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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当昏君也是要算绩效的06 ...

  •   “喔?”靳始同挑眉,手指顺着自己的腰线滑下去、探进毛巾的边缘:“那陛下是想看看吗?”

      瞧着靳始同那副摆着胯撩人的样子,顾念“啧”了一声后就晃了晃手上的银链子,弄得链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不想,假太监有什么稀奇的,就不怕朕看了治你个欺君之罪吗?”

      “假太监?”靳始同眯起眼,嘴角一翘便走向软榻,他慢慢压倒下去,身体紧紧贴着顾念,然后靳始同解开了顾念一只手的链子引着他缓慢地从他身上摸下去。

      “怎么样,陛下摸到了吗?”

      顾念嘴角抽了抽:“……摸到了。”

      “有什么新感想吗,我尊敬的陛下?”

      “卧槽你是变态吗?!”顾念费力地挣开了靳始同的手破口大骂:“哪有人泡温泉会贴身带把刀啊?!你是御前带把侍卫吗?!”

      “哈哈哈——”靳始同被顾念毫不留情的吐槽给逗得哈哈大笑,顺手就解开了顾念手腕剩下的银链。

      从顾念身上爬起来后,靳始同就背过身去穿自己的衣服:“原主十岁就家逢巨变,男童入宫当然要去势阉割,何况他是罪臣之子?”

      “再者,当时段家人死的死、逃的逃,远亲避之唯恐不及,哪有人会来帮我逃这一刀?”

      顾念撇了撇嘴,从软榻上爬起来,开始换他原本的男装。

      “如果不是恰好得到了刘延光赏识,给我改了名字带离罪奴坊,只怕我当年就死了。”

      汤坊隔间的温度较外头要高些,顾念披上中衣后反觉得有些热,尤其是靳始同看他的眼光,更让他有些无处躲藏、连呼吸都带上了汤池里硫磺的滚烫。

      “咳……那当时才有十岁的你,就要体会一把众叛亲离、孤立无援,你这人生还真是悲惨。”

      “悲惨吗?”靳始同摇头浅笑:“或许吧?但陛下刚刚不也亲身体验了一把不是吗?”

      “什么?”顾念没明白。

      “襄亲王,”靳始同沉下目光:“襄亲王凌衔不正是陛下的至亲吗?徐阁老、徐凌霄不也正是陛下的重臣么?被——至亲和臣子背叛,孤立无援的感觉,陛下又觉得如何?”

      顾念闻言皱眉,偏头看了靳始同半晌后就眯起了眼睛:“靳卿,看来你——早就知道他们要谋反的事儿,而且刚刚——你很明显就是故意的吧?”

      “所以陛下这是要治我欺君之罪吗?”靳始同笑得邪气。

      顾念哼了一声,懒得同这性格差的人计较,他掀开厚厚重帘来到刚才靳始同泡的热汤前,看着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顾念踢掉鞋子,卷起裤腿将双脚放下去打水玩。

      外面的徐家人不知得了什么命令已经全部散去,风月楼经此一闹,汤坊这边的客人多半已经四下逃窜。在这杳无人迹的一方天地里,只有眼前的热汤、远处的冬樱和他。

      元宵夜明,浅白色的皓月高悬,寒夜里的夜空似乎较往常更远。点点星光洒落,伴随着落樱片片,热汤蒸腾起雾气缭绕犹如临登仙界。

      顾念坐在水边,听见靳始同走出来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叹道:“以前我总觉得小说电视里那些宫斗是写来博点击率收视率的,没想到啊——我什么都还没做呢,只继个位就这样招人嫌。”

      身后的靳始同没说话,而后顾念就感到有一块温暖的绒毯披上了自己的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又何况是天下?”靳始同斜倚到旁边的一株柳树干上,也随顾念一同望向远处的高天。

      一听这个顾念就更来气,毫不客气地开启了吐槽模式:“朕真的是想不通,这些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胡人是能合作的吗?”

      他一边吐槽一边把他听到徐凌霄和襄亲王凌衔的计划全部给靳始同复述了一遍:“就算他们能伙同胡人杀了朕,但是胡人狡猾,会与你几个手下败将共天下吗?!真是用脚趾头想都不会想出这么天方夜谭的计划!”

      “兄弟睨墙必致合家败亡,家和万事兴,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吗?怎么老祖宗反而比我这个穿过来的人还不明白呢?!”

      顾念连珠炮似地不断在吐槽着徐凌霄和凌衔的双商,而靳始同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温和笑容在旁边听着他讲。

      等顾念好不容易停下来了,靳始同才问道:“那依陛下的意思呢?”

      “胡人凶暴,当然能打胜仗的时候就要趁胜追击、让他们永不能翻身,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但是这样的话……”靳始同嘴角一翘,却很快不动声色地掩去,故作为难地低下头来看着顾念道:“锦朝的军队会很难办,毕竟左右两只金吾卫已去,前线又牵制了白袍军……”

      而正在兴头上的顾念果然上当,直接跳起来开讲:

      “锦朝的军队又不只有这些,在言城驻守的四十万镇北军最近不是按例巡防到燕山吗?从燕山直接调集到京城,然后陪着朕北上会盟不是正好吗?”

      “对,会盟的地点一定要我们来选!怎么说我们也是战胜国啊,”顾念滔滔不绝,在温泉水塘边走来走去,“战胜国这种时候当然要硬气一些。”

      “嗯……交换俘虏的时候也不能这么草率,他们用我们的将军来换他们的王子——这买卖我们不划算,怎么着也得让胡人加上马匹、牛羊和金银财宝才算完……”

      “啪啪啪啪——”顾念说到这里,旁边的靳始同却带着满脸坏笑鼓起掌来。

      顾念:“……”

      终于明白靳始同刚刚在使诈的顾念闭了口,狠狠瞪了靳始同一眼后重新在池塘边坐下,干脆以手枕头地仰躺下:“靳始同,你特么的套路朕。”

      “哈——”靳始同也蹲下身,背着一夜星光看进顾念的心里:“陛下心中有丘壑,明明可以当个明君,做什么偏偏要当个昏君藏拙呢?还是陛下想韬光养晦地搞一波大事情?”

      “……”搞你个头!

      顾念气得牙痒痒,他就是因为太勤勉,所以才加班猝死连年终绩效都没拿到的好吗?现在好不容易穿越了当个皇帝还是绕不开兢兢业业干工作,真是要他的命!

      于是他干脆爬起来,撩起一抔水来弄湿了靳始同干净整齐的东缉事厂厂公外衣。

      “!”靳始同一惊,下意识一闪却明显没能避开顾念这孩子气的攻击,然后这么一个恍惚中,就被顾念更多的“水炮弹”给击中,弄得浑身湿淋淋。

      “陛下你真是——!”靳始同长叹一口气,然后也一甩外披,跳下水中加入了顾念胡闹的战局,两个大男人在不大的池子里互相撩水,简直幼稚到说他们三岁都怕他们太骄傲。

      最后在一片狼藉中,穿得太多而被限制了手脚的靳始同不得不认输,顾念骄傲地哼哼两声,一抬脚就踩上了刚才他摸过——手感很好的靳始同的胸肌。

      “靳卿,既然输了就帮朕捏捏脚吧。今日出来闲逛,朕走太多路累了。”

      靳始同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还是笑着拿下顾念的胶放在手中,撩起自己被打湿的几缕长发,然后按着穴位慢慢给顾念揉搓起来。

      “想不到,靳卿你的手法还这样棒——唔!”

      看着顾念惬意的模样,靳始同忍不住坏心地戳了顾念的涌泉穴一把,成功地换来了对方一个恼怒的小眼神和一声低喘。

      “不过——陛下这样可就不算昏君了哦,如果我们当初的‘合同’还算数的话,陛下想要我配合完成任务,陛下可就要从头开始了。”

      顾念翻了个白眼,更用脚踹了靳始同的肩膀一下:“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算就不算吧,保住这个世界和小命要紧。”

      嘴上这么说,顾念看着靳始同,重新想起的,却是他听见的那个靳X方的小黄|本。

      啧,我当不当昏君根本不要紧好吗?要紧的是救回你心爱的竹马竹马方笙涛啊。

      “总之,”顾念道:“军队、监视、查探敌情的办法你来想,朕相信在这些方面靳卿你有的是办法,其余的朕会办。”

      靳始同点点头,慢慢地说了一个:“好。”

      “爷——!我可算找到您……”他们两人身后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了,满脸焦急的子宁冒失地闯了进来,正好就看见了顾念一截洁白的小腿被靳始同握在手中,两个人浑身湿透充满暧昧地泡在雾气蒸腾的热汤中。

      子宁眨巴了两下眼睛,脸色从红变白然后又变成深红,他连忙退出去:“打扰了!”

      而在热汤旁边的顾念和靳始同两人对视,片刻后,这间小小的汤坊隔间里爆发出了响亮而欢快的笑声。

      ——这个真是顾念过过的最有意思的元宵节。

      元宵过后,胡人派遣的使节也终于随着白袍军的先遣部队到达了京城之中。在礼部官员的安排之下,终于在元月廿三这日,得以在宣政殿上说出了胡人的会盟请求。

      只是,他的所有请求都被锦朝的文臣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驳回了——

      到羽城外会盟?

      不行!胡人必须听从锦朝的安排到祭龙山会盟。一来祭龙山是锦朝皇室的龙兴之地,有威慑胡人之意,二来山上有军邸也不怕胡人作乱。

      方笙涛交换兆王寿?

      不行!胡人必须再提供千里良驹三十,牛羊两百,还有金银两箱。否则锦朝会放弃交换俘虏,继续同胡人开战。

      总之谈到最后,胡人使节大汗淋漓、脸色都变了,偌大一个彪形大汉变得十分慌乱,最后不得不带着锦朝的各种条件,匆匆忙忙地上路回去同部落商量。

      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大臣们都乐开了花,终于长舒了一口被胡人长期欺辱的恶气。

      果然,诚如顾念所预料的那样,不出几日,白袍军就传来了胡人愿意无条件答应锦朝会盟所有要求的消息。

      在朝臣们欢庆的同时,主战派也在靳始同的带领下,敲定了最后会盟的所有细节——

      会盟的行辕由锦朝建立,双方各带兵十万,距离行辕二十里驻扎。胡人驻扎在行辕以北,锦朝的军队驻扎在行辕以南。

      锦朝皇帝会亲临,但是胡人也需要派出现在部落中掌事的长老前往。行辕内只有随行的大臣和使节、俘虏,胡人所带来的牛羊、金银皆放置在行辕外等等。

      伴随着大殿后金缶响起的清脆声音,众臣也纷纷下去准备二十多日后的会盟。倒是有几个御史台的御史落在队伍后面,磨磨蹭蹭地趁人不防备时来到了徐凌霄身旁。

      “徐阁老,这事儿……我们就这么算了?”

      徐凌霄自然没有当场回答,而是笑着拂袖而去,待到夜晚,徐氏的少数亲信们自然又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聚起来,重新商议关于会盟之事。

      昏暗摇曳的灯光下,徐凌霄负手站在堂上:“诸位今日也见到了,若我们再不有所动作的话——这天下,只怕就是那阉狗一人说了算了。”

      徐氏亲信自然纷纷表示但凭大人吩咐调遣之类,然后徐凌霄便将他和襄亲王凌衔这些日子暗中联络的计策说了出来——

      会盟的行辕设在祭龙山中,祭龙山为六国时防御工事之最,山中废弃的地道甚多,他们会利用之前寻到的地形地道图将胡人士兵、亲王士兵藏在其中。

      而行辕的位置建立在靠近山腰的林子中,正好处于一个下风口上,到时候会有人在上风口埋伏,点燃叫人四肢无力的迷香,借着春来大风,将迷香散播到行辕内。

      到时候,事先服下解药的徐氏党徒并等候在一旁的襄亲王凌衔和胡人落难王子兆雀再出来收场,将昏君凌顾念正|法,并拥护新帝登基,建立不世之功绩。

      为确保万无一失,负责行辕外驻扎军队饮食的军需官和一众厨子也被买通,在饮食中下药,防止在他们行事的时候军队哗变添乱。

      商议妥当后,徐氏再三责令众人保守秘密,甚至歃血为盟。

      可惜,所有的这些情报皆为东厂的密探探知,并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正在连夜前往报国寺的靳始同得知。看着密报上来的这些卷宗,靳始同靠在车壁上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

      看来请报国寺里的这位大人出马,还不足以唱这一场好戏。

      似乎,还得去永宁殿中请动宁王爷,才能确保无虞。

      点了点头,靳始同便要探子附耳过来,简单地交代了几个对策并且要对方尽快去办。而他则没有放下车帘,远远地看着高天上从盈而亏的月牙,他果然,还是很期待会盟的到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猜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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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特别失望,我们法系写手,说真太监攻就是真太监攻,是不是特别棒棒?
    胖友1:你为啥那么钟爱真太监攻?
    胖友2:《太后男为》你不是写过真太监攻了嘛?
    以下是埃熵官方回答:因为你想一个男人,还是攻,连作案|工具都没有还能把受弄得这疼那疼哭唧唧,是不是代表能力特别强,特别棒棒,特别苏和特别撩?
    胖友1:……
    胖友2:……
    还有一众小天使:你出来,我们绝不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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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卧槽你是变态吗?!
    靳始同:一把刀而已,陛下想看看我这把刀下面藏着什么吗?
    顾念:卧槽你真的是变态。
    靳始同:一柄剑而已,陛下您这么对武器这么有成见?
    顾念:变态总是说自己不是变态的。
    靳始同:……那陛下您脱下裙子再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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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宁:(抱拳)告辞,打扰了、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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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们港,年底了真的是我们学校最有毒的时候,每天都有各种幺蛾子,不过也还是每天都有很多笑料和笑点,有空给你们818,加班狗无所畏惧,不过我拒绝听见你们已经放假了,我只想听么么哒。
    嗯哼——
    -------------------------
    感谢:
    此处应该有感谢,但是竟然没有小天使霸王我,好气,那就假装这里有个感谢吧ORZ(P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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