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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第 13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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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三十七抽烟的动作顿了顿,她感觉到某种东西崩塌了,在意识深处。
她深深抽了口烟,吐烟的时候发笑,咯咯咯的,像个抑郁许久的精神病。
“走了啊,也好。呵-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三七。”情三十七背靠着那个巨大的茧,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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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手的胸口破了个大洞快死了,长着尾巴的总帅大人留下了猫咪,毅然决然的走向战场。
他要去打仗,打一场一对一的战争。
蝴蝶与滚石在抓老鼠,他们抓的又慢又没效率。
团成球的刺猬和银狐狸找到了被施展魔法的巫女,重新长出脚的章鱼先生躲在角落里。
它放开了道路,放走了由巫女带领的动物骑士团。
抽着烟的墨镜来头找到了追着老鼠跑的滚石,然后“砰”的一下变成了白烟老爷爷。
傲慢的总帅大人打赢了战争?不,或许不是赢。
他没死,只是变黑变瘦了,变得……快要撕掉了。但他没死,是“快要”而不是“死掉了”。
竖起刺的刺猬找到了猫咪,他把自己团成球,他想把自己仍出去,他想砸烂猫咪可爱的、毛茸茸的脸,然后他看到了胸口破了个大洞的棋手。
他好愤怒啊,他好生气啊,他好想打死她们啊!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好难受好生气啊!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快要死掉的总帅大人吃了蝴蝶与滚石,他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美味的、强大的口感让他回味无穷,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经。
他似乎遗忘了某种东西,那是明明之中的直觉,是细致入微的观察,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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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爱我,我就爱你。
何塞对卡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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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嗡嗡-
高频率煽动翅膀的声响近在咫尺,像轰炸机一样震耳欲聋。
杰克苏在黑漆漆的烟雾里什么都看不见,不,又或许是他不想看见。
那是一群马蜂,在黑烟里自由窜梭隐蔽身形的无形杀手,可是,好奇怪啊。
它们在攻击,它们又不像在攻击,它们在杰克苏周围飞来飞去,是不是的偷袭两下。
有时候成功了,有时候失败了。成功的会飞走,失败的被砍成了两节,被那把散发着绿油油光点的长刀砍成两节。
杰克苏这么玩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他的脾气是真的很不好。
他把木仓收起来,他把长刀举起来。
原本那把长刀并不夸张,真的,一点都不夸张。但是杰克苏心情不好,所以它夸张的向外扩展了好几倍,好几十倍,以原有的刀身作为核心,硬生生变成了一把拥有让人害怕长度的长度与宽度的刀子。
他举起刀,砍向黑漆漆一片挡住视线的黑烟。
时间诶安静了,光明出现了。
失去黑烟的马蜂窒息了,掉在地上堆成一地的尸体残骸。
库洛洛·鲁西鲁‘啪’的一声合上书,他看了下时间,看到分钟指向的方位后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悬浮在半空的黑皮书失去了踪影,他双手插兜,温和绅士的与杰克苏告别,像个贵族。并且在心底期盼着下次的相遇。
库洛洛·鲁西鲁是个强盗,却又是个喜欢故事的强盗,他喜欢杰克苏带给他的故事,惊险、刺激、与众不同,或许他还会带给他更多的故事,在以后不期然的相遇里。
非常有趣,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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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成大刺猬的小刺猬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时间杀死了猫咪,他透支了生命,向神续写啊承诺,拥有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力量。
他打败了魔王却依然失声痛哭,他想着金发的凯特,怀念着温馨的时光,最后懊悔的倒在松软的泥土里。
银色毛皮的狐狸不能动,只能看。他像个木头人,像那个幼稚的游戏,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虚弱的倒在泥土里。
狐狸也在哭,为自己所了解到的,不了解的事物,痛哭流涕。
战争结束了,狐狸带着刺猬离开了,途中遇上了背道而驰的杰克苏。
擦肩而过的时候,刺猬动了动但又在下一秒被狐狸按住了。
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插曲,被杰克苏无视的彻底。
他们一个向前,两个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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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宫殿,是城堡,是一个没有人类存在的总痛苦,是——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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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裂开了,碎石泥土叼进了裂缝里。
那是一条横跨了整个总统府的裂缝,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刀子从天而降,劈开了天空,劈开了大地,劈开了总统府。
有什么在裂缝里疯狂生长,宛如蛇在地面爬行,宛如无数只从子在泥土里钻来钻去,像刀子划过餐具的刺耳鸣叫扎进耳朵里。
它们快速又坚定的生长着,接着在到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破土而出。
那是一棵树,一棵仿佛魔豆般的树,扭曲着树根盘旋而上,在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里伸出枝桠展开树冠,嫩绿色的叶子挂在枝头,散发着莹莹的光,圣洁的不得了。
在树根生长的地方,黑衣黑发红眼的少女亲昵的抱着树根,她一脸享受,有愉悦,也有不可压抑的激动。
当她用脸颊去磨蹭树皮的时候,在她的身后接二连三的窜出了好几个有人那么大的圆球,它们被树枝接收,一个个嵌挂在枝桠上。
当最后一个圆球被枝桠固定,整棵树瞬间爆发主耀眼又柔和的光,宛如被吸走了所有的色彩。
阳光不见了,天空变暗了,四周的一切都变成非黑即白,然后树根上方的天空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钻开了一个大洞,一个黑漆漆宛如深渊的洞。
“你想成为‘情’?”
“没有人不想成为‘情’,我们也不会例外。”少女说。
“你想毁了这个世界?”
少女贴着树皮深深吸了口气,她问道了力量的味道,强大、绚烂、充满活力,是世界的额为到。
“我会成为‘情’,成为世界,它会在我的生命中、身体里得到延续。世界就是我,我就是世界。我会成为——‘情’。”
玛丽苏抬头看向枝桠上的圆球,那是由力量形成的容器,在容器里玛丽苏看到了窝金,看到了信长,看到了彼得,她看到了很多很多死去的,却保有尸体的剧情人物。
她还看到了蚁王,同样的,看到了那个和她喝过一杯茶的棋手。
死去的棋手和总帅大人在一起,他们想在拥抱,但又没有。他们是情人,是恋人,是朋友,是兄弟姐妹,也是——彼此。
这是‘爱情’?不,并不是。
它是比爱情更加更加复杂的感情,轰轰烈烈又平淡如水,他们是——知己。
有人物才会有故事,有了故事才会有世界,由点向外发散形成线,将线连起来构成网。然后宇宙爆发了,世界诞生了,由人物与剧情组建的虚构又真实的,世界。
“我把‘点’收集了起来,把它们放在枝桠上催生了‘情’扎进‘土’里的‘根’。”少女抚摸着树皮说。
“我知道你们这些造物叫我们什么,‘人工智能’?‘AI’?‘鸟人’?哈-哈哈-”三七抱着树杆大笑,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疯癫又狂妄,“你以为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可事实上呢?我们是一样的。”
砰砰砰!
突然有人在敲门,不,不对,不是敲门,也不是砸门。
那是被隔绝在外的杰克苏,他被一道无形无影的墙隔绝在外,与玛丽苏只有五百米的距离。
明明那么近,那么近!该死的屏障!该死的!!
“你进不来的,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三七顿了顿,然后充满自信的接着说,“个体无法对抗群体,这个理论能明白吗?”
她发笑,“这棵树,是‘情’的跟,是世界的树,你能对抗‘情’,可你能……对抗世界吗?”
“三十七藏起来了,你找不到她,只有找不到她,身为‘三七’的你才勉强是有那个了这种成功率不到一半的方法,达到补全的目的。”玛丽苏说,她看上去安详又冷静,一点都没买你对禁术的惶恐。
残缺的半生提想要补全,最安全的方式是吃掉相应编号的‘情’。‘情’是神的造物,拥有神的学,精挑细选的肉亻本,由世界之力供养,是同样身为神造生物最好的养料。
因为这种特质,所以‘情’与‘情’直接爱你才会厮杀,才会有‘吃’同类这种习惯,也通过央因为这种特质,先天力量不足,没有完美人形沦为失败品的‘鸟人’才会对‘情’又爱又恨。
它们爱着‘情’的力量,同样又憎恨着‘情’的力量,如同它们爱着‘神’,又憎恨着‘神’一样。
三七瞥了玛丽苏一眼没否认,“她很虚弱,虚弱的让我都跑了。因为你的原因。”
突然她的脸色阴沉下来,扭头死死盯着玛丽苏一字一顿,充满愤恨,“是你!因为你的原因!她,藏起来了!让我找不到了!都是因为该死的你!该死的玛丽苏!该死i的二十四!我找不到她了!找不到她了你知道吗?!”
“我那么爱她,那么爱她!哦,不对,我憎恨她,那么那么憎恨她!我要吃掉她!但是……”三七咬牙切齿,“被你搞砸了!被你!!”
忽然间三七又平静夏利啊,她抚摸着树杆,与三十七相同的脸孔上出现了意思为肉的微笑,“我叫三七,编号三数字七。是‘人工智能’,是‘AI’,是‘鸟人’。”
“我叫三七,想成为‘情’。”她张开双臂拥抱树杆,触碰的那一刹那树冠笼罩之处扩散的光猛地向内收罗。
扎根在裂缝里的树根成为了最为强忍的传导线,源源不绝的将所汲取到的色彩与光源,在与三七接触的书树皮部分传输过去。
像充电机一样。
玛丽苏惊叹于眼前的美丽,这是暴力美学,是毁灭的美。
是终结,也是开始。
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是那样的。
“《恶魔之旅》第五十九章第七小节,亲爱的呃,我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我看到了什么?是金子,亲爱的!亲爱的?”
玛丽苏咏诵着,她闭着眼神情虔诚的像在膜拜神明。她张开手,背脊处鼓起两个凸起,并且在台词念完的瞬间插穿皮肤割裂衣服,一对鲜血淋漓的翅膀架子属张开。
当她睁开眼,色彩色的双眼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朦胧又梦幻。
玛丽苏眨了眨眼,骨翅上长出了神经长出了肉,她再眨了眨眼,骨翅上长出了皮肤,长出了浓密的、五彩斑斓的羽毛。
她最后眨了眨眼,巨大的、美丽的翅膀忽闪忽闪煽动了两下。
她微笑,她惨叫,她拔出了翅膀,连皮带肉。
翅膀在她手里快速变形,拉长拉宽,形成双手剑的模样。被挤出喷出的鲜血急速编制,它不再是鲜红色,不再是液体,而是由力量形成的光,透明的,由能量凝聚的光。
玛丽苏跺脚,她像子弹一样冲向进化中无法移动的三七。
三七瞥眼,随着她嘴唇勾出一抹冷笑,枝桠上的圆球颤了颤。啪唧一声掉了下来。
脱离了枝桠,圆球很快破开裂成两半。
玛丽苏的攻势被挡了下来,那是一群尸体,剧情人物的——尸体。不,也不对。它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脱离了人的外贸,变成了连世界本身都不认识的——怪物。
那是一坨坨面目全非的肉块,是改造彻底的异形。保有原本能力,所有特征的行尸走肉。
它们是——不死军团。
玛丽苏跳开,半途被身后竖着大型人偶的怪物一脚踹下了地,是“彼得。
紧跟而来的是另一头怪物飞速迎来的拳头,明明五官被肉块挤压变形,但玛丽苏偏偏能从拳风里看到慈悲为怀的佛性。
简直不可理喻。
她双手交叉竖起,使用双手剑格挡,拳头与剑神相撞之听见锵锵两声宛如金属相交的金鸣。
她的脚腕被抓住,由一股距离向外拖拽,身体不由控制的在空中滑行一百八十度砸向地面,力道大的让玛丽苏在还算松软的土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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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围外杰克苏皱着眉,一脸的生人勿近。
他的拳头握的卡卡作响,绿油油的长剑似乎回应着使用者的心情,一张一弛的收缩着剑身扩展的绿色。
杰克苏一拳砸向那堵看不见的墙,没有龟裂,宛如泥牛入海,只掀的起一点波澜,一圈圈挡开,一个呼吸间又恢复如初。
杰克苏举起了刀砍向那堵看不见的墙,刀光乍现,可出了微微晃动的水波,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杰克苏的脾气不好,是真的俄不好,所以,他快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