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不良少年宠成小公主》刀魂尾生

20、说清楚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小A说。

　　“……”小郝看着请愿书上小李的名字呆了一会儿，有些艰涩地说，“谢谢你。”
　　“不客气。”小A说。
　　“也谢谢你没有把那天看到的事说出去，谢谢你替我保守秘密。”小郝说。
　　可是小A说：“我又不是替你，我是替小李保守秘密好吗。”
　　小郝不明白了：“阿？”
　　小A义正言辞地说：“那件事说出去，你不过是在别人心中的印象分又下降一些，可是所有人都会觉得有受虐倾向的李部良是个变态，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就想害他陷入那种境地。”
　　“……噢……”小郝明白了——小A他虽然看见了，但并没有往特殊能力那方面想！而是觉得小李有M倾向！
　　“呃，其实不是这样的。”小郝觉得自己应该给小李澄清一下。
　　“那是怎样？”
　　“小李他不喜欢被其他人那样的。”小郝说完觉得这走向似乎有些糟糕，要说小李只喜欢被他那样实在是不能够说出口。小郝绞尽脑汁地跟小A说：“这个，还得看感觉什么的，总之，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的。”
　　小郝忽然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极差。
　　“你说得我有点混乱。”小A说。
　　“那我们别说这个了，换个话题吧。”小郝说。
　　“好吧。”好在小A说。
　　“我们说说你喜欢的女生吧。”小郝说。
　　“哈？”这下换小A呆住了，“这跟刚才的话题有关系吗？”
　　“没有，所以才叫换个话题嘛。”
　　“这换的也跳跃性太大了。”
　　“哈哈。”小郝笑了两声，“其实我早就想问你了来着。听说你告白了。”
　　“是啊。”小A沉下脸，不爽地说，“她说有喜欢的人了。”
　　相对无言半晌，小郝缓缓地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我？”
　　“哼！”小A给了小郝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真的是我？”
　　“没错！”
　　“抱歉。”小郝说。
　　“你道什么歉，是我单方面地嫉妒你罢了！”小A恼怒道，“你不过像平常一样在做你自己，是我重色轻友，我不知好歹，是我越来越看你不惯，想超过你，你干什么跟我道歉。”
　　“没关系的，人之常情嘛。”小郝说，“你都不让我道歉，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让你跟我和好了。”
　　这是从小到大他们俩争吵后小郝第一次先站出来说要和好。
　　“别。”但是小A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咱们不能像从前那样吗？”小郝说，“从小到大，我们总能和好的。”
　　“从小到大总是有数不清的女孩喜欢你。”小A说，“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这一个。”
　　“我知道。”小郝说。
　　“你知道什么，你从来不缺别人的喜欢，你怎么会知道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欢你最好的朋友——就连你唯一在乎的那个都这样的感觉！哪怕你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小A说，“然后你就开始忍不住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生气，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
　　“……对不起阿。”
　　“所以你干嘛道歉……”
　　“呃，虽然刚才我说没关系，人之常情，但我确实在心里想过你见色忘义。”
　　“哇靠！我就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骂过我。”
　　“没错，其实你告白的结果，我早就听别人说起过，既然是那样的结果，你看我不爽也是人之常情，我明明应该理解你，我应该去找那个女孩说清楚，可我一直都在怪你突然态度大变，不仅没帮你，还一门心思跟你生气作对起来，实在太小气了。”小郝说。
　　“确实小气！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我没那么混蛋了。”小A义愤填膺道。
　　“是吧，我一定得向你道歉才行。”小郝说，“对不起。”
　　小A沉吟片刻，神色渐缓，朝小郝说：“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顿了顿，小A又说：“其实，我也有个事想跟你道歉。”
　　“什么？”
　　“就是你鞋带那事。”小A说，“其实我看到了。”
　　“我知道。”小郝说，“那天你忽然跟我说话，态度特别奇怪，不用猜都知道。”
　　“我本来想提醒你的，但忽然之间想到可以让你出个丑，就忍住了没说。我也不是想看你出丑，我就是嫉妒你，想让其他人看看你不整洁、不严谨的样子，最好……最好是让她知道，所以你觉得我见色忘义也没毛病。我有这想法，真挺不成熟的。结果最后你散着鞋带上去，我自己看着也很难受，那之后我一直很想回到自己发现你鞋带散了的那一瞬间，提醒你把它系上，你懂这感觉吗？”小A说。
　　“那个阿，后来我也让小李帮我揍你了，算是打平了？说起来这件事也应该跟你道歉来着，其实第二天我就后悔了，很难受，就跟你一样。”小郝说。
　　“没事，李部良控制了下手轻重，只是一时挺疼的。”小A说，“既然你也难受了，我也难受了，那就算是打平了。”
　　“好。”小郝说。他想，真是太好了。
　　但小A说：“不过，咱们之间的竞争还没结束，我还没赢过你呢。你还得做我的对手。”
　　“你想怎么赢我？”小郝问。
　　“各个方面。”小A说。
　　小郝愣了愣。小A眼里的光，就跟那天说要变得优秀时一样亮。
　　自从小A扬言要变得优秀，就真的不再默默无闻了，小A进学生会做了学生干部，参加社团，交了很多朋友，考过年级第一，在辩论赛和征文比赛上一次又问一次拿奖。
　　“……”愣了片刻，小郝笑道，“要赢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对手是你还真让我有点威胁感了。”小郝说。
　　小郝笑起来总是一副温和如煦的模样，但这次笑容里多了几分更加鲜活的色彩。
　　小A看在眼里，也勾起嘴角，冲小郝挑衅道：“你就等着吧。”
　　说开之后，两个人心里都松畅了许多。
　　又谈了一会儿捐款的准备，临走时，小郝告诉小A：
　　“我打算等会儿我就去和她说清楚。”
　　“和谁？说清楚什么？”小A一时没从学生会的思维里出来过来。
　　“和EE，说我不喜欢她。”EE就是那个小A喜欢的女生。
　　“谢谢。”小A说。
　　“等下！”小A忽然又喊住小郝，“你别太直接了，女孩子的心很容易受伤的。”
　　“你放心，我会很委婉地表达的。”小郝说。

　　小郝就准备好腹稿，就找到了二班的EE。
　　跟承诺地那样，小郝尽量委婉地表明了拒绝的意思，说有喜欢的人了。
　　但小郝没想到的是，EE听完小郝的话，很干脆地澄清道：“我并不喜欢你阿。”
　　小郝差点没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可你不是跟周子艾说你……”
　　“那是因为我怕伤害到他。”EE不好意思地说，“直接拒绝的话太伤人了嘛，我就说有喜欢的人了，可他追着问是谁，全校比周子艾优秀的也没有几个，我只好说你了……你别误会。”
　　“啊……哦……”小郝一时无语。他跟小A互相生气争锋相对了那么久，到头来他就是个借口，EE根本就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明白了，不好意思阿。”小郝说。
　　“等下。”EE忽然叫住他，“你不会要去告诉周子艾吧？”
　　“嗯。”
　　“别。”EE说，“你直接告诉他，多伤人心阿。”
　　“那也不能让他一直误会下去吧？”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阿。”EE说。
　　“对你们是没什么不好，可我和周子艾一个班的，有了这层误会，还怎么跟他好好相处？”小郝说。
　　EE想了一下，说：“那这样吧，你今天来表明了态度，但我还是喜欢你，你仁至义尽了，周子艾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还是能好好相处的。”
　　“就算能勉强好好相处，我们也做不成朋友了。”小郝说，“而且，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没想到EE说：“过去，周子艾站在和你并列的位置就满足了，现在他终于想超过你了，你不觉得很兴奋吗？”
　　小郝终于觉出不对来。
　　“你……你是真的不喜欢周子艾？”小郝试探道。
　　“我不知道。”EE说，“如果你说的是过去那个第二也行的周子艾，那只是一般般有魅力，如果是现在这个一心想超过你的周子艾，那才让人兴奋。你不觉得现在的周子艾很让人兴奋吗？”
　　“如果现在的周子艾向你告白，你会同意吗？”小郝问。
　　“不会。”EE一点犹豫都没有。
　　“为什么？”
　　“我希望他别停下来。”
　　“……”小郝说，“我更希望他知道真相。”
　　“你要是他的朋友，应该也希望他别停下来才对。”EE指着天上的太阳，说，“我以后想嫁给最优秀的人。如果他能成为那样的人，我就答应他了。你不想帮帮他吗？”
　　小郝摇摇头：“我本来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听了你刚才说的话，我又不明白了。你说我不像个朋友也好，我还是更希望他知道真相。”

　　小郝把见到EE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小A。
　　“我知道了。”小A说。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小郝问。
　　“目标不是很明确吗？”小A说，“成为最优秀的人。”
　　“等真的达成了这个目标，那个时候，EE‘喜欢’的也是‘最优秀的人’这个身份，而不是周子艾本身，那个时候你怎么办？”小郝说。
　　“小郝阿，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是很畏首畏尾。”小A说，“成为最优秀的人之后，就有机会让她慢慢喜欢上周子艾本身，这不是很浅显的道理吗。”
　　“好吧，我确实很畏首畏尾。”小郝不太高兴，但又没有底气反驳。
　　“不过，有时候你也挺有勇气的。”小A说，“明天就是全校捐赠日了，准备好了吗？”
　　“没有问题。”小郝笃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