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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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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严辛醉醺醺地回到家里,进门发现灯还亮着,沙发上坐着闭目的骆其。严辛此刻只想一个人,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换鞋回屋了。刚趴下,便听见门撞到墙壁发出的声音。严辛皱了皱眉头,没有动弹。骆其看着严辛喝醉的样子,加上打了无数没有回应的电话,最后得到的只是关机,此时的骆其想把严辛的皮扒了,或者吊起来打。最后一丝理智让骆其控制着自己不要冲上去,骆其说话的气息不平稳起来,“你一晚上都干嘛去了?”
严辛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昏死过去。面对骆其的质问,他知道不能不回答,可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骆其见严辛不回答,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边。严辛听到这次的语气较之前更加生硬与愤怒。严辛拧着头皮说了句没干嘛。不说不要紧,这一句把骆其激怒了。骆其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床上,骑到严辛身上。严辛毫无准备地被翻了个身。严辛睁开眼睛,吃惊的看着骆其,等反应过来想要推开骆其时,却被骆其大力地按住了肩膀。由于酒精的作用,严辛此时完全不是骆其的对手,加上骆其本来就比严辛要壮实一些,此刻更加不用较量便以分出高下。骆其死命地把严辛的整个人禁锢在自己身下,眼神如弯刀一般盯着严辛,说到:“没干嘛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没干嘛为什么一下午都不在办公室,没干嘛为什么不能说!你知不知道我在家等了你一个晚上,连那么重要的饭局都退了,就是为了跟你解释今天发生的事儿。你却倒好,就只给我一句没干嘛!?”骆其越说越激动,握的严辛的肩膀疼痛不已,严辛伸手用力推骆其,反而让骆其抓的更紧。严辛知道如果不说什么的话,骆其是不会罢休的,想起上次跟汪少冲吃饭的事情,这次骆其如此发疯应该是意料之中的。
可是说什么呢?跟骆其哭诉自己的童年,说父亲脑出血住院了?说自己是个混蛋,没脸面对父亲,更没脸面对母亲?严辛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多想跟眼前这个人分享自己的心事,但是他害怕,他害怕一旦说了出来,自己就没有回头路了。因为他发现,心若是敞开,便有可能流出血来,而这种只能任凭它流着,等自己流干愈合的疼痛是没有办法再承受的。为了保护最后一层包裹着心脏的透明皮肤,推开是最好的办法,从精神上。严辛继续着那层虚伪的浪荡,说到:“骆总,我真的没干嘛,就是干了件跟你白天干的一样的事情,哦,或者说更深入的事情。我这么回答您满意吗?”
“你说什么?!”果然,严辛成功地把骆其彻底激怒了。骆其的眼睛快要瞪出血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干嘛去了?”
“骆总,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既然能背着我约会旧情人,那么我也可以做同样的事情,不是吗。再说了,炮友干嘛追究那么多没有必要的事情,不是说好了不干涉私生活的吗,搞得跟真的似的。”语气的不屑加上言语的刺激,把骆其逼到了疯狂的边缘。严辛说的没错,当初严辛答应留下来也是因为骆其同意了约法三章的,可如今,骆其怎么可能做得到呢。骆其不想再交流,不想知道答案了,他突然开始撕扯严辛的衣服,这一举动让严辛猝不及防。严辛下意识地阻止,可发现越阻止骆其的动作便越粗鲁,骆其的手开始解严辛的皮带。
严辛的音量开始加大:“骆其,你他妈疯了吗?你到底要干嘛?”
“你不是说我们只是炮友吗,好啊,炮友有需要的时候不是应该帮着解决一下吗?”
骆其的一番话让严辛大为震惊,他停止了手上的阻挠,反而笑了,那笑声充满了不屑与鄙夷:“是吗?原来是堂堂的骆总发情了。好啊,既然骆总开口了,那我当下属的应该满足啊。哎,骆总,一会您慢着点,别把我干废了,以后就只能自娱自乐了。”
严辛一番作践自己的言论,让骆其的心扭了七百二十度,骆其停下手里的粗暴,想着自己这是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两个人,今天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骆其整个人趴在严辛的身上,右手使劲地锤了几下床。
“我特么的就是个废物!”骆其无力而又无奈的说到“我特么就是喜欢你!”带着呜咽的哭声轻声在严辛的耳边继续说道:“我真的受不了,真的。”
严辛感到喉咙一阵发紧,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针扎了一下,又是一下。他巴不得骆其刚才直接把自己办了,也比现在打感情牌来的好。
骆其继续:“只要你让我知道你在哪,我什么都答应你。”这么卑微的语气,严辛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时严辛才发现,骆其也是满嘴酒味。严辛不想回答,可是他此时却不忍心看到骆其如此伤心,看着骆其难过自己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骆其抬起脸看着严辛,恳求道:“答应我好吗?别在这样了。”
“我只是需要自己的空间。”严辛终于开口,顿了顿继续说:“我们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能给我私人空间,我需要自己的生活,请你不要一再逼我。”
骆其没有回答,只是问到:“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听到这,严辛顿了一下,随即沉默了。房间里剩下的只有两人呼吸的声音,还有揪紧的心跳。他们两个人到最后谁都没有退让,因为谁都没有给对方承诺。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照常上班,下班,吃饭,zuoai,睡觉。其实严辛想在第二天离开的,把工作辞了,搬出这个重度强迫症患者的家。可是早上一看到桌子上的早餐,解开围裙的骆其冲自己微笑。单位一起开会,共进午餐,还有一起下班回家的路上听得广播,都仿佛成了严辛留下的理由。不知从几时开始,这个家的床单都让严辛恋恋不舍起来了。严辛安慰自己不要离开的理由是:骆其是床上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