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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 132 章 ...

  •   65
      那是一扇门,一扇打开的门,相连两个空间的门。
      “嗯-啧-被发现了啊。”阴影里有人说,“你要有麻烦了。”
      情三十七靠着那个巨大的、白色的茧抽烟,她没接话,弹了弹烟头开口,“还要多久?”
      “快了。”那人回答。
      “完成了你就走,我这里不欢迎你。”情三十七说,吐出的烟熏到了她的眼睛,让她不自觉的把眼睛眯起来。
      “哈?”那人被包裹在阴影里,却又独立在阴影外。
      黑暗挡住了窥视的视线,可浓烈的暴躁、愤怒与不屑却使黑暗鲜明的被分剥开,有什么在晃动。
      是空间,是时间,是平面,也是……纬度。
      “不欢迎我?”那人重复,然后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以为不出面我就杀不死你了?”
      所有外方的情绪突的收敛起来,原本翻滚的情绪收敛到平静,接着,就听到那人嘲讽的总结,“垃圾。”
      情三十七没反驳,她沉默。

      66
      南多公爵佳的菲利姆·提尔兹小公主是个喜欢娃娃的小姑娘。
      她会穿着红色的斗篷在花园里与南多公爵玩游戏,纤细的双腿夹着公爵的脖子,在快乐的时候叫出声。
      公爵夫人是位端庄贤淑的女性,她会在地下室里准备皮鞭、蜡烛与绳索,她会在满身肌肉的男仆弯腰的时候给予奖励,属于公爵妇人的,爱的……奖励。
      “快一点,再快一点,我要飞起来了!要飞起来了!”菲利姆·提尔兹说。
      “慢一点,再慢一点,哦!上帝啊,上帝啊!”公爵夫人说。

      67
      杰克苏在NGT的土地上遇到了额头上绑着绷带的青年。
      他们谈天说地,他们喝酒吃肉,他们在一个平穷的村庄里接受和善村民的邀请过夜,接着蚂蚁(怪物)来了。
      那是一群自认为高人一等的生物,有着奇形怪状的外贸,像蝎子尾巴,豹头什么的。
      它们闯进了原本和平的村庄,惨叫声响了起来,哭骂声出现了,到处都是乱飞的血与乱七八糟的碎尸肉块。
      不知道哪里起了火,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
      村庄着火了,在狂风中,在熊熊烈火中,烧的只剩下焦黑的残骸。
      杰克苏不是有太多同情心的人,或许见过太多,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但不能否认他的同情心、同理心总是匮乏的可怜,即使目睹了餐具似乎也依旧如此。
      他在一个高高的土堆上,距离村庄很近,或者说就在村庄里。
      他在悲剧里,也在悲剧外。
      额头上绑着绷带的青年手里捧着印有黑色手印的书,那本书太厚了,厚的像新出版的词典大全。
      呼啦啦-
      书页在无人触碰的情况里自动的翻着页。似乎有一层无人看见的膜,那层膜隔绝了视线,隔绝了气息,却独独留下了声音。
      于是有惨叫,有哭喊,还有切割皮肉的声响,与一下又一下的咀嚼声。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了,吧?
      大概

      68
      霍尔盖的人民爱好和平,他们每天都微笑着面对一切,即使战乱来临,即使天灾人祸。
      他们唱歌,他们跳舞,他们做一切快乐的事情,即使有人敲碎了他们的膝盖,压弯了他们的脊梁,霍尔盖的人民依旧快乐。
      然后有一天一位旅人走进了洋溢着欢乐的霍尔盖,他被和善朴实的人民邀请做客。
      他喝酒,吃肉,与最美的姑娘跳舞,在夜幕来临前躺上柔软、散发这太阳味道的床铺。
      咔嚓-
      旅人的脑袋掉了下来,咕噜噜的滚到了床边,窗外广场中央的火把点的特别量。
      咔嚓-
      霍尔盖人民的脑袋掉了下来。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69
      玛丽苏有一扇门,一扇可以通往任何地方的门,但有时候它并不是那么好用,于是需要增加一点添加剂,比方说世界之力什么的。
      是不是特别高大上?好吧,事实上它只要加一点点“油”就好了。
      玛丽苏在那个地下王国打开了门,她去了一个神奇的国度。
      好吧,不是国度,是城堡。
      她遇到了一个棋手,一个苦苦等待战役结果,盲眼的棋手。
      她遇到了——小麦。
      奇怪的看守想要攻击玛丽苏,玛丽苏扭断了看守的脖子。
      她姿态优雅的甩掉手上的血渍,轻柔又淑女的坐在棋手对面的作为。她的坐姿端庄又柔美,有一种夹杂了不知或家族的日式温婉与东方的古典。
      总之,这一刻的玛丽苏非常的漂亮,五官外貌,五官性别,单单的,气息上的美丽。
      玛丽苏很疑惑,她很彷徨,总觉得自己被一堆色彩缤纷的毛绒团包裹住了无处下脚。
      她想要有一个目标,那个目标一定特别伟大,特别独特。她想要有一个方向,让人坚定不移前进,毫无畏惧的方向。
      她思考了很久,却时钟没有得到结论。
      “总帅大人?”盲眼的棋手出声询问。
      玛丽苏没应声,她以最为端正严肃的态度观察对面的棋手。
      2D到3D再到五维,这中间间隔了好几个维度,甚至比起玛丽苏印象里还不错的形象,在全面立体化后也变得特别不起眼了。
      “我很,迷茫。”很久之后,玛丽苏说出了第一句话。她的目光迷离,似乎看向遥远的某个点,某个时空。
      “迷茫、困惑、不能理解,我要做一件事,可能会成功,也可能失败。我恐惧一切的‘坏’畏惧一切的‘黑’,害怕某种我所不知道的东西,非常非常,非常害怕。”
      “嗯。”棋手认真的想了想,她挠了挠头,“‘坏’是指什么呢?我生活在平穷的家庭,如果没有成为职业棋手,那么‘坏’是不是就是我这样了呢?”
      “我将会像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成为另一个家庭的妻子、母亲,我会生活的很辛苦,可是,可是这就是‘坏’了吗?”
      “我还会拥有孩子,虽然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活富裕,但最起码,我还拥有孩子不是吗?那么,就不能算是‘坏’了吧?”
      “你想告诉我,任何事都存在希望,吗?”玛丽苏思索着,歪着头问。
      “大概就是这样字的吧?”棋手嘿嘿笑了两声,“我看不见,从生下来就看不见。我是棋手,棋子分为黑棋与白棋,可是我只能理解黑色是什么样的,白色是什么样的呢?”
      停顿了一会,棋手接着说,“我想象过,不过很失败,我无法想象出了黑色意外的任何颜色,因为看不见,只能看见‘白色’的话,是不是也就不能理解与想象‘黑色’了呢?”
      “你害怕失败吗?身为职业棋手的你,害怕失败吗?”玛丽苏又问。
      “嗯。”棋手又认真的想了想,她诚实的点头,“是的,我害怕失败。”
      她诉说着原因,“我是棋手,职业棋手。我的家庭有十三个孩子,如果失去了我获得的奖金又会变成原来平穷的样子,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别人或许可以有失败,但我不可以有,别人可以输,但我不可以。这种情况不可能不害怕的,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说,“如果没有军仪我只是个普通的、平穷的女孩子,可能会很辛苦,会很不幸,但我现在能下棋啊,相比不能下棋已经非常非常幸运了,所以虽然还是会害怕,但只要赢就好了,不要输,赢就好啊。我很幸福呢。”
      “即使会死,你也是这样认为吗?”玛丽苏继续问。
      “是的。”棋手傻笑了两下点头,“如果输了我就没有价值了,还不如死掉好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玛丽苏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腹部的指尖,指甲有点长了,没有修剪的关系变得有棱有角,并不怎么好看。
      她思考着棋手的话,似乎想要找到什么能反驳的漏洞,可仔细想了想,发现没什么可以找的就放弃了。
      “喝茶吗?”玛丽苏问,“我泡茶给你喝。”
      “咦?!!”棋手很惊讶,她手足无措起来,摇手拒绝,“不用不用,怎么可以麻烦您呢?”
      玛丽苏没管棋手,自顾自的去照了泡茶的杯子与茶叶,却没找到炉子。
      重新回到作为行的时候,她开始泡茶,不过再次之前要烧开水,摊开手手心里就出现了火,她提着水壶用手里的火苗烧水,烧开的过程漫长又枯燥。
      于是玛丽苏又找了个话题。
      在火焰扑扑跳动的时候,她问,“你喜欢梅路艾斯吗?”
      棋手愣了愣,“他是谁?”
      “啊-”玛丽苏仿佛才想起来,她说,“总帅大人,梅路艾斯,这个城市新任的国王。”
      “啊!”棋手吃了一惊,把头摇的像脱落,“不不不,我怎么可以喜欢总帅大人?那太失礼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玛丽苏问。
      棋手抿了抿嘴唇,放在裙子上的双手抓了两下,羞赧又窘迫的,她说,“我是个卑微的人,除了军仪什么都不会的,卑微的人。在别人都认为我只是个会下棋的忙人的时候,只有总帅大人不在意。”
      “那么温柔、强大的总帅大人,我敬仰他,崇拜他,光有爱慕是不可以的,所以……不可以喜欢,那样太失礼了。”
      水烧开了,玛丽苏开始泡茶他,把开水冲刷茶杯,倒入茶叶,第一道茶是不能喝的,要倒吊,第二道的茶水是能喝的。
      玛丽苏把七分满的茶杯推到棋手面前,自己也端着杯子吹了吹杯沿。
      她们喝的很慢,棋手似乎不喜欢过于苦涩的味道,她吐着舌头抗拒,却还是很有礼貌的把茶喝光了。
      “我要走了。”玛丽苏放下杯子,说。
      “要去做那件事吗?”棋手问。
      玛丽苏摇头,可很快想起来对面的职业棋手是个看不见的忙人,她补救,“不,我要,等一个人……”
      ——我要等,一个人……等他来了告诉他,我……
      “再见,不知道名字的小姐。”棋手道别。
      “再见,小麦。”玛丽苏道别。

      70
      这是城堡,是宫殿,是总统府,大的离谱的、只有两个人类的,被占领的敌营。
      杰克苏在铁栅栏外,他的堆满站着额头上绑着绷带的青年,他们对峙着,他们都不动,他们互相观察。
      黑色的书皮上印有血手印,它被青年翻开,悬浮在半空之中,书页哗啦啦的翻动,最后停在一张并不起眼的页面上。
      杰克苏咂了咂嘴,似乎并不意外现在的局面,他的手里握着木仓,一把通身漆黑的木仓。
      它的子弹是绿色的,仿佛虚拟化却又真实的可怕。
      他的手里握着刀,飘散这星星点点的、绿色光斑的,长刀。
      他们在那座宫殿,那座城堡,那座总统府,大的离谱的、只有两个人类的,被占领的地方前,在隔着一扇关起来的铁栅栏的地方。
      有爆炸声从远处传来,连续不断的,即便相隔了相当遥远的距离,依旧能感觉到脚底的震动。
      可以想象那是一场多么壮观宏伟的战斗。
      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嘶喊,有人在哭泣,不,不对,不是“人”,是——怪物。
      青年的四周腾起了黑烟,它们像是听从指挥号令的士兵,井然有序的蔓延开,不着痕迹的靠近目标,它们的胃口很大,有着气体的扩散性,又拥有液体的延展性。
      它们单一的‘吃’掉了青年,又单一的‘吃’掉了杰克苏。
      有什么在烟雾的笼罩下出现了,发出嗡嗡嗡的噪音,通过黑烟的遮掩发动了。
      嗡嗡嗡-嗡嗡嗡-
      杰克苏抬手,对着漆黑一片的前法国扣下扳机。
      ——砰。

      71
      玛丽苏拥有一扇门,一扇可以通往任何地方的门,她叫它任意门,就像动画里穿梭时空的哆啦A梦拥有的一样。
      玛丽苏打开了门,门的另一边是一片只有一处闪烁光芒的黑暗之地。
      她走进了门里,走进了那篇只有一处闪烁光芒的黑暗之地,她在别人的意识里,在别人的意识深处。
      她,看到了——一座牢笼。
      人形兽耳人手鸟足的鸟人初号仰着头,用一种在人看来非常别扭的姿势,舒展着铺满整张石床的翅膀,黄褐色的竖瞳咕噜噜转向玛丽苏。
      她缓慢的梳理自己的长发,如同玛丽苏缓慢的靠近牢笼。
      “我要杀了她。”玛丽苏说,“我会杀了她,就像她创造了我一样,杀了她。”
      这是宿命。
      鸟人初号转过身,她笑的很开心,“她在等你,等你杀了她。”
      这是宿命。
      “我会的。”玛丽苏回答。
      …………
      “就这么走了呢。”鸟人初号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呢喃。
      她看了看这个漂亮的笼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笑,翅膀无意识的拍打了两下,又说,“我也应该离开了,我的‘神’应该等急了,要准备点什么礼物才好呢?嗯-蛋糕吧。她会喜欢的,就像玛丽也喜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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