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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困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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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困境
为了搞清楚闵玧其最近到底犯了什么毛病，白塚请金泰亨和田柾国到家里玩。田柾国和闵泰真在玩游戏机。
金泰亨则仔细地听白塚的疑问，脸色也越来越暗淡。
“我在这里，根本不知道你们公司出了什么事情。闵玧其也不和我说，但是一回家就板着脸给我看，好像我是他的敌人一样。我一找他商量山田先生的事情，他就表现地很烦躁，根本一点都不冷静，这要怎么和他谈事情呢？”
金泰亨偶尔点点头，不时为了表示他的同情，说“玧其哥是有点过分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不太对劲。”
金泰亨看着远处还在和闵泰真玩的田柾国，似乎是为了避免被他听到，坐地离白塚近了些，小声说，“是这样的，那天你来的时候，玧其哥不是突然有事走了吗？就是那件事。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是关于我们公司的一位制作人的。”
“他怎么了？”
“他在时波地震时，家给毁了，母亲残疾了，父亲变成了植物人，妻子跑了，留下了一个智商有点问题的孩子。他需要巨额的钱，去维持家生计。但是南俊哥实在给不出那么多，震后，娱乐产业遭到重创，很多唱片公司都有危机，尤其是我们这种小公司。我们公司这几个月的业绩都很差。南俊哥本以为靠着我们哥们的感情，大家给他的微薄支持，他能坚强地撑下去。
“可南俊哥没想到，有一家叫Alice的大唱片公司愿意替他出所有的钱，只要他跳槽到Alice……那天南俊哥虽然去挽留他，但是失败了，他现在要解除和我们的合同。最大的问题在于，他是NJ的主力军，如果我失去了他，我们很可能会失去地位和很多机会。南俊哥一方面想用感情挽留他，一方面又觉得如果把他留下会有罪恶感。”
“可这事在企业间很正常啊。”
“不仅这样。玧其哥现在想复出，他需要南俊哥帮他搞定很多东西。但是南俊哥心思不在他身上。原因是，玧其哥会写歌，但他写不出大众的歌曲，他的个人风格太强，没办法给公司旗下的艺人团体提供曲子。那个要跳槽的制作人更适合做UNTAG的幕后，风格更加灵活多变。玧其哥觉得南俊哥更重视那个跳槽的人不在乎他的付出。他俩现在在公司有点冷战的意思。”
“……”白塚无奈地捂住脸，“这事儿感觉真难办……要我，我也头疼。”
“还不止这些呢。”田柾国突然扭头过，一副听到了两人对话的样子，“今天早上，号锡哥偷偷告诉我，我们公司的一个投资商突然撤资了。虽然数额不大，但是有点危险。”
“为什么？”白塚皱眉问道。
“不清楚，号锡哥也很疑惑，山田投资公司的财务状况不差啊，怎么会突然撤资。”
“什么？山田投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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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山田先生有个弟弟，开投资公司的。”
白塚听到隔壁家太太的话，扭头看着还蒙在鼓励的金泰亨和田柾国。
“怎么了？白塚小姐，你怎么突然对山田先生感兴趣了？”在自家下花园浇花的邻居太太问。
白塚笑着回答没什么，把门关上，回到客厅。
……
白塚靠在轮椅上，闭上眼睛，沉思了很长时间，准备在睁开眼时，冲天花板大骂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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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闵玧其的态度越来越差，简直已经不是白塚认识的那个闵玧其了。
他只和他的侄子亲近，除此之外谁也不靠近。他认为，除了崇拜他的侄子，没人再需要他，甚至是白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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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吃晚饭时，闵玧其去叫还窝在房间里的白塚。今天从闵玧其回家后，都没有见到白塚出来。闵玧其有些不耐烦地敲着门，“现在节食减肥也晚了点吧？快点出来。”
……
房间里没有一点反应。
闵玧其顿时易燃的脾气就这么着了。他本来就是个很性情的人，什么感情都藏不住，最近又加上无形的压力，在他未察觉下，变得更加暴躁。闵玧其没有打一声招呼，也没得到过允许，打开了白塚的房门，“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聋了？”
白塚转过身，头一次觉得闵玧其真的让她很讨厌。“这是我的房间，我没让你进来。”
“这是我家，我进哪个房间还用别人允许？”
“……”白塚转回去，在电脑上继续画，“我要完成这个，你和泰真吃饭吧。”
“完成什么？”闵玧其走到白塚身后，看着他完全不懂的分镜，皱紧眉头，生气地笑，“你以为你还可以回去？”
“我问过公司的人，他们说，如果我画的这次新番的ED的分镜可以用的话，他们就会考虑让我回去工作。”
闵玧其此时越是看到积极、乐观、认真的人，越是火大。他仿佛感到这是白塚在嘲笑他的方式，嘲笑大家不再需要他，讽刺他的无用。
“你以为你可以回去？”闵玧其没说出“胡扯”，已经觉得自己很仁慈了。他走到另一侧，举起白塚木乃伊般的右手，“你的手已经成这样了！没办法回去了！在它毁了之前，你也没有事业。你根本不重要，你自己也知道，软件已经占领了你们的工作。既然知道自己已经不重要，就别再坚持了。你回不去了！他们不再需要你了！”
“……”白塚停了很久，仰头看着闵玧其，“可是你也不需要我……我又能做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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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儿时，老人突然留下了泪水，“他那时，真的伤害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