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5、Chapter 04

　　奥利凡德发誓，他卖了数不清的魔杖，从没有见过这个阵势。
　　赫莱尔·沙哈尔站在那，他身边堆满魔杖的盒子，他试了一根又一根，将试了和没试的分开放好，堆积的盒子将他围起来，照这个速度继续摞上去，他很快就会被盒子砌成的围墙关起来。
　　“很惊讶？”邓布利多两只手握好垂在身前偏头看老奥利凡德。
　　“是的，”奥利凡德浅色的眼珠向邓布利多瞥过去，“他有很强的魔法天赋，可是每一根魔杖到他的手里都失去魔力，他似乎与魔杖互相排斥。”奥利凡德见邓布利多较有兴致地看着还在试魔杖的赫莱尔，补充一句：“你要不要给他试试老魔杖？”
　　没想到邓布利多肩膀一耸：“在他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在玩我的魔杖。”
　　奥利凡德惊讶：“这孩子是你的？可他不姓邓布利多。”
　　“我想你的脑子全部都耗在如何制作魔杖上了。”
　　“想来也是，你不可能生出如此完美的孩子，他不像是凡间的生灵，这尘土之地只会让他蒙上灰尘。”
　　“我只听到你的夸奖，谢谢。”
　　赫莱尔还在继续试魔杖，邓布利多清楚不会有结果。
　　“告诉我实话吧，邓布利多，这孩子会强大到什么地步。”
　　“我不清楚。”
　　“你会不清楚？”奥利凡德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邓布利多没有办法判断赫莱尔的未来。
　　“他该不会成为第二个伏……又一个黑魔王？”
　　“不会有这个可能，赫莱尔是我亲手带大的。”邓布利多自信一笑。
　　“我不担心他会长歪，比起这个，我更为担心他挑选衣服的眼光。”
　　“如果是这个的话，请不用担心，我对衣服之类还是很挑剔的。”不知何时，赫莱尔站在他俩的面前。
　　白色的短外套，下摆至他的腰部，金色刺绣镶边，再没有别的花纹。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短靴，一点灰尘都没有。他的服装都是他自己设计，再叫邓布利多找人裁剪。赫莱尔偏爱白色，就如同他年幼时最喜欢的东西是邓布利多的胡子。
　　奥利凡德觉得万幸，万幸这个孩子的审美没有随了邓布利多。

　　幻影移形的下一站，是霍格沃茨。
　　巨大的橡木门后，赫莱尔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城堡里的一切，在他还在邓布利多怀里呀呀习语时，邓布利多就在和他说霍格沃茨的故事。
　　他对这里很向往，期待在这里的学习、生活。

　　赫莱尔走到橡木门旁，眺望夜色下城堡外的护城河，晚风吹拂水面，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那比天空还有洁净的蓝眸里正闪烁期待的雀跃。

　　“赫莱尔。”邓布利多并非担忧过去，实在是这是赫莱尔十一年来第一次离开戈德里克山谷。
　　“阿不思，我相信我能和我的同学们相处愉快。”他轻轻拨开邓布利多握住他肩膀的手，“我不能一辈子留在戈德里克山谷，”他转身过来，湛蓝的眸子里一片清澈，“我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阿不思，我总归要离开你的身边。”

　　说这句话的同时，邓布利多觉得心口刺了一下，他觉得眼前那个孩子正在离他远去。他很奇怪，这种感受，不太像是他自己的。

　　宽大的手掌放在赫莱尔柔软的金发上，赫莱尔抬起头正对上邓布利多宽慰的目光，他回敬一个微笑，一老一小，两人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心照不宣。

　　“你会遇到很多朋友，他们都像我一样友好又善解人意。”
　　身边传来了低低的笑声，赫莱尔微微垂着头，手指微屈抵在唇边：“谦虚是一种美德对吗，阿不思？”

　　远处响起鞋跟急促的敲击声，格兰芬多的院长米勒娃·麦格教授向他们走来。

　　“见到你真高兴，赫莱尔。”
　　“米勒娃，赫莱尔不在的时候，你总是第一个和我打招呼。”
　　“阿不思，我真的不是有意忽视你。”
　　赫莱尔站在橡木门下眺望夜色下的天际，脸上带着一丝莞尔，他清明的蓝眼睛里，小小的期盼藏在平静之下，他希望听到火车汽笛的轰鸣，希望看到火车烟囱冒出来的灰烟。
　　“麦格教授，我的同学们快要到了吗？”
　　“就快了，”麦格教授低头对他一笑，“你希望去哪个学院？”
　　“嗯……”金发少年抿抿唇在思考，趁他思考期间，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交换了眼神，邓布利多表示，他从没暗示过赫莱尔那孩子，他希望那孩子遵从自己的内心。

　　“学院我不在乎，既然学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对我来说，无论去哪里都没有区别。”

　　他言语和婉，吐气平缓下，叫人听了又浑身不自在，那收敛在平和气场下的傲慢，或许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

　　正是邓布利多担心的东西。

　　麦格教授去忙分院仪式的准备，她离开后不久，一只干瘦的手搭在赫莱尔肩膀上，那手背上满满都是褶皱。
　　“阿不思？”赫莱尔抬起头。
　　邓布利多在考虑，考虑要不要告诉赫莱尔。
　　这个孩子是最纯净的，他一手带大，邓布利多私心不愿他被染上这世界的尘埃，但是他总会长大的，就像这孩子所说，邓布利多不能绑他一辈子。
　　于邓布利多而言，这十一年来他品尝到不一样的人生，他从未想过一朝一日将为人父母，这是多么奇妙。
　　“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邓布利多偏偏头，白胡子抖了抖，“很有可能，你会遇到与你有关系的人，或许还是你的亲人。”
　　“亲人？”
　　让邓布利多意外，赫莱尔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半点不见惊讶。他对面前的巫师微微一笑，轻轻启齿：“教授，我的家人，难道不是你吗？你看，我的眼睛与你的，是多么相似。”
　　邓布利多抬眉，额头上的褶皱数一数都能当五线谱了，他笑着说：“对，一样好看。”
　　“不，我觉得我的更好看。”
　　邓布利多眨眼，刚刚是谁说谦虚是美德？

作者有话说

　　神：我可能初始数据没调得好，自恋是路西法的，不是我的路西菲尔的。
米迦勒：不，他一直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