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不良少年宠成小公主》刀魂尾生

40、对称

　　方润册一直不敢回忆那一天。
　　那是欧阳给他打那通电话的前一天。
　　他喊王大壮，他又惊又怕，问王大壮发生了什么要做这些事，但王大壮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王大壮关上了教室门。方润册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动静，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润册想要追过去，那个被王大壮叫做小李的人拦在他面前，他怎么也无法往前一步。
　　无论他多用力，最后都会被小李拽回去，这个叫小李的人让他感到很绝望，他好像永远也到不了王大壮和欧阳所在的地方。而方润册这时就隐约有一种感觉，过了这一刻，他就再也见不到欧阳，也见不到王大壮了。

　　第二天，欧阳给方润册打了一通电话，给方润册讲了那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后来我就被他带去了厕所……他说……说……”
　　方润册紧张地握住电话，欧阳却没有往下说了。
　　“他说什么？”方润册很轻很轻地问。
　　“……”
　　方润册只听到电话那头，欧阳压抑，粗重的呼吸声。
　　方润册不再问了。
　　方润册想起了小李跟他说的话。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吗……”他喃喃道。
　　这时欧阳忽然振作了起来。“不。”
　　“你是最正确的。”欧阳说。他说的很坚定。

　　而后，方润册果真再也没见过欧阳，也不再见王大壮了。

　　方润册看起来实在很不安。
　　“要不，小李你就在外面说？”小郝只得跟小李说。
　　方润册松了口气，看来小郝还是站在他这边。
　　“可以。”小李说。
　　小郝瞧了瞧小A，小A点点头，然后和小郝到门口打开了门。
　　方润册：“？？？你俩干嘛？！”刚还答应了他呐！
　　只见小郝飞快地一岔腿就到了房间外，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小A在里面又把门给锁上了。
　　“舒服了。”小A说。
　　“舒服了。”小郝说。
　　小李见小郝出来，就急着跟小郝说：“小郝，我是不会在你家里动手的。”
　　“知道啊，你已经说过啦。”小郝转向小李。
　　“小郝，你怎么也到外面来了？”小李问小郝。
　　“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吧。”小郝靠在了小李旁边的门板上，“小李，你想说什么？说吧。”
　　小李的眼睛肉眼可见地亮起来。
　　“其实，我本来就是要说给你听的。”小李跟小郝说。
　　“嘿嘿，这不就巧了吗。”小郝笑。
　　“小郝，老大才不是一个见不得别人高兴的人。”小李说，“老大是拯救别人的英雄，我遇到老大之前，我没有觉得日子有什么高兴的，我有老大之后，我才觉得每天变得痛快、开心。我们觉得很快乐的时候，老大也笑得很开怀。你们上届会长才不懂老大。他只是想袒护那个已经走了的家伙，就把我们老大说成一个完全的坏人！”
　　“小李，你夸你老大就夸你老大，不必把已经转学的人拉出来说吧？”上届学生会长在里面听得有意见了，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小O，他就听不得小李提小O，恨不得把小O从小李这边连同说的话里都抠出来送走。
　　“怎么，只准你说那个欧什么的时候说我老大坏话，不准我说老大的时候提一句他吗？”小李说。
　　“既然这样，那就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说别人的坏话。”小A说。
　　“不行，我接下来要说那个欧什么的坏话了。”小李说，“他贬低我老大！我老大不过是出口气而已，谁叫他贬低我老大，挑衅我老大，当然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既然自己没有本事承受别人的怒火，就不要说些叫别人生气的话。”
　　“小李，你再说下去，就要听到一大段你老大的坏话了。”小A截住小李的话。
　　“怎么，你也要说我老大的话吗？”小李现在一股子戾气。
　　“我没有什么坏话说。”小A说，“只是按照小李的逻辑，会长你接下来又可以说一段对他老大的坏话了。”
　　小李不服气：“我只是说事实而已，可是他乱说。”
　　小郝问上届学生会长：“会长，你说的关于小李他老大的话，是真的吗？小李说他老大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会长，为什么你会知道小李他老大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的事？”
　　上届学生会长说：“我当然说的是真的！那是因为，我就是那群玩皮球的孩子之一！”
　　小A说：“会长说他说的是事实。我会尊重事实。小李，也许你眼中的老大是个英雄，但是很可惜，在其它人眼里，他的名字总是和各种通报批评出现在一起，如果会长想要说事实，他其实可以说很多。”
　　“哈哈……还是你比较明白，投票选你接替我的人看来还是没有选错。”上届学生会长对小A说。
　　上届学生会长还想把小郝也拉到他这边来：“小郝，你的朋友都认为我比较对了，你对我所说的真实性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和子艾一样，尊重事实。”小郝说，看向小李，“所以我希望亲眼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再作结论。”
　　“你要怎么看？他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你不会还想要去招惹他吧？”上届学生会长道。
　　“事实上，那些人堵我寝室就是因为他老大要削我。小李会出现在我家，是因为替我出面找他老大之后，也惹怒了他老大。所以，我必须对小李负责才行。”小郝解释道。
　　“你说啥？！”上届学生会长说。
　　“儿子你说什么呢？”小郝她妈说。
　　“呃，我没说啥啊妈！”小郝面对他妈的忽然到来简直手足无措，特别是他们刚刚在聊那种的话题，特别是还刚好说到他和小李，“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来叫你们吃饭了。”小郝他妈说，“你们怎么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小郝，你刚刚说谁要削你？”
　　“啊，呃。”小郝吱唔道：“没谁啊，我们只是在玩游戏。”
　　同时小A和上届学生会长抢答道：“阿姨，我们是在排话剧。”他们看小郝语塞，就把先前给小郝找的理由说出来，想帮小郝混过去，没想到和小郝同时说了出来。
　　小郝他妈说：“你们到底是玩游戏还是排话剧啊？”
　　“呃，我们排话剧，我们两个，阿姨。我们在房间里面排话剧。”小A说。
　　“对，他们两个排话剧，我们两个玩游戏。”小郝指着小李和自己。
　　“你们玩游戏，还贴在他们排话剧的房间门上玩？”小郝他妈说。
　　“呃，对……”小郝说，“我们在玩，打断他们排话剧的游戏……所以才被他们关在外面……”
　　然后小郝就因为打断人家排话剧给他妈训了一顿。
　　“好了好了阿姨，我们并不在意。”上届学生会长给小郝解围。
　　他们坐在餐桌旁用餐，边吃，小郝他妈边一一问他们在学校的情况。小李帮小郝他妈洗菜的时候，还觉得小郝他妈对自己挺有好感的，结果上届学生会长一说自己是上届学生会长，小郝他妈接下来就对上届学生会长问得比对小李关切多了。
　　“来，吃鱼啊。”小郝他妈跟上届学生会长说。
　　“阿姨，他不爱吃有刺的。”小李跟小郝他妈说。
　　“真的假的啊？能管理学生会的人，还会怕刺啊？”小郝他妈诧异道。
　　“哈哈……我确实不太擅长挑刺。”上届学生会长此时已经明白小李确实把他和小郝的谈话都听去了不少，冷汗刷地就下来了。不过他转念一想，小李居然也惹到王大壮了，又觉得能笑出来了。
　　“阿姨，他已经是上届学生会长了，我才是现任的学生会长。”小A夹了一筷子鱼肉，“会长，你怎么这么高兴？是也觉得我管理学生会特别好吗？倒也不用这样，我还是想谦虚一点。”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上届学生会长说，“你是该谦虚一点。我笑，是因为小李。没想到啊，小李也能有今天。我们应该是同一阵线嘛。”
　　小李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小郝给他按住了。
　　“我和你不一样。”小李说。
　　“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呢？”小郝他妈听得很困惑。
　　“我是说，小李最近也进了学生会，小李估计是说我们同在学生会却是不一样的身份吧。”上届学生会长悠然自在地回答，他看得出此时他说什么小郝他妈都会信，“别着急啊小李，好好努力，争取当上下一届学生会长吧。”
　　“会长。”小A这两个字话音咬得重了一点，算是止住了上届学生会长的话题。见上届学生会长埋头吃饭了，小A松弛下来，说，“我还在呢，您老都已经退了，现在还是专心于考试吧。”
　　“周子艾，你也算是个英雄。我喜欢你当这个学生会长。”小李说。
　　小A没想到小李居然这么评价他，正准备骄傲一下，小李又说：“不过，还是我老大最是个英雄。”
　　“这老大又是谁啊？”小郝他妈抓住了重点。
　　“他班长。”小郝说的时候嘴巴里包着一嘴的饭，差点没呛到。
　　“哈哈，这年轻人可真有意思。”小郝他妈笑道。

　　他们几个人吃完饭散场的时候，小李又几步走到上届学生会长跟前，把人给拦住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上届学生会长退了几步退到小郝旁边。
　　“不要把我和你放在一起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对我老大。”小李说。
　　“好好好。”上届学生会长一边应着，一边小声跟小郝说，“小郝，你能不能把他再往你家放一会儿？”
　　“其实，我正好也有话想和小李说。”小郝说。
　　小郝把小李留下，上届学生会长才放心地走了，他说了好多不该说的话，都被小李听到了，实在很怕被小李找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小郝去房间外陪小李的事确实让人印象深刻，让上届学生会长不小心共情了，一直将这事记到了晚上，然后，一些回忆和感觉就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他一个人，是不是很寂寞。”上届学生会长想起了某个时候出现在他脑海中的话。
　　为此，上届学生会长花了很长的时间赶走这个忽然浮现出来的回忆，这个他宁愿不要经历的时刻。

作者有话说

　　克服拖延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