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 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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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医院里静悄悄的，哈利尽量使他的脚步放轻，鞋跟仍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窗外阳光斜映，透过玻璃，窗棱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又宽又长。
哈利略微宽心一些，他看到赫莱尔的薄唇终于有了点血色。
“我今天晚上有禁闭，等会就要走了。”哈利轻手轻脚搬来椅子坐在床边。赫莱尔的金发没有了平日里的耀眼，他总觉得暗淡不少，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
“你为什么还不醒……”
他被赫莱尔脖子上闪闪发亮的链子吸引，哈利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链子伸进赫莱尔的胸膛。哈利把手慢慢伸过去，他拿起链子……
“波特？”身穿绿色长袍的女巫推门进来，哈利吓得赶紧收回手，他扭头看到是麦格教授，连忙站起来他紧张极了。
“波特，你不应该在这儿。”
“对不起麦格教授，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哈利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在眼里，麦格教授无奈地摇头，她放缓语调对哈利说：“他会好起来的。”
“真的不是人类做的？”哈利的话没来得及问完，麦格教授严肃地告诫他：“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波特，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今天晚上有禁闭。”哈利在麦格教授的注视下离开校医院，哈利推开门后又转过身，他说：“最后一个问题麦格教授，邓布利多教授去哪儿了？”
“他在做他该做的事。”
校医院的走廊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冷清得让他心慌意乱，以至于他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哈利连声道歉。
“我想你的眼睛是否长在脑袋后面。”
斯内普阴郁的目光让哈利头发一紧，好在斯内普眼下不想花工夫在他身上。哈利有看到斯内普手里拿着个玻璃器皿，是魔药。
等到斯内普进去后，哈利蹑手蹑脚到门后，把耳朵贴上去。
“你来了，西弗勒斯。”他听到麦格教授在和斯内普说。
“这已经是我能考虑到的最后一剂药。”
“西弗勒斯，你劝劝邓布利多让他送这孩子去圣芒戈吧。”
“我想邓布利多不送他去的原因你很清楚，非人类造成的伤害，圣芒戈医院不见得能治得好，何况万一消息被透露出去，会引起人们的恐慌，想想看——霍格沃茨是个危机重重的地方。”
房间里的谈话声停下来，哈利猜想应该是斯内普在给赫莱尔喂药。
“这是……”哈利听到麦格教授的声音不太稳，他急切地想冲进去看看到底怎么了而不是只能一味地从他们的交流里面瞎猜。
“又变成黑色？”
“……有没有可能……”斯内普的声音黏糊得听不太清，“……在……吸收……”
吸收？吸收什么？
有一只手落到哈利肩上！
“呃！”哈利猛地回头，只见邓布利多正微笑地低头看着他。
“抱、抱歉先生……”
“没关系哈利，我知道你担心赫莱尔。”邓布利多摘下他头上尖尖的巫师帽，很显然他刚从外面回来。“不过，我看到你的朋友们等得很焦急。”
哈利这才想起已经到晚上，他们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集合地点，罗恩与赫敏一定等得不耐烦。
“我们……我们难道要去禁林吗？”罗恩发现他们前进的方向后，快哭了。
“求之不得。”哈利面目一沉，他推推眼镜，镜片后碧绿的眸子里目光坚定无比。
“赫敏，哈利他疯了！”
“嘘——罗恩，你安静点，我觉得应该没那么糟糕。”
罗恩顺着赫敏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海格的小屋，海格正站在门口等他们，还有大狗牙牙也在。
“海格，我们真的要去禁林吗？”罗恩牵住牙牙，牙牙的力气太大了，是它拽着罗恩在走。
“前几天我发现了独角兽的尸体，这很严重，独角兽是纯洁的象征，我不敢想象去伤害这样纯洁的生命会是什么玩意。”海格说。
“那个袭击赫莱尔——”
海格咯咯笑起来，他说：“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①
禁林里黑黝黝的，边缘地带还有清晰可见的小路，再往里头走一些地上那些路的印记就很浅了。
海格带着赫敏去了另外一个方向，哈利与罗恩继续前进。
“我们回去吧……”罗恩紧紧跟在哈利背后，他不安地左顾右盼，动不动就被他自己脚下踩到枯枝败叶发出的声音吓得一抖。“要不……我们去和海格一块儿行动。”
哈利没有理会他，他一手提着灯盏，一手用魔杖点亮荧光闪烁照明。罗恩不敢离哈利太远，微弱的灯光下四周千姿百态的树木犹如妖魔鬼怪，张牙舞爪的。
“哈利，你走得太深了。”罗恩不知道他声音都变了调。
“这是机会，我得把握住，”哈利平静地说，“的确，教授他们不会不管这件事，但是我做不到安安心心地等待结果。赫莱尔躺在医院里，我每天都会去看他，他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他是我的朋友。罗恩，不管出事是你们中的谁，我都不会坐视不管。”
“哈利……”罗恩的声音小了许多，“我明白了。”
“罗恩！看那儿！”
前方有一个洁白的闪闪发光的东西。
哈利小心地走近几步，没错，那儿倒着一头独角兽，已经死了。
“快通知海格！”哈利举起他的魔杖。
“哈利！”罗恩尖叫。
原来他们刚刚没看清楚，因为那个黑影完全藏进了禁林的黑暗中！
半个身子埋在灌木丛里，那是个带兜帽的黑影，他似乎因为方才哈利和罗恩的动静而警惕，但是独角兽的鲜血太具诱惑，他从灌木丛里爬出来，像蛇一样匍匐。
黑色的斗篷罩在独角兽尸体上，他趴在尸体另一侧的伤口，大口吮吸独角兽的鲜血。
“不、不不不不！”罗恩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的魔杖差点被他扔掉，好在他还有一点神志，立刻抓起魔杖连续放了十几个通知火花。
那黑影突然抬头！
“啊——”哈利眼前一阵晕眩，剧痛穿透哈利的大脑！
哈利·波特……
他听到有个沙哑得不成样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一道亮光从哈利身前飞驰而过，哈利隔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气来，他已经大汗淋漓。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马人，哈利愣了半晌，他只注意到那个马人的眼睛，蓝的惊人，就像赫莱尔一样。
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
马人把哈利与罗恩从地上拽起来，罗恩嘴皮哆哆嗦嗦地没声音。
“我看到你们的求救信号，你们跑得太远了，海格他们可能没有看到。”
“谢谢你……”哈利说。
“我叫费伦泽。”
费伦泽陪着哈利与罗恩朝禁林外走，有了马人的陪伴，两个孩子这回轻松多了。
“费伦泽，刚刚那是什么？”哈利问他。
“为了苟延残喘而残暴杀害最纯净的生命，当然，自然不是为了永远奄奄一息地活下去。好比说，是为了得到另一件能够让他完全复活东山再起——”②
“魔法石！”哈利惊恐地大叫。
“可是、可是神秘人！神秘人已经死了！”罗恩因为恐惧而暴躁，“他被哈利打败了！”
“我一直认为那是胡说八道，”费伦泽凝视哈利，“你觉得呢？”
被那双蓝色的双眼盯着，哈利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好长时间没有和这样的眼睛对视了。
赫莱尔还躺在医院里。
哈利点点头：“赫莱尔——我是说我的朋友，他和我提过伏地魔可能还活着。”
很奇怪地，费伦泽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注视他，马人的眼睛里发出幽幽的蓝光。
“我知道他。”费伦泽突然说，不知道究竟指的谁。
这时，赫敏一边叫着哈利和罗恩的名字一边跑过来，他们已经来到禁林边缘了。
海格的粗气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到，他来到费伦泽跟前：“老伙计，多谢。”
“不客气。”
费伦泽抬起头，透过禁林边缘稀疏的灌木看向天空。
“别——”海格有些抱怨，“别说什么‘今天的火星很明亮’，我遇到你的同类们，他们除了这一句话就不会说别的。”
费伦泽不在意地笑了一下，他还保持抬头仰望。
“金星陨落。”
“什么？”海格没明白，“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说的明白点？”
“再自人间升起。”费伦泽是看着哈利的，哈利皱着眉满脸疑惑。
“你在说什么？”哈利憋不住地问，他被盯得很不舒服。费伦泽转身离去，哈利突然拔腿就跟上，他想问明白，他觉得费伦泽还有话没说完。
“费伦泽！”哈利拦住他，“你知道的对吗？禁林里发生的一切你都知道，伏地魔是人类，如果是他袭击赫莱尔，邓布利多不可能看不出来。那天，到底——”
“波特先生，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早就——不是人类的战争。”③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Chapter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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