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60、Chapter 59

　　“站在那儿别动，波特。”里德尔把赫莱尔往怀里一带，手臂绕着他的脖子上，卡住那颀长白皙的脖颈，哈利心惊胆战他急忙刹住脚甚至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生怕他再往一步，赫莱尔就会就此死亡。赫莱尔是被里德尔提起来站立的，他的模样很奇怪，两眼没有神采，空荡荡的。
　　“你是里德尔？汤姆·里德尔？”哈利用魔杖指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不要乱来！”
　　“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以为我眼睛瞎了吗？”
　　“波特，”里德尔嗤一声笑，“我可是你的心灵导师，你这样指着我大喊大叫，太没有礼貌了。”
　　“你！”
　　“你能找到这里，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这样我也不用再浪费口舌。”
　　哈利木着脸，他用力握紧魔杖，他是害怕的他面对的是伏地魔。哈利一咬牙，他努力让他声音充满自信：“你最好快点放开他，你知道他父亲是谁，邓布利多很快就会过来。”
　　“邓布利多？”里德尔的笑容一瞬间就凝固了，他又放声大笑，哈利惊恐地看到两边水池的水位在上涨很快就要溢出来，平静的水面开始翻涌波涛，里德尔笑得越很，波浪翻腾得越急。
　　“他不会过来的。”里德尔狞笑道。“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这小子是邓布利多的儿子，就算教师们共同选择保密，你觉得那些学生们会像羊羔一样听话么？他们会告诉他们的父母，也许现在魔法部的通知已经在邓布利多的桌子上了。”
　　哈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来的时候去过校长的办公室，的确没有见到邓布利多。里德尔笑得更加猖狂，他忽然打了个响指，被他扔掉的那根赫莱尔的魔杖回到他手里，里德尔对哈利说：“你知道这是谁的魔杖？”
　　“我当然知道！”
　　“那你一定不知道……这小子的魔杖，没有杖芯。”里德尔果然看到哈利脸色一沉，他当即心情大好。他拍了拍赫莱尔的脸，阴阳怪调地说：“多亏你告诉我那么事，没想到现在的霍格沃茨真是什么都有。”他转动那根魔杖把玩，“他和那个奥斯利尔一样，是不需要用魔杖的，你明白吗？”
　　赫莱尔还是一脸呆滞，哈利喊了他好多声都没反应，他就像个木偶被里德尔提在手里任其摆布。
　　“你想挑拨离间，你休想得逞！”哈利恨恨地说。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小子实际是个黑巫师的可能性很大。”里德尔咧嘴笑得开怀，“波特，你被他骗了。”
　　“你闭嘴！”哈利内心其实已经有些崩溃，里德尔的话印证了他不少的猜测，甚至哈利这个时候眼前晃过了厄里斯魔镜里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除你武器！”哈利大吼，里德尔手里的魔杖飞了出去被哈利接住，里德尔趁哈利略微分神的一刹那，他手指一擦，哈利右手空了，他自己的魔杖不见了。
　　“那根魔杖就是个摆设而已，波特。”里德尔手里转动了哈利的魔杖，他得意地试试手感挥了挥，两旁水池的水翻腾飞跃，高高形成了两堵水墙，里德尔再一挥魔杖，水墙便退了回去。他像很久没有用过魔法、碰过魔杖一样开心。他指着哈利，对他微笑：“波特，你过来不过是让这里多一具尸体，不过我会让你开心的，让你们两个死在一块儿。”
　　斯莱特林的雕像突然动了，他的嘴张开，形成一个黑洞洞的通道。
　　哈利听到了熟悉的移动声——那些墙壁里的咚咚声。他脸都白了，他想后退，但是里德尔控制水在他身后形成了一堵墙，他无处可退。
　　巨蛇从斯莱特林的雕像里爬出来，一股恶心的黏稠的恶臭立刻充斥了密室，哈利几乎要被臭晕了。那是个庞然大物，直起身子来头顶能触碰到天花板，一对蛇眼比火把还要亮。哈利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里德尔的音调却变了，他指着哈利，他突然警惕起来，“你直视了他眼睛，为什么你还好好的！”
　　“啊？”哈利还呆呆的，这时他终于明白那些被石化的人是怎么回事了。
　　“杀死他。”
　　里德尔用蛇语命令蛇怪，他带着赫莱尔退到斯莱特林的雕像前，把地方腾给蛇怪。哈利往后看去，那道水墙看上去比石头做的墙还要硬，他冲进水墙不到三秒钟就被吐了出来，他浑身湿透了，眼睁睁看着蛇怪靠近，蛇信吐出来比他人还大。
　　“不、不……”哈利颤抖着手，他拿着赫莱尔的魔杖，对着蛇怪眼睛不停地攻击，但是那根魔杖根本没有用，他的魔咒无效。里德尔说的都是真的，赫莱尔的魔杖没有杖芯，是用来欺骗他们的。

　　“来我身边。”

　　赫莱尔的神志清醒了一些，他知道他现在在里德尔的手里，他不敢动，不敢让里德尔发现他醒过来了。声音在他身后，这一次不再是虚无缥缈捉摸不定。
　　“你是谁？”
　　“如果你想救他。”
　　“他抓着我，我没办法过去。”赫莱尔说，他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里德尔没有听到赫莱尔在说什么。
　　“不，你只要接受我。”
　　“接受你？你是谁我都不知道。”
　　又是那撩拨心弦的轻笑，赫莱尔紧张了，他感受到背后有巨大的压力，那是黑暗的压力。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什么？”他又听不清了。
　　“去吧，杀了里德尔，我就会到你身边。”
　　“可我该……怎么……做——”

　　赫莱尔的身体忽然僵硬，那一瞬间他像被埋进了冰窟里，他看着前方，却无法控制他自己。
　　哈利倒在地上，他脸都摔破了，蛇怪的血盆大口正对着他，那嘴巴里的臭味熏得他几欲作呕，比他手掌还长的毒牙发黄发黑，哈利不敢想象被它咬到会是什么下场。里德尔看得聚精会神，哈利的恐慌和求生欲让他心情大好。毒牙越来越近了，快要磕上哈利的脑袋——

　　“退下。”

　　千钧一发，蛇怪像被按了暂停一样停住，哈利立刻后退。蛇怪的模样很奇怪，它像是听到了恐怖的东西过来，它害怕极了，尾巴在不停地拍打地面和水池，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谁？！”里德尔听到了，他举着魔杖四面环绕，这里除了盘绕巨蛇的石柱，什么都没有，没有地方能够藏身。
　　那声音充斥在整间密室里，分辨不了源头在何处。
　　哈利的眼睛都直了。
　　他看到了第四个人。
　　那个人就站在里德尔背后，他个子很高，比里德尔还要高，哈利认得那身打扮，他绝对不会记错的。
　　可是那个人脸被黑雾遮住了，只能偶尔看到他的下巴和嘴角。
　　“你、你——”哈利惊恐地指着里德尔身后，他根本就没看到那个人是怎么出现的。
　　里德尔被哈利吓了一跳，他立刻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他扭曲了脸，对哈利放了好几个攻击咒语，哈利爬起来逃窜，他几次被击中倒地，只能庆幸里德尔现在不过是一片记忆，魔力并不很强。
　　“你耍我！波特！”
　　“不、不！我没有！你身后！你身后真的有人！”哈利又看到了，那个人就跟在里德尔身后，保持了固定的距离。哈利不像在欺骗他，里德尔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再次转身，还是什么都没有，哈利却看得分明，那个男人随着里德尔转身也转到了他背后。
　　“在你背后！在你背后！”哈利尖叫。
　　“波特！”里德尔不再相信他的鬼话，他命令蛇怪杀死哈利，可蛇怪却很犹豫地看了看里德尔的身后，这一次里德尔的脸也绿了。
　　他身后真的有东西。
　　他本身就是灵魂一样的存在，还有什么东西会是他发现不了的？！
　　“出来！给我出来！”里德尔转了好几圈都找不到人，他发狂了，下了狠命令，蛇怪终于动了。

　　蛇怪冲向哈利，这时红光一闪，一只大鸟冲出挡在哈利背后的水墙，大鸟跃水而出身上的羽毛只是眨眼间就干了，它张开翅膀足足有三米宽，长长的尾巴金灿灿的，飞过来时尾羽散落水珠，水珠似乎染上了金光在空中落下来金光点点。
　　“福克斯！”哈利大喊，福克斯爪子上抓了一个破烂的帽子，它先是冲向蛇怪，速度之快只看到一道红色光芒，它啄瞎了蛇怪的眼睛，它把帽子扔给了哈利，是分院帽。
　　“邓布利多！”里德尔面目扭曲，他对着空中盘旋的凤凰福克斯发出一道道杀戮的魔咒，福克斯高亢鸣叫，它向赫莱尔而去，它一边躲避里德尔的攻击一边发出婉转的音调。
　　凤凰的歌声，洗涤人间罪恶。
　　“闭嘴！闭嘴！”里德尔尖叫，那边蛇怪发出凄厉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里德尔愤怒冲顶，哈利手里握着一柄宝剑，是从帽子里抽出来的，哈利满身都是血。
　　“格兰芬多宝剑？”里德尔终于露出一丝惧怕之色。
　　凤凰的歌声送走了蛇怪的灵魂，里德尔捂住耳朵，他头痛欲裂。
　　赫莱尔抬起头，他眼睛动了一下。他举起手臂，福克斯落到他手臂上。

　　“凤凰啊……”

　　那声音又来了。
　　里德尔现在怕了，现在局面对他不利，那个始终看不到影子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最恨光明。”

　　福克斯不安地尖叫。

　　“打扰到我了，滚回去。”

　　“福克斯！”哈利怎么喊都没有用，福克斯发出两声哀鸣，它盘旋两圈后钻出了水墙离开密室。
　　“什么人，出来！快点出来！”里德尔头皮发麻，他看到哈利还是用一种害怕又惊讶地目光低着他后背，里德尔更乱了。
　　有脚步声。
　　里德尔不敢动。
　　哈利站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里德尔身后，那是赫莱尔过来了，他主动走到那个男人身边去。
　　有一样东西扔过来，扔到哈利的脚边，里德尔定睛一看他声嘶力竭：“不——”
　　“哈利！毁了它！”
　　格兰芬多宝剑被扔远了，哈利手边有一颗蛇怪的毒牙，他想都没想捡起毒牙就捅进日记本。
　　水池的水忽然剧烈震动，水冲上了天花板，波涛巨浪，里德尔身上散发出猛烈的白光，日记本上不断涌出黑色的液体，像是墨水，更像是黑血。
　　尖锐的嘶叫持续了一分多钟才停下来，里德尔临近消失前，他终于看到了那个黑影，他在空中消失，那个男人正抬头看着他。

　　“赫莱尔！我们快走！”哈利的话卡在喉咙里，赫莱尔和那个人面对面，一高一矮，他们的侧脸太像了。
　　他上前一步，身上的黑雾像赫莱尔蔓延，他弯腰低头，柔顺的黑发垂落到赫莱尔的脸颊边。
　　他捧住赫莱尔脸，盯着那双湛蓝的眼睛。他笑了，只有赫莱尔听得见。他说：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路西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