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SUGA]Into Sleep》zero倒计时

17、17 什么改变了

　　17 什么改变了

　　“别骗我，信就是你放的。”
　　“你看到了，我坐在轮椅上，没东西扶就站不起来，你要我怎么一个人大半夜的跑到你家去投向你老婆告密的信？”白塚不敢相信地叹气道，“大家都知道你的事情，为什么要怀疑我呢？为什么不怀疑其他身体健全的人呢？你怀疑一个腿脚不便的人，也不去怀疑对你有同样想法的人。”
　　山田先生用非常有自信的语气仰头说道，“因为在你们来之前，根本没有人写过这种新。而且，你和我老婆一样，都是胖子。保不准你就是为了绑住你的同伴，故意找我的茬！”

　　白塚摊开双手，对这个无厘头的理由表示无语，人被逼到什么程度才会这么不讲理？

　　山田先生显得非常紧张，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多亏了你，我妻子回娘家去了。她们家还要我和她离婚，真是谢谢你了……她哥还说要来和我决斗。”
　　“你做了这种事情，这是你应得的。你老婆迟早有一天要知道的。与其找谁写的信，还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挽回你老婆。”
　　“如果不是你，那是那个男的？”
　　“什么？”

　　山田先生好像有了主意，站起身，非常自信挺起大肚子，“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

　　送走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山田先生，白塚有些顾虑地将门关上。她听说山田先生是家家居厂的老板，好像很有钱。万一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骚动……
　　真没见过这种自己不要脸，还跑来理直气壮地指责别人的家伙。

　　坐在楼梯上的闵泰真不安地看着大门，在白塚转过来时，赶紧低下头，等待白塚的责备，“是因为我的错，是吗？”

　　白塚很惊讶这个孩子会如此想，“为什么？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是来抱怨你叔叔扔垃圾老是不分类。”

　　“是我的错，我知道。”闵泰真紧张地玩着手指，一只手象征性地一下下地拨弄另一只手的食指。他回想起母亲对他的教养，它们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羞愧，“我跟着那群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不是因为你，别乱想。只有笨蛋才会把焦虑不属于自己的错。”白塚用左手招呼孩子过来，“下来学习吧。”

　　闵泰真不喜欢学习。他和他的叔叔一样，是个蔑视一切和他不符的东西的孩子。每当他父母要他学习，成为不给闵玧其抹黑的侄子时，他都会反抗。闵玧其从叔叔变成了束缚。这不是冷笑话。

　　所以他试图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找到些他能喘气的地方。哈利波特和他的霍格沃兹，那些不存在的魔幻故事。因为它们不存在，所以安全，它们不会要求他付出什么。

　　所谓，有一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一千种防作弊的方法就有一万种作弊的方法。闵泰真经常会想各种招数逃脱白塚给她讲课的时间。那些枯燥无味、无感情的数字，还有没什么用处的英语。他又不去美国、英国，在自己的狗窝里待着就挺好的。

　　但是今天他老实地没听完了，听完了那些他感觉对他没用的东西，怀着一种他叔叔的羞愧感情。

　　当白塚讲完了之后，闵泰真还傻愣地坐在那儿，似乎在考虑些非常严肃的事情。

　　他想了很久，包括组织语言和思考表达方式，闵玧其告诉他这些话不应该给女性说。

　　“我不应该去偷看他家的……但是，我不懂，那个胖叔叔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呢？我没有给大家说啊，只有叔叔和你。如果他不想被人看见，为什么不拉严窗帘呢？……而且大家都看了，为什么他只来咱们家找你呢？”

　　白塚不知道是谁给这个孩子这么多压力，其实这本来没多大影响，但在这个孩子心里，涟漪比想象地要大。她揉了揉头发，眨眨眼睛，“这些事情很复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觉得玧其叔叔很生气，因为我去看了那件事情……为什么？我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小孩根本不懂大人世界的复杂，白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把脆弱、不净的人际关系讲解给闵泰真，只能叹气道，“这种事情，是夫妻之间才可以有的。比如，你的爸妈之间，可以有，但是你的爸爸或者妈妈和其他人发生这种事情，就不可以。因为……这就像是，背叛了对方。”

　　闵泰真睁大眼睛，似懂非懂。

　　白塚突然有些理解闵玧其那晚的无助了，“再简单些。这种事情是结婚了的夫妻才能做得，这中间有信任，是个严肃的约定。如果你的爸爸或妈妈和其他人做了那种事情，就会让对方伤心，失去了信任。”

　　“……那个叔叔没有遵守约定？”

　　“对。他的妻子非常伤心。他认为让他妻子伤心的原因是我害的。”

　　“……我不懂。”

　　“当你大了，自然会动的。别想了，我和你玧其叔叔会搞定的。”白塚轻轻地揉了下闵泰真的头。

　　.

　　“他今天来找我，”白塚看着闵玧其抱起在玩具堆里睡着的闵泰真，“挺生气的。我感觉不太好。是不是要向他道个歉？”

　　闵玧其看着睡地像天使的闵泰真，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慈爱笑容，然后也是从未有过的厉色眼神，看向白塚，“他干出那种事情，还有理来找我负责？”

　　“我是怕他会乱说什么。”

　　“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闵玧其甩过脸，抱起闵泰真向二楼走去，“我做人没问题。你也少啰嗦。”

　　闵玧其最近变得有些神经质，不愿再谈心了，对白塚的态度也没有那么从容了，像是白塚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什么时候成我的保姆了？”闵玧其说完话，就消失在楼梯上了。

　　白塚坐在原地，有些无助地望着周围……她默默地把客厅的灯关了，回到自己房间。