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之华》唐紫

12、第二重倒叙

　　“好大、好多人……”新八看着大奥内部的剑道场和里面练习或休息的众人，心里十分惊讶，“近藤大人，大奥中的男人都需要练习剑道的吗？”
　　“当然不是啦，”近藤爽朗地介绍道，“一般来说，只有御目见以上的人需要，毕竟能见到将军大人，没有一副优秀的体魄怎么能保护好将军大人，也别想吸引住将军大人啊，所以，”近藤向总悟和新八示意正两两练习的那一群人，“尤其是作为将军大人侧室人选的御中臈们，必须要从身体外形上就能脱颖而出啊。”
　　“那么我退出。”总悟无所谓地说道，“我不想脱颖而出，更不想做侧室，现在我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
　　“我现在只是一个御广座敷，是御目见以下，也用不着来练习吧？”新八也附和道。
　　“这样的心态怎么行？”近藤刚要教育两人，只听一抹清亮的声音在三人背后响起。三人一起回头。
　　“啊，是桂大人啊。”近藤先行了一礼。
　　知道近藤御年寄的身份之后，总悟和新八还没在大奥里见到过需要近藤主动先行礼的人，此刻不由地一边跟着近藤行礼一边偷偷打量来人。
　　来人一身湖蓝色小袖外穿着白色裃服与长袴，眉目宛若女性般清秀，但神情泰然，隐隐有几分上位者风范，比较怪异的是他没有梳发髻，而是任由头发披在身后。
　　“你们俩就是前几天在四之侧反抗前辈以致行凶的少年吧。”桂在总悟和新八的面前停下，“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两个少年英才的模样。”
　　总悟和新八有点紧张地直起身抬起头。
　　“果然不错，和我料想的一样啊，这样的人物才能献给将军大人呢。”桂微微一笑，向近藤点了点头，“可惜我迟了一步，被你捷足先登啦。”
　　“哈哈哈，桂大人真是说笑了。”近藤豪爽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您手下已经有了坂田和高杉那么一批优秀的御中臈了，我只是提拔了一个御客应答、另一个还在御目见以下呢，将来他们要是被将军大人相中指名成为御中臈，那么不也要到您手下了吗？”
　　“哦，近藤阁下还记着我把土方从你手下挖走的事啊。”桂看着近藤目光和善。
　　“怎么会怎么会？”近藤连连摆手，“能够从表使被提拔为御中臈，作为侧室候选是他的荣耀啊，我怎么会阻人前程呢。”
　　虽然两人都在笑着，新八却觉得来往话中暗藏锋芒。
　　“你们俩，”桂看向总悟和新八，“态度太消极了，在大奥中就算你们没有成为将军大人侧室的意愿也必须抱着为将军大人奉献自己生命的觉悟，这才是在大奥奉公的真正含义。”
　　“是。”新八和总悟在这位目前大奥地位最高的男子面前低头认错。
　　“好了，那我们就进道场吧，我也很期待看看你们俩的身手呢。”桂走在三人身前先进了道场。
　　和之前近藤站在门口形成鲜明对比，在看到桂进入道场的一瞬间，道场里所有人——无论在戴着护具练习还是在一旁休息的——都站直身体，向桂深深行礼：
　　“桂大人——”
　　“嗯，诸君继续练习吧，我今天只是带新人来熟悉场地的。”
　　无数目光落到了总悟和新八身上，大多数人看过新八一眼后就仔细打量起总悟来，有些目光里的嫉妒连新八都感觉得到。
　　桂好像根本没注意一样径直来到上座，近藤也跟了过去，坐在桂的下手。
　　“你们俩去后面更衣穿戴护具吧。”桂坐在上座向总悟和新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