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青青》陌上归人

5、章６

　　六、

　　柳烟雨啜泣着立在兰薰榭的溪边，石漠然追来，看着她抽动的双肩，心不由得紧紧揪在一起。“七小姐！”他哑声叫道。

　　柳烟雨身子一颤，慢慢的停住哭泣：“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庶女，在这个家中无足轻重，也许明天可能就被嫁为人妾了！”她牵动唇角，强自露出一抹笑，却比哭还难看，“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是受气长大的，在他人家中受着正房太太的气，我想也可以忍受的！不是吗？”

　　石漠然听了心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整个人感觉如坠冰窟，跨前一步：“你不能嫁给人做妾！”

　　“为什么不能？”柳烟雨转过身，一脸幽怨的看着他，“你以什么立场来说这话？既然你不要我，我嫁给谁还不是嫁，为妻为妾又有什么关系！”她伸出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脸，美目含泪，却硬忍着不肯落下，这比泪流满面更显得凄楚，更是让他心疼不已。叹息道：“漠然，漠然，我真希望你对我不是那么漠然！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你，放心吧，从此以后我不再纠缠着你了！你可以去寻找你自己的爱了！而我，也该休息了，我，太累了！”痴痴的看着他，深情无限，脸上露出又痛苦又甜蜜的表情，“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摸你！”

　　石漠然如遭电殛，挺拔的身躯微微一僵，耳中又听着她如是说，心中大惊，不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长臂一伸，紧紧的搂住她，痛苦的说：“我不许你做傻事！” 生怕她会凭空消失般，他紧紧的搂住她。

　　“没有你，在哪都是一样的，天堂也如同地狱！”柳烟雨呢喃，泪如满面！石漠然高大的身躯又是一颤，嘶声叫道：“烟雨，烟雨，别这样！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

　　柳烟雨从他怀里抬起头，勇敢的吻上他的唇，理智顿时远离他的身，他低头顺势噙住她的樱唇，深深的吻住她、、、、、、

　　“九妹！”柳烟雨来到红韵阁，晚膳时她听说烟色受伤了，躺在床上休息，连晚膳也要送到房中去，便急忙赶来看她。柳烟色看她一扫先前的幽怨，一脸的容光焕发，就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大半，遂打趣道：“春风满面，看来计划超额完成哦！”

　　“九妹，别笑我了！”柳烟雨满脸羞红，“真对不起，累你受伤了。”

　　“哎，就当我还你的利息好了，谁叫我以前欺负你呢！”柳烟色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柳烟雨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你也不尽然会欺负我，也帮过我！这么多年我娘为我找了很多婆家，都是你耍手段帮我拒绝掉的！”就因为这样，她认为柳烟色其实心性不坏，因此也心甘情愿受着她欺负！

　　“哦，那恶女竟然也会做好事！”柳烟色挑了挑秀气的眉。

　　“九妹，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呢？”柳烟雨摇摇头，“现在我担心的是我娘，她一直想把我嫁入豪门，以求扬眉吐气一次！”哎，这又和柳烟色的嚣张拔扈离不开了。

　　“你放心，有我呢！”她豪气的拍拍自己的胸口，不料牵动伤口，痛得叫了声“哎哟”，柳烟雨忙按住她的手问：“是不是牵动伤口了？”

　　“没事。”她蹙蹙眉头说，“你只要搞定那块大石头就行了！”嘱她把头伸过来，在她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柳烟雨一听，俏脸顿时飞红，羞得恨不得要钻进地里去。

　　“别羞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就靠这一次了！”柳烟色邪邪的笑。她出的是一个馊主意：生米煮成熟饭！

　　第二天，柳府象炸了锅似的沸腾起来，躺在床上的柳烟色一听就命轻红、点翠速去打探消息。一会儿轻红点翠来回报，原来一早石漠然就向柳士诚提亲要娶柳烟雨，柳士诚对他本是赏识有加，就一口应允了。而四娘听说了，顿时大闹起来，她女儿长得千娇百媚，又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王孙公子，豪门之子上门求亲者趋之若骛，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下人呢？见她闹得凶，柳士诚拂袖回书斋，四娘一怒之下跑到大厅嚷嚷，王氏、二娘、三、五、六娘和柳烟雾都被吵叫声吸引过来了，仆人们纷纷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一听才知道是柳烟雨的婚事让她大怒。

　　柳烟色心中暗喜，柳烟雨的动作还真快！这一招对别人可能会没用，但对石漠然可是非常行之有效的，象他那样的人作了这种事后定会负责到底的！遂在轻红点翠的搀扶下姗姗而来，喝退仆人，对王氏和几们姨娘福了一福，才开口喝道：“四姨娘，你这样闹，象话吗？”

　　四娘一看柳烟色，一把无名火烧得更旺，当初要不是这个小恶女三番四次的阻挠，烟雨早在哪家豪门享受荣华富贵了，用得着今天要下嫁下人吗？银牙暗咬：“九姑娘，我在为我女儿鸣不平！天下父母心哪！”

　　“笑话！你在为你女儿鸣不平！爹难道就会害他女儿吗？”

　　“雨儿嫁给那个下贱人家就是害她一辈子！”四娘忽然挤出几滴老泪，大哭起来，“哎呀，雨儿呀，娘的心肝宝贝，娘没用，才让你父亲将你许给一个下人、、、、”

　　“住嘴！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柳烟色叱道，“咱们柳家好歹也是大户之家，礼仪之门，让人看见还不是闹笑话吗！妇道人家就要有妇道人家的样子，相夫教子，安守本分！”

　　四娘被她一叱，愣了一下，停住泪水，说：“好歹我也是你姨娘，你竟如此教训我！”

　　“四姨娘，我现在是以家里管事者的身分和你说话，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妇道人家就应该以夫为天，仰其鼻息不得妄加置疑其权威性！三从四德要铭记心中，否则当以七出之条休之！”四娘吓了一跳，气息马上低了下来，柳烟色继续厉声道，“你要吵要闹，置夫权夫纲于无物，把自己摆在中间，三从四德、七出之条，放两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现在你自己说说，要三从四德还是要一张休书？”

　　“你，你，老爷都没说过要休我！”四娘颤声道，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控诉的望着她。

　　“你以为爹舍不得休你吗？休了你还有四位姨娘，还可以娶更年轻的姨娘入门，柳家家大业大，娶个小妾算什么！”柳烟色一脸的不屑。

　　四娘象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柳烟色说得对，以柳士诚的身分地位不要说娶一名小妾，十名百名都没问题。柳烟色见她的脸色，又放柔声音说：“我听大哥说因为石大哥玉大哥为柳家出生入死，要各赐两家铺子让他们自己经营，其余的红利比以前多一倍，从此后他们不是我柳家的下人，而是我们生意上的合伙人！”

　　四娘听了，瞪大眼望她，心中迅速盘算了一下，柳家的铺子家家规模庞大，两家铺子那、那该有多少钱了，而且红利照拿还比原先多一倍、、、、、、心下千转百回，早已应了。

　　柳烟色叹了口气：“四姨娘，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五姐嫁入翰林府可曾欢笑过，短短三年间翰林府纳了三名小妾！”她的话象道惊雷一样在四娘心中炸响，五姐是她生的第一个女儿，嫁给孙翰林，当时欢天喜地，以为得了一名佳婿，哪知道是名轻狂徒，女儿回家总是不停的哭诉！“石大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对七姐一往情深，绝不会纳妾亏待七姐的。我们就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说完目光真诚的望着四娘，余人目光也落在四娘身上，半晌，四娘点点头应允。

　　柳烟色松了一口气，笑盈盈的朝王氏说：“娘，你要办好丰盛的嫁妆，样样东西都要全京城最好的，不能委屈七姐哦！”王氏点点头，柳烟色又向众人说，“众位姨娘可要多多帮忙，不能只顾着打马吊了！”众人满脸堆笑纷纷称是。

　　司马致远进来，他其实已躲在一旁偷听好一会了，这会儿见事情解决了才进来。一双黑眸异彩连闪，欢快的叫：“色儿！”神采飞扬，一扫往日的冷漠。

　　柳烟雾看到他眼中一喜，脸上堆笑，但看他只顾朝柳烟色走去，不觉又是怨恨又是嫉妒的看了一眼柳烟色。

　　柳烟色见了暗暗叹气：“司马大哥，今日可真有空！不过我今天很忙，你还是找别人陪你吧！”说完起身待走，司马致远却不以为杵，仍笑着说：“没关系，我陪你！”

　　颦颦秀眉，这个司马致远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司马大哥乃堂堂大男人，陪一个小女子身边象什么呢！您，还是请便吧！”

　　“色儿，你不是一般的小女子，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司马致远笑着说，“夫君陪妻子，有什么好非议的！”

　　“你也说了只是未婚妻，人家结婚了都可以离婚，更何况是未婚！”柳烟色心头冒火，口气臭臭的说。

　　“色儿，你说什么？”她又说奇怪的话了，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她。

　　“色儿，你又在胡说了！”柳烟长走进来，后面跟着玉玄尘，他听石漠然说向他爹提亲，便知家中必有场风波，于是丢下事务赶回家中。家中出乎意外的安静，进去却听到柳烟色又在运用她的现代语言了，心里一惊，便出口提醒。

　　柳烟色一看是他，忙说：“大哥，你来的正好，你好朋友在等你呢！我走了，你们聊！”眼波一转待走，却见六娘正痴痴的望着柳烟长，一脸的幽怨，似是欢喜又似埋怨，心里一凛，这种眼神，这种眼神、、、

　　“色儿，我是来找你的！”司马浓眉微敛，他非常不喜欢她这种躲避的态度，一步跨上前，抓住她手臂。哪知刚巧按住她伤口，柳烟色吃痛把手缩回去，司马以为她嫌恶他的碰触，心中一怒，手上用劲，抓得更紧。

　　柳烟色黛眉紧蹙，叫起来“痛！放开我！”柳烟长一听忙跨上前从司马手中夺过柳烟色，小心翼翼的拥在怀中：“色儿，我叫你躺在床上，你怎么不听话！”话中虽是责怪，语气中却有浓浓的关怀！一双黑眸更是紧紧的盯着她的娇颜。

　　“大哥，家里的事，我已经帮你解决了，你就好好准备嫁妹吧！”柳烟色知道他是为了烟雨的婚事而回来的，忙讨好的笑。

　　“你哟！真拿你没办法！”柳烟长宠溺的抚抚她的头，知道她是为了烟雨的婚事才抱病下榻的，心里不由又怜又疼，略带责备的说，“要是伤口重新裂开怎么办？”

　　“安啦，小case啦。”“色儿！”柳烟长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抱起她往外走。

　　司马拦住他们，看到他们说说笑笑，早就绿了脸，虽然是兄妹，可是他心里仍然非常不舒服，嫉妒得要命！“男女授受不亲，你放下她！”

　　柳烟长身躯一绷，黑眸冷冷的看着他：“我们是兄妹！”话一出口，心中不禁迷茫，他真的只拿她当妹妹吗？这样一想，不觉打了一个寒噤！他，他、、、、、、

　　“兄妹也不行！”司马一脸阴沉，目光冷如冰利如剪投向他。

　　“笑话，他不行，你行吗？”柳烟色此时心中也是千转百回，口中仍逞强。

　　“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司马看着她两眼发光，他是相当期待抱着她，那种温玉软香的感觉。

　　柳烟色心里一沉，眼角刚好瞥见六娘那含怨带嗔的美目，心里不觉涌上一阵酸意，抱紧柳烟长的脖子说：“你也说是未来的夫君，那等未来你成为我夫君的时候再抱吧！”话一说完，她感到柳烟长的身躯明显一僵，双手陡的用力抱紧她，心中不觉又是酸楚又是甜蜜，未来怎么样，她无法也不敢去想象！

　　柳烟长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听到她说“等你成为我夫君的时候再来抱我吧”心中一震，涌起一阵酸楚，便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司马真的会来抢抱似的。

　　司马还要说话，玉玄尘却拦在了他面前，柳烟雾也适时的走到她身边，拉着他的手臂，轻声抚慰。柳烟长趁机抱着柳烟色回红韵阁。“色儿，我说过你必须卧床休息！”柳烟长攒眉，口气不耐的说。一边小心的拉起她的衣袖查看伤口，伤口又在渗血，看得他心一紧，忙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上药。

　　“你们两个看好小姐，不要让她再下床！”他对轻红点翠说，“否则家法侍候！”两个丫环一脸惶恐，她们还从没见过一向温和的少爷发怒，忙点头称是。

　　“哥，你会吓坏她们的！我的伤我自己心里清楚！”柳烟色抗议！

　　“你闭嘴！”柳烟长叱道。

　　柳烟色闭上嘴，明眸幽幽看了他一眼，充满委屈和不平。柳烟长见了心里又是一颤，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现在看她这付样子更是悔恨交加！“色儿，哥不是骂你，我、、、”他说不下去了，心事，只有自己明了！一时也沉默了。

　　沉默了一会儿，柳烟色开口：“哥，我答应四姨娘给石大哥两家铺子，你意下如何？”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就给他吧，反正一家人了。”

　　“给石大哥两家也要给玉大哥两家铺子，不然会有人说我们不公，而石大哥恐怕也不会要！”她一会儿又斟酌着说，目光仍小心的盯着他。

　　“好。”柳家也不缺这几家铺子，而石玉两人忠心耿耿，他早就想赏他们一些东西了。

　　“我还许诺四娘，说，说他们两人的红利比前加一倍！”语气更加小心。“没问题！”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沉默中两人心中各自千转百回，却是一般的心事。

　　第二天，柳烟雨带着石漠然来红韵阁向柳烟色致谢，柳烟色看着她一脸喜洋洋的样子，心里的郁闷也消除了不少，遂笑着说：“只要他不要再把我当成小恶女就是了。”石漠然冰冷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笑意，深深作了两揖说：“一是向九小姐致谢，二是向九小姐陪礼。”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不过你该改口叫我九妹了。”毕竟她现在躺在床上是拜他所赐。

　　柳烟雨听了她的话脸上晕红，石漠然脸上又绽出一抹笑，怜爱的看着柳烟雨：“是，九妹。”虽然是对柳烟色说的，视线却没离开过柳烟雨。柳烟色看他一副铁汉柔情的样子，无端的触动心事，叹了一口气。

　　“九妹，你怎么了？”柳烟雨关切的问。

　　“问世间情为何物，百炼钢都化成绕指柔了。”她调笑道。柳烟雨果然又是满脸红霞飞，说：“你也别笑我了，早上我听仆人说司马大哥已向爹提亲了，你的好事也近了。”

　　柳烟色一听脸唰的变得苍白，激动的从床上跳起来，握着她的手说：“你说什么？”

　　“要嫁给心上人，也不用激动成这样子吗？”得到爱情滋润的柳烟雨也变得调皮起来了， “司马大哥已向爹提亲了，你要嫁人了！”

　　“不，我不嫁！我要去见爹。”她慌慌张张的要起床，轻红点翠忙拉住她：“小姐，少爷吩咐你不能起床！”

　　“别拉我！”柳烟色叱道，“看清楚了我才是你们的主子！”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枉她那么疼她们，给了她们几十万两银子。

　　轻红点翠尴尬的立在那里，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柳烟雨见状暗暗吃惊，便收起调笑态度说：“九妹，你不用去找爹了，我听爹说要听听你的意见！他会来找你的！”

　　“真的？”水眸闪光，柳烟色惊喜的问。柳烟雨点点头，说：“你以前一心想嫁给他，现在为什么又不嫁呢？”

　　柳烟色心里一沉，一种酸楚的痛苦漫延开来，强笑着说：“七姐，你也说是以前，以前的事我全忘了，我只知道现在我不要嫁给他。他以前不是也很讨厌我的吗，现在为何要娶我？”

　　柳烟雨也一时说不上什么，只得说：“司马是个少见的奇男子，妹妹你不嫁他想嫁谁呀？”

　　“少见的奇男子，我便要嫁吗，七姐你为何不嫁他？”

　　“因为我已经有了石大哥了，在我心中他是最好的，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石漠然听说，脸上耸然动容，握住了她的小手，满眼的柔情。

　　柳烟色见状，轻轻叹气：“情人眼里出西施，七姐，你真幸福，你爱的人正好也在爱着你！”她呀，恐怕是穷极一生的等待也等不到这么幸福的时刻。

　　“你也可以这样幸福的呀，司马大哥他很，很喜欢你！”爱字难以说出口，太羞人了。

　　“可是我不喜欢他！他纵然再好，对我来讲也枉然。”轻叹一口气，造化真会捉弄人，为什么她爱上的不是司马致远呢！

　　“那你喜欢谁？”心中隐隐不安，那日在花园中的担忧又浮上心头。

　　心中酸楚难耐，却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轻笑：“没有。”柳烟雨狐疑的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深究的味道。她不觉也心虚，掩饰的大笑：“这世上能降服本姑娘的人不是已经死了就是还没有出世！”恢复往日的张扬，牛牛的说，心却不断的往下沉。柳烟雨一笑，不再追究，心中的不安却不断的加深，和她随意闲聊了一下，便告辞了！

　　柳士诚果然来找柳烟色了，当他和王氏一迈进她的闺房，她就知道他们的来意了。

　　“爹，女儿不嫁，要一辈子陪着爹娘。”柳烟色撒娇的说。

　　“色儿，又说傻话了，你怎么能一辈子陪着爹娘呢！”王氏怜爱的说，尽管心里舍不得让她出嫁，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司马又是一个难得的好男子。

　　“娘，那也要让色儿多陪爹娘几年呀！”柳烟色非常聪明的转变说法，心里也明白永远不嫁是不可能的。

　　柳士诚一听正中下怀，他也舍不得把柳烟色嫁出去，现在的柳烟色不仅聪慧乖巧，还是治理家务的好帮手呢，单说柳烟雨的婚事吧，他头痛不已，她却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色儿，爹娘不想耽误你的青春。”心里尽管不是这么想的，嘴上说得很甜。

　　“怎么会呢！色儿以前任性不懂事，尽惹爹娘生气，现在色儿想多呆几年，好好孝敬爹娘！”非常谦恭的说，“求爹娘成全女儿一片孝心！”

　　柳士诚放下心来说：“那爹跟司马说说，希望他能体谅！”“爹，如果这样都不能体谅，这样的女婿不要也罢！”柳烟色露出狐狸尾巴。

　　“色儿！”王氏惊呼，柳烟色忙乖巧的一笑：“娘，色儿说笑呢，色儿觉得司马大哥肯定会答应的，因为他是爹娘心中的好女婿呀！”司马致远如果不答应，那就不是好女婿了，这样一说倒真的置司马于两难境地了。柳士诚明了的一笑，他会非常忠实的转达柳烟色的话的。毕竟是只老狐狸！柳烟色非常不孝的在心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