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平安京第一》可惜流年

48、头秃

　　回到家的萤草，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而在家的鸢泠，生活也没什么两样。下了任务之后，除却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调查之外，鸢泠还是比较清闲的。

　　只是一日三餐，实在让人头秃。

　　硬生生吃了鸢泠下厨的饭菜大半个月之后的夜叉，肠胃依旧无法习惯这种灵魂上的折磨。终于有一天，看鸢泠又在厨房忙碌倒腾，极有可能端出一锅废弃食材的时候，夜叉终于忍不住了。

　　夜叉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嫌弃和不满，拉着她的衣摆毫无绅士风范地往后扯，“你走开。”

　　他虽然没使用过现代化的厨具炊具，但是几天观察下来，大概也有个印象。夜叉直接上手拿刀宰鱼，那凶残的态度、利落的刀法，看得鸢泠眼睛睁大，一阵崇拜油然而生。更多的，还是惊喜。

　　“那么以后，就拜托你了。”

　　夜叉对着电磁炉还有些懵逼，闻言瞪了一眼鸢泠，用眼神示意她操作，“现在说以后？我怎么记得，你在和雪女说过时间差不多把我赶走的事情？”

　　鸢泠一手撑着流里台，原本还带着姨母笑的脸上微微僵硬，一手插着腰，歪着脑袋假装思考，“你听错了，没有这回事。”

　　夜叉哼了一声，在灶台前有些费力地踮起脚尖，把握着火候，及时翻炒，保证食物的每一面、每一寸都受热均匀。

　　鸢泠转身踢来了一把椅子让夜叉垫脚，夜叉凉凉地睨了她一眼，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踩上去，高度正好。即使冷着脸，但终究是顺手许多。鸢泠抬手打开抽油烟机，夜叉也觉得干净清爽了几分，细微的嗡嗡声传来。

　　“你为什么会做饭啊？你还这么小。”鸢泠觉得放一个小个子孤零零待在厨房准备全家人的饭，挺不道德的。她良心不安，但实在没办法帮忙，一边看着看着，忍不住开口问道。

　　“人在江湖，”夜叉看都不看她，语气自带嫌弃，“而且做饭和年纪没有关系，就像你。”

　　忽然被怼。

　　鸢泠撇撇嘴，无法反驳，只好忽视他的话，“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说出来让你奴役我吗？而且你之前对我有多堤防不用我说，你不怕我下毒？”

　　鸢泠默然，轻啧一声，聪敏机智地跳过这一part，安静下来只是看他做饭。

　　从这间厨房中煮的汤，从来都是清汤寡水；做的菜，也只是点到为止的熟透。鸢泠从来没有亲眼看见过，从这个厨房里面做出所谓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了。多难得的，居然有香味......而且从色泽看来，好像很入味。

　　鸢泠不由得抿了抿唇，心里生出几分难得的期待。鸢泠看着夜叉认真的侧脸，长睫落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原本有些肉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好像消减了不少......难道真的是伙食太差的缘故吗？鸢泠有些心虚地曲起手指摩挲着鼻尖，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小叉啊。”

　　夜叉额角暴起一个十字，“不要叫我小叉！”

　　“无所谓啦，都是熟人了，”鸢泠对他再次的郑重声明采取忽视的态度，随意摆摆手，“你这个头发真碍事，要不要我带你去修剪一下？”

　　小男孩子红色的头发长长的，发质很好看起来特别柔顺。但鸢泠觉得还是有点长了，跑上跳下的多不方便，有时候还碍事。

　　“不用！！！”见鸢泠又打自己头发的主意，夜叉一下子炸毛了。

　　鸢泠耸耸肩，对他凶狠的拒绝毫不在意。刚好她手腕上戴着一个发绳，上前一步站在夜叉身后，“不用紧张，只是帮你扎起来。”

　　安慰性地拍了拍夜叉的肩膀，鸢泠的指尖从他红色的长发中滑过，触感微凉。手指从脆弱的脖颈处滑过，细细地把每一根头发丝都握起来，反反复复地梳理着。

　　感觉到她的动作，夜叉的头发有些发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恶里恶气地问道，“好了没啊，动作快一点！”

　　“好了好了，”鸢泠带着哄孩子的语气，一个漂亮利落的高马尾施工完成，鸢泠还是没忍住先揉了一把才退开。像是欣赏巨作一样，抱着手审视片刻，鸢泠忍不住喟叹，“真好看。”

　　夜叉的脸却顿时黑了，抬手摸了摸头发，“你随便绑一个不就行了，你现在是把我当女孩子吧！”

　　“谁说的！”鸢泠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高马尾多好啊，而且还是红色的高马尾，可遇不可求好吗！这是神仙马尾你懂吗？不是谁都撑得起来的！”

　　夜叉咬牙，瞪向她，“你的怪癖我不想了解！”

　　“哪里是什么怪癖，”自己的审美被质疑了，鸢泠有些不满，“你看不到自己多好看，不如我帮你拍一张你留着慢慢欣赏。”

　　“吾不准！”夜叉转头要阻止的时候，正好对上了镜头本身，鸢泠眼疾手快地拍下来，一下子躲开了夜叉的袭击。

　　退到安全的距离，鸢泠看着照片，忍不住笑弯了眉眼，“超好看呐！”

　　然后施施然地拿着手机怼到夜叉眼前，强制让他欣赏。夜叉躲不开，正觉得烦，勉强瞄了一眼随后就笑了，带着几分讽刺，“都拍糊了，哪里好看你说？”

　　手残就是手残，多好的手机、多好的像素、多好的距离，都拯救不来一时的手抖。这张照片，背景模糊不清，夜叉正好转头过来，发丝微扬，红眸透着寒光......鸢泠拿回重新看了半晌，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全世界都糊了，就剩你一个帅气如斯，这不是技术是什么？别人P图就是要这种效果，你懂不懂？”

　　“本大爷不想懂你。”

　　“又来了又来了，说了多少次小孩子不要用这么嚣张的自称。”换做刚认识的时候，鸢泠肯定一把巴掌糊到他后脑勺上了。可是认识这段日子下来，鸢泠已经明白了“多说无益”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只是又无奈又好笑，又平添几分可爱。哎，她成长了，已经是可以抱着手笑看江山了。

　　在厨房，鸢泠是真的不堪大用，时不时和夜叉交流几句，又相互戳一戳痛脚。窗外阳光清浅，樱花繁盛璀璨，也算非常和谐了。

　　看着夜叉忙上忙下，鸢泠忽然开口，“话说，你是不是长高了？”

　　不等夜叉回答，鸢泠伸手一搭就主动凑上前来。还故意从夜叉肩后探头看他，他们很少这么近距离接触，而且鸢泠总是戴着面具即使面对面也觉得疏远。现在总是隔着一个面具，夜叉稍微侧过头，就可以清楚地看进那双眼眸里面，好像是初次看见一般，是金色的。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

　　鸢泠忍不住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直起身子感叹道，“你真的长高了耶，怎么回事？作为一个妖怪，你不应该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说，”夜叉额角一突一突的，像是忍耐到了极点顿时爆发，背景是小火山熔浆喷涌的画面，“把你的爪子拿开！！”

　　“有没有人说过你脾气特别大啊？会惹人讨厌的。”鸢泠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表情和姿势。

　　“有，”夜叉这个字说得颇为凶狠，咬牙切齿的看得鸢泠眼角一跳，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就是......“但是他们都死了。”掷地有声。

　　“......有事您先忙，我撤了，啾咪。”

　　鸢泠私底下不需要动脑子的时候，其实和脱线也没什么差别。

　　卸下任务的这几天日常，是又普通又悠闲，仿佛世外。只是暗地里，鸢泠却没有停下调查的脚步。

　　玄铃通道只有一个，在另一边的小谷拉拉提供证据情况下，可以证明不是他们用玄铃接通那位石井央。那么就只有第二个可能......鸢泠去找了现实世界中，曾经正面拒绝她使用玄铃的那一位声称玄铃通道无法打开的织田一真。

　　在他们那里，鸢泠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

　　虽然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她还是将目光放在了平安京迅速崛起的一代势力之上——千金楼。不过半月不到的时间，就成为了平安京风向标一般的存在，几乎没有任何竞争的、在一场看不见的腥风血雨之中，千金楼成为了平安京中最受欢迎、规模最大的赌场。

　　而织田一真就是因为去这个赌场一次，差点把织田家的全部家当都赔上去。上次说玄铃不能开启，千金楼是主要原因。

　　而现在，玄铃虽然还在织田家的名下，但是织田一真已经和千金楼签订了合作协议。名义上来说，是千金楼成为了玄铃的代理，而实际上却是千金楼掌握了唯一一个通向异世界的通道，成为幕后的老板。

　　在千金楼崛起的这段时间，鸢泠一直没怎么关注平安京时实时新闻，一下发觉自己太落伍，所以亲自上门。

　　鸢泠爱财，但是不爱赌。虽然不费吹灰之力所能得到的金钱会让她非常兴奋，但是她的赌运非常一般，让她看着实打实的血汗钱一下子被风卷走，把掏她的小心心还难受，所以她很久之前就戒赌了。脚踏实地赚钱，银行卡只接受进账不接受打出！

　　都说千金楼的主人神秘、难得一见，所以鸢泠没想到她进场之后，会有人来邀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