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愧疚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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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随便乱动别人的东西？”陈茵有些恼火地问。
度玛挑眉：“难道这不是给我的？”
“是给你的……”陈茵小声嘀咕，“以后不给你了。”
“反正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度玛说。
“什么时候……”陈茵的辩驳掐在了喉咙里。度玛手中是一纸合同，陈茵的工作合同，上面还别出心裁地按了陈茵的手印。
陈茵：……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
度玛得意地笑了，眼睛眯起来，特别像狐狸：“在你睡觉的时候……”
陈茵：好想揍人怎么破？
苏摩尔看着两个人，居然有一丝羡慕。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苏摩尔，欢欢喜喜手牵手就往书外面走。
两个人出现在度玛的办公室里。办公室还保持着默菲斯托菲里斯离开时的模样。两个人穿越的《在雨中》就摊在地上。
陈茵捡起那本书，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度玛热好了水，泡了两杯巧克力：“在书里待了那么久，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陈茵顺手将杯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度玛也跟在他后面看了起来。
“后面苏摩尔都是在走你给的剧情？写作水平不错。”陈茵评论，“看得出来你很有才。”
度玛：我觉得这好像不是在夸我……
陈茵看书的速度很快，度玛巧克力喝完，他就将那本书放到一边。度玛书桌上的公文已经堆成山了，时不时就突然冒出来一本，轻轻巧巧落到其他上面。
度玛还想拉着陈茵一起玩一会儿，陈茵指了指他桌子上的一堆东西，笑笑很潇洒地转身走了出去。
他潇洒的表情在出门后的一瞬间就垮了下来。他被这个世界遗弃得太久了，连自己被通缉的理由都不知道，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陈茵还记得，管理档案区的巧克力说过，他是从一本书中穿越出来的，除了他穿越出来的那本书，其他的书中都没有提到过他的名字。
什么人故意抹去了痕迹。
还有别人也是这样的吗？陈茵想，努力开始回忆，脑袋涨得不像话，有些人就像是隔着一层水往上看一眼，模糊不清，扭曲着形态。
记忆开始慢慢消失，最后会变成和桃金娘一样，只记得穿越到图书馆之后发生的事。
陈茵有些不甘心，去了杂志区，幸好最近从人界那边引进了电脑，可以直接搜索内容。陈茵开始搜索那场大战之后的事情。
路西法堕天了。
陈茵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当年在天界，有着六分之五神力的天使长，在众人的眼中，比神还要重要。这样的路西法，堕天了。
陈茵不知道自己是失望，还是释然了。
还有很多他认识的名字，也堕天了，另外一些则失踪了，陈茵的名字，不在这两类之间。陈茵的名字，在哪里都没找到。陈茵并不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当年读书的时候，陈茵就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深受路西菲尔的赏识，上了战场后作战英勇，被魔界一群魔物成为死亡天使。
可以肯定了，陈茵的名字是被人强行抹去了。
陈茵不知道是谁，可以改变时空的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或者是一群很厉害的人同时修改了时空的规则。
陈茵回到房间里，打开了一本笔记，又开始写他的“回忆录”，如果他不写，他的历史真的会被人所遗忘。
还有度玛，他是不是已经将度玛给忘记了呢？
陈茵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再出去一下。天使本来就是生存能力特别强的生物，他就是关在房间里一百年也没什么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门有人在敲门，陈茵挥了挥手，门自动打开，外面寂静了好长一段时间，“陈茵陈茵，听说你会来了。”一个哭唧唧的声音响起，巧克力身后跟着两只，一起来看他。。
看到这三只，陈茵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巧克力一听，放声大哭起来：“都是我们连累了你，如果那天我们没有要求去天界的话……”
陈茵看着他：“你知道就好。”
巧克力放声大哭泪流成河……
柠檬汁颇为不赞同地看着陈茵。
“你太惯着他了。”桃金娘也颇为不赞同地看着柠檬汁。
“他还是个孩子。”柠檬汁说。巧克力的哭声更大了。
陈茵：==
“这就是生活。”桃金娘点了一支香，假装是烟抽了一口，吹了口气，反倒被呛了一下。
噗—轻而易举就把巧克力都笑了。桃金娘是不抽烟的，只是偶尔喜欢装装深沉。这个样子反而更显幼稚。
陈茵看着他们，一群小孩儿。
桃金娘突然锐利起来：“为什么会有人来追我们呢？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溜到天界去。之前圣诞节也总是去呢。”
柠檬汁看了眼陈茵，颇为复杂。
是我连累了你们……陈茵低着头，不想说这种话。
“陈茵是很特别的天使。”桃金娘下了个结论。
没有人讨论为什么陈茵要被追杀。现实太沉重，没有接受好就不要去打听。
“我请你们吃饭吧。正好新年了。”陈茵说。
巧克力举手：“我不要吃食堂！”
桃金娘举手：“魔都的妖怪酒店不错！”
柠檬汁补充说：“当然价格更加不错。”
陈茵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不过没什么关系，他才从天界的银库里取了一大笔钱。天界和魔界的硬通货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是相互通用的。魔界在最初的时候是没有货币的，路西法堕天之后用极其强硬的手段推行了魔界的货币。
几个人走到图书馆的门口。
兔子伊西丝又跑了过来。伊西丝对着陈茵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说了一大堆，柠檬汁翻译了一下：“伊西斯说最近又要变天了，最好不要去外面，如果要出去，他可以和我们一起。”
陈茵觉得这话，包含了挺多的意思。
眼前这只兔子，好像有哪儿不同，却又说不上来。伊西斯是埃及的神，却是一个极其天真的家伙，眼前这只兔子，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看，都和“天真”两个字扯不上关系。他那略带关切的小眼神儿，怎么看都挺顺眼的。
四人一兔去做电梯，明明是兔子，然而电梯居然自动判断要收钱。柠檬汁小声吐槽了一下：“歧视宠物啊。”
“是歧视变形者。”陈茵淡淡地说。
巧克力没听见：“什么？”
“没什么。”陈茵回答，“小孩子长大就知道为什么了，乖乖把票买了，逃票不是个好习惯。”
桃金娘看着陈茵，显然这只兔子的旅费要陈茵来出。
陈茵慷慨地付了钱。一路上，人越来越多。陈茵他们所在的小隔间也进来了其他人。新年到了，所有魔物都在往魔都赶。伊西斯都被挤到了陈茵的大腿上。
看他舒服的小样儿，陈茵都没好意思把他拎起来。
妖怪酒店就在魔都的中心位置，这地方位置好，一向是以价格过滤人群的。魔都贵族海了去了，能上这儿吃饭的，都不好得罪的。
没人想到，一个天使也顶着毯子进到这里吃饭。
其实度玛给陈茵开过员工证，这东西可以当身份证明用。陈茵在魔都上晃荡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合法居民。但是妖怪酒店这种地方，还是少来比较好。
今天妖怪酒店的人格外多，陈茵身上的斗篷好几次都快被挤下来了。他把兔子丢给柠檬汁，兔子不答应，在柠檬汁的手中扭动几下后，跳到陈茵的头顶，压住了斗篷。
“真的很抱歉，二楼的包间已经没有了。”服务员机械地说，好像她只会这一句话。这儿的服务员长得都一样，投诉也没办法去投诉。
巧克力有点不高兴。魔都的很多土著特别看不起他们这些“外来者”，也不想想，路西法就是最大的“外来者”呢。
柠檬汁示意他不要惹事。桃金娘眼尖，看到靠窗边的一桌空出来之后，立刻占了座。
一个服务员端上四杯血腥，砰地放到桌子上，等着他们点菜。
兔子凑过来，三瓣嘴动了下，闻了闻，又无声说了一大堆话。
“这些都是含酒精的，他要不带酒精的。”柠檬汁翻译。
那服务员姑娘看着兔子，估计也不太明白一直兔子要喝什么饮料。不过也说不定，眼前这只貌不惊人的兔子是什么大人物变得。总之她一个服务员可得罪不起。
陈茵看了眼菜单，努力定了定神，难怪巧克力三人组点名要来这儿吃饭，价格果然很好看。好在他带了足够的钱，不至于很难看。
陈茵几乎毫无变化的表情没能逃过伊西斯的眼睛。
伊西斯是这家酒店的常客，不用看菜单，他就知道价格是多少。图书馆的薪水没有那么高，绝对没有！陈茵不肯能请得起这三只大胃王在妖怪酒店吃饭的。伊西斯准备“英雄救美”一下，为陈茵挽回点尊严。他没料到，陈茵在天界取了一大笔银子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愧疚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