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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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石溪应接不暇，便道：“诸位姐妹，请听我慢慢说。”木圣女立刻给她奉茶，道：“石溪姐姐，您喝口茶，继续说。”
石溪想了想，道：“其实这桩婚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公子还小的时候，一年老爷不记得是从哪里远游回来，刚进了门，便兴致冲冲地给夫人看一柄刻着阴阳五行的剑鞘，同夫人说给公子定了一门亲事，当时还拿了随身携带的一方老玉作为信物交换。夫人当即砸了杯子，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乱七八糟的人家，不准。二人因此还大吵了一架，我们家老爷……实不相瞒，略有一些惧内，此事便揭过不再提了。直到几年前老爷染了重疾，卧病在床，不知为何又提起了多年前这桩亲事。夫人为了宽老爷的心，便含泪点头同意，老爷不久便撒手人寰。关于这桩亲事，其实我们谢家也知之甚少，老爷只说对方是风家的女儿，叫风辉。”
圣女们惊讶不已，这欢喜姻缘，比戏文里还像编的，这都行？
石溪笑了笑，继续说：“这天南地北的，姓风的不知凡几，更何况连对方是哪地哪家都不知道。等公子年长一些，夫人才同他把这件事说了，意思是左右是找不着这户人家了，如若公子愿意，大可以再挑一门中意的亲事。公子只笑着说再看，一拖又是三年。谁知道，真是老爷天上有灵，公子前段日子出个门，再回来，便同夫人说人找着了，便是迎风城二小姐，对方不是京城人士，此次是姐姐大婚才特意进京的，你们说这是不是姻缘天注定？”
众人无言以对，只有深沉点头。
石溪顿了顿，说：“我们公子心里应该还是很满意风姑娘的，不然也不会贸然与他们家结交——据说风小姐对这门亲事一无所知，是我们家公子主动找上门的。”
金圣女叹气，说：“那你们还是赶紧把你们公子领走吧，仁义不成买卖在。”
既然教主和谢公子有缘无分，那五百万两金子可一钱都不能少了。
石溪说：“妹妹何必这么绝情？我看我们公子和凤教主，也是很好的朋友。”
金圣女冷笑，“朋友？我们教主从来都没有朋友。”
只有睡到的和没睡到的。
凤岁羽看着松风把书桌柜子搬上搬下，心里喜欢得不行，温厚老实，身手麻利，若是魔教能有个这样的人才，真是如虎添翼，指不定能有多逍遥快活。
他看着松风蜂腰窄臀的背影，薄薄春衫下的肌肉隐隐可见，摸摸下巴咂摸了一阵。如果谢家能把松风送给他，那五百万两金子，也可以少个五十两，再不济，少个六十两也未尝不可。
他跑去找谢池，还没开口，谢池就扭头笑着对松风说：“你做完这些，就下山吧。”
松风抱拳，道：“是。”
凤岁羽愣住了，问：“松风小哥为何要下山？”
谢池笑了笑，道：“我另有一些事情嘱托他去办。”
凤岁羽眼看着一个小美人就要从眼皮子底下跑了，这怎么能依呢？急道：“这可不行，万一松风下山去走漏了风声，如何是好？依我看，松风还是留在魔教我放心。”
谢池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不是还留在魔教吗？教主何必担心松风？”
“凤教主，家母卧病在床需要人服侍，是以就此告辞，公子的安危是头等大事，我们不会轻举妄动，请凤教主放心。”松风郑重其事地恳求道。
凤岁羽怎么能让美人为难呢？还没经过脑子话就出口了：“好好好，那你回去吧。”
松风一振，抱拳朗声道：“在下告辞！”一个飞身隐入山林间。
凤岁羽眯着眼睛看着他渐渐消失的青色背影，喃喃道：“真像啊……”
谢池凑过来，含笑问他：“像什么？”
凤岁羽道：“没什么。”
谢池对他说：“桃花种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凤岁羽还沉浸在松风绝尘而去的失魂落魄中，如行梦中，怔怔地点头。心想，你们谢家真是尽出宝贝啊。
谢池走到一半，突然停下，转身对他说：“我听玄晖说，绝情崖下有一处山泉水，水纹如碎羽，内有五色游鱼逡巡，似有造物神韵。我想了想，江盟主家的桃花，灌溉用的是洛京龙脉景阳山的雪水所化，若是能找到替代，就八九不离十了。”
凤岁羽道：“那处是在绝情崖下的半山腰，不是魔教的地界。你要去看，不好一个人去。”
谢池笑眯眯地道：“那教主可愿和我结伴而行？”
左麒麟姚兴邦等一众能使唤得上的，全让石溪使唤了，圣女他又不敢，怕放出去，没准谁就带着谢池私奔了，想来想去，只有亲力亲为。
反正谢池都要走了。来这里好几天，足不出户，确实是挺委屈的。况且，松风的话他不能拒绝，谢池的话他更没法拒绝。谢池就是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如果这样的一个谪仙一样的人笑眯眯地站在你的面前，无论他要什么你也会答应的。
他举头看了看远方矮矮的山上压低的云头，太阳已经徐徐下沉，高处露出了乳白色的残月。道：“那我们现在就动身了，再晚一些，天色晚了，可能还要下雨。”
绝情崖和张家村之间，是一路石阶通到底，那是他们魔教发达之时，祖师爷大张旗鼓捣鼓出来的，很是气派。据说当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不请自入者杀无赦。如今落魄了，山门前榕树长成了巨木参天，变作了张家村娃娃们下了学挖泥巴的乐园。下了雪，就只有白虎护法抓着的麻雀三两只，拴着细线在门口啄松子。
而后山的路，可就不那么好走了。修路，他们又没钱，更没有人手。只有一条歪歪斜斜的樵夫劈开的小路。
凤岁羽知道谢池说的那个地方，此山有三座泉，都无名，只是那一座正好是上山经过的第二座，于是便被叫做第二泉。
他抽出剑顺手砍了一段竹子，递给谢池，道：“山路不好走，你拿着这个。”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第 3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