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局与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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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战争的第六天，列昂久违的在据点的床上闷头睡了一整天，自海魔战前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基本没有休息。现在虽然各阵营之间暗潮翻涌，但好歹有时间给他休息一下了。除了他们之外剩余的从者们都悄无声息，不知是又在计划什么，还是乖乖地各自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
临近黄昏的时候，列昂醒了。他侧过身子，看向窗外那片火红的云，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有种怠惰的心理。迪卢木多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干嘛还要自作多情留下他？Archer的实力远超他的预测，这么说起来Assassin的情报里有提到Archer的宝具。
说不定真的有机会被杀掉吧？要是像海魔那样，一击就灰飞烟灭的话，还会复活吗？
“列昂大人？”察觉到御主已经苏醒，迪卢木多的声音出现在床边。
“你对这个时代……有什么想法吗？”因为迪卢木多并没有实体化，列昂看不到他的身影，眼睑下垂，看上去像是还在发困一样。
“这个时代跟我记忆中的时代差别很大，没想到人类在未来可以如此繁荣，”迪卢木多低声说道：“尽管圣杯赋予了我们相应的现代知识，但亲眼所见还是会让我感到惊奇。”
“如果不被圣杯战争所束缚，你会想要回到你的故乡看看吗？”
“列昂大人？”
“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并不希望被束缚在冬木这个弹丸之地吧。”
“无论列昂大人在哪，我都会跟随您。”
“解除灵体化吧。”我想要的并不是这种答案啊。
迪卢木多应声现身，单膝跪在床边，头颅低垂，眼睛看着地面。列昂从床上坐起，伸出双手将迪卢木多的头抬起来直视自己的眼睛。蜜色的眼眸里的光平淡无奇，比起燃气战意的时候要黯淡得多。
列昂欲言又止的模样被迪卢木多看在眼里，犹豫了片刻后，列昂放开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迪卢木多。”
“列昂大人，您应该已经都过梦境……”
“我想听你亲口说……”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沉寂了整整一天的战争终于有了动静。
Berserker的破门而入把列昂吓了一跳，迪卢木多早就感应到了对方的靠近，实体化站在列昂身前。但一直以来都是都是看到他们就怼的Berserker这次却很安分地破坏了大门后，静静地站在一边，这时候雁夜才从外面一瘸一拐的跟进来。
“抱歉……这是我想到最快的方法了……”雁夜看上去比前一天更加憔悴，被刻印虫侵蚀得灰白的瞳孔比之前又添了一丝绝望，有些站不住地靠在门边，列昂静静地等着对方说出他料想到的答复。
“我同意跟你结盟……言峰绮礼，还有Archer……全部都该死！”雁夜的模样仿佛是困兽最后的嘶吼，迪卢木多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头。
Berserker似乎受到了之前雁夜的命令影响，现在变得有些听话了。列昂看了看雁夜手背上暗下去一道的令咒，挑起了眉毛。
“以Berserker的状况而言，到现在才用了一道令咒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列昂提出了这样的困惑。
“言峰绮礼的手臂上有多余的令咒，是他给我的。”雁夜看了看自己的手背，“今天为了让Berserker乖乖去挟持艾因茨贝伦的小圣杯，用掉了两道令咒，但他立刻就补给我了。”
“艾因茨贝伦的小圣杯？”列昂虽然没有魔术世家的支撑，但好歹也算是个魔术师，御三家在魔术界的功绩赫赫有名，必然有耳闻，“那么也就可以猜测他最迟明晚，就打算结束这次的圣杯战争了，再加上他有一手臂的令咒……”
列昂不得不承认，这个敌手越来越大难以应付了，每次获得新的情报都只能发现对手更强劲的筹码，真是令人不快。
“那么你现在用掉的这道令咒，就是让Berserker像现在这样乖乖听话吗？”列昂看向一旁异常安静的Berserker问道。
“恩，我用令咒命令他除了我的指示之外不可擅自行动。”雁夜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因此而心情明朗，“但也因此，如果我没有及时作出指示，他也不会采取任何应急措施。”
“Berserker还真是麻烦……”列昂有些无语，这样一来虽然不会再胡乱攻击，但雁夜的情况很容易就出现万一Master不在身边或者失去意识，Berserker就彻底没有战斗力的可能。
“冒昧请问，Berserker的真名是什么？”迪卢木多这时候突然开口道：“他的武技无法让我跟历史上的任何听闻过的英雄相对应，而且那个复制的能力……”
“他的真名其实我也不知道……”雁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召唤他的时候施加了狂化的咒语，剥夺了他的说话能力。”
“那么他所拥有的宝具和能力应该知道的吧？”
“恩，”雁夜点了点头应声道：“他的宝具有两种，一个叫做‘反向复刻’，就是你们所看到的复制能力。另一个叫做‘全反击’，在仓库街的时候，就是用全反击反弹了Archer的宝具。”
“那么快速回复战斗力的能力呢？”迪卢木多提起了海魔战那天晚上所看到的情景，但意外的是雁夜居然不知道Berserker有这样的能力。
“这样的话我大概知道了。”列昂将刚画好的阵营图摆在了三个人中间，“根据情报，Rider肯定会跟Archer进行一对一的决斗，这一战必然会削弱他们两方的实力，不论是谁赢对我们都有利无害。”
“所以你是打算让Lancer和Berserker合力围攻赢的那一方吗？”雁夜抬头看向列昂。
“不是，这组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不论是Archer还是身为Master的言峰绮礼都一样。”列昂笑着摇了摇头，“由Berserker负责牵制Archer，不需要你打赢，只要拖住对方的脚步就好了。”
“然后由我跟迪卢木多解决言峰绮礼。”列昂拍了拍迪卢木多的肩，“一定不能让他有机会使用令咒，就交给你了，迪卢木多。只要解决了Archer的Master，就算对方的单独行动能力再高，残存的魔力也经不起拖的。”
“是，必不辱命！”迪卢木多右手平举在腰腹的位置，微微弯腰应道。
跟列昂预料的相差无几，言峰绮礼打算要结束圣杯战争了，但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今夜就发起最后的宣战，列昂看着天上的信号有些讶异。
“走吧，”列昂回头看向室内的另外三人，“Rider肯定也会被信号引过去，雁夜，就麻烦你了，派Berserker去阻拦Archer的脚步。”
雁夜留在据点，Berserker利用灵体化的速度率先抵达了Rider和Archer的战场，远远地等待着结果。迪卢木多带着列昂在高楼之间飞快地前进，绕过冬木大桥的周围，向着信号所在的位置靠近，最终停在了冬木市民活动中心门口。
列昂看着已经率先走在前面的迪卢木多，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迪卢木多最近似乎跟一开始不太一样。虽然不是很懂他们的骑士道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底线，但是跟Berserker合作分别对付言峰绮礼和Archer，应该跟信奉单挑对决的骑士道有冲突吧？还有跟Saber主从的战斗，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为什么没有提出异议？以迪卢木多的固执，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一点反应地接受才对。
“迪卢木多，你不太对劲啊。”列昂很直接地这样说出口了，得到的是迪卢木多疑惑的眼神作为回应。
“Saber他们死的时候，还有结盟干掉Archer组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提出异议？”列昂看着停下脚步的从者，神情认真严肃，“这跟你的骑士道不符吧？”
“纵然，我对未能亲手击败Saber感到惋惜，”迪卢木多沉默了半晌后才这样回应，“但不论是那晚，还是跟Berserker组的结盟，不都是列昂大人的策略吗？”
“您的愿望不再是死去了吧？”迪卢木多一语道破了列昂一直藏在心里的事情，“在我发誓奉上一切的您，以及您的愿望面前，我所信奉的骑士道也黯然失色。”
“迪卢木多……”
“现在的您，比刚开始要耀眼得多。所以不用为我考虑，按照您的意愿前行吧，倘若遇到阻碍，那就由我迪卢木多·奥迪那为您披荆斩棘。”
迪卢木多这时候的表情，列昂是第一次看见，不论是圣杯战争以来，还是他有生以来，都没有见过这样耀眼的笑容。
“啊啊……我知道了，”列昂单手捂住眼睛不敢直视眼前艳阳般的骑士，“所以说我还是不习惯被当成你的君主，明明没那种魄力……”
“列昂大人的魄力我已经看到了，非常——”“好了好了快走吧别说了！”
列昂一把抓住迪卢木多的胳膊，将其转了半圈，推着他向市民活动中心的大门前进。直到走进了大厅，两人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即将迎来的决战上。顺着小圣杯散发出的魔力来到礼堂，一眼就看到躺在舞台上的白发女人和那个等在那里的人影。
“卫宫切嗣就是你杀的吗。”言峰绮礼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注视着列昂，那样的语气毫无疑问是肯定句。
‘是从爱丽丝菲尔那里听说了吗？还是被使魔看到了？’列昂微微皱起眉头，祈祷着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杀手锏。
“原来如此，间桐雁夜跟你结盟了。”言峰绮礼看向了站在列昂身侧的从者，原本预期的用Berserker来阻挡从者的计划失败了。而身为代行者的他尽管实力非凡，但仍旧不可能应付得了从者级别的战斗。
“我以令咒之——”
“迪卢木多，阻止他！”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局与从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