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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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幼姬继续说：“将军大言不惭，将军可知手上的这份证据针对谁？”
孔子恒反应快，一下就听出了端倪，他没有逞口舌之快进行回驳，而是赶紧从白幼姬手上夺回了账本，仔细翻看起来。结果越看越不对劲，孔子恒最后也差点气得摔账本。
“这是怎么回事！”孔子恒又气又恼地自言语言。
“我还想问将军是怎么回事，”白幼姬冷冷一笑，“诋毁也该有个限度，将军如今拿前平州太守的贪污指证我，究竟是觉得我好污蔑，还是以为皇上好糊弄？”
“臣知罪，”孔子恒一边想着是谁偷换了账本，一边急忙跪地向祁皇帝认错，“是臣大意了，望皇上宽恕。”
祁皇帝有自己的打算，然而当务之急却是稳住现在的局面，于是提醒孔子恒说：“将军这话不该跟朕讲，将军要道歉的人是国师吧？”
孔子恒脸色即时变了变，但也谙熟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既然祁皇帝肯给他台阶下，他又何乐而不为？于是向白幼姬拱了拱手：“等我查清事情始末，会给大人一个交代。”
“那我就等将军的回复了，”白幼姬转动起手里的念珠，顺着祁皇帝意地谅解了他，“若真是将军的错，念在同朝为官的情分上，我也不愿意看见将军受责受罚，到那时，将军在朝上当着众人的面跟我认个错就成了。”
但白幼姬这段挑不出毛病的话，偏偏让孔子恒觉得没有面子，孔子恒自知理亏，就没有和她针锋相对：“好，就请大人静候消息。”
“不如与将军约定一个时间，”白幼姬继续说，“就我与殿下拜堂的前一天如何？若我真有罪，我不想抹黑皇家颜面、也不愿坏了殿下名声，所以将军一旦找到了证据，这门亲事自当取消。”
白幼姬的话正合孔子恒的心，他很快答应了下来：“就这么定了。”
……
孔子恒不是考虑不仔细的人，就是心知白幼姬对他有所忌惮，才会上演了那么一出。只是他终究低估了白幼姬，竟没察觉到对方早就暗中命人换了他随身携带的账本，害他这下赔了夫人又折兵，损了自己的威望不说，还让祁皇帝对他起了芥蒂心。
孔子恒如今最担心的还是找不回证据，若是扳不倒白幼姬，他的势力必定有所削弱，要知道为了那天站队的事，找他抱怨的大臣不在少数。那些大臣当初之所以支持孔子恒，就是看在他手上捏有扳倒白幼姬的把柄，然而如今得势的人却是白幼姬，那些大臣怎么能不胆战心惊。
可惜日子一天一天临近，孔子恒这边毫无进展，他正为这事烦恼之际，突然发现自己大部分的进谏都被祁皇帝驳回了。孔子恒自知处境不容乐观，一旦失去信任，即便真的找到了关键证据，祁皇帝也未必肯信他，然而如今祁皇帝连觐见的机会都不给他，孔子恒只能想办设法，挽救如此严峻的形势。
“大人果真料事如神，虎智大将军那边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既然皇上力促大人与殿下的这门亲事，肯定不允许横生节枝，如今大人借机跟皇上施压，皇上一定会斟酌行事，要是将军那边出了点什么乱子，皇帝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器重他。”
李明决讲了一半，倏地恍然大悟：“所以，大人执意这门亲事就是为了捏有皇上的脉门？一旦有了对大人不利的情况发生，皇上自然而然会偏向大人这边。果然是属下考虑不周，当初竟还以为自己是忠言逆耳，根本没料到大人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白幼姬却说：“殿下那边知道我在朝上与孔子恒打赌的消息了吧。”
李明决随即答到：“不过昭仁殿下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
本该为祁睿阳的通情达理感到欣慰，白幼姬话里却透出一丝失望来：“你说，殿下是怎么想的。”也有料过祁睿阳这种无动于衷的反应，但真的从旁人口中得知，心里竟仍会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白幼姬突然发现自己有点琢磨不透祁睿阳了，即便与祁睿阳相识多年，即便她的一切自己都了如指掌。
白幼姬很快收回了心思，听李明决在一旁讲到：“属下以为昭仁殿下肯定是坚信大人会赢，才会这样从容大度。而且大人早前不是还费心送过一枚指戒给昭仁殿下？殿下那会儿可是当真喜欢，看在大人的情义上，殿下肯定不会在这件事上跟大人计较太多。”
即使心里有别的想法，白幼姬仍然觉得李明决的话有那么点道理，她很快勾起了嘴角，笑得自信又张扬：“也对，我怎么会输给孔子恒。”
“大人如今只需要静观其变，”李明决说，“将军若是敢轻举妄动，小则失宠，大则失权，一旦皇上决定要收回将军手里的兵权，开州那边自然会落入大人囊中，大人就可以解除一桩心患了。”
白幼姬罢罢手：“这还不好说，不过一定要盯紧与孔子恒来往密切的人，但凡有风吹草动——”
白幼姬的话戛然而止，李明决见状，一步上前抱拳说：“属下明白。”
“殿下那边也注意，不要让她和孔子恒有接触。”
李明决不认为孔子恒能拉得拢祁睿阳这尊大佛：“大人的意思是？”
白幼姬觉得李明决平日也挺精明的，怎么这会儿就不开窍了，把玩着佛珠地告诉他：“你以为我会允许有人插足我与殿下的事？”
白幼姬这话说得相当在乎，李明决反而捏不准她这话出自真心还是假意，介于刚才的话以及诸多前车之鉴，白幼姬究竟喜欢还是不喜欢、信任还是不信任的心思已经越来越难猜，但心中再困惑也敌不过是她下的命令，于是点头称是：“属下会留意。”
但白幼姬要听的不是这一句：“要是让我发现孔子恒捷足先登，你也就不用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属下一定派人加倍留心。”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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