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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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向涵刚刚想到最合适的法子，反正既然想顾着人，与其让他在外头吃亏，不如直接把他放到自己身边，向氏那么大，人事调动也频繁，肯定不会找不到适合陈清晏的工作。
想到这点向涵是挺高兴，当下坐正身子，接着也不拐弯抹角，便认真道：“目前我主要的工作地点是在集团A市的办公大楼，虽然路程恐怕比你在奥斯酒吧远一些，但要乘公交或地铁都很方便。公司在薪资福利上都有绝对的保障，交通食宿也有额外的补贴。首要是工作时间正常，你要带孩子也很合适。”
他说着伸手比了个数：“假如从基础的文员或杂工做起，薪资基本是这个样子，不过适合在里头担任什么样的职位都可以再商讨。或是有向往却不拿手的工作，也可以看过空缺后，再让专业的人员训练你。”
这待遇摆明是诱人的，因此待向涵说着一段落，陈清晏仍站在原地蒙了许久。
他拉着椅子却忘记坐下，连手上的杯子都险些掉，所幸没有水，当场被向涵给接着正着。
他好一会才察觉自己的走态，赶紧坐下来向向涵道歉。
“抱…抱歉，因为您突然提，我有些没准备好……”他胡乱地解释了下，接着便看向向涵递给他的手机。
屏幕显示的是一份简易版的合同，还有标注一些公司的相关信息，虽说往后担任不同的职位应会有适度改变，但一些基本资料已经相当完整。
陈清晏两眼先是盯着屏幕看，手指相当小心的滑动着，待页面滑到页底才抬起头：“所以您的意思是…您的公司愿意雇用我？”
他的双眼一瞬间似乎又清明起来，彷佛能从眼瞳中看到一丝光亮。
那显然是心动的表现，因此向涵也就期待的回望他。
更详细的职缺细节得和人事部门要确切数据，所以现在向涵只能把些初步的告诉他，但向涵想那已经足够，毕竟他是总裁，许多事还得随着他的要求来做。而且倘若对方是陈清晏，在这件事上他会更谨慎，并且不吝于给他更多。
“如何？反正再来也得找个新工作？”
他接着道：“若你愿意，我现在就联络人事，让他们把一些比较详细的数据发过来，这样我们也好谈一些。”
说着从陈清晏面前拿过手机，便准备拨通电话给人事。
然而就在要拿起手机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被人抓了一下，那力道不小，显然有一种拦阻的意味。
向涵心中一顿，一抬眼，就见陈清晏神情有些复杂的望着他。
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说才好，用词斟酌了半晌，这才缓声道：“您愿意给我工作，和先前发生的事有关么？”
陈清晏问这话并不奇怪，其实反而是很直观的想法，到底向涵在这个时间点提，看着不像是同情他，就像是想对于两人先前的误会有所补偿。
因而也不等向涵发话，他便赶紧解释道：“若是您是因为四年前的事，那都没关系了，虽然向总一直向我道歉，但我不觉得您有做错。昨晚其实也不关向总的事……我听说新的经理上任后想缩减人事，酒吧肯定是早就要找个理由辞退我，向总送我去医院还来探望我，已经对我是很大的帮助。”
他的意思就是向涵无需负起责任，自然也不必为工作的事迁就他。
这话听着扫兴，宛若给向涵的一脑热浇了盆冷水，向涵先是愣了愣，不过很快的就意识过来。
他险些忘了即使与陈清晏的误会已经解开，态度也开始有所转变，但对方对他仍旧客气的过分，而且一直都瞻前顾后，小心翼翼。
奥斯酒吧的工作不是陈清晏的第一个工作，自从他离开娱乐圈后也有被开除的经验。陈清晏大概觉得习以为常，他不明白重生后向涵的忧虑，莫名的就要说服他来自己这儿他肯定会有疑虑。
因此再度拿定心神，向涵面色柔和一些，原本要联络的手机也放下来。
“虽然看起来的确很像补偿，但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时机，毕竟刚好你需要工作，我那儿也一年到头都在缺人手。”
“可我大学没毕业，才读了一年多而已。而且我学的是表演，可能也和您公司的主要项目不太相符。”
“重点不在学历，在你做过不少工作，经历好，向氏多的是有学历没经验的人，你会是我需要的人。而且你说你学的表演，和我长年的投资有关，岂不是正合适？”
“这……”
向涵关心娱乐产业，这点陈清晏自然清楚，若不是这样，四年前他也不会为了电影找上他。且向氏虽主要做的是地产和金融，却跨足很多领域，近几年又因为向涵私心，在娱乐产业的蓬勃度更胜以往。且他一开始就表明会给他能够胜任的职务，压根用不着太担心，进的又是有保障的公司，是正常又体面的工作，将会是个很好的机会。
这些陈清晏都明白，自然也无从反驳。
然而他依旧踌躇，几度尝试要开口，半晌却不知说什么。
“但是我……”
向涵既已想到他应还有不少顾忌，当下要回答就不是那么容易。
于是这会儿伸手在他面前挡了挡，便道：“没关系，我就提出来，但能不能请你至少考虑考虑。”
......
虽然邻近中午就出了门，但向涵并没有多少时间，到底在药店那会儿逗留的太久，来到这里早过午饭的点，又等陈清晏回来等了些时候，一晃眼便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晚上的会议好不容易敲定，说什么都不能缺席，因此愈接近开会的时间点，向涵的秘书短信也不发了，直接就打了电话过来。
“向总，提醒您今晚六点在金风酒店十一楼开会，请问是否需要派人去接您？”
秦东今早有私事，早知会向涵会自个儿过去，向涵自己也开车出来不想麻烦，便回绝秘书后就爽快的挂了电话。
他说话时没回避，陈清晏在一旁听到了，便问：“您今晚还有工作？”
陈清晏主动关心他的事这也是头一次，难免有些惊讶，向涵顿了顿才回：“恩，主要是谈新建度假村的几个合作案，对方得从外市过来，先前在忙前一个项目一直抽不出时间，没法只得订在这个时候。”
他说的全无保留，大抵没想向涵会说的那么透彻，陈清晏也顿了一下。
他咽了口口水，后才有些脸红的搔搔头：“我不太懂，只是想向总周日还得工作，也是挺辛苦的。”
这会儿开会的地点不在办公大楼，而是选在合作商今晚将下榻的金风酒店，地址在机场附近，从这儿过去平时就得开一个钟头，若下雨又造成堵车，恐怕还耗更多时间。向涵怕赶不上，工作的事留给陈清晏思考，也算是谈一段落，就算隐隐有股不愿还是得起身。
他把自个儿的手机号留给陈清晏，并让他也把号码和邮箱给自己。邮箱是方便助理传些工作细节给他，电话则是方便向涵联系，毕竟就算最后陈清晏决定不到向氏工作，下周的回诊还是得联络他，免得又像今天错过了人。
兴许是这些理由还挺正当，陈清晏给时并没犹豫太久。
“我好多了，今天谢谢您来看我。”
将向涵送到门口，陈清晏替他拿过伞，“若是堵车在第三个路口左转，那条路直走也能到机场，但车流少，可能快一些。”
他态度已挺泰然，倒是向涵有點放不下，迟迟一直没有把伞接过去。
他本想问陈清晏：“你哪时有空，我再来看你。”
但明日开始就是周一，他自己的工作不能落下，也不敢太过紧迫盯人，原本的话说不出口，便又憋回肚里。
这时洗完澡的小河下楼来，看到他俩就杵在门外，便像个小炮弹般的冲了出来。
“爸爸！”他抱住陈清晏的腿，陈清晏被吓到一时有些踉跄，但很快就把重心稳定下来。
他垂眼揉揉儿子的黑脑袋：“叔叔要走了，和叔叔说再见。”
小河似乎有些失落，重重的“啊”了一声，但随后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扬起脖子便喊：“叔叔再见。”
向涵被他喊的心头又是动了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突然又不想走了。他甚至萌起个古怪的念头，想自己若能跟着一同住在这房子里该有多好。
还是陈清晏提醒他，“您再不出发会议会迟到的。”
最后向涵争取着时间，又同陈清晏说了一次：“至少考虑过再给我答案。回诊那天我再问你，或者在这之前你也可以直接用电话告诉我。”
甩了甩手上的手机，向涵不忘提到小河：“你也想陪着孩子不是吗？若找的总是酒吧那类的工作，晚上就没法提早下班了吧。”
他语毕，冲着小河笑了笑，小河也笑笑，一样是一口白牙。
陈清晏没多说，只是淡淡的回了声：“好。”
向涵听完这声才转身离去，转身前他好似看见陈清晏眼里闪过许多情绪，他是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却来不及细看，便不得不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