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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除夕·初见 ...

  •   碧波荡漾,波光粼粼,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夕阳浸没在江面下,染红了半天的云霞,如镜的湖面上泛着金光,壮美如画。
      可惜,岸上那个清俊儒雅的青年却是没有心思去欣赏眼前这副美景了。他微皱着眉头站在水边四处眺望,似是想要渡河,周围却没有摆渡的船只。
      正在焦急,青年就见远远的一只小船划了过来,船头站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艄公,头戴斗笠,撑着竹篙,朝着自己这边大声喊道∶“岸上的可是展昭展大人?”
      青年,也就是展昭,诧异之下立即回答∶“正是展某,不知船家能否载展某去陷空岛?”艄公很快把船划了过来,靠了岸∶“上来吧,就是来接您的。”
      展昭道了谢,轻飘飘地上了船。艄公一撑杆,小船就向陷空岛划去。艄公看了看安静靠在船舷上的青年,柔和的眉眼,简洁朴素的蓝衣,腰间系着月白色的腰带,和衣领袖口的颜色相映成趣,让青年身上的蓝衣显得不那么单调。温润如玉,南侠果然称得上这个词,即使入了官场,风姿也丝毫未减。
      艄公一边撑船,一边好奇问道∶“展大人啊,今儿可是除夕,您这么大老远来找白五爷干嘛啊?”
      展昭无奈地笑,总不能说你们白五爷溜进开封府盗走了三宝,展某是来捉拿他归案的吧?想想又觉得不对∶“您怎么知道展某是来找白……白兄的?”
      艄公嘿嘿一笑∶“五爷说的呀,他说待会儿您会来找他,还说今天是除夕,外面肯定没人摆渡,专门让我来接您呢。”
      展昭心头微微一动,笑了∶“是吗?白兄费心了,劳烦您老人家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很快就到了陷空岛。艄公推辞了展昭付给他的银子,慢悠悠划走了船。展昭在岸边站了一会儿,抬步沿着小路上了岛。小路蜿蜒曲折,两边蔓草丛生。走到尽头就见一个小厮立在那里,小厮看到展昭,连忙迎上来∶“可是展大人?”
      展昭一愣,点点头。小厮向他一躬身,为他引路道∶“五爷吩咐我在这儿等您,这岛上机关多,万一伤着您就不好了。请跟我来,五爷可是候了许久了。”
      展昭抿抿嘴,跟了上去,心里却是不解,这白玉堂在搞什么?盗走三宝把自己引过来,应该是看自己不顺眼要找点麻烦吧,怎么现下又找人来接自己?让自己受点苦不是更好?
      小厮把展昭带到了一处小屋前,说了一句“五爷在里面”便退下去了。展昭瞧了瞧四周,不像是平常会住人的样子啊。犹豫着敲敲门,道∶“白兄,展某进来了?”“进来。”里面传来声音,有些听不真切。展昭放下疑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屋里面倒是干净,只是家具器物少了点。展昭看到屏风后面有道白影,唤道∶“白兄?”人影好像动了动,淡淡应了一声。
      展昭绕过去,见对面那人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长发披肩,白衣曳地,自顾自地举杯小酌,似是完全不在意身后进来了一个人,心下生疑,欲走近前去伸手去碰那人的肩膀,又唤了一声∶“白兄?”
      还未触及,那人突然轻笑了一声,放下手中酒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咔哒”一声响,随即地下也传来轻微的震动感,展昭便知不对,暗道不好,怎么忘了陷空岛锦毛鼠最擅长的就是机关暗器!脚尖点地便欲退出去,却是迟了一步,变故陡生。
      展昭只觉脚下一空,地面的石板向下一开,没来得及借力就已经开始下落,情急之下只好硬提一口气用出了燕子飞,结果被破空而来的一颗白色玉石击中打断了运功,还是直直掉了下去。本来展昭已经做好受伤的准备,却没想到下面是一堆柔软的干草,这么点高度就算直接摔下来也不会有事。
      展昭坐在草堆上向上眯了眯眼。此时石板已经关上了,周围只有两边的墙上镶嵌着几颗夜明珠,幽幽的光芒使这里稍微亮堂了点,只能看出是一间暗室,一条狭长的通道是唯一的出路。
      展昭扶着墙顺着通道向外走,他倒是不担心有机关陷阱什么的,先不说他夜能视物,单看白玉堂把他引到这儿来的一系列表现,好像也没存什么害人的歹毒心思,倒像是不服气名号被压了一头,所以想要证明自己比他厉害一样,争强好胜,像个孩子。
      想着展昭不由得笑出了声,笑声回响在过道里,把他吓了一跳。不过接下来他就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展小猫,你倒是胆大,都中了我的机关困在地底下了,还笑得出来?”
      声音挺好听的。展昭奇怪自己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个,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白玉堂?刚刚那人是你吗?”
      那人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声音是怎么传过来的∶“是又怎样?白爷爷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便叫的?展小猫走快些,白爷爷先过去了,来晚了白爷爷可不会等啊!”
      展昭一惊,再叫了声白兄却是没了回音,只好用足了燕子飞向外掠去。没几下就来到了一间宽敞的石室,一壁墙上方开了一个方形洞口,透进了外面的阳光。
      就是这里了吧?展昭一边想着一边打量四周。洞口对面的墙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气死猫”三个大字,旁边还画了一只病恹恹趴着的小猫,脑袋上还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小老鼠。
      展昭看了哭笑不得,说白玉堂他像个小孩子还真没说错,这么幼稚的事他也干得出来。那幅字画下方有一张石塌,塌上还有一张石桌,展昭径直走过去在石塌上坐下,调息着自己的内力。
      没一会儿白玉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哟!已经到了啊,小猫儿的脚程还挺快的嘛。”“白兄,能否换个称呼?”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睁开眼,向出现在洞口的白玉堂看去。
      洞口那人也是弱冠年华,剑眉入鬓,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光华流转,挺鼻薄唇,嘴角构着似笑非笑,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竟比女人还要引人夺目。阳光在他身后染上一层光晕,展昭恍惚间脑海中想起了江湖上锦毛鼠的传言——年少华美,玉面修罗。
      洞口外的白玉堂也在看着展昭——光洁圆润的额头,清朗俊秀的眉眼透着江南水乡的温润柔和,漂亮的眼睛中倒映着点点阳光,金光闪闪,莫名让白玉堂想起了养过的那只金色瞳孔的小黑猫。
      两人相顾无言,只是一眼,却几乎让人以为已经这样看过了几生几世,那双清幽深邃的眼眸中,清晰地倒映出了对方的影子,莫名地不想移开眼。心跳似乎停了一拍,却又好像跳得更快了些,充斥着不明的情绪,前所未有。
      展昭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泛着金光,仿佛从白玉堂心尖上扫过:“白兄?”
      “呃!”白玉堂猛地回过神来,也不管这是什么天气,甩开扇子扇了扇掩饰尴尬:“那什么,你就先在这通天窟待着吧,什么时候想好去了你那御猫的名头,白爷爷就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展昭万分无奈:“白兄,御猫的名号是皇上赐下的,不是我等所能决定的,也并非有意冒犯,若有不满只找展昭便是,还请白兄归还三宝。”
      白玉堂咧了咧嘴:“三宝?白爷爷作甚么拿那东西?”
      展昭闻言一愣:“可是白兄的纸条上……”
      白玉堂一笑,满眼狡黠:“估计在那个什么公孙先生的房间里吧,白爷爷才没那么好的兴致,把那么大一包东西从开封一路带回陷空岛。白爷爷感兴趣的,只、有、猫!”
      “……”展昭有些无语,感情自己这一趟算是白跑了?不过知道白玉堂没有真的盗走三宝,展昭倒是松了一口气,一直绷着的那根神经也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愿让这个人受罚,展昭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白玉堂那赤子一样洒脱的个性令自己向往、想与之相交吧。
      “喂!”见展昭沉默,白玉堂不由出声道:“怎么样,想好了吗?”
      展昭回神,抬起头:“抱歉,圣上金口玉言,展某……不能妄加评断。”
      白玉堂气极反笑:“哈!真是只听话的官家猫!那你就在在这儿待着吧,白爷不奉陪了!”
      展昭心口刺痛了一下,眼神一黯,张了张嘴,却只看到洞口外那人转身离去的背影。
      抿紧嘴坐在石榻上,沁凉的寒意从石上侵入皮肤,直入心底。展昭有些困惑,不是早就应该习惯别人的冷嘲热讽了吗?怎么会……这么难过呢?

      白玉堂一路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雪影居,不复刚刚的风度,拿起茶杯狠狠灌了几口,把杯子用力一磕,吓坏了门外的小厮。白玉堂咬着唇,余怒未平。那只臭猫!就那么听官家的话为他们卖命啊!稍稍松下口会死啊!呸呸呸想什么呢!不能心软!他展昭既然接受了御猫的封号就是跟我们五鼠过不去!
      白玉堂正暗自告诫自己坚定立场,外面白福突然跑进院子急喊道:“五爷!大爷他们从芦花村回来了,叫您去聚义厅呢!”
      白玉堂应了一声,提起宝剑画影就往外走,突然顿了一下。好像,今天是除夕吧?把那只猫一个人留在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白玉堂恍恍惚惚地来到了聚义厅,翻江鼠蒋平看五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摇摇鹅毛扇问:“老五,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上开封找展小猫麻烦去了吗?”
      彻地鼠韩彰道:“哎,五弟没去也是好事。我听说展昭入京是为了保护包拯包大人,那包大人素有青天之名,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官。人家是为了百姓才进官场的,可不是为了什么功名利禄。”
      白玉堂也不知道听清楚韩彰说了什么没有,只是喃喃自语道:“已经去过了……那只猫就在通天窟……”
      穿山鼠徐庆就在他旁边,这句话一下子溜进了耳朵,马上就嚷嚷开了:“五弟你说什么?你把展小猫关到通天窟去了?!”
      几位当家的一惊,看白玉堂的目光有些闪躲,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哥钻天鼠卢方一拍桌子,喝道:“胡闹!还不快去把展大人请出来!”
      白玉堂本来还有些势弱,这下被兄长的态度伤了心,反而被激起了火气:“要去你们去!白……我才不去!”说完也不管兄长们的反应,径直冲了出去。
      卢方叹了口气,叫蒋平和韩彰去把展昭带出来。老四和老二走了,老三徐庆站在原地,摸摸头不知该说些啥。倒是大嫂闵秀秀上前安抚道:“没事,五弟就是任性了点,等会儿气消了就好了。倒是展大人,大过年的还跑来这边,别是五弟在开封犯了什么事吧?等等可别怠慢了人家,请他一起吃年夜饭吧?”
      卢方点点头:“理应如此。”
      白玉堂回了雪影居就开始闷闷不乐地喝酒。他当然知道那只猫不是贪图名利的人。当初在开封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人的清姿风华却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莫名的明白了那人的侠义傲骨,不想为难他,却又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一时冲动留下了字条,把人引到了陷空。在通天窟看清楚那人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有那样一双清净澈亮的眼睛的人,怎么可能甘愿被所谓的名利束缚了自由呢?那人只是在坚持着自己心中的侠义罢了吧。至于之后……
      白玉堂不禁摸了摸胸口,那一瞬间的心悸令他有些无措,慌张地想要逃离那个氛围,不料一时情急说错了话,那只猫……会不会伤心?

      通天窟外,韩彰打开机关把展昭放了出来。蒋平摇头晃脑,刚刚展小猫从下面飞上来那一下子,可真是“飞”上来的啊,南侠的燕子飞果然名不虚传,轻功超绝!
      展昭一看两位的身形便知来者是陷空岛的二当家和四当家,于是抱拳道谢。两人连忙还礼,蒋平道:“展大人,我们五弟平常任性惯了,做事有些……欠缺考虑,但本心还是不坏的,还请见谅。”
      展昭微微一笑:“怎会?白兄也没做错什么,若是名号之争,倒是我们这边理亏一些,还要请五位侠士不要怪罪。”
      话一说开气氛就和谐多了,蒋平仰头看天色:“唔,时间差不多了,展大人来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吧。”展昭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等三人回到大厅,就见一桌酒菜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首位坐着的卢方和旁边的妻子闵秀秀转头向进门方向看去,顿时眼前一亮——弱冠年华的青年温文尔雅,面如冠玉,脸上清浅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不像五弟那样俊美得有些邪魅,青年的“好看”在每个细微之处,一举一动的风姿都赏心悦目,十分耐看。
      展昭向卢方夫妇拱了拱手:“卢岛主,卢夫人。”卢方还礼后邀他上座,一边的闵秀秀眯了眯眼,展昭人还不错的样子啊,五弟是看人家哪里不顺眼了?
      没一会儿菜就上齐了卢方和闵秀秀招呼着众人坐下吃饭,韩彰和徐庆的妻子也来了1,一众女眷坐在一起好奇地打量展昭——哎呀,这位便是展大人么?长得意外的好看啊~不知跟五弟站在一起是个什么情景?
      展昭保持着微笑不卑不亢地与众人交谈,一双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瞄向门外。蒋平看得仔细,笑道:“五弟一会儿就该来了吧,要闹脾气早就闹得差不多了。”
      展昭眨眨眼,也不知道是心思被戳穿还是因为因为别的什么,默默低头吃饭,耳尖却染上一层薄红。闵秀秀见了倒抽一口气,这展昭长得太好了,太中意了!可惜没生个女儿,不然一定招他做女婿!
      就在展昭快要在众人火热的目光中坚持不住落荒而逃时,白五爷终于提着他那把画影剑姗姗来迟,往大厅上扫了一眼,正巧和展昭看过来的视线相遇。两厢对视,白玉堂脸色淡漠地收回目光,走进门。
      展昭低垂了眼睑,暗自叹息,眼角一抹白色一晃而过,转过头就看到白玉堂坐在了旁边。离近了看,才恍然发觉这人脸上的表情好像不是淡漠,应该理解成……窘迫?
      白玉堂不自在地扭扭脖子,一声不吭地夹菜吃饭,硬是没那个胆子在几位兄嫂的眼皮底下跳起来大喊:臭猫!一直盯着你白爷爷作甚?!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不管这边一猫一鼠之间微妙的气氛,一顿年夜饭吃得宾客尽欢,吃到后来女眷都下去了,几个男人放得更开了。徐庆拽着展昭要跟他喝酒,展昭无处可躲,被灌得双颊通红;蒋平翻来覆去念叨着白老五练飞蝗石打碎了自己几个古董花瓶、练剑划破了自己最爱的一件水靠;白玉堂发鬓散乱、衣襟半敞,一脚踩在凳子上咕噜咕噜大口喝酒;韩彰也喝了不少,迷迷糊糊踉踉跄跄地出去了,嘴里叽里咕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有卢方还清醒些,靠在椅子上笑着看他们闹,也不多说什么。
      忽然从外面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吓了众人一跳。白玉堂豪气冲天地把酒坛一放,擦了擦嘴角,眼中仍是清明:“二哥这是在放烟花?”一看旁边三哥还把展昭拉着,心里有点不爽,过去把徐庆拉开了:“三哥你少喝点,他明天还要赶路呢。”转身又抓起展昭的手往外走:“走猫儿,带你去看看二哥自己做的烟花。”
      展昭只感觉白玉堂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的,一怔之下被人拉到了外面,冷风吹在脸上令他有些发昏的头脑清醒了一点,手上的温度也变得清晰起来。展昭摇摇头,是酒劲还没消么?怎么感觉脸上更烫了?
      白玉堂也被冷风吹醒了,天知道他刚刚怎么想的,一时头脑发热把那只猫救了出来,而且自己平常连碰都不愿碰别人一下的,今天居然下意识地抓住那只猫的手就出来了……抓住手?!
      白玉堂猛地回过头,顺着手看上去,发现展昭脸上满是红晕,耳尖也微微泛红,眼神迷离略有些闪躲,忽然就心情畅快了,憋在胸口的那股气也散了去。勾起嘴角,白玉堂握着展昭的手更紧了几分:“猫儿,想什么呢?跟上,白爷爷带你去个地方!”
      白玉堂带展昭回了雪影居,两人坐在屋顶扬起头,看夜空被烟花渲染得纷繁多彩,静默无言。
      展昭看了一阵烟花,又偏过头看白玉堂,犹豫着问:“白兄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白玉堂想了想,“说你明天要赶路这句?”
      展昭点点头,看向他的眼神中不知不觉带上点委屈,大老远的把他从开封骗到陷空岛,年都还没过完就想着要把他赶走,哪有这样过年的?!
      白玉堂看到展昭的眼神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笑着敲了敲他的头:“笨猫!白爷爷的意思是白爷跟你一起去开封,顺便给‘盗三宝’的事情善后。”
      “你不在岛上过年了?”展昭瞪大眼看他,活像一只惊奇的小猫。白玉堂觉得有趣,点着头,心想这猫莫不是喝多了?醉了会变得有些……幼稚?再喝点酒会不会直接变成猫用爪子洗脸?
      想着想着白玉堂就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乐了,躺在屋顶上笑得开怀,展昭在一旁歪着脑袋看,显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闵秀秀带着儿子卢珍刚走到院外就听到白玉堂那爽朗的笑声,倒是有些好奇,很久没听见五弟这么笑了,他跟展小猫做了什么把他乐成这样?
      卢珍可没想这么多,一跑进院子就叫开了:“五叔五叔!来陪珍儿放烟花!”
      白玉堂看到下面活蹦乱跳的小孩子,咧嘴一笑,翻身下去:“好!五叔陪你玩!”
      闵秀秀望着没大没小的两人无语,儿子最亲的居然是五弟,难道是因为两人玩性差不多大?
      烟火绚烂,灿若满天星斗。展昭坐在屋顶,却不去看热闹的天幕,而是看着底下庭院中那一抹耀眼的白衣,嘴角带着笑,也不知是醉了还是醒了。
      白玉堂一抬眼,望进了那双如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睛里,对视良久后,两人都笑了。
      烟花在身后头顶绽开,宛若对一段感情的开始最美好的祝愿。

      “直到我终于遇见了你,你让我生命有了意义,落叶或雪迹也都美丽,你是我的奇迹。”——《奇迹》

  •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新年快乐!小妖携鼠猫夫夫给大家拜年啦!恭喜发财,大吉大利,身体健康,万事如意!φ(≧ω≦*)?
    小妖也没想到一篇贺文居然有这么粗|长(///v///),如果不出错以后这文基本每次更新内容都是满满哒~但是有没有这么多小妖就不保证了XD 本文的设定是鼠猫古代非原著向,所以时间点什么的,剧情需要就不要大意的忽略掉吧~
    另注,内容提要采取歌词形式,文末也会标明出处,小妖尽量找贴合内容的古风歌词,找不到……就只能找代替的了,鼠猫同人歌曲怎么样QWQ?(小妖才不会说元宵那篇至今没找到能用的呢!)
    再注,歌词这个非原创点子!小妖是以前从书生大大某篇鼠猫文和晋|江上某篇网配文那里激发的灵感,不知道这个点子需不需要授权……应该……不需要吧……?
    下一次更新预告:1.28(春节)晚8:00:00,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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