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霹雳同人）》仲心宛琴

48、45

　　到了生态园众人就直奔醉饮黄龙之前就预定好了的包间，刀无极带着三个孩子早就已经等在包间里了。眼看着人都到齐了，醉饮黄龙就给尚风悦一个一个介绍过来，尚风悦落落大方的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大家一起坐下了。
　　醉饮黄龙是老大，他坐主位，左边是尚风悦，右边就是老二刀无极。尚风悦另一边挨着漠刀，之后是他对象御不凡，再然后是啸日猋和玉倾欢。而刀无极那边要照顾小孩，所以他旁边就是他儿子刀无形，刀无我，再边上是刀无心，最后雅少衔接两边，凑了一整桌圆。
　　凉菜上来以后，醉饮黄龙示意啸日猋开酒。啸日猋和漠刀做为家里最小的两只还挺有眼力价的，连忙一个开酒一个开饮料，按着顺序一个一个地倒过来。醉饮黄龙先举着酒杯，站起来说：“我先说两句啊，今天这顿饭，一是为了让你们见见小悦，也让小悦和我们一家人认识认识。二来嘛，二弟平时工作忙，无形无我无心也要上学，还有不凡和欢欢也都比较忙，难得今天我们一家人到齐了聚一聚，你们大哥我也算是圆满了，来，我先喝一杯，大家一起庆祝一下啊。”说完一仰脖子干了一杯。
　　醉饮黄龙把空杯子展示给大家看，几句话说的大家都有点小激动，忙纷纷举起杯子跟着喝了。这兄弟五个人，可以说四个弟弟都是在大哥醉饮黄龙庇护下长大的，有点那什么长兄为父的意思，眼看着现在一家人团团圆圆的，醉饮黄龙心里别提有多欢喜了，再加上有尚风悦在身边，更是让他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于是大家热热闹闹地吃饭，顺便天南海北地瞎聊天。醉饮黄龙拉着刀无极说：“二弟啊，最近工作忙不，好久不见你带着无形无我还有无心回家来了。”由于年纪的原因，醉饮黄龙和刀无极关系最亲近，奈何刀无极早早成家搬了出去，加上少年时刀无极叛逆和后来转业后的一些事，两兄弟有些疏远，搞得醉饮黄龙其实心里有点小感慨。刀无极倒是淡定地多：“放暑假了无形无我都去参加夏令营了，无心也要上补习班，所以没回去。”他最怕他大哥追着他说东说西的，岔开话题说：“倒是大哥，终于也算是尘埃落定了，尚先生是吧，以后我大哥就交给你了，哈哈。”尚风悦微微点了点头，瞟了一眼醉饮黄龙，醉饮黄龙笑着说：“什么尚先生，叫的那么生疏，小悦和你同岁。”尚风悦也说：“你叫我尚风悦就行。”于是三人聊了起来，也算是彼此更进一步熟悉。
　　漠刀给御不凡夹菜，御不凡今天没喝酒，选了果汁，他一边喝果汁一边给一边的啸日猋说笑：“三狗子，你也不学学你四哥，还不给欢欢表现表现。”啸日猋把剥好的虾放进玉倾欢碗里，努努嘴说：“我哪里没表现了，我倒是想和欢欢秀恩爱，这不是看有小朋友在场怕对他们影响不好嘛……哎哟！”话没说完就在桌子底下挨了玉倾欢的踩，玉倾欢脸上发红，别过脸去假装没事。另一边刀无形做了个鬼脸说：“五叔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啸日猋瞪眼过去：“去去去，小朋友瞎起什么哄。”刀无形哈哈大笑，他爸刀无极见了，拍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无形，你的礼貌呢？”刀无形立刻哑火了。刀无极平时比较严厉，三个孩子至少表面上都怵他。刀无极看了看周围，见了御不凡，就问：“不凡啊，调到别的单位去习惯吗？”
　　御不凡说：“还好，像我这么随遇而安的人，到哪里都没问题啦，就是还怪想着兄弟们的。”他笑着说，“说起来倒是我家小妹，这被派去社区有一个月了吧，成天给我念叨着见不到刀总好郁闷呢。”刀无极和御不凡一家人很熟，说起话来也轻松：“我也好久没见秋风了，她回局里几次我都在外面开会，成，有空我也去社区转转，她派去那个社区的主任还是我老战友呢。”醉饮黄龙在一边插嘴说：“你战友，谁啊？”刀无极说：“就是罗喉啊，你也认识的，他比我入伍早一点，我记得你们在军区武术比赛上还交过手呢。”醉饮黄龙一想，顿时恍然大悟：“他呀，我记得我记得，他也转业回来了，怎么去社区了？”刀无极说：“好像也是受过伤吧，我也不太清楚了。”
　　尚风悦在一旁听着，也不觉有些好奇，笑着说：“你还参加过武术比赛呢？赢了吗？”啸日猋听见了，眉飞色舞地给他大哥吹：“那是，我大哥可厉害着呢，战斗英雄啊，他们军区武术比赛的冠军，蝉联了好几界呢。”醉饮黄龙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瞪了啸日猋一眼：“别给我瞎吹，我第一次上场就惨败啊，有个叫雅狄王的师长，可厉害了，几下就能把我给撂倒了，要不是后来他们那些人都不参赛了，哪儿轮到我出头了。就是那个罗喉，我也是差点没输了，能赢他是运气好而已。”尚风悦和御不凡都没当过兵，听醉饮黄龙讲起这些事觉得挺有趣的，就起哄叫他多讲讲，御不凡还对刀无极说：“刀总当年也是在部队的，也参加过武术比赛嘛？”刀无极说：“参加过啊，我们还有技术比赛呢，不是搞新式装备呢么，各种高科技。”醉饮黄龙也说：“对对对，可有意思了。”谈起军队往事，醉饮黄龙更是激动，和刀无极回忆起部队生涯，尚风悦和御不凡，连带着漠刀，啸日猋还有玉倾欢都认真听起来，还不时插嘴提问。
　　这一群大人讲话，小孩子是最觉得无聊的，尤其是刀无形这种熊孩子，他转头看见，刀无心目不转睛地盯着雅少，雅少一边听醉饮黄龙讲古，一边在划拉手机发微信，别看刀无形才十一岁，人小鬼大心中有数，就跟刀无极说：“爸，我和无我无心出去玩一会儿啊？”刀无极看了看三个孩子，点头应允：“去吧去吧，别乱跑啊，早点回来，无心你看着他两点儿。”
　　刀无心正在愣神，听见刀无极叫他，“啊”了一声，刀无形一手拉着刀无我，跑来拉他说：“走啦走啦，出去玩。”刀无心只好站起来跟着出去，走到门口刀无形突然说：“三叔啊，你带我们去玩好不好？”
　　雅少想了想说：“也好。那你们先聊着，我带他们出去玩玩。”有成年人跟着也放心点，大家自然不阻止。刀无极说：“那你去吧，对了，别惯着他们啊。”刀无极的妻子去世后，他工作忙就会把孩子送回家让醉饮黄龙他们照顾，这几个人对侄子那叫一个溺爱，要说刀无形变成熊孩子绝对有他们的锅。雅少说：“知道了。”就跟着刀无形刀无我和刀无心出了包间。
　　下了楼，刀无形给刀无我使了个眼色，就转身把刀无心往雅少的方向一推，说：“我跟无我去逛逛，你跟着三叔别来贴着我们。”现在的小孩都人小鬼大，懂得多也早熟，别看刀无形才十一岁，对于刀无心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可是门清。刀无形拉起刀无我，向雅少挤挤眼睛，油腔滑调地说：“三叔啊，小弟就交给你了啊，给我点零花钱我和无我去买冰棍吃呗。”
　　雅少哭笑不得，但还是乖乖掏了张百元大钞给刀无形，嘱咐说：“带着点无我，别乱跑啊。”刀无形笑嘻嘻地说：“还是三叔爽快，无我我们走。”然后两孩子就兴高采烈地跑了。雅少摇了摇头，转头看见刀无心低着头跟在自己身边，于是问：“无心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刀无形摇了摇头说：“我想跟雅少呆会儿。”
　　其实刀无心比刀无形和刀无我大了有六七岁，今年已经上高中了，刀无形喊他小弟纯粹是熊孩子欺负人，不过刀无心也不怎么在意，小弟就小弟了。刀无心的身世有点特殊，他并不是刀无极的亲儿子，而是外甥，也就是刀无形和刀无我的表哥。
　　事情得从很多年前说起。刀无极娶的老婆叫梦如嫣，梦如嫣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叫梦如芸，这梦如芸就是刀无心的生母了。梦如芸结婚比较早，当时嫁给了一个叫九州一剑知的男人。这个九州一剑知是个工程师，他们单位有项目，要派驻到非洲和中亚那些比较贫困的地方去搞开发，九州一剑知当时年轻又热血，自然是积极主动地要求去了，梦如芸劝不住，又不想过这种夫妻分离还得担心安全的日子，就和九州一剑知离了婚。谁知道刚离完婚，梦如芸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而九州一剑知心灰意冷下已经远赴埃塞俄比亚。梦如芸也没想着要挽回这段已经结束的婚姻，怀孕了那就生下来吧，这才有了刀无心。
　　刀无心出生之后，因为九州一剑知不在，上不了户口，一直都是黑户状态，梦如芸也无所谓，就一直拖着。刀无极和梦如嫣结婚的时候，刀无心已经两岁多了，因为梦如芸是单亲妈妈，一个人带孩子辛苦，梦如嫣也常常帮着带无心，后来梦如嫣生下了刀无形和刀无我，姐妹两个就一起带三个孩子，不过那时候刀无心有六岁了，也记得很多事了。
　　梦如芸的脾气其实挺不好的，虽然她是真的爱儿子，但在刀无心的记忆里，很多温暖的事情都来自于他的大姨梦如嫣。后来刀无形刀无我出生，梦如嫣自然把更多感情倾注于更幼小的亲生儿子，让还是懵懂孩童的刀无心留下了深刻印象，直到现在看到无形无我两兄弟，他还是会觉得有一点点羡慕嫉妒的感觉。
　　刀无心九岁那年，他的大姨梦如嫣就因病去世了。当年刀无心出生之后是黑户，后来要上学了是刀无极托人给他办的户口，中间走了关系，最后他的户口就直接落在了刀无极家，户口本上刀无极是爸爸，而梦如嫣是妈妈，在刀无心的心里，其实也确实把梦如嫣当成了妈妈。梦如嫣死后，梦如芸却不知道怎么的看上了自己的姐夫，于是就活络了心思想嫁给刀无极，刀无极自然是不会答应了，梦如芸却纠缠了起来，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刀无心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冲击，给他的性格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梦如芸对刀无极的纠缠没满一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终止了这场闹剧。梦如芸死了，而当时刀无极根本不知道九州一剑知的事，刀无心就这么变成了孤儿。虽然刀无极曾对刀无心说过，你以后就叫我爸，无形无我都是你亲兄弟，但是刀无心在刀无极家里的身份变得尴尬了起来。有段时间刀无心特别害怕面对无形无我两兄弟，虽然这两孩子并无恶意，但是童言无忌，有时候小孩子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反而更加伤人。
　　雅少带着刀无心来到饭店旁边的景观亭子里，两个人相对坐着，好半天都没说话。这时候还是夏天，虽然不至于高温到中暑，但天气还是很热的，景观亭子四面透风，然而两人还是出了一身汗。
　　最后是雅少耐不住了，想着说点什么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于是干笑着说：“无心啊，暑假过了该上高二了吧，成绩怎么样啊？”刀无心定定地看着雅少，忽然幽幽叹了口气说：“你就不能对我说点别的吗？”雅少愣了一下，讪讪地说：“无心，别闹了，你还小。”刀无心一扭脖子说：“我虚岁十七了。”雅少皱着眉头说：“那还不是未成年？”刀无心问：“成年了你就答应我吗？”雅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可是叔侄，我是你三叔。”刀无心说：“又不是亲叔侄，没有血缘关系。”雅少顿时噎住，半天才叹了口气，眉头都快打死结了：“你，这，你这让我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