瞧瞧吧。实在不成我把委托人干掉就是了。”
“好走。”我冲他挥手：“我可不想去招惹那霉星先生。”
“那你在这等我，回来我还有事情跟你说。”
结果伊耳谜到晚上也没有回来。我打他的手机关机，于是站起来准备出门去找他。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名容貌娟秀的女仆，见到我便微微欠身：“是伊露丽•撒克小姐吗？我们家老爷有请。”
我看她，散发出杀气：“我不记得和你家老爷认识。”
女仆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可是……”
“这孩子不会念，所以请住手，撒克小姐。”
我侧头，看到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长发的女子，白色的长发和苍白的肌肤格外的惹眼，加上她还穿得一身白，看上去就像贞子的姐妹——花子……
“我是沃娜，艾伯尼家的顾问之一，我的老板沙尔先生想见见您。”缠绕在她身上的念很特别，我一时间有了些兴趣。
“同时，我也对你很有兴趣。”她浅浅地微笑着。
沙尔•艾伯尼，艾伯尼家的家长，三十三岁，很年轻很帅的一个男人，而且优雅得完全不像是□□头子。不过我也算半个□□分子，没有资格评价别人。
“撒克小姐。”他倾身吻了吻我的手背，“见到你很高兴。我对你早有耳闻。”
“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往对面的沙发上一坐，我端起送来红茶喝了一口，居然是大吉岭。
“能让异度集团从默默无名的小公司在短短三年之间就发展成为知名的跨国集团企业，我不认为做为股东之一的你是个平凡人。”
“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我笑笑：“难道沙尔先生不清楚我在大学学的就是经济吗，投机取巧是我的专业啊。”
“我想和你合作。”
“我最近比较想放松一下。”
“一起统治这世界的□□如何？”
“那您请揍敌客家把十老头杀了不就是了。”我又喝了一口：“只要钱够能成，多简单一件事。”
“可是还有异度集团。”
“人太贪心了可不好。”我微笑以对：“例如与旅团为敌就是个失策。”
“为什么？”
“出生于流星街的人难道不清楚这里最适合产生什么样的人吗。”我给红茶里加了一勺糖：“无法无天的人。恰好那群人又是无法无天里的佼佼者，不要与强者和疯子干架，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您这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呢？”
沙尔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露出了恼羞成怒的表情，但很快就掩饰好了：“这么说你是要拒绝我的提议喽？”
“我们本来就不存在合作的机会。”我起身，微微欠身：“谢谢您的款待，我得去找伊耳谜先生了。”
“我知道你在这里收留了一批小孩子。”沙尔起身说道。
“要杀就去杀好了，太弱的人我也不想带。”我挥挥手：“一开始就跟他们说过，跟着我，就得有为我而死的觉悟了。”
出门，看到沃娜站在走廊上，走过去：“呦，我和你的老板八字不合。”
“如果沙尔先生冒犯了您，我代他向您道歉。可以来我的房间一下吗？”
我想了想，跟她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的摆设更简单，连一张凳子都没有，而且光线很暗。沃娜开灯后略带歉意地对我说：“因为我眼睛看不到，所以这房间的光线对于您来说可能太暗了。为了行动方便，连不必要的摆设也让人去了，请坐。”
“比我住的地方好。”我耸肩，随便拉了个坐垫就在地毯上坐下。
“可以让我摸一下您的脸吗？”
“请便。”
柔软的双手触上了我的脸颊，动作很轻柔地抚摸过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和嘴唇，然后沿着脸部的轮廓抚摸了一圈。沃娜收回手，淡淡道：“谢谢。”
“可以问问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是个占卜师，一直为艾伯尼家族服务。不过我觉得撒克小姐您的气很特别，所以我想为您占卜一下。”
她拿了一个黑色的石碗，在里面放了一些粉末，然后在拿来一张纸飞快地在上面鬼画符一样画了许多图案出来，再将碗里的粉末点燃，直接将纸丢进去燃烧，接着整个人俯到晚上去吸那冒出来的烟雾。
“黑色羽翼的恶魔啊，红眼是你力量的源泉，迷失了的道路其实很好找到，回去的路只有一条，去找遗失的宝物和被标记了神印的人。不要留恋眼前的虚境，你的目的地是广阔的天空。”
“哈，可真是浅显易懂的预言。”我打了个哈欠，看着逐渐恢复正常的沃娜。她看上好像一下子就老了十岁，整个人都憔悴不已，不过精神倒还好。
“本来预言就不是深奥的东西。”沃娜显得异常憔悴，不过精神还好，“请不要把预言的内容告诉我。”
“这样做好像对你是一种负担。”
她倒坦然：“本来泄漏未来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事情。占卜师都不会长命，而且无法为自己预言，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那为什么要为我预言？”
“二十年前，我见过艾丝瑞娜，她救了我一命，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为她的孩子预言。她也是一个占卜师。”她看不见的双眼看向我：“你是她的孩子，对吧。”
“你……”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是否也为库洛洛预言过？”
“是的。”她熟练地收拾着面前的东西：“我想艾丝瑞娜也为他预言过，而那个预言的结果也许太过于残酷，所以她决绝接受。”
“什么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害怕知道那个结果。
“库洛洛活不过二十七岁，没有人能改变这个结局。”
如果真不能活过二十七岁，那就在现在把想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
我想到那天那个黑发的少年扬眉这样对我说过。是的，他只有十九岁，十九岁还是个少年。
喂，库洛洛，知道自己命运的感觉是什么？
出了沃娜的房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说你管那混蛋是死是活，他死了世上少个祸害岂不是造福和平社会，而且他死了你也不会这么倒霉，他死了……
我不想他死。
心里有一个声音极速地扩大着，掩盖了一切解释：我一点也不想他死。
因为他姓鲁西鲁，那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的姓氏，他承继着。
“烦死了。”我甩着头，几个跳跃就离开了这栋华丽的房子。不想了，想了也是没有用，等那混蛋快到二十七岁再说吧！
瞬间展开一个直径为100米的圆，虽然以这个范围来找伊耳谜有点难，但他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来我确实有点担心，万一被库洛洛抓了还好，要是被那个虐待狂飞坦抓了……
嗯，伊耳谜，那只能算你倒霉了。
我一面幻想着如果情况变成伊耳谜是被恶魔抓住的王子，而是我去营救王子的女勇士会是什么情景，结果因为觉得太过好笑而一直笑得跟神经病似的，吓得附近准备打劫我的家伙纷纷退避三舍。跑了大约有十公里左右，感觉到有人踏进我的圆内，将念力集中到眼睛，看清了来的人。
“莉莉！！！”侠客的脸总是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其实这家伙根本是个不折不扣的芝麻包。
“停住！”我的念弹射到他脚尖前，微笑，淑女式的微笑：“亲爱的侠客先生，保持距离能产生美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个，”侠客真的很乖地站在我指定的范围之外，然后拿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给我看：“团长要我问你，你认识这个吗?”
我当然认得，那是伊耳谜的钉子。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选择与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