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92、骗你的，迪克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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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挑选了一个风和日丽日子去了镇上最大的樱花树下，时间定在晚上十一点二十六分，带上铲子和铁锹。
　　杰克苏用铁锹铲土，用铲子挖坑，他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洞，确保就算樱花树移植都不会被发现的洞，到那样的深度才停下来。
　　玛丽苏亲手把骷髅头放进洞里，亲手填上土，亲自将土压实，做完这一切她仰头看这棵开满粉色花瓣的樱花树，风一吹就有花瓣掉下来。
　　莹莹的灯光、璀璨的星空加上粉红色的樱花，特别漂亮。
　　“遗憾？”收拾铁锹和铲子的时候，杰克苏问。
　　玛丽苏摇头，她抚摸着樱花树粗壮的树杆，“我带不走他，善里他啊，”玛丽苏微笑，“是个温柔的人。”温柔又天真。
　　所以他死了。
　　杰克苏沉默，他从烟盒里掏了根烟出来咬着烟嘴，从口袋里摸出那条早就准备好的项链给玛丽苏戴了上去。
　　玛丽苏愣愣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突然就笑了，她说，“喂，我喜欢善里，世界第一的喜欢，你……生气吗？”
　　杰克苏仰头吐了口烟圈，肯定道，“气的要爆炸。”死的真不是时候。
　　“所以，你是喜欢我了吧？”玛丽苏又问。
　　“嗯。”杰克苏弹了弹烟灰，“一见钟情。”不管是不是他M的狗屁命运。
　　玛丽苏听了跳起来，被心情不太好的杰克苏一把抱住，她开心的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你喜欢我，真的太好了。”她说。
　　“我也喜欢你，真的太好了。”她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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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克带她出门，他们先去了海梅老妈的花店买了五角星的小饼干，然后去安妮小姐的舞台，中途路过钟表店的时候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麦迪老头。
　　迪克和他打招呼，寒暄的时候麦迪老头看到躲在迪克身后的她，笑容亲切的摸了摸她的头顶，说着‘真可爱’‘真漂亮’之类的话。
　　安妮小姐的私人舞台是在租下的一家小型仓库里，地方不大却隔出了两个空间，放上几张板凳就可以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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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围着白围裙的大妈说。
　　“什么？”有人问。
　　“听说布莱德家的汤姆失踪了。”
　　“不会吧，上个月是格林家的贝蒂，上上个月是谁家的？”
　　“没人报警吗？”又有人问。
　　“警察怎么会管我们这里的事，他们巴不得我们全死光，才有机会去舔有钱老爷的脚指头。”有人讥诮的抱怨。
　　“别说了，表演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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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吗？”迪克把她抱在腿上，问。
　　她摇头，但却将头埋进迪克胸口，“迪克会保护我的。”
　　迪克笑了，笑声很轻，可听得出他很高兴，“对，我会保护贝拉，像王子保护公主那样，‘砰砰砰’的把恶龙砍成好几段。”
　　在安妮小姐表演进行到一般的时候，贝斯塔修女带着做完弥撒的孩子们进来，他们轻手轻脚的坐在安排好的位子上，经过迪克身边的时候低头为他们的打扰无声致歉。
　　安妮小姐在变鲜花，用丝带打成一个个的结塞进手指握成的洞里，接着张开手，丝带不见了。
　　她在空气里胡乱抓了几把，又对着手掌吹了口气，一扬手就有好多花瓣从头顶上飘下来。
　　到这里表演就全部结束了，安妮小姐离开了舞台绕去了隔间，出来安排人离场的是个穿着麻布衣服的男孩子，他是贝斯塔修女带来的孩子。
　　她跟着迪克回了房子，海梅老妈的小饼干被迪克收了起来，他告诉她这是能是饭后甜点，晚餐之前不允许偷吃。
　　晚餐是迪克煎的牛排，用新鲜的牛腿骨加上黑胡椒和盐巴，淋上番茄酱，搭配上通心粉和削成硬币形状的胡萝卜。
　　用完晚餐是晚上七点三十九分，他们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的放的是一部带着奇幻色彩的爱情片，女主角温柔善良人见人爱，男主角帅气英俊冷酷又霸道，他们争吵、和好、又争吵，为了一点点的小事。
　　真做作。
　　两集电视剧看完迪克催促她去洗澡，她被泡进浴缸里，用手在满是泡沫的水面拍两下，水溅出去，泡沫也少掉了一半，她看了看咯咯笑出声。
　　洗完澡换好睡衣，她躺进被窝里，嗅着沾染太阳味道的被子，睁着眼一脸期盼的等迪克进来说今晚的睡前故事。
　　迪克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海梅老妈烤的小饼干，五角星的形状，上面还有波浪的条纹，撒上了彩糖看上去特别可爱。
　　睡前故事讲的是美女与野兽的童话，甜美的商人小女儿想要玫瑰，作为交换做了野兽的新娘，他们猜忌、争吵，然后相爱。
　　她把五角星的小饼干吃掉，故事也结束了。
　　“最后，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迪克说，他抚摸她的额头，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好了，晚安，贝拉。”
　　迪克亲吻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晚安吻。
　　“晚安，迪克。”她说。
　　夜深了，夜深了。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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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的灯一直亮着，迪克坐在沙发上，他盯着挂壁式的时钟面无表情，双手紧紧相握。
　　滴答-滴答-
　　“咚-咚-咚-”
　　三下。
　　有人敲门，迪克去开门，来的是穿着红色长裙的安妮小姐，她涂着暗红色暗光口红，脚上穿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香奈儿香水的味道甜腻的刺鼻。
　　“睡着了？”安妮伸着手看指甲上新涂的指甲油，巧克力色的。
　　“轻点声，才过了半个小时，要是被听到要坏事。”迪克提醒道。
　　“有什么关系？反正过了今晚她就永远也听不到了，”安妮睨了迪克一眼，突然饶有兴味的说，“不会吧，我亲爱的迪克，难道你真的还有同情心这种东西吗？”
　　“你想怎么办？养上几年成为你的新娘吗？哦，亲爱的迪克夫人，您好，好记得当初在平民窟的魔术师吗？我叫安妮，魔术师安妮。”安妮怪腔怪调的说。
　　“别开玩笑了。”迪克打断安妮浮夸的表演，问，“找到买家了？”
　　安妮意兴阑珊的拨弄自己那头新作的大氵皮浪卷发，笑道，“当然，做完这笔生意我们要换个地方了，这两天已经有人在怀疑我们，再呆下去被发现我们全要完蛋。”
　　“多少钱？”迪克捏了捏手指，问。
　　“五百万英镑，五分之一也有以百万英镑，够你挥霍好一阵的。”安妮白了他一眼，回答。
　　“……”迪克搓了搓手，原地走了两步，突然抬头说，“走吧。”
　　他带着安妮上楼，推开卧室门。
　　——吱嘎。
　　门开了，迪克看到正坐在窗沿的银头发女孩子，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惊愕，连一旁的安妮也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她坐在床铺上，身上穿着迪克买的碎花睡衣，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套睡衣，有着太阳的味道。
　　“你要卖掉我吗？迪克。”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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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卖掉我吗？迪克。

　　“是我那里做的好不好吗？我很乖的，迪克。”她又问。
　　最先回神的是安妮，她假笑着安抚，“好孩子不会这么晚了还不睡觉，不过今天就算了，还记得我吗？我是表演魔术的魔术师安妮。”
　　她没回答安妮，而是直直看向脸色发青的迪克。
　　迪克有着像太阳一样颜色的头发，有着天空一样颜色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会有两个明显的酒窝。
　　他英俊、开朗、温柔、和善，仿佛太阳一样。
　　迪克会亲吻她的额头说‘早安’，会给她买可爱的裙子和皮鞋，会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有多么、多么……危险。
　　“我喜欢迪克，最喜欢了，不说谎。”她说。
　　“你没吃饼干。”迪克脸色难看的说。
　　“卖了多少钱？”她低着头，盯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问。
　　“五百万英镑。”安妮回答。
　　“安妮！”
　　“有什么不能说的。”安妮讥讽的瞥了眼迪克，似乎在嘲笑他的懦弱与无能，连个小姑娘都解决不了，“她都知道了，告诉她，她还会跑了吗？蠢货。”
　　“你说过，最喜欢贝拉了。”她说。
　　“骗你的。”卸下伪装的迪克，有一股莫名的冷漠，可是好奇怪，就算是这样他看起来依旧有种太阳的炽热感。
　　“你说过，最喜欢、最喜欢贝拉了。”她重复。
　　“骗你的，说了是骗你的！”迪克不耐烦的重复。
　　“……”她抿了抿嘴唇，然后说，“汤姆失踪的前一个晚上曾经吃过海梅老妈的小饼干，麦迪老头身上总有一股洗不掉的怪味，那是血的味道。”
　　顿了顿，她补充，“迪克总是对一些漂亮的孩子很好，安妮小姐每隔几天都会给迪克打电话。格朗牧师说，贝斯塔修女喜欢在深夜去教堂做弥撒，一个人。”
　　“你知道什么！？”迪克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表情扭曲的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你知道你的眼睛值多少钱吗？不止是眼睛，肾、肝、心脏，甚至是骨髓，这些都是钱，都是钱！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贝拉，为了我，为了我被卖掉也没什么了，对吧？”
　　迪克瞪大了眼睛，眼球突出的吓人，像个疯子。
　　“我最喜欢贝拉了。”迪克偏执的自我解释着，“贝拉会乖乖的，对不对？”
　　“废话什么？！把她带走。麦迪老头在教堂准备好了。”安妮一把推开明显精神不正常的迪克，想要亲自动手。
　　“小姑娘，知道那么多对你也不好，你看，就算猜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乖一点，不然等会有你的苦头吃。”安妮上前伸手要抓她，表情阴狠的不得了。
　　“都是骗我的吗？迪克。”她被安妮抓住了头发，像拎畜生一样拖下了床，但她依旧倔强的问迪克，执拗的想要从迪克嘴里问出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答案。
　　“骗你的。”迪克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是吗……”她闭眼，她在哭，哭的默默无声，哭的伤心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