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冬兵拥有富江体质》罗生龙介

17、第17章

　　冬兵的记忆虽然有问题，但是他的智商还是正常的，因此在走过一段并不复杂的路以后，才过了没多久还是记得如何到达的，只不过走在路上许多看向他的视线都让他本能的不舒服，这倒不是说那些人对他有恶意，而是单纯作为一名杀手的敏感，不过这种不适对冬兵来说也不算什么，唯一的问题是拦住他的人。

　　这一段时间里冬兵都没有被洗过脑，对于那些见过面的九头蛇成员都还记得，而这次的人似乎也没有隐藏身份的打算，并没有像上次在商场里时易容，所以他认得出来那些脸是在他离开九头蛇基地时见过的。

　　是的，那些，这回来的人不止一个了，说是一个小队的人都不过分。

　　但是这一次他们没有一上来就攻击，甚至可以说态度勉强还能算是友好的，连武器都没有第一时间亮出来或者抓在手上，而是仿佛要谈一谈的架势从四面围了上来……说实话这场景给人的第一反应都不会是要好好谈一谈的样子。

　　然而他们都没有动手，冬兵也便没有攻击，而且他奇怪地没有从这些人身上看出杀意。

　　“Winter。”最先开口的是卡波夫，明明他走的时候其中的某一部分人就用枪指着这个人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意外地成了类似头一样的存在，即使这些来到自己面前的人之间好像奇怪的互相都看不惯其他人。

　　他不清楚这些家伙是来做什么的，有很大可能是想抓他回去，但是当他一开始想要找到那个据说已经牺牲了的史蒂夫时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在那里，而在逐渐想起来了一部分记忆以后他就更加不想回到那个地方。

　　即便他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他们会轻易地就让自己离开了，但要是他们打算强制将自己带回去，也不会那么容易，从人数上来说，九头蛇的家伙比较占优势，但是从战斗力与胜负从来不是由人数简单决定的。

　　冬兵对于这一句Winter的反应并不怎么温和，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九头蛇没有第一时间进行攻击，但目前来说他们算是敌对的双方，戒备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了，奇怪的是，这些家伙在这之后露出的表情都像是伤心一样。

　　在冬兵离开基地的时候便已经拥有自我意识了，因此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的反应是出自内心的对他们反感，而不是单纯对待突然出现的一群人的下意识戒备，这个认知显然叫每一个人感到伤心。

　　“你不愿意跟我们回去，对吗？”最前面的卡波夫又一次开口了，本来应该是很有气势、或者至少也应该很官方的回收组织资产的场景，在这句怪异的问话与周围其他九头蛇成员的表情下成了简直像是来自情侣的质问，问题是他们本身就不是情侣，更别说就算真的是情侣也没有这么可怕的一堆人是情侣的状况的。

　　棕发的杀手仍然一言不发，但他的态度表明了一切。

　　他以为下一秒他们就应该要开始战斗了，要知道口头说服冬兵从来就不可能是一种成功的行为，然而并没有，四周的人虽然全副武装却依旧没有要强制收回冬日战士的意思，而卡波夫接下来的问话则更加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那么你愿意带我们一起走吗？”他的前管理员这么问。

　　这奇怪的话题不仅叫人感到莫名其妙，冬兵整个人都更加戒备地向后退了一步，左手臂的金属鳞片都开始收紧起来，他拿掉了戴在左手上的手套。

　　见到他的这一举动，卡波夫貌似遗憾地叹了口气，“看起来答案是否。”

　　一再被莫名延迟的战斗突然爆发开来，卡波夫向后隐在其他的九头蛇成员身后。这很奇怪，这些人明明彼此都有十分明显的间隙，不论对谁都好像十分不快，对卡波夫也同样如此，在这个时候却反而将卡波夫保护在最后面。

　　论战斗实力，单单是这么几个人对上组织的传说人物，无疑落败得十分迅速，可再迅速，面对人数并不少的攻击，目前身上除了一只手臂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武器的冬兵战斗起来都需要那么一点时间，而正是这一点时间，站在最后面的卡波夫发挥了作用。

　　“желание（渴望）。”耳熟的俄语从他的管理人那边传来，刚刚一手甩掉一个九头蛇成员的冬兵整个人的动作都停滞了一下。

　　大脑程序被触发的感觉既熟悉又令人抗拒，起作用的口令让其他的人员都有了反击的机会，而站立在人群外的卡波夫则加快了唤醒冬兵的速度。

　　“ржавчина（生锈）、семнадцать（十七）、рассвет（黎明）、печь（火炉）、девять（九）、доброта（善良）、домой（回家）、один（一）、грузовик（货车）、солдат（士兵）。”管理员的语速一个词一个词地加快，当最后一个词语落下，整场战斗都戛然而止。

　　“听候指令，长官。”微卷棕发的男人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