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chapter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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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觉得比邪教还猖狂，不过习惯就好。”
悟空猿门离位，片刻后回来，递给糯糯一根才买的冰棍，樱花口味，限量版。只有每年三月的握手会上才会有。凭悟空猿门五监看守主任的身份可以打八折，一根八千日元。
“打八折还八千日元一根？？也就是说原价一万日元一根？！这根本是在光明正大地敲竹杠啊？？？”
叼着同样的樱花口味冰棍，悟空猿门说打从十年前三叶雉进入南波就开始了握手会的策划，从那天起，每一次握手会的限量版樱花口味冰棍就会卖这个价钱。
十年，冰棍始终卖一万日元一根，一直没有改变。
“三叶雉是个很有道德的商人。”
“猴腮雷你对‘商德’的定义还真是大度啊。不，这其实应该叫做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拥有美丽的人才能拥有美丽的另一半！才有资格拥有未来！”
第二十次吼完口号后，会场的气氛达到顶点。三叶雉躬身，带着犯人们退去后台，幕布落下，片许后拉起。节目开始，第一个节目，走秀——“南波利亚的秘密”。
打头的自然是三号和八十二号。
糯糯：“这清一色的CK裤裤高跟鞋配野鸡毛……借鉴的维密吧？”
悟空猿门有些尴尬，过去他从没有认真看过三叶雉的表演，所以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开始就是内衣秀……而糯糯毕竟是女孩子……
“没关系，猴腮雷，男人的裸~体我见得多了。”
悟空猿门差点一口把整根冰棍吞下肚。
“我不是那种意思，猴腮雷。我是说，我是学美术的，猴腮雷。”认识悟空猿门这么久，头一次，糯糯说话有些结巴。
意识到糯糯说的是人体素描，悟空猿门觉得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之余，他有些手足无措。糯糯也将脸撇开，仔细打量女观众们的服饰打扮。直到音乐声结束，第二个节目开场，两人间凝滞的空气才略有些缓和。
“说来，她们都没有拿手机拍呢。”
“手机等可以摄像的设备都不能带进来。南波毕竟是监狱。”悟空猿门赶紧接话。
南波毕竟是监狱。
“猴腮雷你之前说过，南波会关押全球的犯人，但负责管南波刑务所日常事务的是日本的法务省。三叶雉长官在监狱搞这样的活动，号召大家喜欢犯人，法务省不管吗？”
“狱长说这是正常的活动，法务省有什么权利插手正常的娱乐。”
糯糯点点头，皱眉看着同偶像见面会现场相差无几的会场，“你确定这算是正常的活动？”
“我之前提起，三叶雉管理犯人的诀窍是‘爱’。”
糯糯不解。
“法务省管过一次。但三叶雉那家伙位置边界，他说，根据犯罪心理学，人犯罪大多是因为自幼缺乏爱，感受不到爱的存在。当人失去了爱，就会在别的事物上宣泄。但不是所有人一出生就能获得家人啊爱，那些获得不到的，就会犯罪。所以他设计了这种管理模式，让犯人在监狱中感受到爱的存在，让他们明白自己也是被人需要的。这样，他们离开南波后也不会再次犯案。”
糯糯似懂非懂，想了很久，她说，“可不管再怎么渴望获得别人的爱，人首先得爱自己吧？”
悟空猿门点头。“没错。所以三叶雉说，犯人们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爱，从中知晓自己也是值得被人所爱的，从而爱自己。感受到‘爱’的人是不会选择犯罪的。”
“但他们离开南波就没有这么多的粉丝了。那样会寂寞吧？寂寞后，不会再次犯罪吗？”
“这种事，谁知道，但三监刑满释放后的那些犯人眼下的确还没有人重回监狱、做牛郎的倒是不少。南波刑满释放的犯人很少有重新回到监狱的。”悟空猿门颇有些骄傲。
“三监的理念是‘爱’，那猴腮雷，你们五监的理念呢？”
“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糯糯：“你错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悟空猿门，“我没说错啊。”
若不是因为悟空猿门的表情太过于严肃认真，糯糯会认为悟空猿门在和自己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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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外面的人觉得南波在发疯。南波人觉得自己在认真成长。所以叫做‘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糯糯：“……”
“放心，我五监都是些大老粗，想不到你那么多的。”
糯糯无言以对。
气氛越来越热烈，台上的表演越发精彩。上台表演的犯人都很帅，但看多了了，糯糯也就有些审美疲劳。
糯糯侧脸，看见悟空猿门素来坚定的眼神似乎有些缥缈，他喃喃的，似乎在低声同她说话，又更像是自言自语。
“‘当局者清’，我希望五监的大家都能清楚认识到什么才是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想明白了这点，他们才能去守护那些自己割舍不了的东西。‘旁观者迷’，做自己，即便外人不太理解。”
糯糯抿嘴，原来如此。
“你呢？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悟空猿门脸又红了，他甚至不敢看糯糯一眼：“说来，前阵子法务省的官员来视察的时候又给我们提出了一个‘以理服人’的口号……
给你讲个故事。上次法务省是悄悄来检查的，他们来的时候刚好撞上双六一殴打十三监十三号房的四个家伙。法务省没给双六一的光头顶上盖一个‘虐囚’的大章全靠十三号房的那四个家伙同法务省官员据理力争。
“那四个家伙说双六一打他们全是他们自愿的。如果是双六一是超级S，他们就是超级M！所以双六一不是在殴打他们，而是牺牲自己以满足他们的变·态·欲·望……”
“这么说，二十五他们很喜欢双六一呢。对了，就像阿银和土方，见面就掐，但面对威胁的时候还是会互相帮助。”
悟空猿门不置可否，“说来，不久后法务省又会来检查，来的时候不会通知。之前双六一闹了一出，我们狱长也担心这一次的检查，便让一声三鹤写一篇声情并茂的汇报稿。”
“然后呢？”糯糯问。
“嗯……一声三鹤那稿子的确写得声情并茂。”
“那就是很糟糕了。”
“严格来说也反映了南波的真实情况。如果那是旅游指南的话……”
糯糯笑得捂住了小肚子。
看着笑得花容乱颤的糯糯，悟空猿门彻底舒了一口气。之前的事，还有五代大和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八戒猪里说，有些话，该说就要说。
“糯糯！”
“怎么？”
悟空猿门顿了顿，笑着指着新上台的那个有着一张可爱孩子脸的三监犯人，介绍说别看那犯人长着一张看起来人畜无伤的孩子脸，实质却是一个银行大盗，轻轻松松就能解开国家级密码的那种。
“和十五号相比呢？”
“没比过，不过依照双六一的说法，三监的这个家伙会思考如何开锁。”
“十五号呢？”
“双六一说，十五号会反问：‘什么叫锁？’……”
糯糯鼓掌，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在现实生活中听见这么中二的台词！
悟空猿门见她高兴，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其实一开始三叶雉没打算要这小子，他说那小子的长相拖累了三监的平均颜值。”
糯糯赶紧摸出小镜子仔细看看自己的脸，再瞅瞅台上的小子，舒了一口气，“幸好我没在三监……”
悟空猿门微微一笑。
三叶雉不要，百式百子本打算把那个小子分给十三监，但双六一说，十三监的越狱狂正好凑够一桌麻将，再来一个影响十三监的整体和谐。百式百子便决定将那小子分给四监。
“可为什么他现在在三监呢？”
“因为三叶雉说，虽说那小子拖了三监颜值的后腿，但如果去四监一定会大幅度提升四监的整体颜值，本着自己不爽也不让别人爽的原则，他决定牺牲自己。”
原来如此。
但糯糯总觉得这番话听起来怪怪的，想了想，“所以三叶雉长官是在变着法地说四监的四樱犬士郎长官丑得足以撼动天地？”
悟空猿门认真点头。
“可是……猴腮雷，难道只有我觉得拖了三监颜值后腿的那个人其实是三叶雉长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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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猿门笑得差点背过气。
“猴腮雷……”
“嗯？”
“没什么。”糯糯垂头，玩着手指，“猴腮雷……我……”
“粽子小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八戒猪里说了，我们主任看起来热情但在某些地方却腼腆得厉害！”这是八力。
“所以，粽子小姐，你要主动啊！不然我们主任会逃去天涯海角的！”这是九力。
糯糯傻眼了。
悟空猿门瞪着眼，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两个力非常得意。
之前，八戒猪里教育他们，要锦上添花，而不是火上浇油。他们这“花”添得不错吧！
“我说你们，工作呢？”转移话题！
八力：“主任，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小天使。刚才，小天使有幸降临我们五监，带给我们新的希望！”
（此时的总监控室——
星太郎：“主任……主任……主任……您怎么还不回来，他们都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你知不知道啊……”）
悟空猿门将信将疑，但今天五监负责总监控室的工作实际就为了保证三监的活动不出意外，既然他们五监有不少人在会场，出了事他可以在第一时间应对，有没有小天使什么的，倒也不重要。
再说，怎么可能有“小天使”？
这两个力总不会把别的地方的看守拐过来帮忙吧？
两个力狠狠点头，“就是！就是！我们怎么可能从别的地方拐看起来就好欺负的看守来帮我们做事啊！”
（此时的总监控室——
星太郎：“主任……主任……主任……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所有人都欺负我……我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吗？”）
“所以，你们两个为什么跟着？”
八力：“我们担心您啊！”
九力：“我们很担心您啊！”
两个力异口同声：“我们非常担心您啊！”
悟空猿门：“你们两个的回答是在帮着无良作者凑字数吗？”= =
八力：“其实，我们就是担心你斗不过大和副主任！”
九力：“毕竟大家都知道，日本人看起来老实，但本质上一个比一个狡猾！”
两个力异口同声：“我们有任务帮助您！”
悟空猿门：“呵呵呵……把‘凑热闹’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得演双簧，真是辛苦你们了。”
坐在她身边的糯糯感到一丝杀气。
两个力面面相觑，片刻后。眉开眼笑。
“主任！上吧！男人不要嫌自己长得丑！”这是八力。
“就是！就算男人长得再丑，也会有瞎了眼的女人扑上来的！”这是九力。
“粽子！上吧！女孩子也不要担心自己长得丑！”这是八力。
“就是！再丑的女孩子也会遇见瞎了眼的男人！”这是九力。
糯糯：“……”
悟空猿门面向糯糯，微笑，“我去给你买零食？”说着，活动了一番筋骨，一手拖着一个力走向了远方。场上的活动继续，在三监的音乐声和女孩子们的尖叫声中，她隐隐听见了几声惨叫。
原来，还真有把自己“作死”的人。
还是两个。
但那两个力说的有些话……
悟空猿门回来的时候，给糯糯买了一盒限定版的樱花章鱼丸子。
“猴腮雷，我走了你会想我吗？”糯糯问，她的眼睛很美，很亮，“刚才，我想问的就是这个。”
有些话，要早些说出口。
悟空猿门忙不迭点头，他忽又觉得摇头似乎更好，但已经迟了。
糯糯笑靥如花，“我也会想你的，到探监日的时候我就来看你，好吗？”
悟空猿门想得很认真，最后摇头，“不行。探监日是犯人家属专门的日子，那天看守会很忙，我没有时间。”
瞪了悟空猿门一眼，糯糯撇嘴，还是看节目吧……
台上正在表演最后一个节目，还是大合唱——《美丽的人才有资格得到未来》！
糯糯：“我还是想说，三叶雉长官的三观大概真是歪到银河系了。”
看过文艺表演后，两人一道回五监，远远跟着的，是鼻青脸肿、不相互扶持就会一起摔倒且爬不起来的两个力。
回到五监，糯糯说折腾了一天，她想回房睡会儿。看着她的侧影，悟空猿门终于忍不住，“那个，糯糯，你喜欢高个子吗？”他很很紧张。
“女孩子大都喜欢个子高的男生啦。”糯糯回答不假思索。
悟空猿门有些失落。脚步有些慢了。
糯糯却继续向前，“不过就我这个身高，男朋友超过190就太恐怖了。”
“为什么？”悟空猿门如梦方醒，紧跟其后。
“猴腮雷你想啊，我165还差一点儿，真要找个身高接近两米的男生，将来某个时候如果想要吻他，估计穿着十五公分的恨天高再垫着脚都不行，我还得在脚下垫一个箱子才行！而他，如果想要休息了，身子一歪，就能将整个身子压在我的头上，好恐怖啊！”
悟空猿门听着这理论只觉得好笑，“那如果找个个子没有那么高的呢？”
听见问话，比悟空猿门快几步的糯糯短暂驻足。她忽然打了个响指，“如果是那样，那样的话……如果我想要吻他，只需要转身，再垫脚……”
她转身，又一垫脚……
鼻尖轻轻擦过紧跟其后而来的悟空猿门的鼻尖。
感受到糯糯体温的那一瞬间，悟空猿门竟有些眩晕，眩晕中，他似乎嗅到了花的芳香。糯糯还是保持之前的姿势，背着手，垫着脚，同悟空猿门鼻尖相触，目光与他对视。
视线相触，秘密就无所遁形。
“猴腮雷……”
“嗯、嗯、嗯……”
“你……”
“怎、怎么了？”悟空猿门的声音很小，两人距离这么近，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呵出的气都会伤着糯糯片许。
“我……”
不再垫脚，糯糯头也不回地跑开了，“我找二十五玩去了！”
看着她跑开，悟空猿门一动也不能动。“不是说回家睡觉吗？”他自言自语。
“我说猿门长官啊……”说话的是蹲在墙角拿着抹布努力洗碗的六力。“根据我的经验。只是在一旁守护，却死活不说‘喜欢你’这三个字的结局，是成为备胎。虽说很多时候说了‘喜欢你’还是会成为备胎。但说出‘喜欢你’的备胎总比什么都不说的备胎好一些。”
“加洗一个月的碗！”
“猿门长官，粽子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你真没听出来啊？”
悟空猿门驻足。
“粽子小姐说的是‘超过190就太恐怖了’。”
“所以呢？”
“猿门长官你说呢？”
悟空猿门想了想，脸颊微微有些泛红，“那一个月的碗不加了。”
拍手庆祝这一好消息的六力在围裙上擦了擦一手的洗碗精，走到悟空猿门身边，在他耳畔轻言细语，“猿门长官，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帮您追到粽子小姐，保证她对您言听计从，而您，只需要给我彻底撤销了这洗碗的处分？”
“加洗两个月的碗！！！”
“为什么啊！！！！”
等悟空猿门走远了，躲在暗处的八力和九力走来拍拍六力的肩膀，“现在我们明白你当年为什么会被甩了。”
六力瞅瞅鼻青脸肿的两人，“你们两个也有脸说我？”
（此时的总监控室——
星太郎：“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替换我……我也想要看活动，我也想要去看三号唱歌，八十三号跳舞……为什么没人来找我！！！”）
作者有话说第45章 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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