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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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ddy、Daddy，今天别赶我走好不好？”
“嗷我很乖，不会捣乱的。”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胸口蹭，黑发乱糟糟的带着小卷，包子脸上一对明亮的金瞳正睁得圆溜溜向上望。小东西背后有三对小小的黑色羽翼，没有长开都还是些软软的绒毛。
……
这是个……什么东西？
似乎占据了另一个人的视角，因为那小东西正抬头和他对视。
腿上摊开一本巨大的古书，上面的字符他一个都看不懂。那长着黑色翅膀的小孩在怀里拱来拱去，正捏着书页的骨节分明又白净的手拍了拍小孩的脑袋。
“安静点。”
“好无聊嘛，”小孩扁着嘴，他往上爬，两只胖胖的手揪住一缕黑发，“我想听故事。”亮晶晶的眼睛就在面前，他听到一声叹息，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发出的：“想听什么？”
“……玛…想听…路……尔的故事……”
听不清了，后面的词很模糊。
睁开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能分辨那是校医院的天花板。
赫莱尔惊疑不定，瞳孔晃动，平复了情绪后赫莱尔坐起来，他身上黏黏的全是汗水，金发一沓一沓被汗液黏成一束束的。
刚刚那是什么？他还在想梦里看到的听到的。
赫莱尔掀开被子下床，他赤脚下地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站在窗前，抬头眺望稀疏的星空。
他很在意那个小孩背后的羽翼，他想起开学不久的那个异常的夜晚，他捡到的那片黑色的羽毛此刻正收在校长办公室的抽屉里。
“叮当”
他低下头，原来是他的吊坠从怀里滑出来。赫莱尔皱了皱眉，有些不对劲，他拿起那枚银饰对在月光下，果然，上面隐隐透着黑气。
是……那个男人弄的吗？
赫莱尔忽然意识到，他在禁林遇到那个男人，和他梦里那个黑发的小孩，有着极其相似的金瞳。
灯被点亮，一时间眼睛被光刺激得睁不开，赫莱尔用手臂挡住眼睛，好半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
“孩子，你终于醒了。”庞弗雷夫人有些激动。
“让您操心了，庞弗雷夫人。”
“哦你不能光脚站在地上赫莱尔，”庞弗雷夫人将赫莱尔推回去把他按到病床上躺下，“你不要乱跑，我这就去通知邓布利多。”
“等——”赫莱尔无奈叹气，他的开口阻拦挡不住庞弗雷夫人的健步如飞。
不多时就听到门外走廊上急切的脚步声，推门进来的不是邓布利多，而是斯内普。
赫莱尔坐在床上，冲斯内普摇摇手：“晚上好，西弗勒斯。”
斯内普那蛇一样的目光在赫莱尔身上扫视，看得赫莱尔一阵难受。他抖开他的斗篷坐下来，慢慢地说：“状态不错？”
“你看到的，活蹦乱跳。”
斯内普的目光里还有些怀疑，他视线往下在赫莱尔的脖子上停住，然后伸出手去拉起链子。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你去禁林干什么？”斯内普手心托着那枚银饰，他仔细观察，发现那隐隐的黑气正在慢慢消退。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赫莱尔紧皱眉头，“我明明和哈利一块儿回到宿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在禁林外面，然后就……又昏过去。”
“一点都不记得？”
“不记得。”
斯内普端详着他，想要从那张看上去从容不迫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到底为了什么撒谎？斯内普沉吟。
“袭击你的，可能不是人类。”
赫莱尔惊讶地张了张嘴又没发出点声音，斯内普这时举起那银饰说：“这个东西在保护你，你能够醒来，很有可能是它在吸收、或者净化你体内落下的不明力量。”
“是黑魔法吗？”赫莱尔抚摸他的三位一体结，此时那上面的黑气已经完全消失了，“阿不思说他捡到我的时候，它就在我脖子上。”
“还不确定究竟是不是魔法造成的伤害，”斯内普缓缓道，他看着赫莱尔手里的银饰，“以后有机会研究一下这东西，现在，让它好好呆在你的脖子上。”
赫莱尔听话地把三位一体结放入怀中，他伸长脖子看向大门：“阿不思呢？”
“刚刚离开前往伦敦，他收到魔法部送来的急件。”
心里“咯噔”一跳，赫莱尔一把抓住斯内普的手，他怎么才意识到时间的问题！
“现在什么时候了？”
“考试结束，很遗憾，你得全部补考才行。”
“补考、补考算什么？”赫莱尔一下子跳下床，“遭了！我得去找他们！”
“站住！”斯内普去抓赫莱尔，但是赫莱尔猫腰从他手臂底下钻过去，闯门而出。
“西弗勒斯！希望你能相信我！魔法石现在很危险！哈利他们很可能擅自下去活板门！”
结束考试的学生们在城堡里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说有笑，他们忽然同时张口结舌，有一个人穿着校医院的病号服、赤着双脚在城堡里疾驰。
赫莱尔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当看到三楼走廊那个房间虚掩的门时，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三头犬路威没有睡着，而是奇怪地蹲在角落里，如果赫莱尔仔细观察甚至发现路威瑟瑟发抖，仿佛之前看到了什么令它害怕的东西。
他一眼就扔出斯普劳特教授布置的魔鬼网，通过它并没有耗多少时间，在充满被施了魔法的钥匙的房间里时，赫莱尔才发现不太对劲。
角落里放着飞天扫帚，应该是要去找到正确的钥匙才行，奇怪的是，从他踏进房间开始，那群小钥匙就自动分成两排露出一道走道让赫莱尔过去。
一枚金色的钥匙就在门前盘旋，根本不需要他去找。
像是专门在等他。
接下来的巫师棋与魔药关卡也是如此，根本就没想要阻止他。
赫莱尔带着沉重和惊疑，走进最后的房间——
那里面早已有一个人，不是奇洛，不是他所猜测的伏地魔。
站在那面高大华丽的镜子前的人，身形和他差不多。
“梅曼？！”
在赫莱尔惊愕的声音里，梅曼徐徐转身对他咧嘴笑了。
“一路上应该挺顺利？”
“你知道我要来？”也就是说梅曼对那些关卡做了手脚？
“当然，那些玩意可不是为你布置的。”
“为什么是你？”赫莱尔跑下台阶，他一路赤脚跑来，双脚上有些细细的伤口，“不，应该说——真的是你！”
“嗯……看来你不是那么地意外，”梅曼用一根手指卷起额前的头发玩，“我不开心。”
“你来霍格沃茨的目的，拿到魔法石？为了让伏地魔振作起来？”
“魔法石？我没有半点兴趣，至于伏地魔……”他忽然一伸手臂，赫莱尔一惊，他被直直地从空中吸过来，停下来的时候没站稳差点栽倒。
梅曼推着他的后背把他推到那面高大的镜子面前。
“来看看这面镜子？”梅曼用力按住赫莱尔的肩膀，他发现赫莱尔不想面对那面镜子，“这可是个有趣的东西。”
厄里斯魔镜。
“告诉我你看到什么？”
梅曼在他身边绕一圈：“这面镜子能够展示出人内心的渴望，多数时候，看到的是欲望——地位、成就、金钱、名望。”
梅曼放开赫莱尔，他张开双臂，声音里透露出欢愉：“人类肮脏的内心，想要的、得不到的，卑劣的、自私的——嘶……听上去多么美妙！”
“那些能够吸引魔鬼…发臭的灵魂。”
倏地转身凑到赫莱尔面前，赫莱尔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他屏住呼吸，他方才看到梅曼的眼睛变了，成了金色！
不知道是否是眼花，等他再定睛去看时，又是他所熟悉的琥珀双瞳。
“瞧瞧你，急不可耐的，这么关心波特，他到底哪里值得——”
粗暴地一推，他摁住赫莱尔的肩膀把他按在镜子上，一边脸紧紧贴住镜面，梅曼在他耳边恨道：“值得你刚醒过来就跑来救他！”
“放手！”
“你以为你现在能命令我？”梅曼的表情有些狰狞，“这面镜子还有许多奥妙，比如——有些人看到东西是不同的。”
赫莱尔闻言胸腔一紧，他呼吸大乱，镜子里，他看到被烧得通红的天空。
梅曼身上强烈的黑暗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大脑开始混乱，钝痛似乎从灵魂底部传来，耳边的声音像恶魔的低语，赫莱尔听不清、听不懂、乱七八糟的、像疯魔一般的诳语。
“你为什么抵触黑暗？”
“你天生是黑暗的主人。”
“错的，错的，让我帮你一把。”
“还记得是谁将你从天堂驱逐？”
“是谁贯穿你的胸膛？”
“又是谁迫使你接受黑暗？”
“你看看你高昂的头颅。”
“光明让你引以为傲！”
“你待黑暗嗤之以鼻！”
“是啊！”
“你依旧愿意做天堂的走狗！”
按着赫莱尔的头强迫他直视镜子：
“来吧，来吧！”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是天堂——还是地狱？”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 3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