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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reeper ...

  •   九月一日,King’s Cross出现了两名没有大人陪伴的孩子,他们哄骗站务员自己正在等家人,不需要任何的帮助之后,来到无人注意的角落观察着形形色色的行人。

      「嘿!Tom你看那群人!」女孩瞇起她翠绿的猫眼,看着不远处消失在第九和第十月台间路障的人群,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习惯性地用手指卷了卷有着大波浪卷的黑色发尾,「看来我们通过那老头的考验了?」

      名叫Tom的男孩偏过头和女孩一样瞇起他的黑眼盯着那个路障,唇角上扬,轻快地回答女孩的问题,「没错──那个老疯癫出的第一题我们已经完美的找出解答──他一定会很可惜没为难到我们。」

      「那么──女士优先?」女孩眨眨眼半开玩笑地征询Tom的意见。

      「当然,」Tom带些宠溺地看着眼前的女孩,「Gabrielle妳先走,我随后就会跟上。」

      两人先后穿过路障来到一个诡异的月台,月台上挤满了带着猫头鹰的人潮,各色的花猫在人们的脚边乱窜,人们大都穿着随处可见的普通外衣──只是搭配的相当诡异──也有人是穿着巫师外袍乱晃,这可是在一般的月台上看不到的景象。

      一辆猩红色的蒸汽火车停在月台旁,火车头上写着Hogwarts Express──上面标着学校的名字,看来他们没有走错月台──Tom帮着Gabrielle分担了一小部分的行李,两人在火车上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包厢坐定后没多久汽笛就发出鸣响,透过车窗他们可以发现火车开始缓慢地加速移动,这样看起来和一般的火车似乎没什么两样。

      这时包厢门轻巧无声地滑开,两人回头看到了一男一女站在门外,男孩有着红发、褐色的双眼、白晰的皮肤,他带着冷淡的表情站在女孩的身后,虽然只是沉默地站在那可是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贵族的气息;女孩有着深金色的长发和灰色的眼眸、白里透红的肌肤和红润的嘴唇,有着如吸血鬼女王的高傲气质,当她看到Tom和Gabrielle时马上挂起贵族式的假笑。

      「真抱歉,我本来以为这是间无人的包厢,」女孩看着Gabrielle道歉,「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让我和Prewatt待在这里吗?其它的包厢都太吵了。」

      「欢迎你们的加入,」Gabrielle笑容可鞠地自我介绍着,「我是Gabrielle Green,这位是我的朋友,Tom Riddle。」

      女孩在男孩也跟着她坐下之后,才再度开口,「我叫Lucretia Black,他是Ignatius Prewatt,很高兴认识你们。」

      包厢门再度滑开,一个蜡黄皮肤,黑发蓝眼有着鹰勾鼻的女孩站在门口,当女孩的双眼看到Tom时眼睛闪过一丝让Gabrielle感到不舒服的光芒,只看到那女孩扯出一抹微笑开口问道,「Lucretia,妳怎么突然离开了?」

      「外面实在是太吵了,」Lucretia有些懒洋洋地瞥了那女孩一眼,转头向Gabrielle介绍,「这是我的堂妹,Walburga Black。」

      「真是简洁的介绍──这是妳新认识的朋友?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Walburga口里对着Lucretia抱怨,眼睛却死死地盯着Tom,那过于赤裸裸的贪婪让Lucretia感到丢脸。

      「这不关妳的事,」Lucretia微微蹙眉,冷淡地开口道,「我假设妳的记忆力没有任何的问题──妳刚才还在抱怨离家的时间过久不是?或许妳可以回去妳的包厢,然后动手写信给可怜的Orion,安抚他不能陪着未婚妻一起到学校读书的怒气。」

      「或着妳比较想在家自修?」一直沉默的Ignatius突然开口,他过于冷漠的语气让原本想要反唇相讥的Walburga打了一个寒颤。

      「…那我就先回包厢了。」Walburga的双眼依依不舍的看了Tom最后一眼,才转头离开包厢。

      「真抱歉,」Lucretia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冷凝,她看得出来对面的女孩因为Walburga的出现而感到不悦──虽然被Walburga当猎物盯上的男孩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但是她仍然因为有这样花痴的亲戚而感到丢脸,「我想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打扰这里的安静了。」

      Gabrielle耸耸肩不予置评,方才那个女孩的眼神打坏了她的好心情,伸手从背包翻出一本被缩小的课外读物将它还原,正当她打算开始看书时发现斜对面的男孩──那个难念的名字──Ignatius正盯着她手边的背包看。

      Gabrielle皱眉看向自己的背包──她实在是不记得有放什么特别东西让人觉得奇怪──

      ──好吧,她或许需要收回前言?抽了抽嘴角,她瞪着一条翠绿的小蛇──或许不能说牠小,牠有成人的拇指宽,长约十三吋──正卷在她的背包里摇尾和她打招呼。

      「Tom!你又让Nagini乱跑!」Gabrielle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满脸无辜笑容的男孩,有些头疼的想起学校的清单上可以带的宠物名单上没有蛇这一个选项。就算眼前的人有着浓厚的贵族气息,很有可能会是同一个学院的同伴,但这样的试探也太操之过急了吧?

      「Nagini是这只漂亮的小东西的名字?」Lucretia好奇的询问,看到Nagini有些骄傲的仰起头,忍不住笑出声,柔和了她原本维持的高傲女王气质,「真没想到有人会养蛇──你们一定会和我们同一个学院。」

      「妳是说Slytherin?我记得书上提过,Slytherin的血脉继承者都能和蛇沟通,所以才会用蛇来做代表图腾。」Tom微笑的开口问道。

      「没错──Slytherin学院的创始者,Salazar Slytherin,本身就能说Parseltongu和蛇沟通,所以只要喜欢蛇的人大都会到Slytherin学院。」Lucretia耐心的解释,在她看来愿意和蛇在一块的都是她的同类,所以多说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只有Salazar Slytherin血统的人能和蛇沟通吗?」听到这里Gabrielle好奇的扬起眉,她没记错的话,在前世好像也有人说那老疯癫会说Parseltongue。

      「Parseltongue可以学,只是非常的困难。」回答她的是Ignatius,他有些清冷地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悦耳,「如果是天生就能和蛇沟通的人,那就是Salazar Slytherin的后代。」

      「那我一定会到Slytherin学院。」Tom勾起一抹高傲的微笑,看到他的笑容Gabrielle就知道他打算要把眼前的人拉拢到他的身边,当他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迷惑人心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失败过──唯一的一次就是在那只老蜜蜂的身上。

      「是什么让你这么有自信?就因为你很喜欢蛇?」Lucretia打趣地问道。

      对于Lucretia的问题Tom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向Nagini伸手,然后开口吐出一连串奇妙的音节,接着其它人就看到Nagini乖乖地往他的手上爬去。

      「原来如此,」Ignatius盯着看似温驯无害的Nagini,露出进入包厢后的第一个微笑开口说道,「因为你是Salazar Slytherin的后代。」

      看着眼前毫不相让地对视假笑的男孩,Gabrielle突然觉得车厢内的温度降低了许多。她偏头看向车窗外,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Merlin,难不成巫师的贵族小孩,个个都这么妖孽么?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她又能帮上什么忙?就指望那些少到不能再少的记忆?

      最近这种焦躁不安愈来愈难压抑,从她确认Tom就是未来那个把自己的灵魂当吐司,切成七片还觉得意犹未尽的疯子之后,她就时不时的询问自己,她能做些什么?她该做些什么?

      Tom的目标和她完全背道而驰。他希望拥有睥睨四方的地位,她只希望能云游四海,看尽人世风光;他享受世人仰视的目光,她喜爱夜半读书的宁静。这种让人绝望的差异,加深了她的烦闷,因为他们必然的分离。

      可是那又如何呢?从玻璃窗的反射里,她注意到了Tom若有似无关怀的眼神,她忍不住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让她苦恼多日的问题,就在这样简单的找到了答案。

      她不懂得复杂的人际交往、应退进对,但总有什么她可以帮忙的地方不是吗?她和Tom的愿望相反又如何?即使她很清楚地知道,沿途的景色再怎么变化多端,也不过是朝着既定的终点走去,那又如何?至少她曾经在这短暂的时刻里努力过──她确定,她不想看到Tom变成自虐狂,把灵魂当成吐司切片,即使未来的他们不会并肩而行。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包厢里的广播响起──请学生们将行李留在车上,会有专人替学生们送达寝室──于是四人依序下车,看到了一个壮硕的男人向新生们打招呼,他有着一头红色乱发,露在巫师袍外的颈部、手上都带有伤疤,连脸上也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想必巫师袍下有更多的伤痕──这该是让人感到恐惧的男人,却意外的带着能让人感到温暖的笑容。

      「一年级的新生!在这里集合!」那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向他们招手,带着他们穿越湿冷的浓密树林,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湖畔,往湖对岸的高山顶端看去,能看到悬崖边矗立着一座尖塔成群的巨大城堡,无数明亮的窗口在星空下闪烁发光。

      「一艘船只能坐四个人!」男人指挥着新生一组一组的坐在下船上,他们四人理所当然的上了同一艘船,等所有的学生全都坐好后一整列小船同时向前移动,迅速滑过般平滑的湖面,朝着那远方的城堡前进。

      Gabrielle和Tom坐在同一边,当她左顾右盼的时候,她感觉到Tom

      小船整齐地通过了一片覆盖在悬崖表面的长春藤帘幕,驶入一个隐密的宽阔入口后再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向前滑行,阴冷的冷风让Gabrielle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注意到她的异常,Tom在宽大的袖袍掩盖下,一直握着她的手,直到抵达一个地下港口,他们需要起身爬上一片遍布着岩块与圆石的地面才松开。

      红发男人领着学生们爬上石阶,聚集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在大门上用力地敲了三下。

      大门敞开,门内站着一名红发和长胡须的男巫,他身穿紫色的斗篷,带着半月形的眼镜,笑容可鞠地迎接他们──就是那个被Gabrielle和Tom昵称为老疯癫的Dumbledore教授──在简短的替新生们介绍四个学院之后,就把他们带到餐厅里面。

      餐厅的上方有着和外面的天空一模一样的星空,正前方在餐厅的讲台上摆着另一张长餐桌──很明显那是教师们的餐桌──有几位师长已经在那坐,好像是在等待他们的到临,在讲台下方有四张长桌,数千根蜡烛浮在餐桌的上空,桌上放着闪闪发亮的金盘和高脚杯,其它不是一年级的学生们围在四张桌子旁边。

      在新生的面前有一张四脚凳,凳子上有一顶到处都是补钉,而且磨损得非常厉害的巫师帽。在众人的注目之下,那顶帽子颤动了一会,缓缓地往上移动,只见一顶飘浮在半空中的巫师帽,在帽檐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裂缝像嘴巴似地大大敞开,嘶哑的歌声从帽檐的裂缝中传了出来。

      Gabrielle努力地从那一大堆废话里分析出来帽子想要表达的内容──真的是废话连篇,明明可以简短的带过,却用大量的文字叙述让人心烦──它是在介绍四个学院的特色,在Slytherin学院被形容成『不择手段而达到目的』的学院时,Gabrielle听到Tom的嗤笑声。

      ──想必他认为这个价值观一点错都没有。这个认知让Gabrielle感到些微的苦涩,追求力量本身并没有错,但她怎么能确定自己可以让Tom煞车?她怎么能要求仅多出一个对Tom有好感的青梅竹马,就能让Tom对力量的追求减少几分?

      不,或许不需要减少这样的追求。Gabrielle瞇着眼看着那个笑容可鞠的老疯癫,或许只要换个方式──别把自己的灵魂当成吐司切着玩。或许她知道未来的研究方向了,显而易见,不是?

      好不容易等那顶破烂又长舌的帽子唱完,并且向两旁的学生们答礼之后,新生开始分院的仪式。Dumbledore拿着一个长长的羊皮纸轴走到新生的面前。

      「别急别急,我知道大家都饿了,只要分院仪式结束后大家就可以饱餐一顿,」Dumbledore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明,「等会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上前戴上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候分类的结果。」他笑瞇瞇的安抚着有些躁动的新生。

      「Gabbie,」Tom在快轮到Gabrielle时轻扯她的衣袖,低声的询问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就算是不同的学院,我们也可以在一起……」Gabrielle无奈地看着Tom狡猾的微笑──他明知道喊她的小名,她就没法子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当Dumbledore喊到她的名字时,她停顿了一下,在起身时抛下了她的承诺,「……如你所愿。」

      帽子遮住Gabrielle的双眼,细细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真有趣──妳富有勇气、热爱看书,也有足够的理智和对朋友的忠实──很久没碰到这么难分类的学生,妳说妳想去Slytherin?或许Ravenclaw也是不错的选择…好吧,如果妳坚持的话…」

      Gabrielle听到帽子在耳边大喊着她未来的学院名称,拿下帽子的她看到Tom满意的微笑,还有Dumbledore有些失望的眼神,她嘴角勾起一抹疏远的微笑──把贵族式的假笑学了十足十,既然进了Slytherin,也没有遮掩的必要──把帽子还给Dumbledore,她朝向对着她微笑致意的餐桌走去。

      她瞧见了Lucretia矜持地对着自己微笑点头,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坐在Lucretia的对面──Lucretia和Walburga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两人隔了很远的距离,对此Gabrielle深感高兴──她们再度轻轻地颔首致意,等待着分院仪式的结束。

      不出所料,Ignatius和Tom都成了Slytherin的新生,他们两人在分院结束后就坐在Lucretia 和Gabrielle的身边,等待冗长乏味的校长致辞──不外乎禁林很危险,晚上不要随意游荡──结束,当丰富的大餐出现在餐桌上时,肚子饿到痛的Gabrielle以最优雅的仪态和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转世之后最丰富的一餐。

      至于用餐之中,从各个餐桌扫射过来的妒火?Gabrielle很坚决的省略掉了。偏头瞧了瞧笑得一脸温文儒雅的Tom,和他特意递给她的焦糖布丁,再看着大刺刺抓着同学换座位后,用迷恋的眼光看着Tom的Walburga,在注意到Gabrielle的视线之后,立刻用不屑的眼光瞪视着她。

      ──Tom的外表已经迷人到,在两次见面之后就可以让人迷得神昏颠倒吗?Merlin祝福他,她实在是对Tom的贞操保卫战,提不起什么兴致──开什么玩笑,他的烂桃花处处朵朵开,却要她来收拾?门都没有──有些不满地看着Tom过于悠哉的表情,Gabrielle暗自祈祷千万不要和那朵讨厌的桃花分在同一个寝室。

      或许是Gabrielle愤愤不平的目光太过热烈,又或许是她的表情有了些微的扭曲,专心用餐的Tom注意到Gabrielle的目光所逗留的方向,抿抿唇,他低头靠近Gabrielle的耳朵,温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上,让苍白的面孔稍稍地升温。

      「Gabbie,妳可以做任何妳想做的事情,」他尚未变声的嗓音,在刻意压低之后,带了点沙哑的性感,「只要妳在我身边。」

      最后一句话,消蚀了她所有叫嚣自由的不满。垂下眼睫,她一言不发,但是她相信他了解自己的意思。

      Tom大概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即使她未曾做出任何的抗议或抱怨,他也知道她在思考些什么──即便有一天他们的未来将背道而驰,但至少在偶然会面时,能拥有交换会心一笑的机会。

      Lucretia似乎对她这个奇怪的女孩感到几分有趣,寝室分配时Lucretia自愿与她搭成一对,于是她十分荣幸地享受了高等贵族才能拥有的双人房,没有另外两人和她们来瓜分寝室,这个分配让Gabrielle舒了一口气──时刻提醒自己千万别对一个小鬼动怒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她和Lucretia很有默契地把柜子、书桌和床铺做出了一些调整,对于彼此能熟练使用尚未学习的变形术,两人都没有表示出太多的讶异,或许她们能成为一对不错的室友。

      互道晚安之后,刺激不足,新鲜有余的一天就这样画上了句点。

      在入睡前,Gabrielle有些感叹地发现没和Tom做例行的晚安吻果然有些怪异──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或许明天她该想法子诱拐未成年儿童?不过有那种能随时随地放射高压电,迷倒一群雌性动物的Tom还算是儿童吗?纠结不已的她,翻来覆去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坠入黑甜乡。

      同时间,窝在温暖被褥里的Tom勾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容,想必Gabrielle正因为没有平时互换的晚安吻而感到不自在──这可是他多年下来努力陪养出来的好习惯──抱着今天Gabrielle吃醋模样很可爱,所以要给予一些鼓励的想法,Tom决定明天还是和Gabrielle继续他们的例行活动。

      未来的黑魔王真的没有改变吗?这点可能要问问伟大的Merlin才会知道──不,或许连掌控命运的女神都很难下定论──未来,尚未决定。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ree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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