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Chapter 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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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二楼的盥洗室，盥洗室地上的水早已排干，哈利听到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撞到盥洗室隔间门板的声音，里面似乎起了争执。
“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就我们两个，你就不怕我对你做出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这调调，是梅曼！哈利屏住呼吸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些，又不敢靠得太近了，只要能模糊听到就足够。
“你明明知道哈利不是继承人。”
“我当然知道。”
“究竟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别开玩笑了赫莱尔，我比你们更想找到继承人。”
“当真是伏地魔？上次不是已经……”
“他还活着。”
“你来霍格沃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真实目的？”从里面传来两声低哑的笑，哈利忍不住抖了抖，接着他听到赫莱尔有些惊慌的脚步声。
“你……别过来。”
“你怕什么？面对伏地魔的是时候，你可是勇敢得很。”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不记得了？”
“不记得。”
“那就不记得吧。”
“你站住！”
听动静，梅曼果真听话地停下来。
“梅曼，消息共享，我知道你在调查密室，你想找伏地魔，他和密室有关，你多少掌握了点东西。”
“我该表扬你，这段时间你和我走得这么近，就是为了从我嘴里翘出点东西？”他的气息变得危险，哪怕哈利在外边，离得远都能感受到。
“甜头还不够，我这人很贪，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好交流？”
低沉又沙哑的声线，不像这个年龄段的男孩该有的，哈利心跳开始变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被梅曼的声线诱惑从心底里拉扯出来。那并不是什么魔法，而是能够诱导出本能的能耐。但是有人能够抵挡住他，在他面前的赫莱尔无动于衷，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你比同龄人成熟不少，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别担心啊，年龄小不是问题，我不介意，我胃口杂得很，放心我一定会很疼你……啧。”
那耳光响亮得，哈利都在摸他自个儿的脸了，听着都疼。哈利赶紧离开了，捂着耳朵逃跑，再不跑他的心脏能从喉咙里跳出来。
哈利几乎是闭着眼睛跑回格兰芬多塔，一进房间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罗恩吓坏了，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被子抢走，床上的哈利满头大汗，脸红得跟胡萝卜似的。
“你怎么了哈利？”
哈利还捂着两只耳朵捂得一丝缝都没有，罗恩去扯他的手，哈利就是不撒手，嘴里还念叨个不停，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听不懂”……
“搞什么啊？”罗恩抓抓头发，一脸迷茫。
距离城堡宵禁只剩最后几分钟，有人还在城堡里游荡，赫莱尔说的没错，他的确在调查密室。
这个夜晚的城堡宁静非凡，走廊的墙壁里，没有奇怪的声音。他沿着一条走廊行走，将整个霍格沃茨绕了一圈，没有听到蛇的声音。
黑气在手掌中聚集，他用力一捏将其捏散。
他翻转手背，白皙得有些发青的皮肤，摸上去一点活人的温度都没有。
对于他来说，在人类中活动是有非常大的限制，他逃脱了曾经和上帝定下的规则。他不能轻易动用真身，没有通灵者的协议，在人间他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他比谁都希望尽快找出答案，必须要赶在赫莱尔他们之前。
地下走廊的两边亮着淡绿色的火光，石阶的尽头排列两个狰狞的蛇头，獠牙吐信。斯内普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靠着墙壁摆放着玻璃罐里泡着的药材，有的还在吐泡泡发出“咕噜”声。魔药课教授正在为期末考试的课题伤脑筋，他坐在办公桌前，羽毛笔悬浮在半空，羊皮卷轴在桌上铺开，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斯内普靠进椅子，他有些疲惫。动动手指，羽毛笔落进墨水瓶中，羊皮纸卷起来安静地摆在一边。他并不是因为出题而累，而是……他的手臂在发热。
斯内普捂住他的左臂，他脸色已经大为难看。
不应该，为什么会突然疼起来？
他撩起袖袍，那宽松的巫师袍下，他左臂上有一个黑色的标记。
一个骷髅头，一条蛇连在骷髅下，蛇嘴张开露出毒牙。
印记的边缘，斯内普的皮肤有些发红。
“黑魔标记。”
办公室里忽然出现冷冷一笑，斯内普几乎同时放下袖子，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警觉，他握紧魔杖。
“出来。”他环顾四周，没有人，他知道是谁。“梅曼，出来。”
“哼哼哼，真是令人惊讶啊，没想到有食死徒当上了院长。”
声音在他背后，斯内普离开转身，他身后有一团黑雾，黑雾逐渐变浅变淡，最后在那里出现一个人影。
“先是奇洛，然后是你，我在想啊，霍格沃茨的校长先生是不是真的该退休了呢？”梅曼在办公室里走动，斯内普鹰一样凌厉的视线跟在他身上。“别这样防备我，”他回头冲斯内普眨眨眼，“我还是个孩子，不是你们这些大人的对手。”他忽然出现在办公桌上，翘着两条腿一晃一晃，他拿起那个卷轴拉开，大喇喇地翻阅这次期末的题目。“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了紧张和恐惧，就好比我，几千年前该消失的家族的后裔突然就出现了。而且，”把卷轴扔回去，抬头，挑衅一笑，“祖传黑魔法，谁会不害怕呢？”
“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宿舍睡觉。”斯内普冷冷道。
“教授，我就是想过来问点问题，不过不重要了，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他打了一个响指，斯内普左臂的袖子就燃起火焰，很快，半截袖子就烧没了，露出那个黑色的标记。
很奇怪，当梅曼现身之后，斯内普的手臂上的灼烧就停止了。
“教授，你藏在霍格沃茨……想干什么呢？”梅曼对他提起了浓厚的兴趣，“卧底？哼。”
斯内普没想和他解释，就如梅曼所言，这小子不是他们这些富有声望的成年巫师的对手，但是他能够无视城堡的禁制随意穿梭出现在任何地方，太令人棘手，根本抓不住他。
“我本来是想打听一下密室，不过，我改主意了。”
两道火光在空中碰撞，斯内普抽出魔杖迅速释放几道攻击性魔咒将梅曼的魔法挡回去，两道咒语击中壁橱，玻璃罐碎了一地，各种颜色的液体流淌出来，有的混合在一起开始发生小型的爆炸。
梅曼跳到了墙壁上，像壁虎一样。
“伏地魔在哪？”
“我就算知道，会告诉你？”斯内普死死盯着他，他往前踏了一步，举起魔杖。
斯内普已在整个房间布下了禁制，他不准备放梅曼离开这里，梅曼看到了黑魔标记，即便这小子立场不明，即便他是邓布利多放进来的。
“小子，你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别怪我。”
梅曼“嘁”了一声，他刚试着用其他的力量，但是不行，他的手上出现了裂缝，人类的□□承载不了不属于人间的力量。
瞳孔在拉长，昏暗的地下室里，斯内普倒抽一口冷气，他看到两只放着金色光泽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
“你不肯告诉我，那就去地狱好好和我谈谈吧。”
霍格沃茨的地下室，密不透风的阴暗，竟然刮起来阴风，办公室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斯内普手心里都是汗，对面的墙壁上，梅曼被一团黑气包裹，两只金色的眼睛让他汗毛倒竖，瞳孔是竖的，又细又长。
斯内普看不到的黑气里面，梅曼的表情已经扭曲，他动不了。
这该死的协议！
斯内普是个彻彻底底的人类，他暴露过真身的，只在赫莱尔和伏地魔面前，那两个，都不算是彻底的人类。
火把上的火焰恢复了燃烧，弥漫的黑气散去，梅曼站在远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他拧着眉心，似乎他的注意力并非眼下。
“他怎么来了？”
自言自语的一声，没逃过斯内普的耳朵。
梅曼忽地对斯内普抬眉一笑：“看样子我得走了，得很长时间才能见面。”
“站住！”
终究还是让他跑了，斯内普布下的屏障和禁制阻挡不了他。斯内普在琢磨梅曼最后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霍格沃茨城堡的大厅里，梅曼从楼梯走上来，穿过空旷开阔的大厅。
他拉上斗篷的帽子，低着头，大半张脸埋进阴影里。
城堡的大门前，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穿着长风衣，手里提着一只老旧的手提箱，在城堡里，竟然还抽着烟。
康斯坦丁在这里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进入的许可。
他手指间的烟只剩下几口功夫，康斯坦丁哼着不成调的歌慢悠悠穿行在古堡中。
和那个小孩擦身而过时，康斯坦丁放慢了步子，他转过身凝视他的背影，康斯坦丁眉宇间飞快闪过一丝疑虑。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Chapter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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