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在雨中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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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了。”度玛把兔子放到了一边的床上。
伊西斯放声大哭起来。刚才真的好吓兔子啊~
“我可不是默菲斯托菲里斯，没工夫陪你在这儿耗着。”度玛冷淡地说。
伊西斯哭的更厉害了，没办法兔子就是这样的没有人权。
度玛打开了那本沾着自己血的书。
两个书中灵。以自己的血为媒介，发生了催化，生成了另一个书中灵。
苏摩尔的出生时一件并不值得夸耀的事情。书中灵喜欢上了自己守护图书中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虽然是个路人甲，在书中灵眼中，却比女主角还要耀眼。两个人在一起，生下了苏摩尔。
这是情节之外的事，为了维持情节的连贯性，保证故事的还原度，这个女路人甲已惊人的速度衰弱，然后死去。书中灵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却无法做任何事情。
她和她的孩子，只能活一个。书中出现的人数是有定额的，在作者不知道的时候，无端多了一个，自然就有一个要消失。
书中灵无比痛恨自己。如果苏摩尔没有出生，她的母亲也许就不会死。
现在后悔也没什么意义了。
“陈茵，陈茵！”苏摩尔惊慌失措地喊着陈茵。
陈茵还沉浸在两个书中灵的纠结中，就听到苏摩尔喊他。他飞快跑下楼，跑到书中灵的房间问：“怎么了？”
“爸爸，爸爸他……”
不用苏摩尔说明，陈茵已经看到了，老书中灵的身上都是血，却没有任何伤口。不知道是在哪里受的伤，只有血还在不断流。
“没有用的。”书中灵安慰自己的女儿。苏摩尔呜呜地哭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用这个。”陈茵拿出一颗破了的石头，就是书中灵给他的那个，据说能让天使之树复活的那颗石头。苏摩尔一把抢过这石头：“怎么用？”
“不用了。”书中灵平静地说，“如果你救好了我，那么苏摩尔就会去死。这一切都是从我开始的，也应当由我来结束。”
“你忍心看到她哭吗？”陈茵问。
“可是你把这石头给了我，你就会死。”书中灵说。
一时间，陈茵难以理解他的意思。
书中灵很清楚，陈茵已经死了。作为天地灵物，他能看穿生死。陈茵在这里只是一个假象，只是他苟延残喘的一部分灵魂。真正的陈茵早已经进入了亡灵的国度，等待着从天使之树上复活。
“父女情深的戏码到这里可以结束了。”一个异常冰冷的声音说着，度玛突然冒了出来。他在外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钻到了书中。
“度玛……”
“你们不过是尘埃，就想骗取宝石？”度玛在书中灵的耳边轻轻说着。书中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太可怕了。这就是真正的大魔王。“和苏摩尔无关。”书中灵说。
“是和她无关，可是和你有关！”度玛说。
“如果他不是书中灵，也许就不会死了。”陈茵的头上突然亮起了一个小灯泡。度玛赞许地看着他。
“不是书中灵，我又能做什么呢？”书中灵喃喃自语反问着说。
“好。”苏摩尔一口答应。
度玛伸出手，从书中灵的头顶，凭空抓出一条翠绿色的带子，这条翠绿色的带子上，好像写了一些字，却在度玛的手中粉碎，化作点点尘埃。
书中灵觉得自己身上就这么突然一松。
“他现在只是书中的一个普通的人物，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老，会死，会永远地离开你。”陈茵对苏摩尔说。
苏摩尔已经感受到了，父亲的资料一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这本书给他的身份是个借住在旅店的可怜人，别人都叫他无名氏。这个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还有一个麻烦没有解决。”度玛说。
陈茵：？？
苏摩尔说：“我到是知道呢，这个我来解决好了。”
陈茵：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
度玛却不打算解释，转头对陈茵说：“你不是还要写书吗？”
是这么说没错，陈茵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写书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我们要个总统套房。”度玛对苏摩尔说。
“中世纪哪里来的总统……”陈茵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摩尔打开的一扇门惊得目瞪狗呆。一个八星级的豪华总统套房，出现在了一扇门后面。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无尽的沙海，遥远的天际线，一碧如洗的天空。
度玛推着陈茵进去：“就当来度个蜜月。”
陈茵：==我们貌似没什么关系吧，怎么就突然开始度蜜月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间总统套房没有小套间，连功能划分的隔断都没有。陈茵坐在桌子前，总觉得身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
度玛明明很忙，忙着在和魔界的下属通话好不好，这股视线是从哪儿来的呢？
陈茵决定无视，继续写自己的笔记。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连度玛打电话的声音都没有了。陈茵转头，度玛还在那里，背对着他。不知道哪里出现的一个姑娘，一下子扑到度玛的怀里，他搂住了，嘴角却露出一丝绝妙的笑意。他看着陈茵，仿佛说：“看，我赢了。”
陈茵立刻就醒了。不知道这个梦境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怎么了？”度玛问。
陈茵抬头：“做了一个梦。”
所以呢？度玛用眼神问。
“你这个红杏出墙的渣男！”陈茵狠狠地踩了度玛一下。
度玛：？？
“不管你梦里的那个是谁，反正不是我。”度玛表示这个锅他不背。
“那我梦里的是谁？”陈茵问度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控制书中内容的走向，包括我现在做什么梦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吧。
总统套房被自成一个小世界，丝毫不受外面腥风血雨的影响。小旅馆有书中灵的存在，自然是不会有特别大的问题。
苏摩尔面带沉静之色，看着面前这个新来的人。他的指甲已经开始泛黑，苏摩尔知道，眼前这人身上，带着致命的病菌。
她看了其他人一眼，递给他一把钥匙：“出门左转，对面第三间屋子。”出了门，就不是这个旅馆了，所有书中灵的防护都消除了。
苏摩尔站到窗前，悄悄拉开了一角窗帘，对面，也有个微微打开的窗子。她的脸上露出一个隐秘的微笑。
几天之后，瘟疫开始在城中散播开来。窗外一边寂静。所有人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瑟瑟发抖。苏摩尔此时却想放声尖笑。
唯一有些不完美的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也受到了波及，刚刚病死了。苏摩尔也能感觉得到，但是她一点也不着急。度玛就在书里呢，有什么可急的？
陈茵终于从总统套房里爬出来，周围的死气连书中灵的结界都无法阻挡。
“正打算叫你呢。”苏摩尔招呼他。
陈茵：？？
“好戏马上开始了。”苏摩尔递给陈茵一把瓜子，“去外面看看吧。”
窗外传来了马蹄声，一队人马疾驰而过。陈茵打开门，只见巡防的骑士们绝尘而去。寂静许久的街道，终于开始起了些人声，热闹起来了。
“一起去看看吧。这年头……”度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苏摩尔也跟在他们的后面。顺着人群，走到了城市中心的广场上。一圈圈的人，围着中央一个高台。
陈茵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熟人，一面孽缘的熟人。她被绑在十字架上，四周堆满了柴火，一群人叫嚣着要烧死她。她却低着头，无动于衷。
“凯瑟琳！”陈茵吃惊地喃喃自语。
几日之前，才看到过的人，那个时候的凯瑟琳姐妹不可一世，想要将陈茵带回天界，被度玛反杀一个，另一个狼狈逃走。此刻却在这里见到了她。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逃走，伺机而动。
一个天使，被绑在焚烧吸血鬼的刑架上，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怎么会在这？”陈茵问。
度玛还没回答，旁边一个人说：“就是这个女巫，她传播了疾病，烧死她！”
度玛微微一笑。
“如果她死在这里会怎么样？”陈茵小声问。
“不怎么样，只是死了一个罢了。”度玛很是淡漠地说。
在书中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外面的世界里，不再会有你出现的痕迹。陈茵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你想要救她？”度玛斜眼问，“又是天使的烂好心？”
陈茵摇摇头：“只有她自己，可以救她自己。”而她，已经错失了度玛给的机会。
“这本书剩下的故事呢？”陈茵问。
“有书中灵在。”度玛看着苏摩尔说，“这都完成不了，要她何用？”
“这本书的主角呢？”
“你还要走情节？”度玛问，“主角已经死了。”
陈茵默默地瞟了苏摩尔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后面发生什么已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度玛举起手，手中赫然就是陈茵这两天写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在雨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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