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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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是啊，明天是周六吧，清晏的生日已经好久没遇上周末了，所以我就问他要不要给自己庆生一下，反正这也没啥不好的。刚好明天孩子也会在，他就说会在家里煮几个菜，我也会到A市来一趟，买个蛋糕过去。想说举办一个…哎那有个词……”
“派对？”
“对，派对，先前他和我住一块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想帮他过过生日，这孩子啊，这几年过得太苦了，总觉得他生活中都没啥特别高兴的事……”
陈清晏是在冬天出生，一月十九日，当初一重生过来，与陈清晏接触后没多久，向涵就让秦东把陈清晏的基本信息都查过一遍，四年前他住在什么地方，何时搬家到王丽的租屋处，又一路换过哪些工作，他连他常去的医院都查出来了，更别说是生日，那串数字向涵可是牢牢的一直记在脑子里的。顺便他还知道儿子的，儿子和他是一个月份，两人都是九月出生。
向涵并不是个会忽略这种日子的人，过往他在留学的时候，每回生日都是盛大庆祝的，为礼尚往来，他也都会记得别人的生日。秦东、罗逸群、徐晓，那些多年朋友的生日现在都还印在他脑子里。
陈清晏的他理当更要记得，只是那时看着那串纪录，他满脑子只想着用孩子出生的时间去对陈清晏怀上的日子，就怕当初孩子其实是早产，或中间有什么问题，便没有想到别的。
这会儿王丽的一提醒，也就立刻会意过来。
“明天就是一月十九啦…没想到这日子过得挺快，一转眼又要月底了。”
一直在工作就是这样，没什么特别的期待，日复一日，也察觉不到过去多少。
他说着本要问王丽，那个庆生的具体状况是如何，王丽会通知他，大抵就是想邀请他一块去的，但到底他现在的身分是陈清晏的老板，难得放松的时刻，若又给陈清晏增添压力就不好了。
王丽从来都认为他们是旧识、是挚友，为此向涵都心虚不已，就不知道陈清晏是怎么想。
岂料这时王丽感叹了声，道：“清晏没告诉你吧？这什么庆生会的事，那小子就是这样，分明是想找你的，上周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说他先前拿了票约你出去说了整整一个钟头呢，说下会儿若能找个名义再聚聚就好了，我问他就借生日的机会如何，他却又萎了，说只是个生日什么的，你工作很忙别打扰你。你说，有他这样交朋友的？”
她接着道：“我就念他，那些话都是借口，真想，像我这样，打通电话来不就得了，何况他还每天工作都和你在一块呢，工作时见了面说也行啊。”
王丽只知道向涵在A市开了家公司，做的跟房产建设有关系，但她对这方面并不了解，在她心里一个三十初岁年轻人的公司就是那样，租个大楼的某一层，挂个广告牌做生意，所以她也从没担心过陈清晏进向氏是多严苛的一件事。
这点向涵倒就没想说清的意思，身分背景时常会成为阻碍，与陈清晏之间就有一点，在陈清晏见过整个公司的运作后更是了。
所以他本以为上会儿游乐园的事，只是陈清晏要回报自己给他工作及住处的客套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在。
陈清晏很高兴，也会想再见见他？
想到这儿，向涵心情顿时几分激动起来。
“所以说，让我明天一块去拜访，王阿姨您是这个意思？”
他颇为兴奋的说，兴许是语调登时有些反常，王丽听完还顿了下：“哎那个……”
她有些不确定问：“还是说你真的有公事得忙？毕竟清晏再三和我说的，其实也不是勉强，只是我想……”
“不忙！不忙！“
这提议再好不过，怎么可能还会拒绝？向涵当然不可能让她误会，便赶紧澄清。
“我也正想和清晏见面，更何况是生日！”
为怕王丽多想，他赶紧接着问：“阿姨您是怎么打算过来A市的？要不我明天先到车站接您，咱们一起去挑个蛋糕，您顺道给我说说清晏爱吃什么？”
他这样殷勤，即使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答案也就可想而知。
估计事情成了也高兴，王丽那笑声便又回来了。
“好，好，清晏让我傍晚的时候过去，我大概是下午到A市，到时再给你打电话。”
“好，阿姨认得我的车吧，晚点我再把车牌发给您。”
“那就万事拜托了……”
他们约定好会面地点，随后又简单聊几句，就算时间不早了，还是又花点时间确定过，才挂掉电话。
没想还想着要再约这对父子见面，便又来了时机。
挂完电话后向涵仍在股莫名愉快的余韵里，手指甚至有些颤，他本想立刻给陈清晏发信息，看看他什么反应。
但打了几个字，总觉得怎么开口都不够好，最后只得作罢。
反正明天见了面就会知晓。
不知到时陈清晏会是什么表情……
脑海中彷佛又浮现陈清晏每次兵荒马乱时，分明有些无助却又强持镇定的模样，尤其是上会儿在他车上刚睡醒时的样子。
“比孩子更像孩子……”
他无声的笑了笑，就这样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扔了手机，才又走回办公室去。
***
大概是这生日会的事，就像工作地狱里偶现的甘泉，向涵意外的当晚并没有睡好。
得先去接王丽，车站离办公大楼这儿近一些，他便没回家，就直接在休息室里睡下，简单淋了浴后躺下，分明是平时最中意的沙发床，精神却好得不行，他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没法只得再起床找点事做。
今晚他开的主要是闲林居那头的会议，闲林居进入最后阶段，再来就是广告，这在上一世是干得不错的，后来销量也不差，只要照着原本计划来就行。既没什么材料好看，他也就上上网，看看有什么合适给陈清晏送的礼物。
网上购物的东西五花八门，屏幕上各式光线炫彩的跳，看到大半夜总算是有些眼酸头晕，向涵头沾上枕，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而也拜晚睡之赐，他隔日起的并不早，醒过来时已过中午，刚洗漱完便接到王麗已到达A市的电话。
“小向，我到了，那蛋糕要一块去拿么？”
向涵本来是得再做点事的，最近公司事多连周末都没太休息。但人都来了，他正好找个借口不那么逼迫自己，所以临走前看见迎面而来的秦东，给他打招呼后便交代下去。
“帮我安排底下，等这次年假过完，闲林居那头差不多就要处理了，要不对我老爸交代不过去，也不能老搞着我们自个儿的度假村，有赚头的东西还是得尽快推出去。”
他对秦东说了几句，便按了电梯转身去停车场，电梯门关上前秦东问：“您这是急着去什么地方？”
向涵一手拿着手机看信息，脑子也没多想，直道：“去给陈清晏庆生。”
听到陈清晏三个字，秦东一瞬间顿了顿，他眉头皱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
“喔──”
朝着向涵回了声，他那语尾拖的颇长，似乎有些意味不明。
但向涵没注意，只扔下声：“麻烦了。”随后便径自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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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涵在车站接了王丽，几周不见王丽已康复的差不多，整个人看来精神十足。不得不说她还是跟着女儿好点，与陈清晏一块的时候，大抵还要帮他操心，眉宇间总皱着，看着更显苍老。
更别说上一世他对她的印象，陈清晏死后她那副憔悴消瘦的模样，看着让人就觉得于心不忍，现在王丽也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向涵也就放心了许多。
他按照她指示去西点店拿了预定的蛋糕，接着便往陈清晏住处那头过去。
王丽这是头一次来陈清晏的新住处，看着大楼的新潮设计，对于向氏提供员工的宿舍大吃一惊，很多地方都是自动化功能，环境还有花圃游戏区等等，看着也舒适。向涵一边给他介绍，两人便来到陈清晏家的门口。
为了给陈清晏一个惊喜，王丽并没有告诉他向涵会来的事，只是说会带预料之外的客人，让他多准备几个菜。
向涵本来在这之前都是期待的，结果越到要进门的时候，反倒有些却步下来。脑子也跟着杞人忧天起来。
他怕陈清晏会为难，或其实自己压根就是不速之客。走在王丽身边也就慢了几步：“欸王阿姨，您没和他说，我就这么来了真不要紧吗？”
他问得小心，还被王丽笑意的瞅了一眼。
但事实证明他是想多了，在被王丽半拉着来到门口，按下门铃之后。
“是谁？”
先是有道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而后门被打开，在他因有些紧张而屏息的时候，这一口气还没喘过来，脚边已经被个软软的小身体冲上来一把抱住。
“哇！是羊叔叔，爸爸，来的人是羊叔叔！”
来开门迎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河。
他今天穿了一件连身的牛仔吊带裤，大概是为了让穿着一致，陈清晏还帮他戴了顶蓝色的企鹅帽，圆嘟嘟的小脸蛋就藏在大眼睛的企鹅下头，衬着那张小脸更显可爱。
他先拉了拉向涵的手，小手指画了画他的掌纹，确定是他之后，便双手并用挂到他的腿上，脸颊朝着他脚边就用力的蹭。
这孩子若要讨抱就会这样，一直缠着人脚边不放，直到达成目的为止绝不罢休，先前去游乐园那会儿遇到差不多的事儿，陈清晏就说过了。
尤其向涵生的高大，一米八五多点的身高，被他抱起来能看到的世界也果断不一样，对个孩子而言，是想当然尔的诱惑，所以小团子也蹭的比平时卖力。
这会儿看到宝贝儿子的小模样，向涵才体会到什么叫相思磨人，只差没马上抱上去，对方竟自个儿就主动撞上来。
能受到儿子的欢迎向涵自然高兴，顿时将蛋糕交给王丽，弯了腰便将孩子给抱了起来。
若是抱到胸前，也就和陈清晏平时玩举高高时差不多的高度，所以他直接将人架起来，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哎，小心头啊！”
他对着儿子喊，只是兴奋的小娃儿却没管，坐稳他肩膀后，晃着两只小手就大嚷起来。
“啊，好高，爸爸你看！”
他朝着门里挥手，喊了几声，就将跟在后头的陈清晏给喊出来。
“怎么啦？你不是说要给阿姨开门的吗？来，爸爸瞧瞧是谁来了？”
陈清晏刚把围裙卸下，绕过沙发小跑过来。
他这声问句把向涵给喊回过神，向涵才想到光是受孩子欢迎也没有用，抓着小河两条小腿的手便紧了紧。
“喔，清晏，抱歉来打扰你了，因为王阿姨她连系我……”
等陈清晏走到门口，也确定看到他了，他先点个头，有些停顿，一会儿才道：“祝你生日快乐。”
陈清晏见了他，先是明显的深吸口气，看看王丽，看看正开心玩着向涵头发的儿子，再看看向涵。
“向总，您怎么来了！”
他本来是惊讶的，还有些愣，但很快嘴角便上扬起来：“您怎么有空过来，只是个简单的生日，早知道这样我该叫外卖的，真是，王阿姨……”
他轻瞪了王丽一眼，就像是在宣泄不满，但随即碰了下向涵的手臂，就把他给请进来。
“家里都没收拾呢，只能免强您尝我的手艺了，都没想到您能来……”
他一面念着，一面开始反射的整理着四周，半晌又像想到什么事，急着抬头便对向涵道：“对了，上会儿去游乐园的照片整理出来了，很多都拍到向总呢，本想直接发给您的，但您这些天都忙着……正好能让您看看。”
虽是手忙脚乱地，陈清晏却没有任何麻烦的样子，说到照片时还又轻笑了声。
看来王丽并没有说错，向涵也就松了口气。
“没关系，你慢慢儿来。”
他对陈清晏道，随后摇了下肩膀上的小河：“走，我们进去了。”
孩子的下巴就嗑在他头顶上，本来两手是揪着他头发，但估计是他头发剃得太短，抓不住，后来便改拎着他的耳朵，似乎还真把他当羊了。
直到这时见状，陈清晏眉头才揪了起来。
“陈河，不可以这样，叔叔会痛的。”
他急喊，本要把孩子接过去，但向涵没放，孩子也就愈加放肆。
“喔喔喔，羊叔叔跑快点！”
小小的手指拉着，虽力气不大，却还是有一丝酸麻从点上缓缓地扩散出去。
那是有些怪异的疼痛，陈清晏阻止该是好的，但向涵意外不觉得坏。
于是只是将孩子抓的更稳，他朝陈清晏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随后便同王丽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