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在HP》听风闻雷

31、Chapter 30

　　闹哄哄的餐厅里，马尔福埋头正忙于解决掉盘子里的几块脆骨，他难得的没有炫耀最近他又受到家里寄来的什么礼物。
　　匆匆吃完晚饭，马尔福离开座位，他的右手握得很紧似乎捏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每当有人从他身边经过时他都提高警惕好似有人要突然动手抢他的东西。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还剩下马尔福一人，他抬头去看摆在角落里的落地钟，分针转动一下，马尔福紧紧盯着时钟，恨不得上去把指针拨动才好。
　　他在等待午夜。

　　“精神不错？德拉科。”梅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马尔福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你一向早睡早起，怎么，吃撑了还是失眠了？”梅曼往他身边一坐，两条腿直接撂倒巨石削成的茶几上。
　　“都有，”马尔福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手里的纸条，“你呢？也睡不着？”
　　“是啊，有人拜托我帮个忙，我正在苦恼该怎么做才好，”梅曼注意到马尔福的紧张，他眼角的目光瞥到马尔福手里紧攥的东西，他好奇地摆过脸去，“你拿的什么？”
　　“什么人会劳烦你大驾？”马尔福脑子列出来一麻溜的名单，他瞬间就把那个几乎会自己发光闪得他脑叶子疼的名字给拎出来，不过他心中立刻警铃大响，有些迟滞地扯动嘴角，“不，没什么，一张废纸。”
　　一只苍白的手伸到他面前，马尔福发现梅曼的皮肤比他还要苍白，甚至透着青色，他都能从那截露出来的手腕子上看到血管。
　　他只得把东西交给他，难道还等这家伙开口求他吗？
　　“哦——龙？有人要来接走？”梅曼读到那张被捏得皱巴巴的纸条上的内容，“难怪你今天怪奇怪的，我看看我看看，就在今晚午夜？啧，所以说你大晚上还穿戴整齐，就是准备过去看热闹？”
　　马尔福被他半是打趣半是嘲笑的弄得有些红了脸，他把纸条从梅曼手里抢回来，那张纸条是夹在他从图书馆里借出来的一本书里的，被罗恩·韦斯莱失手留在那儿，谁料恰好落到他的手里，马尔福看到那纸条时就在想罗恩会是怎样的崩溃。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在学校里养龙，他们一定会开除那个叫海格的巨怪，还有波特他们。”
　　“要是我说不让你出这个门呢？”
　　“哦别开玩……笑……”马尔福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他脸上的几分血色快速退下去很快他的脸又成了苍白一片，他惊惶地往后靠了靠，梅曼正斜着眼睛凝视他，马尔福从那双琥珀色的双眼里读出了威胁。他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目光了，早在火车上就有过切身体会。这一个学期下来的交往竟然让他差点忘记这家伙的真面目。
　　梅曼轻轻打了一个响指，马尔福手里皱巴巴的纸条扭曲起来不久便化为灰烬。
　　“也就是说……那个你帮忙的人，以及拜托的事……”
　　“没错，是赫莱尔。”
　　“他是格兰芬多——”马尔福鼓起勇气，他气极了，“你怎么能！他站在波特那边！”
　　梅曼忙着给他的脖子按摩，他左右扭动脖子，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
　　“德拉科，今晚是麦格教授值班，你最好留在这里，”说着，他指指马尔福身后，“你转头看看。”
　　马尔福愣了一下，他立刻回头去看时钟，他气急败坏地跺脚，已经快到午夜了，而他还留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好了德拉科，你不要太失望，”梅曼站起身，他伸开手臂舒展下身体，“我只答应他们让他们顺利送走那条龙，可没答应别的。”
　　“那——”马尔福没明白，现在那条龙可能已经被接走了，梅曼还能做什么呢？马尔福看到梅曼咧开嘴笑了一下，他消失在一团黑气里，留下一句带有十足的雀跃的话语：“比如……让格兰芬多彻底丧失学院杯。”

　　天文塔是霍格沃茨的最高点，星辰满布的夜空下，哈利、罗恩、赫敏三人目送黑夜里四把飞天扫帚的离去，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马尔福真的没有出现，奥斯利尔没有食言，想不到他还挺靠谱的。”走下陡峭的螺旋式楼梯，罗恩耐不住发表一下感想。
　　“声音小一点，罗恩。”赫敏提醒他。
　　“等等。”哈利忽然站住脚，他脸上浮现出惊恐，他原地转个身左看右看，把斗篷袖子里还有帽子里翻了个遍。
　　“该不会——”赫敏倒抽一口气。
　　“隐形衣不见了！”
　　“你掉在上面了吗？”
　　“不会的！我记得我拿走了！”
　　他们没有机会跑回去找，因为他们面前漆黑的走廊里显现出一张秃了半颗头的皱脸，费尔奇盯着他们怪笑。

　　天文塔上，有人走出黑暗，手里拎着一件水滑剔透的斗篷。
　　梅曼冷眼打量他手里的隐形衣，很想就此将它一把扯烂。
　　“意外的惊喜？这东西……竟然在波特手里。我真是……越来越讨厌绿眼睛的家伙了。”

　　第二天，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就被送上了霍格沃茨的讨论话题之首。

　　“到底怎么回事？”赫莱尔匆匆赶到图书馆，周末这个时间他们应该会在这里复习，赫莱尔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分开行动。我一直缠着麦格教授讲题，她绝对没有离开办公室半步，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哈利在摊开的书本上捶了一下，“我的隐形衣，隐形衣突然就不见了，我确定我没有弄丢它。”
　　“很奇怪，费尔奇怎么会知道有人在天文塔呢？天文塔平时是禁止学生上去的，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学生跑上去不是吗？他怎么会那么巧、正好、恰恰，就在那里？好像就在等我们露面！”赫敏差点把羽毛笔给捏断，她想了一晚上，有太多地方不对劲了。
　　哈利正看着赫莱尔，赫敏和罗恩也看着他。
　　“一定是他。”赫莱尔沉着脸说。
　　“奥斯利尔料定你不会轻易信他，肯定会去拖住麦格教授，”哈利气恼极了，他根本没复习进去几个字，“我们都被他耍了。”
　　“他可以不答应啊！”罗恩说。
　　“仔细想想，他说了什么，他说——‘我保证，不会有人发现这条龙。’”赫敏强调。
　　“确实，过程很顺利，除了我们给格兰芬多扣了一百五十分，这下彻底没戏了，学院杯又是斯莱特林的。”罗恩往椅子后一靠，抓起书扣在脸上。
　　“算了，别去想了，”哈利说，“至少诺伯已经走了，海格相安无事。至于分数……我不是还有比赛吗？试试看吧，多少争取一些回来。”

　　他们忽然就闭上了嘴，因为他们看到一个黑发的斯莱特林推门进来，朝他们这边看过来时吹了声口哨，然后在平斯夫人警告的注视下拖着步子走过来。
　　“我来问候一下众位受伤的小心脏？”梅曼撅着屁股要坐下来，结果“咚”一声他跌到了地板上——赫莱尔把他的凳子给抽走了。

　　真过分。梅曼从地上爬起来，这下他干脆就坐在桌上，歪扭着上身凑到赫莱尔跟前：“就这么给你们的新朋友打招呼？”
　　赫莱尔盯了他好半天，随即微微一笑：“我觉得我还不够热情。”
　　“你不会想在这里动手吧？”哈利有些担忧，低声问。
　　“放心。”
　　平斯夫人拿着清扫灰尘的扫帚过来了：“奥斯利尔，你的屁股高贵到连凳子都坐不稳吗？”
　　梅曼确信他听到四下里不少人在偷笑，偏偏他还发作不得，尤其是面前某个金发的格兰芬多，故意对着他笑得天真灿烂。
　　我要不是知道你是谁，我还真觉得你笑得真无害。梅曼一脚把椅子勾过坐下，他拳头在赫莱尔面前的敲敲。
　　“你们为什么不欢迎我？”
　　哈利恼火得受不了了，他瞪过去：“你敢说昨晚的事不是你做的？欢迎？需要我们给你开个party吗？”
　　“昨晚？昨晚怎么了？我说服德拉科没来捣乱，这不是我们商量好的吗？怎么，龙没送走还是海格被开除了？”梅曼斜着眼角睨哈利，他故意停顿，故意加重些语气，“我还做了什么吗？说说看，我听着。”
　　哈利正要开口，赫敏拉拉他的衣服对他摇头，说到底他们没有证据，谁能证明是梅曼做的呢？他把他们出卖给费尔奇？哦，巨怪都知道高贵冷艳到平时连眼睛都不肯从头顶上摘下来的奥斯利尔，怎么可能去干出卖这种事。

　　“多谢你帮了我们，”赫莱尔控制住他的表情维持平静，“那就……祝贺一下我们多了一位斯莱特林的好伙伴？”

　　“啪啪啪啪”——这突兀的掌声来自罗恩，当哈利与赫敏齐刷刷地扭头看他时，罗恩哂笑着，还与梅曼打个招呼：“嗨、嗨早上好……”
　　合上书，哈利与赫莱尔异口同声：“快到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