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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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霄眨了眨眼睛，露出个十分无诚意的笑容：“师弟觉得是，那便是了。”
阿古娜那张脸一旦笑起来，原本就小的眼睛彻底成了一条缝，眼尾与上扬的嘴角在那张厚实的脸上连出一个诡异的弧度，绕是言熙看了都有些招架不住，表情一时变幻莫测。
陆霄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想到穿越过来之后言熙对他的各种折腾，顿时起了坏心。他将那张丑得滑稽的脸凑到言熙面前，又搀住他的胳膊，掐着嗓子道：“宫主，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前头带路的玉琼教弟子闻言转过身，便看到阿古娜用那张超越人类相貌认知范围的脸对着徐丽娘，整个身子几乎要贴上去，而徐丽娘没有丝毫要推开她的意思，反倒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事。”
玉琼教弟子的嘴角一抽，想起坊间传言，只觉得徐丽娘的品味实在太过独特，不忍卒睹地转过头去。
陆霄憋着笑意，原著里提到徐丽娘对阿古娜有特殊的感情，简单来说这两人就是一对百合。虽然陆霄不知道原身的徐丽娘是怎么能对着阿古娜这张脸爱得死去活来，但他知道，言熙要是想把这场戏演下去，就必须学着徐丽娘一样坦然面对阿古娜的容貌，非但不能推开她，还要深情款款地注视。
随手一下就恶心到了反派大大，陆霄对于这一点十分满意。
“胆子真是越发大了。”言熙揽住陆霄的腰，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话声在陆霄脑中响起，“玩笑开到我头上了？”
陆霄没有回答，用阿古娜的脸直直地对着言熙，希望他能够知丑而退，可等了半天，言熙都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还暧昧地把脸往陆霄那头凑了凑。
陆霄：“……”你接受能力这么强真得好吗？！
这回轮到陆霄不自在了，他一边走，一边企图甩掉言熙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言熙：“师兄不是想演吗？”
陆霄无言以对，挣扎片刻后就放弃了，言熙其人，你越是挣扎，他就越兴奋，天下反派之心性，大抵如此。
两人就着这种“相亲相爱”的姿势一路到了玉琼教，陆霄刚想着难道他们要以这种样子去见房岳，一个浑厚的声音忽然传来：“久仰徐道友大名，今日得见，房某自觉万分欣喜呐！”
通往玉琼教的山门前，房岳领着众弟子迎了上来。徐丽娘在年龄修为上与房岳平辈，亲自到山门前来迎接他也并无不可，还能体现出玉琼教的热情好客，但落在陆霄眼里，却显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老头有这么心急嘛？”陆霄对着言熙隔空传音道。
“你没发现他的声音比诛修会的时候要浑厚很多吗？”修为到了言熙这个境界，单凭声音就能分辨出对面人的功力，“尝到甜头了，愈发心急了吧。”
陆霄看了眼精神矍铄的房岳，袍衫飘飘，走起路来步履生风，和那日钻着心眼怼他的老头判若两人。他带着众弟子和言熙上来寒暄了几句，便将人往玉琼教里引。
“这位想必就是阿古娜姑娘吧。”房岳将言熙和陆霄请入主殿，见言熙搂着陆霄不放，笑道，“姑娘得徐道友青睐有加，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言熙不为所动，端住徐丽娘的人设，淡淡道：“听闻房教主有能替阿古娜解开诅咒的灵物，不知在何处？”
房岳笑道：“就在玉琼教内，只是那灵物极为特殊，不便挪动，若非灵力高强者，还会被其误伤，若徐道友想看，贫道这就为你引路。”
看过原著就知道那灵物是房岳随口瞎编的，还说什么非灵力高强者会被误伤，摆明了就是想引言熙入圈套。这一点言熙心里也清楚，但无论出于自身还是徐丽娘的角度，这个套都得跳下去。
他微微蹙眉，表现出一副急迫的样子：“有劳了。”
说着又转身摸了摸陆霄那张丑到惨绝人寰的脸，柔声道：“在这儿乖乖等我。”
陆霄：“……”
除了点头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毕竟他怀疑自己一张口回答言熙，就会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言熙跟着房岳离开了，陆霄坐在原处、百无聊赖地捏自己的脸。
时间一点点过去，空旷的主殿里只余陆霄一人。他打了个哈欠，鼻息间忽然感受到一股奇妙的香味。陆霄心中一惊，下一秒他就感觉身体失去了力气，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来。闭上眼之前，他依稀看见一个玉琼教的弟子站在自己面前。
……
陆霄是被一阵阵连绵不断的啜泣声弄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悬空的铁笼子里，周围还有许多类似的笼子，每个里面都关着一个人。陆霄匆匆扫了一眼入目可见的笼子，心里咯噔一下，那些人正是这些日子以来相继失踪的各大仙门的女修。
那这里就是……
陆霄探了探头，身子刚挪动了一下，身后便传来声音：“你醒了？”
那是一个陆霄十分熟悉的声音，他侧着身子转过头，就见秦姻坐在他斜后方的笼子里。陆霄怔了一下，脱口而出要叫师妹，又想到自己现在还是阿古娜的样子，急忙收住。
秦姻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她没有认出陆霄，只道：“这里是房岳老贼的囚室。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不然……”
说话间示意陆霄往笼子下面看。陆霄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昏暗的囚室下方挤满了眼放绿光的灵犬，这种犬名为婆罗犬，在灵犬里属于十分凶悍的那种，它们一个个呲牙咧嘴地吐着舌头，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铁笼子，唾液从牙缝间流出，一副巴不得上头有人掉下来能给它们饱餐一顿的样子。
原著里提到过这个地方，在真善美的设定里，四大仙门中似乎都设有这么一个名义上用来惩治罪人的地方。好比天道山里举办诛修会的灵坛，还有玉琼教里这个被称为驱邪室的地方。房岳把从四大仙门里掳来的女修用铁笼吊在驱邪室里，到了练功的时辰就把她们一批批往自己房里运，平时就放在这儿，若是有人敢挣扎，就会掉下去成为婆罗犬的口粮。
陆霄动了动手指，感觉不到一点灵力，无疑是房岳动了手脚。可房岳的目标不应该是徐丽娘吗？原著里阿古娜的功力并不如何，房岳抓她又是要做什么？
当初看原著看这一段时，陆霄纯属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情，就等言熙以毒攻毒，干掉房岳，或者最好的情况就是两人两败俱伤，给被坑死的原主当个祭品什么的。
可如今，当陆霄身临其境时，他却没法那么淡定了。纵使知道房岳肯定会被言熙干掉，可是他，还有这些女修……
除了在哭的以外，还有一些女修双目失神，瞳孔涣散，头发乱糟糟地拱在一起，嘴里叽里呱啦不知在念什么。陆霄有些迟疑：“她们……”
秦姻用手抱住双腿，将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她开口，声音里压抑着愤怒和对可怕回忆本能的恐惧：“疯了，她们的师姐在众目睽睽下被房岳老贼给……”
话没有说完，似乎再多说一个字都会花掉秦姻全部的力气。一般房岳要练功的时候会在计算好人数的情况下再多带几个女修进入房中，以备不时之需。那些备用女修会亲眼看着房岳怎么糟蹋别人，甚至那个人可能是自己的同门师姐妹，这样的桥段只要上演一两次就能将人逼入绝境。所以所有被送回躯邪室，暂时免于房岳染指的女修都毫无例外成了疯子。
陆霄阖上眼，复又睁开，那些哭声一阵阵打在他的心头，他没有想到，曾经在书里被一笔带过的场景，眼下却能给他带来这种沉闷的冲击。
这里的每个人……陆霄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看向秦姻，他记得原著里写过，秦姻也曾经被作为备用女修送到过房岳的屋里，她居然能挺得下来？
疑惑之际，陆霄无意间望见秦姻的右手似乎在摩挲什么东西。他眯起眼睛，发现那是一块剔透白净的玉。色泽上好，一看就是宝物。
秦姻察觉到了陆霄的眼神，也没有遮遮掩掩，她将那块玉摊放在掌心里，说道：“此玉石取自仙珍谷，有凝神静气的功效，若是害怕，你就往我这边挪点，说不定它的灵气能帮到你一点。”
陆霄有点意外，无论是他看文的时候，还是他穿越过来之后，秦姻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无脑跋扈的墙头草女配。按照江湖套路，这种女配在看到阿古娜这副丑相之后，应该格外嫌弃才对。难不成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同病相怜，所以想跟他抱团取暖？
虽说心里这么想，但陆霄最终还是凑了过去，他的动作很轻，防止惊动到下头那些婆罗犬。然而当他看清那块玉的模样时，却惊讶得险些把头伸出栅栏的外面。
“这……”陆霄愣愣地看着秦姻手里的玉，那与其说是一块玉，倒不如说是一个由玉雕刻而成的小玉人，玉人的表情十分惟妙惟肖，陆霄几乎一瞬间就认出来了。那玉人的面容，与陆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19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