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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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近在眼前，傍晚和晚上学生们都会呆在图书馆或者找空闲的教室复习。
深夜，低年级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图书馆，剩下的大多数都是高年级的在挑灯夜读，赫敏和罗恩提前回宿舍，哈利一个人留下来，他还在啃他的草药学。
哈利有些迷糊，脑袋往前一耷一耷的。他趴在桌子上打盹儿，没过多久就陷入梦乡。
哈利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尖叫和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醒来的时候他后背全部汗湿了。
“这么晚？”有人拖开椅子坐下，是赫莱尔。
哈利的状态不大好，他脸色发白，鼻梁上有一层汗水，他还没从那个梦里清醒。
“哈利？”赫莱尔在哈利眼前挥动手掌。
“啊？”哈利恍惚回神，“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又是那道绿光？”
“不，没有，我只听到尖叫和笑声，”哈利皱眉道，“感觉不太好，最近总是梦到这些不舒服的东西，会不会是什么预兆？”
“别乱想。”赫莱尔皱皱眉，他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因为他同样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还在复习吗？”赫莱尔拿起哈利已经完成的天文学论文简单扫一眼后发现没什么错误，“哇哦，很不错。”
“赫敏帮我改过啦……”哈利不好意思的说。
哈利注意到赫莱尔有些风尘仆仆，而且脸色有些凝重，似乎遇到什么难题。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其实我最近心里也堵得慌，隐隐不安的。”
“说说看？哦对，你晚上去哪儿了？我们都没看到你。”
“意外地听到一些消息，”赫莱尔停顿片刻，话锋一转，“还记得上一次见到梅曼是什么时候吗？”
哈利愣了一会儿，没明白赫莱尔突然提到梅曼干什么，他回忆许久后说：“上周的魔药课？不对……”哈利“啊”了一声，连忙说：“两个星期了！最近忙着复习功课，都没发现他又旷课了！”
“不是旷课，他请假了。”
“请假？”
“晚上我去阿不思那里，他告诉我的。”
“马上就要考试了，这个时候请假……”哈利想不明白那家伙想干什么。
赫莱尔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认真复习，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但他还是刻意压低声音，他说：“我觉得我这两天的心慌和他有关，上次去他的宿舍……我发现地上有一件衣服上有新鲜的血迹。”
哈利屏住呼吸，他忽然想起来他们搁置好一阵子侦探工作，哈利语气急促：“会不会被三头犬咬伤的？他又在这个时候请假……教授们都很忙，他难道…想去偷魔法石吗？”
“不，我不觉得。”赫莱尔却否定了哈利的想法，他心里有一个糟糕的猜测，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哈利。
“我们一直怀疑他来霍格沃茨有别的目的不是吗？”赫莱尔深呼吸，“他和我说……伏地魔还活着。”
他清楚地感到哈利的呼吸变得急促，甚至从那双绿眼睛里看到了惊恐，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唤醒了他沉睡的记忆。他眼前出现无数道绿光，耳边的再度响起梦里听到的一模一样的尖叫和大笑，哈利认为他知道那个梦的内容是什么了。
“他、他是想找、找……”浑身都在发抖，哈利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个在他头上留下伤疤的坏蛋。
“伏地魔……难道会在霍格沃茨吗？！”哈利不知道他是什么把这句话说出来的，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个黑巫师就藏匿在霍格沃茨，藏匿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
哈利匆匆收拾好东西，他与赫莱尔在城堡里快速穿梭，在路过门厅时，哈利甚至能从门厅那边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地下入口出感受到丝丝凉风。
正是这股他臆想出来的凉风让他冷静不少。
“你有和邓布利多说吗？”
赫莱尔却摇摇头，叹气道：“阿不思说我这是杞人忧天，他说霍格沃茨绝对安全，要我不要再对梅曼胡乱猜测。”
“总感觉邓布利多教授着魔了似的，尽帮着那家伙说话。”
赫莱尔从未打消对梅曼的怀疑，尤其是当他认为梅曼很可能与伏地魔有关联时，他更是打起一万分注意。他想不通邓布利多为什么帮着梅曼说话。
赫莱尔换好睡衣，他照常站在窗前眺望星空，他每晚入睡前都会这样做——将怀里贴身的银饰用双手按在心口。
起风了。
这风有些不对劲！
赫莱尔立马将窗子再推开些，城堡外的风钻进来，他猛地色变，他捂住嘴差点就吐出来。
肮脏、血腥、腐烂，像堆积了数以万计的人类的尸体散发出的恶臭。
那味道是从禁林来的！
这个深夜的禁林格外阴森，黑压压的云层几乎就压在森林的顶部，风在耳边呼啸，一股一股腥臭喂朝他扑过来，赫莱尔不得不对他的感官施加屏蔽类魔法，不然他觉得他根本跑不到这里。
有声音，是呼吸声。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那个呼吸声在引导他一步步前往禁林深处，他不知道那里面会有什么存在，未知的危险令他恐惧。
他想回去，但是又无比想知道禁林里到底出现了什么，那股臭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前面那个呼吸声是谁的。
“沙沙……”
婀娜多姿的树木在夜里诡异非凡，它们的枝叶摆动，发出恶魔一般的低吟。
谁……
他身边的火苗忽然熄灭了。
赫莱尔没有停下来，他还在往前走，寻着那个脑海里的声音。
是谁……？
好熟悉……
他踩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赫莱尔急忙跳开，他回过神来立刻点亮一簇火苗，这才发现他踩到的是一只发黑发青的手！
他下意识抬头往上看，正好对上一双通红的双眼！
“啊！”
赫莱尔迅速往后退，他撞到树干上。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干什么？”
是个低沉好听的男人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呼吸，不难听出来他了重伤。
赫莱尔屏住呼吸，他的反应已经足够镇定，换了其他哪怕是成年巫师，都会吓得腿软。
他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是一个成年巫师，黑色的短发有些卷，下巴很尖，五官像是打磨出来的一样精致，尤其那双眼睛，眼尾高挑挂着邪气。
他真好看……这是赫莱尔的第一印象。
那双眼睛是金色的，之前他看到的红色，是因为他满布血丝。
“你是谁？”
“不想告诉你。”男人低低笑着，他背靠在一颗树干上，蜷起一条腿。
成熟、慵懒。
这个人很危险，但是又叫人无法挪开视线。
他嘴角有血迹，已经干了。
赫莱尔想到之前在地上踩到的手，想来这个人之前的昏厥状态。
他看着那个男人的侧脸，久久不言。
“你哭了？”
“什么？”赫莱尔惊讶。脸上有些冰凉，赫莱尔手背在脸上蹭了一下，是他的泪痕。
“慈悲的小巫师啊？看到一个陌生人受伤就开始落泪？”男人在调侃他，语气十分恶劣。
“我想是有沙子进了眼睛。”赫莱尔冷冷地说。
他心里有一个疙瘩，他盯着那个男人发怔的那一刻，他很痛苦，他感到一股疼到骨子里的熟悉。
“我们认识吗？”说出这句话后，赫莱尔就后悔了，这个问题简直是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口的，像没过脑子一样。
“现在认识了？”男人嗤一声，他开始挪动身体，发出粗重的喘气，赫莱尔注意到他的手往身后移去似乎要去拿什么东西。
赫莱尔立刻对他举起了魔杖。
“嗯？”男人却在打量他的魔杖，他勾了勾手指，赫莱尔的魔杖就分离挣脱他，赫莱尔都拽不回来，只能干瞪眼看着自己的魔杖落到对方手里。
“啧，啧，”男人较有兴致地观察那根魔杖，赫莱尔不怀疑他看到那人金色的双眼里的不屑一顾，“香柏木？所谓耶路撒冷圣树？哼。”赫莱尔接住他的魔杖，紧张地盯着那个男人，只听他说：“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用不了魔杖？”
赫莱尔震惊不已，看来对方发现了他魔杖的秘密，但是更重要的并不是这个。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用不了魔杖……因为你不属于这里，因为魔法源于黑暗。而你们互相排斥。”
“……”
“我也不属于这里，但是一切魔法都属于我。世界都是我的。”
赫莱尔无言以对，他可能得对这个人改变一下看法，这人可能精神有点问题，也许需要叫斯内普过来炖两锅醒脑魔药灌下去。
“小子，你相信有神么？”
话题跳得太快，赫莱尔一下子没跟上。
“相信。”
他看到对方裂开嘴角，一抹诡异至极的弧度，赫莱尔浑身一颤，那金色的双眼在黑夜里似乎在发亮，犹如野兽一般。
他看到对方露出来尖牙，舌尖在牙尖上舔过，一丝鲜血染红干裂的嘴唇。
他听到那嘶哑的、低吼的……
“那你相信有魔鬼？”
胸腔的跳动明显停止数秒，恢复跳动后又跳得飞快，赫莱尔拼命遏止内心的恐惧，他感受到周围有看不到的东西在逼近他，有一只大手握住他的身体想要将他捏碎。
“哈哈哈哈哈！逗你玩的！”
男人憋不住大笑，笑声牵动伤口他又开始咳嗽。
赫莱尔咬着嘴唇不说话，他气恼坏了，他左右招了招，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过去。
“哎唷！”男人哼了哼，他揉了揉脑袋，诧异地看着赫莱尔，看上去是对赫莱尔这样的举动感到惊讶，他的惊讶还不止如此，因为那个小巫师气鼓鼓地跑过来，还用那根没用的魔杖指着他，威胁道：“告诉我你是谁，不然我就将你扭送到邓布利多那里。”
“不去。”他吹个口哨，对赫莱尔那极具威慑力的话不在乎，他忽然伸手捏住赫莱尔的脸，又尖又利的指甲掐进赫莱尔的脸颊，他把小巫师拉近，盯着那双蓝眼睛说：
“我是个黑巫师，你害怕么？”
面对那双金色眼睛，面对他骇人的杀意，赫莱尔颤栗的身体突然平静下来，他冷静地说：“我能分辨黑巫师。”
对方微微眯了眼睛：“你被你自己的小把戏骗了。”
他冷笑一声把赫莱尔丢开，瞬间赫莱尔就跪倒在地上，他捂住口鼻连连干呕。
他的屏蔽魔法被破除了。
味道就从这个男人身上来的！
“不好受？”
男人站起来，赫莱尔听到他的讥讽的声音就在头顶。
他没办法开口，但是赫莱尔内心挣扎的是，即便这些恶心的味道来自这个男人，他惊恐地发现哪怕现在发现他的真面目他并不讨厌对方，这令赫莱尔害怕极了。
头皮生疼，他被抓住头发提起来，赫莱尔无力地去抠男人的手。
“恶心，是吗？”
“是啊，你看看你，神的宠儿。”
“怎么受得了不洁、污秽。”
玛门凝视那张稚嫩的脸，十几万年的过往在脑海里炸裂，他控制不住地收紧手指，赫莱尔每一声痛苦的呼喊都像尖刀一样刺中心脏。
疼痛，但是，兴奋。
那张能够迷惑天上地下无数男女的脸，此刻笑得扭曲。
“记住了，这是……地狱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Chapter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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