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霹雳同人）》仲心宛琴

56、53

　　P市一直被广大居住于此的年轻人吐槽为养老城市，这几年还算好一点儿了，前几年的时候，基本晚上九点一过街上就没什么人了，商场超市饭店八点半就开始放萨克斯音乐“回家”，大家早早回家洗洗上床睡觉，根本没有什么夜生活的说法。晚上最后一波热闹是九点半，高中下晚自习的时间，接孩子的家长把路堵一阵，高中生骑着自行车喧哗而过，之后便是夜深人静，一直寂静到早上六点。
　　这些年p市越来越开放，晚上也渐渐地热闹起来了，商店餐馆的关门时间延后了许多不说，各种酒吧、茶座、ktv和各式各样的娱乐场所都开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有营业至凌晨的，更有通宵达旦的。而夜生活的重要组成，夜宵大排档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从前p市的夜排挡并不成气候，散落在城市的各个边边角角的地方，甚至直接就是推着个小车躲着城管到处跑，卫生状况极差，也很影响市容。后来p市下决定整治，城区扩建的时候特地在城北专门辟出一块地来，新建了一座城北大排档，把p市的夜排挡散户都收编了，形成一个专门的夜市。
　　城北大排档主做晚饭和宵夜两个点儿，入夜之后就热闹起来，各种烧烤火锅小吃粉丝煲应有尽有，每一家都是挂牌经营，卫生方便，明码标价，通宵营业，渐渐就在p市打出了口碑，许多年轻人晚上都喜欢三五成群地去吃个宵夜撸个串什么的。
　　晚上9点，正是城北大排档宵夜场的开端，一家以海鲜烧烤为主的店里，银狐和北辰元凰点了一个海鲜大拼盘的烧烤套餐，喝着冰啤酒，坐在靠近空调的地方吃得畅快无比。两人是多年的好兄弟，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只是大学毕业之后，大家工作的工作，结婚的结婚，相聚的时间少了，这回好不容易约出来一次。
　　银狐豪爽，把一扎冰啤酒放在脚边，拿了一罐就拉开拉环直接灌，而北辰元凰稍微矜持一点，拿个小塑料杯倒一点儿喝一点儿。银狐说：“你大姑娘么这么喝酒，也不嫌累得慌。”北辰元凰从海鲜拼盘里挑花甲吃，吃一个拿纸巾擦擦嘴，然后再吃一个：“你这是歧视知道吗，谁说只有姑娘这么喝酒，像你一点都不文雅。”银狐翻了个白眼说：“文雅个p，你小子在北辰凤先面前装装就算了，在我面前装什么。”北辰元反问：“我跟他用装吗？”银狐哼了一声说：“那倒是，他是你脑残粉，对了他人呢，今天没和你腻歪啊？”北辰元凰说：“今天他上夜班呢。”说着又笑：“怎么着啊你家老头子今天也没黏着你啊？”
　　银狐的对象卧江子比银狐大了十三岁，当年他两结婚的时候简直惊呆了这帮狐朋狗友，接到喜帖的时候北辰元凰还问银狐你想清楚了没啊小狐狸，这人都可以当你爸了吧你还跟他扯证？结果银狐一记眼刀剜了过来：你爸十三岁就能把你生出来啊，再说你爸和你玉叔那才叫真父子呢，把北辰元凰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明叫卧江子老头子的，一开始银狐还反对，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甚至偶尔蹦出一句我家老头子怎样怎样来。
　　银狐说：“他，他有毛病呢，每天晚上九点那个什么台放的脑残电视剧，他是一集都不拉，看的津津有味，看完还上网跟小姑娘一起讨论，还写什么同人文，哄的一群小姑娘追着他喊大神，我都懒得说他。”北辰元凰说：“哟，老头子还会写同人啊，写的咋样的，啥时候拿来看看。”银狐面无表情地说：“劝你别看，我都快吐了。”北辰元凰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说：“对了这周魔都有漫展，我申请了摊位，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北辰元凰是资深二次元人士，热爱cos，p市城市小同好比较难找，所以北辰元凰从前常常拉着银狐一起玩。银狐虽然不是狂热粉，对这些东西倒还有一定兴趣，也半推半就地跟北辰元凰出过几次cos，其中有次cos了幽游白书里的妖狐藏马还得过奖项。
　　银狐想了想说：“我后天可能要出差，估计赶不上了吧？”北辰元凰有点遗憾地说：“啊，后天周五布展，那只能算了，我本来还想忽悠你一起出cos呢。”银狐问：“这回又出谁啊？”北辰元凰一提起这茬就兴奋：“恐宠啊，我出D伯爵你出雷欧啊，五年前咱们出过，衣服都是现成的我都留着呢。”银狐抽着嘴角说：“这么老的角色还有人认识吗？”北辰元凰说：“这样才与众不同嘛，满大街都一样的有什么意思。”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几句，银狐夹走了拼盘里最后一颗花甲，突然灵光一闪说：“对了我去不了你可以忽悠其他人啊，蝴蝶君和洛子商呢？”
　　蝴蝶君和洛子商也是两人的好兄弟，当年四个人一起瞎胡闹的日子不少，尤其是蝴蝶君甚至被北辰元凰忽悠得出过一次女装。想到这茬，行动派的银狐立刻拿出手机给蝴蝶君拨电话，同时对北辰元凰说：“正好好久没拖他们出来了，叫蝴蝶君一起来吃宵夜，你忽悠他让凤飘飘重出江湖好了！”
　　凤飘飘是当初蝴蝶君出cos用的id，当然后来就被他当黑历史再也不提起了。银狐的电话刚接通，就听见背景音里传来婴儿的哭声，接着才是蝴蝶君说话：“我很贵也很忙，小狐狸你有事快说有p快放我给你三十秒时间你不说完我就挂电话了。”银狐说：“小蝴蝶你在干嘛啊，出来吃宵夜，我和元凰都在。”电话那边乱了一阵，蝴蝶君说：“不去，没空！”“你忙什么啊？”“忙着哄我宝贝闺女啊！”蝴蝶君的声音突然拉远，估计是对他那边另外的人说话，“阿月仔别急啊，我马上就把尿布换好了，接个电话马上好！”接着声音又拉回来，得意地说，“我宝贝闺女一刻也离不开我，羡慕吗，嫉妒吗？”银狐黑线地说：“不羡慕谢谢，你个妻管严不敢出来就算了。”蝴蝶君说：“切，你生不出来才这么嫉妒我，看在我们多年好兄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银狐呵呵了一下，忍不住怼他：“是吗，原来你家宝贝女儿是你替公孙月生的啊，凤飘飘姑娘！”“你！”
　　朋友之间开玩笑习惯了，银狐又在电话里跟蝴蝶君互相损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无奈地跟北辰元凰说：“那个老婆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来他闺女上学前我们是看不见他了。”北辰元凰说：“早就习惯了，这一个两个都是重色亲友的，从前一桌麻将，现在连斗地主都凑不起人。”没留神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他和北辰凤先约会的时候也没搭理过兄弟聚会。银狐忍笑看了北辰元凰几眼，最后没揭穿，毕竟其实四个里面他是头一个发喜帖背叛组织的。
　　银狐划拉了一下手机电话簿，又问：“说起来洛子商呢，这小子勾搭上那个谁谁谁之后就成天不见人影了。”北辰元凰看了眼时间，双手一摊说：“还用说，这个点准是又私奔去了呗。”银狐差点没一口啤酒喷出来。“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好像叫……湛江云？”
　　所谓的私奔，其实就是晚上的时候湛江云喜欢骑着他那辆改装大摩托车出去兜风，享受速度与激情的快感。不过改装摩托属于灰色地带，被警察撞见肯定是要扣车罚钱的，只能私下里做做，白天湛江云是从来不敢把改装摩托开出门的，所以他们就戏称这是私奔，私下里狂奔。当然，湛江云的安全意识还是有的，p市道路条件所限，他一般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开，最快也就100码左右，后来带洛子商一起出去“私奔”，更是顶多开个六七十码。
　　说起洛子商和湛江云的事，得追溯到好几个月以前，新年刚过不久的时候。在这之前先介绍下洛子商，洛子商和北辰元凰同岁，同一年上的学，但是他的专业本硕连读就六年，所以比北辰元凰早一年毕业工作，进了p市的一家私有银行。刚开始的时候洛子商在营业网点工作，那个网点就在他家附近，步行五分钟的路程，上下班还是挺方便的。但是今年过年之后洛子商被调了岗位，派去银行在p市的总部工作，和柳无色一个部门了。
　　这家银行的总部在市中心，离洛子商的家不远也不近，属于开车不值当，但走路又太远的蛋疼距离，加上洛子商这个新的岗位需要时不时出去跑业务敲章签字什么的，没有个交通工具特别不方便。于是洛子商考虑再三，打算买个小电动车代步。
　　说买就买，洛子商去各家车行考察了一番，最后听柳无色推荐去了一家叫“冷焰”的车行。这家代理的是正规厂家生产的车子，质量有保证，老板正是湛江云。湛江云个子倒不是很高，但体型壮硕，胸肌发达，往那一站跟堵墙似得，洛子商头一回去车行的时候看到他还以为是什么地痞流氓来找茬的呢，等湛江云很有礼貌地开口说：“想要什么型号的车子，随便看看。”才知道他是老板。
　　洛子商讲了自己的需求，湛江云就按照按照他的要求给他推荐了一款一千来块的小型电动车，洛子商还挺满意的，价钱也公道不宰人，立刻爽快地付了钱提车。湛江云给了他一张联系卡，说车子有问题可以打电话给他帮忙修，一年保质期内免费。洛子商当时还开玩笑说你这个名牌厂家出品的车子我放心的。
　　哪里知道第二天洛子商就又来店里了。湛江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一天能卖好几台车子，加上看了不买的，以及修车的和买配件的，店里客流量也不小，对洛子商也就有个面熟的印象，洛子商苦着脸说我的车昨天买的你忘了吗？湛江云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和和气气地问：“怎么啦车有什么问题吗？”洛子商说：“车子是没问题，就是今天早上我开去上班停在了外面，结果下班的时候发现电瓶不见了。”
　　P市虽然治安尚算不错，但这种小偷小摸的事情还是很普遍的，报警也没什么用。湛江云有点无语，说：“那只能另外买一个电瓶了，这个不属于保修范围。”洛子商只好说：“那行吧，我再买个电瓶。”湛江云给他拿了个电瓶打了个小折，然后又叮嘱说：“这种车子的电瓶容易卸，以后别停外面，我这儿经常听说有丢电瓶的。”洛子商说：“我以后天天停单位的地下车库去，他喵的我拿电瓶车占车位去！”
　　又过了两天，洛子商再次去湛江云店里报道。因为新车第二天就被偷电瓶的事情湛江云对他印象深刻，问他这回车子又出了什么问题，洛子商咬着牙笑眯眯地说：“我再买个电瓶呗。”湛江云差点没喷茶，问说：“不是吧，你的电瓶又被盗了？”洛子商说：“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车子停在单位会被人偷电瓶，没想到停在小区里也会有人偷，我记住了这回我天天把车扛进车库去！”湛江云同情地看着洛子商：“其实如果你嫌车子重，可以每天把电瓶拆下来随身携带。”洛子商说：“我有病啊我！”
　　连续被盗两次，洛子商这回是小心翼翼，上班停地下车库，下班回家就把车推进他家汽车车库，就这么安然度过了第一周。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星期一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来了个紧急任务，部门主管就派了洛子商立刻赶过去签个文件，洛子商也没多想骑着他的小电动车就去了。为了赶时间他随手将车停在路边，就匆匆先去办事了。对方单位是个墨迹的，为着文件里几个条款跟洛子商来来回回抠字眼磨，一直拖到六点多才把事情敲定。这时候还是冬天，洛子商离开对方单位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他是饥肠辘辘，飞快地做好保暖措施，把钥匙插进车里，一发动就知道事情不好，没有任何反应，他下车掀开坐垫，果不其然他的电瓶第三次不翼而飞了。
　　“我去啊，这贼是给我的车装了定位吗！”洛子商仰天长啸，无语凝噎，他已经够小心的了，这偶然一次疏忽了，不用这么赶巧又被盗了吧，p市的治安到底是有多差啊！原地纠结了五分钟之后，洛子商认命地推着车子往家里走。
　　南方的冬天是魔法攻击，气温虽然不是很低，但真是透心彻骨的冷啊。洛子商一边卖力地推着车子，一边不停地碎碎念，这车子看着是不大，重还是有点重的，推得他是一身热汗，而寒风又不停地刮着他的脸，他没有戴帽子的习惯，脸上被冻得都有点僵了，这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太难受了，洛子商恨不得就把车子丢路边算了。
　　在洛子商第三次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思考着要不要干脆打个电话叫他老爸开车来救场一下，还是打电话找银狐或者北辰元凰来帮忙。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重型摩托带着特别high的劲爆音乐轰鸣着从他身边疾驰而过。
　　那摩托车的噪音非常巨大，加上公放的音乐，惹得洛子商不由侧目，那车上还装了五颜六色不停闪动的彩灯，一种特别乡村非主流的气息扑面而来，洛子商忍不住吐槽：“什么品位啊这是。”
　　谁知道没过一分钟，那轰鸣声又再度传来，洛子商眼睁睁地看着那辆摩托车又倒了回来，刺耳的刹车声过后，摩托车就停在了他的面前。那非主流的车主关掉音乐和彩灯，熄了火下车，把头盔摘了下来，正是湛江云：“洛先生？”
　　洛子商无语地看着湛江云，这是该说好巧还是说好惨？湛江云扫了一眼狼狈的洛子商，看见那没发动的电动车他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还是憋着笑一脸正经地问：“你这是……”洛子商瞪他一眼说：“如果我说我在锻炼身体你肯定不会相信吧，对啊我的车又出问题了。”湛江云说：“这回是真坏了还是你的电瓶又……”毕竟一个礼拜丢三回电瓶的人他还真没遇见过。
　　洛子商搓着被风吹的通红的脸颊，自我调侃说：“我这是得罪了哪路大神这么玩我，小哥你说我一个星期丢三个电瓶能不能申请个吉尼斯记录什么的？”湛江云没好意思笑出来，洛子商说：“想笑就笑呗。”湛江云干咳了一声，走过去拍拍洛子商的车子，说：“就丢了个电瓶，车子没其他问题还好，这样吧，我回店里再给你拿个电瓶过来，这么推回去也不是个事儿啊。”
　　“啊，”洛子商冻得直跺脚，看湛江云一副老实又诚恳的样子，忍不住暴露出本性，半是开玩笑半是赌气地对他说，“不要不要，这几个电瓶的钱都快赶上一辆新车了，我不买了，不买了，个破车烦死我了，干脆我折价退给你好了。”洛子商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也没当真，没想到湛江云沉默了几秒后说：“好。”洛子商好笑地问：“好什么啊？”湛江云一本正经地说：“折旧给我啊，你这车才七天，折旧费不贵，不过少个电瓶，可能价不高。”
　　洛子商觉得湛江云有点好玩，这么耿直的商人还是第一次遇到，打趣说：“行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你不许反悔啊，你做生意很大气嘛。”湛江云笑笑，转过身回他的摩托车边打开后备箱，拿了个备用头盔出来，递给洛子商：“带上上车，我送你回去吧。”
　　洛子商冻得脸上红扑扑的，清水鼻涕都快下来了：“你送我，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湛江云说：“你告诉我啊。”洛子商无语，又说：“那我这车怎么办，就丢马路边上吗？”湛江云说：“我回店里开车过来运回去好了，不用担心，你有空来我店里就行。”洛子商四处看了看，说：“就丢这儿，万一等会儿车都被人一起扛走了，那我不是更亏了？”湛江云直接把头盔往洛子商手里一塞说：“你不是折旧给我了吗，丢了算我的着什么急，快点上车。”
　　不知为何，洛子商心里感觉挺高兴的，乖乖戴上头盔爬上湛江云的大摩托车后座，他倒是第一次坐这种摩托车，还挺新鲜的，湛江云问：“你家在哪里啊我送你。”洛子商报了个地址，湛江云也戴上头盔发动车子：“风有点大，你抱着我的腰别乱动啊。”说着车子轰鸣而起。
　　一开始洛子商还有点别扭，虽然隔着两层厚厚的羽绒服，但是要他这么心无芥蒂地抱着一个不是太熟的陌生人的腰确实为难。湛江云可能顾忌洛子商，没有开音乐和彩灯，还刻意放慢了速度，但是这种摩托车本身动力就挺大的，加上风力的影响，反正等到湛江云把洛子商送到他们家小区的时候，洛子商已经整个人贴在湛江云的后背上了。
　　“到了。”洛子商把头盔还给湛江云，跟他道了谢，湛江云说：“那你有空到我店里来，那车子要修好还是折旧到时候再说？”洛子商说：“行啊，反正你也知道我家在哪儿了，不怕我跑了。”湛江云愣了愣，耿直地说：“你不是柳无色的同事吗，其实他是我亲戚。”“我去！”
　　隔了几天，洛子商果然信守诺言去了湛江云的车行，那电瓶车实在是麻烦，最后他选择折旧了把车子退给湛江云，然后再贴了点钱换个了小绵羊摩托车，烧汽油的，虽然加油麻烦了一点。
　　也因为这一周丢三电瓶的彪悍事迹，洛子商和湛江云渐渐熟络了起来，洛子商有空就会去车行找湛江云玩，喝个茶聊个天什么的。有时候晚上湛江云出去兜风，洛子商赶上了也凑热闹参加了几回，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就这么过了几个月，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从单纯的朋友之情慢慢就变味了，最初还是一周一起玩个两三回，到后来已经天天电话微信不断，只差一层窗户纸了。
　　有一回洛子商和湛江云约了晚上去兜风，途径p市世纪大桥的时候两人就停下来歇会儿，散散步吹吹风什么的。那会儿都入夏了，晚上出来散步锻炼的人多，他俩正趴在桥栏杆上聊天呢，正巧遇上了北辰元凰跟北辰凤先也出来散步。北辰元凰一眼看见自家好兄弟跟一男人特别亲密的样子，立刻就给银狐通风报信，接着特别八卦地凑上去跟洛子商打招呼，洛子商一看北辰元凰那意味深长地笑容就知道什么情况，大大方方地介绍了湛江云。
　　几句话打发了北辰元凰之后，洛子商对湛江云说：“那是我好兄弟北辰元凰和他对象，他大概以为我们俩有什么呢。”湛江云看了洛子商一眼说：“你也没否认。”洛子商心领神会，他也不是墨迹的人，挺直接地继续了这个话题：“那就别让他白误会了，我们交往吧？”湛江云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再后来好兄弟聚会，洛子商把前因后果告诉了银狐和北辰元凰。每当回忆起这茬的时候，北辰元凰都要扼腕叹息：“想不到最后居然是洛兄先告白的，可恶啊，我以为他要嫁，没想到他居然是娶的那个！”银狐特别鄙视地翻了个白眼：“这跟嫁娶有什么关系？”北辰元凰说：“当然有关系！小蝴蝶就不提了，你吃了老头子，洛兄吃了那个大块头，你们这是歧视我吗？”银狐扶额：“喂小凤凰，这种事就算是好兄弟也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好吗？”至于到底是谁吃了谁，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