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52、Chapter 51

　　“真是的，我怎么可能看上梅曼啊……而且他一直在说女孩子，梅曼是男生啊……赫莱尔这思维真是跳得太奇怪了。”
　　“你才奇怪，你和我说的十句话里面有5句在说赫莱尔，有3句在提密室，剩下的两句是那个镜中人，可你偏偏盯上了后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第一眼……我就为他着迷，我有时候睡觉都会梦见他。他应该比我大很多，赫莱尔和他很像，有没有可能是他的父亲？”
　　“一个黑巫师，生了个白巫师，那是莫大的耻辱。”
　　“但多少会有点关系吧？咦？你怎么知道他是黑巫师？”
　　“我猜的。哈利，既然你的隐形衣已经回来了，这不是大好的机会？”
　　“对啊，又可以去禁舒区了。”
　　“祝你好运。”
　　“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他是谁，希望禁舒区里能够查到。可惜厄里斯魔镜被搬走了，不然我还可以去看看镜子……”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禁舒区，但是哈利仍然感到忐忑不安。深夜的图书馆静悄悄的，自习区的窗子打开，凉风从外面吹进来将窗帘飘动。哈利提着油灯穿过一排排书架来到铁门前，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铁门，铁门“吱呀”一声在夜里格外响亮。哈利不敢动，他心跳得飞快，他侧耳聆听动静，生怕听到有快步赶来的脚步。
　　“黑巫师……名录？”哈利从满是奇怪低语的书籍中抽出一本册子，目录里扫过去分了几个时期。
　　“中世纪……”手指比着往下找，“近代……”他忽然停下了，停在一个名字边上，那个名字在近代分类里排在第一位。
　　“盖勒特·格林德沃，格林德沃？”哈利反复念了几遍这个名字，他觉得熟悉好像在哪看到过听到过。他立刻找到关于格林德沃的那一页，照片上是一个金发齐肩英俊的男人。“被邓布利多击败……”哈利读着旁边的文字，终于想起来他在邓布利多的收集卡片上见过。哈利抱着书坐在地上，他开始一页页从头翻，时代隔得太久的巫师并没有留下照片，大多数都是画像，有的只有文字记载。
　　“没有、没有。”哈利翻得越来越快，他的失望也越来越重，手里的册子已经快到底了，他还是没有找到有关那个男人的只言片语。哈利忽然又停下，他看到了一个人，伏地魔，旁边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学生时期，一张黑魔王时期，哈利只看到了那张惨白的、看不见鼻子的扭曲的脸一眼，就不想再看下去了，他把册子合上放回书架。
　　如果哈利再仔细底下的文字看去，他会发现，伏地魔的真名他早已熟悉。
　　哈利在打着灯一本本书找过去，这时候，图书馆突然灯火通明。他立刻背紧贴在书架上不敢动弹，哈利的心砰砰直跳，他的隐形衣放在了他刚刚坐下的地方，他够不着。
　　五音不全不成调的歌声在书架间飘荡，声音的来源在借阅区，听声音既不是费尔奇也不是斯内普，那个人一直徘徊在两架书架间。
　　哈利吹灭油灯，他捡起隐形衣披上，小心翼翼地离开禁舒区。
　　“隐形衣是个好东西。”
　　穿过那个人所在的走廊时，哈利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哈利不再前进，不敢。那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正在观察书架，那个书架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他正在观察那道口子。哈利记起来，这个地方不就是那次梅曼差点杀了他们的地方吗？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普通人看到的东西，不管是本身就不存在于我们的世界，还是靠外力把自己藏起来了。”
　　哈利抽一口气，他的隐形衣被掀开了。
　　“哈利·波特，魔法界大名鼎鼎的人物。”康斯坦丁从头到脚打量他。
　　“你、你是谁？”哈利鼓起勇气，“我在霍格沃茨没见过你。”
　　“我来这里观光。”康斯坦丁随口答一句，他又去研究书架上那个口子去了。
　　“那是黑魔法造成的。”哈利走过去说。
　　“你很清楚？”
　　哈利点点头说：“对，当时我在场，还有我的两个朋友。我们差点被他杀了。”
　　康斯坦丁转头盯着哈利：“在霍格沃茨用黑魔法？谁？”
　　“梅曼，梅曼·奥斯利尔，不过他已经被勒令退学了。”
　　康斯坦丁沉吟片刻，他抓住哈利的手臂把他带到自习区按着他坐下。康斯坦丁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份叠好的报纸把它摊开放到哈利面前。那是一份《预言家日报》，但是日期不是最近的而是很久以前。这份报纸哈利读过，估计这份《预言家日报》是卖得最火爆的了，因为整个头版都被“奥斯利尔”这个姓占据，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梅曼，不可一世地高昂了小小的脑袋，在无数照相机面前露出鄙夷的冷笑，那眼神，看谁都是废物。
　　“是不是他？”康斯坦丁指着上面的男孩问。
　　“对，就是他。”哈利点头。
　　“他在霍格沃茨？”
　　“我不是说过吗？他被开除了。”
　　“为什么？”
　　“因为……私闯禁林，这是教授们说的。”
　　“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想想……大概在半个月以前。”
　　半个月前？康斯坦丁琢磨一会儿，刚好是他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康斯坦丁在哈利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来，他摸出小本和笔翻开一页新的准备记录。
　　“我需要他的资料，你知道多少全部告诉我。”
　　哈利木楞着没做声，康斯坦丁在他面前敲了敲，说：“现在可是禁校时间，你偷偷溜出来……”
　　“你不许举报我。”
　　“成交。”

　　哈利被康斯坦丁拖在图书馆整个晚上，天快亮了才回去睡一会儿，第二天一整天他都是晕乎乎的，吃饭的时候汤往领子里倒。哈利把晚上的事告诉赫莱尔，赫莱尔听了之后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去禁书区干什么？”
　　“我……想去看看有没有关于密室的记载。”
　　赫莱尔一副怀疑的神色望着他：“当真？”
　　“当真。”
　　罗恩这时候凑过来：“一个陌生人，大半夜在图书馆，哈利，你真了不起，你一点都不怕吗？”
　　“他看上起不像是坏人，而且那个时候还敢开灯，肯定是得到了允许的吧。”哈利说。
　　“他为什么要调查梅曼？”赫莱尔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都说了，从入学那一天开始，我记得的全都告诉他了。”哈利歪着脑袋，他把一半根火腿塞进嘴里，含含糊糊说。
　　“行了，不去管别的了，”赫莱尔拍了拍巴掌，哈利和罗恩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赫敏已经完成复方汤剂，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里，某一个单间的顶部冒出黑色的浓烟，赫敏正在搅拌坩埚里的药剂，锅里不时发出糖浆一样的气泡的咕嘟咕嘟的声音。
　　“去问马尔福估计没什么用。”哈利蹲到坩埚旁，他挥挥手把浓烟挥开一些，他瞅一眼坩埚里的复方汤剂，那就是一盆黑乎乎的泥浆，哈利忍不住吞吞口水，掩饰不住对这玩意的嫌弃。
　　“现在问题还是出在梅曼身上吧？但是他已经走了，我们……去问邓布利多？”罗恩扭脸对赫莱尔眨巴眨巴眼睛，亮晶晶的。
　　“好主意。”
　　三人都惊呆了，一齐把赫莱尔围在中间，哈利问：“你不是说过邓布利多不会……”他见赫莱尔一直盯着坩埚，哈利瞪大了眼睛，他指指坩埚，又指指赫莱尔：“你——准备变成谁？”
　　“当然得是我熟悉的，阿不思又不能一下子分辨出来的，西弗勒斯是首选。”
　　哈利磕巴地说：“那……怎么拿、拿斯内普的头发？”一只手伸到哈利跟前，赫莱尔自信道：“借隐形衣一用。”

　　哈利觉得他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赫莱尔，现在，他对着办公室紧闭的门干瞪眼，他知道很快斯内普就会把门打开。
　　门开了，哈利感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手臂，他知道赫莱尔趁机进去了。
　　“波特。”斯内普高大的身影压在哈利头顶上，哈利觉得压力不小，但是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教授，我……有点问题不理解。”哈利把准备好的笔记本翻开，他低头翻笔记时，斯内普正幽幽盯着他的后脑勺，哈利抱着本子的手都出汗了。
　　斯内普还在打量他，哈利认为斯内普几乎要拆穿他了，这位斯莱特林的教授淡淡开口：“进来。”
　　“不、没有多少，我就、就在这里问好了！”哈利可不想进去，他的目光偷偷往屋里看，哈利心里不停地催促赫莱尔要他快点。
　　“不要让我发现你在耍小把戏，波特。”
　　哈利随便挑了几个课堂上斯内普讲过的点提问，斯内普当然没有放过机会对他冷嘲热讽，哈利早已做好准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斯内普到底说了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有人在扯哈利的衣服，哈利合上笔记对斯内普鞠个躬立刻就跑了。
　　沿着楼梯跑出地下室，赫莱尔把隐形衣拿掉，两人一块儿奔向桃金娘的盥洗室。
　　“你怎么进去那么久？”哈利边跑边问赫莱尔。
　　“西弗勒斯房里干净得很，我找了好久才在墙角下找到一根头发。”
　　赶回盥洗室，赫莱尔把那根头发交给赫敏，那根黑发很短，带着点微卷。
　　“今天晚上西弗勒斯要给高年级的出题，他会很忙，趁现在我用他的模样去找阿不思。”赫莱尔说。
　　赫敏点点头，她用长柄少舀了一团汤剂倒进被子里，然后把那根黑发放进去。
　　复方汤剂立刻炸开了，不停地鼓着气泡，一两秒后停下来，原本黑糊糊的复方汤剂现在成了墨汁一样的东西，黑得能反光。
　　“斯内普一定是骨子里都黑透了。”罗恩皱着脸说。
　　赫莱尔端起杯子，哈利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们比赫莱尔还要紧张。
　　“会、会不会很苦？要不要一颗糖……”罗恩摸摸衣兜，“哦我没有糖……”
　　赫莱尔闭上眼睛，两三口就把汤剂喝下去，汤剂一下肚，赫莱尔的脸色都变了。他感到浑身发热，内脏都在搅动。
　　他“咻”地一下个子变得老高老高，他的手和脚都在变大，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白了……
　　哈利撞到隔间的门上，他指着赫莱尔，手和嘴唇都在发抖。
　　赫敏和罗恩呆在一边没动静，两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赫莱尔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大号的巫师袍穿上，穿上后他才发觉不妥，衣服大了，而斯内普没有这么瘦才对。
　　“失败了吗？”赫莱尔疑惑道，他听到的声音不是斯内普的，而是好听的、充满了诱惑性的磁性的男声。
　　哈利正盯着他的脸，赫莱尔从哈利镜片上的倒影看到了一个尖下巴、短发的男人。
　　赫莱尔立刻冲到镜子前。
　　镜子里面是一个英俊非凡的青年男子，眼尾挑得很高增添几分邪气，黑色的短发带着浅浅的卷曲，耳尖比一般人要长要尖一些，他的皮肤白到接近透明，最关键的是——那双眼睛，是金色的。
　　金色，竖瞳。
　　赫莱尔抚摸上这张脸，他认得的。
　　是那个人，在禁林打伤他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