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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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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辛,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到没人的地方,骆其率先开口到。
“是吗,骆总觉得我是怎么想的呢?”严辛微怒的情绪极力地用满不在乎替代出现在脸上。
“我承认我跟秦枫过去是在一起过,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我。”骆其一直盯着严辛,眼神里甚至有一丝祈求。听到骆其的话,严辛眉间挤了一下,抬眼与骆其对视,说:“骆总,我想有些事情您搞错了。或者是你忘了,有必要再重申一下,我们现在虽然住在一起,但只是炮友,没有其他。所以您跟谁在一起,喜欢谁,都没有必要跟我汇报,更不用解释。”这些话,严辛估计连说第二遍的勇气都没有,此时的他不想再面对骆其,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严辛抬腿要走。骆其一把拉住严辛的胳膊,死死咬住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手的力度让严辛吃痛,骆其迟疑的几秒,开口到:“到现在,你都觉得我们只是炮友吗?”严辛不想回答,却又恩了一声,音量小到自己都听不到。不过,这一声还是钻进了骆其的耳朵里,钻进了心里,穿过心脏,刺透了身体。骆其极力平复着自己起伏的前胸,声音颤抖着问到:“你就没喜欢过我?哪怕一丁点。”听到这,严辛的头更低了,紧握的拳头抖动着。严辛的沉默对于骆其来说无疑比承认更刺耳。没想到这段时间的交往丝毫没有打动严辛,骆其嘲笑自己,心仿佛被人死死的捏在手里,稍微一走神,疼痛的感觉便会袭遍全身。骆其哼笑了一声,松开了抓住严辛的手。哀伤却又留恋地看了严辛一眼说到:“既然过来了,下午一起开会吧。”这种绝望的冷漠,在严辛看来是一种划清界限的警示。望着骆其走远的背影,严辛感到胸口一阵憋闷。是因为刚才看到骆其跟其他男人相拥引起的,还是骆其对于感情不够坚持造成的呢。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期待骆其能够继续追问自己对于两人的感情态度,还是期待骆其能够说出一句“我喜欢你”的表白承诺?严辛此时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不是自己说的只是炮友吗。现在这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严辛不敢继续想了。
一下午的会议,严辛一点困意都没有,不仅没有,而是完全在紧张中度过的,并不是因为会议内容他听不懂,而是骆其每一次的眼神都能与自己碰撞上,都让严辛的心脏收紧。每次的躲闪无非就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遇做准备。骆其眼神中的淡然反而让严辛很不只是滋味。“口口声声说是在一起,这就是你对我的感情?”严辛脑子里想的问题在骆其的眼睛里找不到答案。而骆其伪装的心绪让整个会议进行的非常不顺利,重要的一带而过,不重要的完全忘了。本来两个小时的会议,不到一个小时便结束了。出了会议室,同事都议论纷纷:今天骆总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是啊,是不是旺季来了压力太大了。我听说,中午的时候奇峰的老总来过了,两个人~~“让开让开。”
“哎呦,谁啊。”八卦的女同事被撞的直叫唤。旁边眼尖看出是撞人的是谁,刚才还一副吃人的模样,马上换上一张笑脸“严总,您没事吧。”严辛装作没听到快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今天严总怎么也怪怪的。”几个人继续讨论起来。
瞪了一个小时桌面的严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把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赶走了,因为他感觉,只要一想事情就会不自觉地想到骆其,一想到骆其就会想起骆其跟秦枫办公室里的暧昧,心就会一紧。严辛烦透了这种感觉,自己是个洒脱的爷们,这他妈的是在干什么。严辛骂自己不争气。索性,什么都别想,当个傻子。就在眼睛快要瞪对眼的时候,严辛手机的铃声把他拉了回来。一看是弟弟严勤打来的。严辛刚喂了一半,就听严勤在那边焦急地抢话到“哥,爸他,快不行了,你快过来。”听到弟弟快要哭了的声音,严辛愣住了,然后火速赶往了医院。
“严勤!”一路奔跑过来的严辛急促地问到。
“哥~爸还在手术。不知道能不能··”早都六神无主的严勤,看到严辛一时间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哭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严辛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啊。不会的。”严辛不仅是在安慰严勤更是在安慰自己。虽然,已经有七年没有回家了,但是严辛的心里还是惦记着父亲的,尤其是上次严勤说父亲的身体频繁出现问题更加让严辛放心不下。
兄弟俩坐在长椅上,不一会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大夫出来告知严家兄弟父亲的手术很成功,并嘱咐家属一定告诫病人注意饮酒问题,如果再出现一次脑出血可能就没有这次这么幸运了。严父被推进病房的时候还没有醒过来。严辛站在床边,突然发现父亲衰老的脸庞时眼睛一酸,严辛赶忙别过头去,抽了下鼻子,走出了病房。严勤见哥哥出去立即追了上去,在门外拉住严辛说:“哥,你干嘛去?”
“严勤,等爸醒了,你多劝劝他,让他把酒戒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哥,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原谅爸爸呢。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放下吗。”严辛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话:“等爸醒了不要告诉他我来过。”说完,严辛转身离开了。严勤在走廊里呼喊了几声哥哥,却依旧只能望着严辛离开的背影。
严辛并没有离开,他坐到楼下的花坛边,点了一支烟。腾起的烟圈笼罩着严辛,也许是被烟熏的,严辛眼眶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他吐出最后一口烟,掐灭了烟头。双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
“妈,我爸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咱们什么时候去游乐场啊。”那时还只有五岁的严辛渴望地看着严妈妈,严妈妈笑了笑,说:“爸爸今天有重要的工作,妈妈现在带你去好不好?”
“爸爸是个骗子!都答应我三次了,每次都失约。我再也不相信他了。”严辛撅起小嘴,一屁股坐到地上生起气来。
“妈,我爸呢?”六岁刚上学的严辛背着书包四处张望,寻找着父亲的身影。“哦,你爸说让我们先回家,等到晚上带我们吃大餐去。”严妈妈的谎言已经不能欺骗严辛了。严辛一下子失落了起来。拆穿严妈妈,说到“说好的来接我,又骗人。今天的晚餐估计又只有妈妈陪我吧。”
“妈,我多了个弟弟。哈哈”严辛兴奋地抱着严勤给妈妈看,严妈妈幸福的眼泪滑落到枕头上。出了病房,严辛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我妈今天生弟弟您都不来,您到底有没有把我妈当回事啊?”严辛尽力压低的声音里,还是流露出无可遏制的愤怒。
“妈!妈~”严辛一边搂着严勤一边呼喊着自己母亲的名字,可是严妈妈却再也听不到了。十岁那年,严妈妈由于产后抑郁加上长时间的停药,走上了绝路,留下十岁的严辛,跟只有三岁的严勤。严辛自从那之后便与父亲的关系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疏远。他始终认为是父亲的不闻不问还有,在外面乱七八糟的关系把母亲害死的。
看过父亲躺在病床上的严辛,此时回想了自己的童年。他想要接近这个已经长了白发衰老的父亲,可是却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痛苦的挣扎在回头的边缘。如果回过头去看了父亲,那么就是对母亲的背叛,可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再多仇恨也无法抵挡血缘的拉近。可是母亲!严辛恨自己如此游移不定,如果再狠心一点,无情一点,是不是就能不用这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