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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9章 ...

  •   听到这话还要往前爬的承清身体一僵,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叶知秋带着歉意地道:“叶知秋,你不会让我死的对吧?我答应你再也不会骚扰你,只要你让琪雍将盅虫取出来,我立刻消失,好吗?”
      叶知秋微微一笑,身体动了动还是有些痛,但在能够忍受的范围。便只是皱了皱眉头,道:“恐怕琪雍将盅虫取出来,你第一件事恐怕是杀了我们吧。”看到承清脸色瞬间苍白,叶知秋知道她猜对了。但又觉得琪雍不会以这样残忍的手段杀人,他这么做必然不是为了杀承清。
      “这盅虫留在他体内无事吗?”叶知秋问了一句,眼睛却是看着琪雍等着回答。
      琪雍将她拥入怀中,摇摇头道:“只要他按时服解药便无事,若是他依然执意找不痛快那便说不定了。”
      得到回答,叶知秋也将视线转到承清身上,说道:“你我的恩情早在你抬手的开始便没了,你想请我求情绝无可能。你该感谢琪雍,若不是他想出这个法子,我会亲手结果你,你该庆幸自己还活着。废话到此为止,滚吧。”
      承清眼中现出愤怒,但他却不敢发作,看着叶知秋又闭上眼陷入沉睡,他想再拼一次,将以前的事给说出来,好让叶知秋念及他的好,为他求情。
      琪雍却是看出他的想法。站起身来走到承清面前道:“你知我的性格,虽并不嗜杀,但人人心底都有底线,而你触及到我的底线,若你还想活下去便立刻离开,否则便不必走了。”
      琪雍拿出一只玉哨放在嘴边,眼看就要吹响。
      承清立刻着急地喊道:“我知道了,立刻走,马上就走。”承清也知道让琪雍帮助清除盅虫是绝无希望,想了想又问道:“解药何时给我?”
      琪雍瞥他一眼道:“每年正月初七会以书信告知于你,走吧。”
      不甘之色在承清眼中一闪而过,转过身便急急地狂奔而去。
      看向承清离去的背影,木新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承清对她的执着已经偏于疯狂,而且这样的执着来得太过突然,若真如他所说那样爱着自己,那么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毒害她?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琪雍……”木新淡淡开口,望向琪雍欲言又止,但最终她还是说道:“我仅是让你由如喜口中套消息,你何苦做得如此彻底?”
      琪雍打开一个布包,将里面的奶白糕点递到木新嘴边,道:“我们是一体的不是吗?哪有让你一个人烦恼的道理,我也想要为你分担一些,至于方法确实有些伤人,但陆如喜并不冤。”
      木新咬了一口糕点,又喝了一口琪雍递过来的茶水咽了下去。她的眼睛有些酸涩,但也没有多说任何话,只是将琪雍所说的记在心里。止住琪雍还要再递过来的手,摇摇头道:“时辰也不早,你先回去吧。我想好好想想,另外昨晚让你去问的事你也不必禀告我,听如喜口中所说嫁妆这几日便会准备妥当,你便在石岛上等我便好。若到时你没有来我便知道你的决定。”
      琪雍伸手紧紧抱住木新,像是发誓一般的道:“这世上有木新便有琪雍,永不会改变。”
      木新也伸手抱了抱他,眼里却已蓄满泪水,仿佛随意地道:“若有一天我要杀你的母上大人,你会否恨我?”
      琪雍一怔,沉默许久,才答道:“不会。”
      木新嘴角一弯,笑了出来,伸手抚向琪雍垂下的发,喃喃道:“琪雍真是好孩子,不过为妻是不会那样做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因为不能那样做,所以不得不选择更加痛苦的方式活着。
      心中已分不清是苦涩还是痛楚,木新只是抱着琪雍,在心中一遍遍地记忆着他的模样。
      琪雍终于感觉到她的不妥,开口问道:“你在想何事?”
      木新扯出一个笑容,在琪雍唇上深深一吻,便推开他道:“你回去吧。”并未再给琪雍逗留的借口,木新转过身以背对着他,示意着她想休息的意愿。
      琪雍静静看了她一阵,便转身走出清竹殿。
      这时一个关注着这一切的人影慢慢走出,往着竹楼二层走去。
      脚步声毫不掩饰地嗒嗒传来,木新并未睡着,她转过身看向楼梯口出现的人,坐起身来不带表情地说道:“认识你这么久,我竟不知道你戏演得这般好。”
      那人一只脚踏上二楼,慢幽幽地走到木新床边坐下,手指轻轻拂起木新如瀑布般散落的发。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道:“你应该猜到我为何来此吧?所谓盅虫不过是小把戏而已,以前算是我不对,原本以为于木新不过是懦弱又骄弱的花朵,离开你会有更多的女子让我挑选,但是我或许太高估自己了。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木新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将头靠在那人胸前,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心中却是越来越苦涩。但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伸手抱住这人,道:“我累了。承清,我想依靠你。”
      来的人正是承清,其实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将木新的希望给打得粉碎而已,但事情发展的太过顺利,又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于是在上楼前他还故意等待了一会儿,见琪雍确实没有回来这才上的竹楼。
      紧紧拥住怀里的人,承清的心情难以言喻的激动不已,虽然知道此刻木新多半是在欺骗他,但还是一厢情愿的相信木新是真心这么说。轻轻扯开她的衣襟,看着那被他打过还残留着痕迹的青紫,愧疚涌上心头,在木新额头落下一吻,温柔地说道:“若你不如此做,我便不会如此对你。以后你可要记住了,别再背叛我。”
      木新窝在承清怀里轻轻恩了一声,抬头看他时一双眼泛着媚意,将承清的样子映入眸子里。承清眼中闪动着疯狂,翻身将木新压在身下,在她颈项上疯狂地亲吻。木新害羞地闭上眼睛,两手紧握成拳,断断续续地呼吸不断地将屋子里的空气升温。
      正要将木新胸前的衣襟扯开,楼下却传来两个女子交谈的声音。承清不由得停下手,将木新抱在怀里,侧耳倾听着这两位女子在说些什么。
      “明日寅时便要将公主叫醒,我们快些休息吧,否则误了时辰可不吉利。”
      “恩,说的是。我们进宫时已晚了,这样重大的任务交给我二人,定不能误了。”说罢,两人便在一楼挑了一间整齐洁净的屋子住了进去,便再也没了声响。
      承清听到这里,便认出了两人的声音,这是与他同坐一艘船的东宁王的贴身侍婢,至于她俩这么晚会出现在清竹殿,稍微想想便明白了,明日便是东宁王离开,木新出嫁的日子。想到这个,承清在木新脸颊上印上一个重重的吻,在木新耳边轻声说道:“你明日乖乖随东宁王出海,我与你之事今晚便会告知于东宁王,他定不会为难于你。只是你莫要再想着欺骗我,让我生气的话你身边的人谁也活不了,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木新的眸子黯淡下去,强撑起一个微笑道:“我从未如此想过,既然决定跟你离开,便不会反悔。”
      “如此最好。”承清执起木新的下巴,将吻印了上去。直吻得木新快要无法呼吸才放开她。再次留恋地看了她一眼,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消失而去。
      木新皱起眉头,那种身体失去控制力的感觉又席卷而来。承清做事总是很小心,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也要让她全身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才会放下心来。自己究竟要怎样下手看起来也是一件麻烦事。
      当天下午,东宁王便收到传旨女官的诏令,大抵的意思便是嫁妆已准备好,明日辰时便与新玉公主随嫁出海前往东麟国。现在东宁王一点想娶木新的心思都没了。这女子太过可怕,由她嘴中说出让他一辈子被玩弄的话,他便对她已无任何幻想。但他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此时本该是夜深人静安睡时分,他却不得不面对着这个有航海天分的下属,听着他诉说着光怪离奇的事。
      “你的意思是新玉公主便是与你有婚约的妻子,求本王将她赐给你?”
      “正是,求王爷成全。”承清跪在东宁王面前,眼中满是希冀,但也只是表面上是这样而已,承清心中作着另一种打算:若东宁王不同意便顺便结果了他。
      东宁王想的却是另一回事,这个承清是个有才华的,若是回国后能够考得功名,那么在朝堂之上也是不小的助力,以后夺取王位便又多了一分胜算。便上前扶起承清道:“你我本就是兄弟相称,何苦如此求我,女子如衣服,既然她是你的妻子,为兄也做不得夺弟之妻的事,这事我便应下了。”
      一番话说的诚恳,倒让承清有些意外,他本就不喜身居高位的人,更何况是皇室之人。可谁知就是他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人竟然被东宁王以兄弟相称,这在他以往的岁月中是不曾出现过的,不感动也是假的。当下有些动容地下跪道:“谢王爷成全,以后若是有用到承清之处尽管开口,承清定会誓死追随王爷。”
      东宁王温和地笑着,却没有否认他的意图,而是拍着承清的肩膀道:“如此便多谢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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